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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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袁绍大战公孙瓒

    却说公孙瓒自打攻入冀州,进展顺利,兵锋所指,无人能敌。与此同时,冀州北部也是被黑山军掀了个天翻地覆,在常山的韩毅等人为了保险,都遁入了山林之中。所以说,别看袁绍占领了冀州中枢,实际上,大半个冀州都已经落入公孙瓒的掌控之中。

    这一日,公孙瓒召集下属,说道:“众所周知,幽州是苦寒之地,冀州乃富庶之所,但其主不能守。如果我们能占领冀州,那么凭借幽州兵之悍勇,依托冀州的钱粮装备,试问天下何人能敌?”

    公孙范也说道:“大哥说得太对了!袁绍小儿,此前会盟之时大家也都看到了,绝非雄主,仗着四世三公的名声,欺瞒世人而已,岂是咱们的对手?眼下他初占冀州,根基未稳,咱们便一鼓作气,灭掉这厮!”

    “以前咱们困居右北平一郡,焉能成大事?而今如能占有冀州,霸业指日可待!诸位各整本部人马,明日出兵,与袁绍决战!”公孙瓒一锤案几,起身下令。

    “诺!”

    袁绍以雷霆手段掌控了冀州大权,凭借自己四世三公的威望,倒也没什么阻碍,留下来的原冀州官员都表示服从,不得不承认,这袁绍玩起权谋来,还真是一流。

    “主公!邺城本地官员,弃官挂印而走者,总计三十多人。”谋士逢纪向袁绍汇报道。

    袁绍呵呵一笑,道:“这不是正好,还省的我找借口收拾他们。把官印都收缴上来,你和公则迅速拟个名单,把咱们的人都换上!”

    “诺!对了主公,听说韩馥有一子,名叫韩毅,此人不久前也逃出了邺城。”

    许攸笑道:“就是那个喝醉之后掉冰窟窿里的那个韩毅?这个韩毅的大名我也是有所耳闻呐!当初在京师的时候,此人声色犬马,那是无所不精啊!”

    “哈哈!”袁绍也笑道:“韩馥这个人虽然生性恇怯,但起码理政安民、劝课农桑都不在话下,不过生的这个儿子,真是豚犬之辈呀!啊?”

    众人纷纷附和袁绍,大笑不已。

    “主公所言不错,韩馥这边实不足惧,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公孙瓒了,敌众我寡,这一战需好好谋划。”辛评说道。

    文丑大踏步上前,道:“打仗的事就交给某了!公孙小儿兵力再多,在某看来,如土鸡瓦狗尔!”

    袁绍赞道:“文将军骁勇,我心甚慰!我已经派人和渤海那边取得了联络,集中兵力与公孙瓒一战!这一战事关重大,只要能击退公孙瓒,黑山军根本不足挂齿,还请诸位齐心协力!”

    “吾等定当齐心协力,击退公孙!”袁绍此人天然具备领袖气质,他的一番慷慨激昂,令麾下文武热血沸腾,士气昂扬。

    “好!那么我命令,颜良将军镇守邺城,一定要保证我后方安定,冀州军新降,军心不稳,将军务必小心在意!”

    “主公放心!”一员浑身金色披挂的猛将排众而出,接下军令。

    “淳于琼将军统领两营人马,去与黑山军周旋,勿要正面迎敌,拖住即可,等我大军回援!”

    “得令!”一员大腹便便的大将接过军令。

    “其余诸将,随我迎敌!此战,有胜无败!”

    “诺!”

    二军相会于磐河,袁绍军在磐河桥东,公孙瓒军在磐河桥西。

    公孙瓒立马桥上,指着袁绍大骂:“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而今你使阴谋,窃取冀州,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不齿!”

    袁绍道:“这冀州可是韩馥心甘情愿让给我的,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冀州之主,你不在幽州好好待着,却犯吾境地,是何道理?”

    公孙瓒厉声大喝:“哼!巧言令色之辈,眼下吾大军压境,若再执迷不悟,汝成齑粉矣!”

    袁绍大怒:“谁可擒之?”

    文丑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公孙瓒挥槊迎战,二将战了十多个回合,公孙瓒招架不住,拨马败回本阵。文丑一人一骑,杀入中军,幽州军四员健将,一齐来迎,被文丑手起一枪,刺死一人,袁绍趁势掩杀一阵,大胜回营。

    “久闻颜良文丑之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公孙瓒披散着头发,满面愁容,今天战阵之上,为了逃得快一些,把头盔、弓箭都扔了,堂堂白马将军何曾如此狼狈过。

    大将严纲进言:“主公勿忧,冀州军以步军为主,来日不必与他斗将,以白马义从破敌!”这白马义从,是公孙瓒仿造草原民族战法,组建的轻骑兵,常年在塞外和异族作战,骑术精良,战斗力强横,因为都以白马为坐骑,所以号称白马义从。

    “好!明日整顿甲兵再战,严将军为先锋!”一提起赖以成名的白马义从,公孙瓒的底气马上就提了起来。

    次日,公孙瓒以三千白马义从为先锋,清一色的白色战马,列成锥形之阵,杀气腾腾。

    袁绍令麴义为前部,麴义麾下有千余人,号为“先登”,这先登,就是先锋的意思。麴义这支部队,并不是官军,而是他的私兵,麴义早先在西凉居住,对羌人的战法很熟悉,所以对付骑兵很有一套心得。

    麴义竖起大盾,也不打旗号,令士兵都安安静静地伏于大盾之下。

    严纲见麴义不动,便令擂鼓进军,骑兵呐喊着杀上桥来,麴义岿然不动,直到骑兵来的至近,方才一声炮响,弓弩齐发,此时白马义从刚刚冲过桥,部队还没有展开,霎时间桥头倒下一片,严纲见势头不对,急忙拨马欲回,但骑兵前拥后堵,一时间哪里退的回去?被麴义拍马舞刀,斩于马下。

    袁绍见前军得力,马上派文丑支援,白马义从虽然骁勇,但是在桥上完全施展不开,又失了主将,反而被步军杀得节节败退,麴义、文丑两员大将不多时就杀过了桥头,直冲公孙瓒的中军。麴义马快,远远望见公孙瓒的大红圈金线“帅”字旗,冲过去一刀砍倒帅旗,文丑帅兵大杀大砍,公孙瓒部队大乱,连退数十里下寨。

    公孙瓒连失两阵,部队士气低落,想要退军,又恐袁绍趁势追杀,不由得愁容满面。

    “大哥,还是赶快撤退吧。否则,时间一长,粮草不济,部队不战自溃了。”公孙范谏道。

    “唉!”公孙瓒叹了口气,脸色捉摸不定,就这么退回去,实在是心有不甘。

    “主公,我有一计,或许可解当下危局。”众人扭头看去,出言的是幽州长史关靖。

    “长史请讲!”

    关靖道:“主公先前在幽州时,时常提起你那同门师弟刘备刘玄德,说此人英雄气概,腹有韬略,两个义弟俱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这刘玄德就屯兵平原,离此不远,何不请此人助之?”

    “有道理!有道理!”公孙瓒站起来,往来踱了几步,“若非长史所言,我险些忘了,如我贤弟到此,那颜良文丑何足道哉?我这就修书一封,请玄德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