大清贤后传
字体: 16 + -

第 32 章 风和日立

    致远道:“十四爷,你我都是经过生死的人,恕本君说句不恰当话,娆格格的霸道;灵儿的精明;琼格格的任性固然让百官们危惧,然后相比于她们三人,靓格格的性情是微臣最猜不透得,你可能小心了。”

    胤祯道:“我与靓儿自当初西北之战相交那么多日子,我们日夜相伴于一起,我也难以猜透她女儿家心思,只知道这辈子妹妹哥哥生死同归,我的心儿唯属于她一人,虽说她身不由己,注定了桃花纷乱必将被多情男儿纠缠,可我体贴于她的苦衷,无论这辈子我熬的再苦,也甘愿为她独将半席枕被。”

    致远见他泪流满面,心中多了几许酸楚,静心安抚胤祯泪干了,恢复了平素俊秀公子的温温常态自行离去了。

    他则展开自已亲绘的美人图,细细观之似觉又回到那一夜,他宛如被人玩弄的黄莺鸟,幸的她捧在手中,赐给了他重生希望,轻轻吻着她唇道:“灵儿,这辈子我甘愿为你奉献所有真情真爱,今生为你而生,为你而亡,我永远无怨无悔。”

    夜已深沉,宫灯映射的碧芸宫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胤禛的眸光则牢牢盯在端坐于梳妆台前,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兰花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任泪流道:”四郎,你会不会轻看奴家这个淫妇……”

    胤禛未待她说完,立马奔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握住她的玉肩喝止道:“灵儿,皇阿玛以然对我说了你比谁都清楚这俩个人能力得以相互制约,这也是你为大清选择他们为叶赫娜拉部旗主与相国,若非是我为私利所累,引领皇阿玛与你相识,害得你为家国天下所累不得以舍弃自己清白身子,我恨自己为情所累害得你落到这个地步,你要骂要打尽可以,就是不能伤了自己身子,让我心疼于你。”

    灵惜将自己身子倚偎于胤禛的怀里,泪流满面轻轻道:“四郎,你该明白皇阿玛自所以逼奴家迎娶致远与察尔平入宫门,非但屈于先太祖皇上遗旨,更是因为这俩个人政治素养超全;致远

    外表温文俊郎,不碍世事,实则之上心计深沉,当初他竟可以在身中盅毒,被葛尔丹派遣的奸细巴尔图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利情况之下,与奴家相互合作,以里应外合方式置对方与死地;相比于他,察尔平非但智谋广深,处事更为阴狠毒辣,我亲眼目睹了他以活剐的方式逼问巴尔图说出了葛尔丹意图兴兵造反,与大清为敌的阴谋,我不得不承认皇阿玛有一点是说对了,若是无法管住这两人的心,只会为大清万世基业埋下至命的危机,灵儿无可选择只得背弃你与浩郎了。”

    胤禛轻轻道:“皇阿玛,以对我与浩凤君提过为了大清曰后国泰民安,你必须尊守先太祖迎娶他为你所选定的天命之上的夫君,我明白致远与察尔平都是注定下嫁于你的人,日后,我会谨慎与他们相处,绝不给你添乱了。”

    灵惜任他紧拥于自己身子,感到了无尽暖意涌上心头,她同样明白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权势原比自己强上百倍,那怕这个答案让她痛彻心肺,然而就如同那些为天命所累,对她痴心不悔的男人们明知自己待他们无情,他们亦然窒死无悔守护于自己,何常不如同她后半生命运了。

    俩人表面之上温情相融的缠绵了一夜,待等天色未亮,胤禛梳洗妥当,更挽了锦绣朝服,先在爱妻唇上献了个吻,之后则带着康熙传于察尔平为佳人指婚圣旨行出宫门。

    望着他离去背影,一行清泪从她眼中流出,世人只会羡慕于她凤仪于天下,富贵双全;然而她的心里不由浮现先生的话,她们姐妹身世坎坷,注定了命运多舛,为天命所累,修仙学艺,就是弃人伦,灭人欲,弃情爱,然而这是她们四姐妹所累;为此不得不背负起兴盛大清,荣耀天下责任,那怕最终为情所累,毁灭自身,她也无可选择了。

    清晨阳光映射得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国公府,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尽将整个厅堂映射的美沦美涣。

    胤禛黝黑深邃的眼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细细观瞧立于眼前察尔平身姿英挺,仿若秀竹,一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魅惑,俊美的不使人暗暗惊叹。

    这样出色仪表反到令胤禛心里妒狂,嘴角露出了讥讽之语道:“你莫以为一道圣旨就可以让你美梦成真,得以亲近灵儿,若是被她知道了是你为了权势不惜甘冒天下大不违,假扮为铁面人击伤无数名皇家血滴子,透露她是圣仙子临尘得真相话,以娘子清冷执拗性子决无可能轻饶于你,察尔平,这是你自己选择不归路,怪不地任何人。”

    察尔平闻言冷

    笑道:“四爷,你口口声声自称自己深爱于娘子,全然不了解她的芳心;她明知皇上宠她只为保全天下之根本;又怎能不明白皇上忌她的是轻信你们兄弟之心,不得意借用十三爷来将她防;她为了保全于你们兄弟,不惜舍弃自身名节,遵从先太祖遗旨迎娶于叶赫娜拉部致远与臣下,只为保全大清八旗安宁以将君心来防,可叹你未曾猜透她爱你窒深,含泪迎下了婚事,是为了保全你明天;未料到你为情妒狂,不肯体谅她半分,你自当扪心自问,何有面貌在娘子面前表露真心了。”

    一番话令胤禛涔涔冷汗透,羞见娘子花言巧语将她引入了这座阴谋杀伐不断的宫门;本以为能与娇妻白首与共,安享盛世太平;未料到一道先太祖遗旨累她背负千均治国之担;害的得灵心为爱他;为护他;舍弃自身清白迎娶诸君;这份重若泰山真情让他无地自容,奔跑而去。

    初秋阳光映射的碧芸宫大堂陈设精致,温文俊雅的八阿哥根本无心观赏其间景色,脚步急勿勿步入其间,双臂拥紧了灵惜扬柳细腰,冷俊双目之中妒火狂炽细观于身着淡紫色苏绣兰花旗裙将她映衬肌肤娇嫩,秀雅绝俗,令他爱之若狂。

    “灵儿,你为何另肯纳一对外邦主仆,也不肯娶我,难道八哥在你心里这么无关紧要,一无是处吗?”

    灵惜凄楚道:“八哥哥,奴家若非是为情谊所累步入了这座宫门之中,岂会沦落到今昔成为了不贞女子;致远与察尔平是大清叶赫娜拉部致仕君臣,皇阿玛忌惧于他们生有反心,借由太庙算定奴家姐妹命脉先太祖遗旨指定,恳求奴家为了大清万世永安,迎娶他们君臣为侧君,奴家心里言不尽酸苦,何忍天下战火纷飞,莫奈何舍弃自己也非是万不得宜了。”

    胤禩见她哭的像个泪人儿似得,立马意识了自已曾经也为了是这皇子身份,被逼娶了无数自己所不喜的女子尽是皇家恩典,如今只不过是周尔复始重现于自己倾心所爱的女人身上,这种刻骨铭心痛楚令平素温文尔雅他脸色都变的苍白无色。

    灵惜泪眼旁观之下见胤禩脸色不对,立马收住了悲色,搀扶于旁彻太师椅子上坐下,吩咐待候自己多年的贴身宛秋端来一杯温开水,自己则在袖内一只白色小瓷瓶之中倒出颗黑色药丸,立马喂他服下。

    又自行运动相助于他将面色恢复了常态,芳心安了下来又轻轻道:“八哥哥,你这些日子是否未听奴家嘱咐,日夜将那公事忙,未曾好好安歇,以致神色变的这般差了,你这是何苦了。”

    胤禩微微抬起头,见她脸上初次对自己显出了温情,悲中含喜,紧握于灵惜纤纤玉手道:”灵儿,你可知在

    成亲王府一见钟情心儿为你所动非为假;后来又见你意正言词反驳那些虚伪文士之词,我敬你汉家女子血性上来,远甚无数儿男,敢为大清王朝拼性搏命与沙场之上;我怜你身不由已为一道先太祖遗旨所累,舍弃自身名节,芳泽于天下多情男儿;我怨自己空有皇子名号,空于无力将心爱人来护;我恨你心高气傲,从未曾好好看我一眼;这么些日子以来,心里对你是敬是怜是怨又是恨;多少个日思暮夜将灵儿来牵挂;多少次予劝自己将你来放手,然而睁目只求将你倩影来见;刚刚见你为家国天下别婚又另嫁,我心痛如绞,明知面对你这个烈女多棘手,然而我却知今生今世,无论生死荣辱,我都将与你殊途同归,永不分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