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狗改不了吃屎
麻如姬提着行李铺盖到云霄楼的时候，谭金花的脸上阴云比四月长安的阴雨天气还要阴沉。
如烟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
“她发现了？”
采红袖看着麻如姬形容狼狈的样子，心里却不是滋味儿，不管如何，麻如姬是为自己潜伏在青云馆的，而且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云霄楼。
但是谭金花的冷漠和阴沉还是让她心里百般不爽，过河拆桥也不必如此明显吧？
“是的，红袖姐姐。”
麻如姬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想起刚刚被苏小莲赶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姐妹没有一个为她说话，为她出声挽留，这倒也罢了，原本就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没曾想来到云霄楼，竟也是如此不被待见，谭金花的脸色阴沉的快滴水成冰也是让她的心寒到了骨子里。
“别哭，如姬，你先留下来吧，我们日后再从长计议。”
采红袖轻轻抬起衣袖替麻如姬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谢谢红袖姐。”
麻如姬止住哭泣。
“不谢，你也是为了大家才遭到这样的报复的。”
采红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如今她自己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到如今，谭金花一直没有开口，却是让她感觉分外的尴尬。
“好了，哭什么哭，事情办不好还有脸哭？”
谭金花终究还是发声了。
“谭妈妈？”
麻如姬回头看着侧边的谭金花，眼神里全是惊恐和不解。
“别哭了，赶紧擦干眼泪去干活，今天客人来的很多，姐妹们大家都在接客忙着呢，你少哭丧着脸给我吓到了客人，还有，把大厅过道等处的为生给我搞好了再睡！”
谭金花看了采红袖一眼，想到还是要指望这棵摇钱树现在，还不能彻底得罪她，便扔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采红袖的房间。
“是，谭妈妈——”
麻如姬刚刚憋回去的泪水，又重新涌了出来。
“好了，不哭，如姬，赶紧去忙活吧，以后的事情，我会帮着你从长计议的，好吗？姐姐还有一个大客户在等着，先不陪你了，散工后姐姐再来找你。”
采红袖说完，轻轻地拍拍麻如姬的脸，安慰道。
“红袖姐，你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麻如姬的泪水渐渐收敛，对采红袖扯出一丝笑容。
“好，回见。”
采红袖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随我来吧，我来给你分工。”
如烟带谭金花和采红袖都走了之后，在麻如姬的身后冷冷说道。
“如烟姐姐，谢谢你——”
麻如姬虽然心有不甘，但势已如此，她还能如何？长安虽大，可并无片瓦块木半米宅院属于她麻如姬啊。
“不用谢。”
如烟知道身为叛徒在任何地方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一点，她太了解谭金花了，如果麻如姬可以背叛别人一次，也可以背叛谭金花第二次。
这是叛徒的天性。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麻如姬跟在如烟的后面亦步亦趋，虽然心中有强烈的不甘，虽然她也曾是青云馆十三舞姬之一，但那又如何，她已经是青云馆的丧家之犬！
那边再好，却是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
坐在独孤伽罗身边的阿史那惊鸿也是如坐针毡。
今晚原本想的好好的，等演出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后台寻找秦戈那个坏人，但是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当然程咬金肯定会打一个喷嚏，他还没出声就被人惦记上了），自己的姨娘钻了出来，硬是生生地给破坏了她的好事。
弄得她是一路上闭嘴不语闷闷不乐。
“惊鸿，你今晚看上去很是不开心啊？”
独孤伽罗明知故问。
“人家哪有不开心嘛——”
阿史那惊鸿的不开心都已经在脸上就差刻上去了。
“没有不开心就好，待会陪姨娘去散散步，姨娘好久都没有在如此月色如水的夜里走过了。”
独孤伽罗的心情今夜却是特别好。
尤其是她看见长安大舞台里的那个歌姬之后，她的一身红衣如火，一脸冷漠如冰，还有她的翩若惊鸿的身法，此刻在她的眼前也是飞来飞去缭绕不止。
她太喜欢这个女子了。
如果她是自家的女儿该是多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独孤伽罗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她跟当朝皇帝一共生了十个孩子，五儿五女，且全都健康活了下来，无一夭折，这在中国古代是全然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且她的五个儿子女儿全都孝顺听话，聪明勤奋。
她已经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唯一令她不悦的可能就只有现如今她的长子，如今的太子杨勇和他的姬妾云氏勾搭在一起而冷落了她看中指定的原配女子，现如今的太子妃元氏，这件事已经在他们之间蒙上了浓厚的阴影，为这事，独孤伽罗已经有三年没有跟杨勇说过一句话了。
“母后，您回宫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出现在眼前了。
“皇兄，你在怎么这里啊？”
阿史那惊鸿正搀扶着独孤伽罗姨娘准备下马车呢，却不曾迎面撞上了当今的太子杨勇，而他也是她的皇长兄。
“惊鸿妹妹你也在啊？”
太子杨勇见母亲眼睛都没有看自己，便心知母后依然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他自嘲的笑笑，也没有再继续去给母亲添堵。
“嗯，我今日听皇城守卫说天快黑的时候似乎有刺客出现皇城，特意前来巡护督查。”
太子杨勇在私生活方面或许比较浪荡，但是在工作方面还算得上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
“刺客？什么刺客这么大胆还来皇宫行刺？”
阿史那惊鸿也大吃一惊。
“皇兄也不知，目前刺客还没抓住，皇兄正在加倍小心戒备，惊鸿妹妹陪母后快点回宫歇息，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太冷，小心别着凉。”
太子杨勇小心地说着。
“惊鸿，我们走吧。”
独孤伽罗见阿史那惊鸿还在后面跟太子嘀嘀咕咕，便回转身子，催促道。
“好的，姨娘，啊，大皇兄，那我先陪姨娘回宫了啊？”
阿史那惊鸿一边跟杨勇告辞，一边屁颠屁颠地追赶着独孤伽罗而去。
“你在那里跟你皇兄装什么蒜啊，丫头？”
独孤伽罗边走边回头看了阿史那惊鸿一眼。
“姨娘，我哪里装蒜了？”
阿史那惊鸿被姨娘一说，也有点懵逼。
“今晚那个刺客不是你还有谁？”
独孤伽罗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了。
“啊？”
阿史那惊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天阶夜色凉如水。
长安深宫冷如麻。
太子杨勇看着匆匆离去始终不言一语的母后独孤伽罗更是感觉这个春天的寒气怎么散去的这么迟呢。
如烟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
“她发现了？”
采红袖看着麻如姬形容狼狈的样子，心里却不是滋味儿，不管如何，麻如姬是为自己潜伏在青云馆的，而且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云霄楼。
但是谭金花的冷漠和阴沉还是让她心里百般不爽，过河拆桥也不必如此明显吧？
“是的，红袖姐姐。”
麻如姬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想起刚刚被苏小莲赶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姐妹没有一个为她说话，为她出声挽留，这倒也罢了，原本就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没曾想来到云霄楼，竟也是如此不被待见，谭金花的脸色阴沉的快滴水成冰也是让她的心寒到了骨子里。
“别哭，如姬，你先留下来吧，我们日后再从长计议。”
采红袖轻轻抬起衣袖替麻如姬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谢谢红袖姐。”
麻如姬止住哭泣。
“不谢，你也是为了大家才遭到这样的报复的。”
采红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如今她自己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到如今，谭金花一直没有开口，却是让她感觉分外的尴尬。
“好了，哭什么哭，事情办不好还有脸哭？”
谭金花终究还是发声了。
“谭妈妈？”
麻如姬回头看着侧边的谭金花，眼神里全是惊恐和不解。
“别哭了，赶紧擦干眼泪去干活，今天客人来的很多，姐妹们大家都在接客忙着呢，你少哭丧着脸给我吓到了客人，还有，把大厅过道等处的为生给我搞好了再睡！”
谭金花看了采红袖一眼，想到还是要指望这棵摇钱树现在，还不能彻底得罪她，便扔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采红袖的房间。
“是，谭妈妈——”
麻如姬刚刚憋回去的泪水，又重新涌了出来。
“好了，不哭，如姬，赶紧去忙活吧，以后的事情，我会帮着你从长计议的，好吗？姐姐还有一个大客户在等着，先不陪你了，散工后姐姐再来找你。”
采红袖说完，轻轻地拍拍麻如姬的脸，安慰道。
“红袖姐，你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麻如姬的泪水渐渐收敛，对采红袖扯出一丝笑容。
“好，回见。”
采红袖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随我来吧，我来给你分工。”
如烟带谭金花和采红袖都走了之后，在麻如姬的身后冷冷说道。
“如烟姐姐，谢谢你——”
麻如姬虽然心有不甘，但势已如此，她还能如何？长安虽大，可并无片瓦块木半米宅院属于她麻如姬啊。
“不用谢。”
如烟知道身为叛徒在任何地方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一点，她太了解谭金花了，如果麻如姬可以背叛别人一次，也可以背叛谭金花第二次。
这是叛徒的天性。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麻如姬跟在如烟的后面亦步亦趋，虽然心中有强烈的不甘，虽然她也曾是青云馆十三舞姬之一，但那又如何，她已经是青云馆的丧家之犬！
那边再好，却是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
坐在独孤伽罗身边的阿史那惊鸿也是如坐针毡。
今晚原本想的好好的，等演出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后台寻找秦戈那个坏人，但是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当然程咬金肯定会打一个喷嚏，他还没出声就被人惦记上了），自己的姨娘钻了出来，硬是生生地给破坏了她的好事。
弄得她是一路上闭嘴不语闷闷不乐。
“惊鸿，你今晚看上去很是不开心啊？”
独孤伽罗明知故问。
“人家哪有不开心嘛——”
阿史那惊鸿的不开心都已经在脸上就差刻上去了。
“没有不开心就好，待会陪姨娘去散散步，姨娘好久都没有在如此月色如水的夜里走过了。”
独孤伽罗的心情今夜却是特别好。
尤其是她看见长安大舞台里的那个歌姬之后，她的一身红衣如火，一脸冷漠如冰，还有她的翩若惊鸿的身法，此刻在她的眼前也是飞来飞去缭绕不止。
她太喜欢这个女子了。
如果她是自家的女儿该是多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独孤伽罗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她跟当朝皇帝一共生了十个孩子，五儿五女，且全都健康活了下来，无一夭折，这在中国古代是全然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且她的五个儿子女儿全都孝顺听话，聪明勤奋。
她已经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唯一令她不悦的可能就只有现如今她的长子，如今的太子杨勇和他的姬妾云氏勾搭在一起而冷落了她看中指定的原配女子，现如今的太子妃元氏，这件事已经在他们之间蒙上了浓厚的阴影，为这事，独孤伽罗已经有三年没有跟杨勇说过一句话了。
“母后，您回宫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出现在眼前了。
“皇兄，你在怎么这里啊？”
阿史那惊鸿正搀扶着独孤伽罗姨娘准备下马车呢，却不曾迎面撞上了当今的太子杨勇，而他也是她的皇长兄。
“惊鸿妹妹你也在啊？”
太子杨勇见母亲眼睛都没有看自己，便心知母后依然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他自嘲的笑笑，也没有再继续去给母亲添堵。
“嗯，我今日听皇城守卫说天快黑的时候似乎有刺客出现皇城，特意前来巡护督查。”
太子杨勇在私生活方面或许比较浪荡，但是在工作方面还算得上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
“刺客？什么刺客这么大胆还来皇宫行刺？”
阿史那惊鸿也大吃一惊。
“皇兄也不知，目前刺客还没抓住，皇兄正在加倍小心戒备，惊鸿妹妹陪母后快点回宫歇息，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太冷，小心别着凉。”
太子杨勇小心地说着。
“惊鸿，我们走吧。”
独孤伽罗见阿史那惊鸿还在后面跟太子嘀嘀咕咕，便回转身子，催促道。
“好的，姨娘，啊，大皇兄，那我先陪姨娘回宫了啊？”
阿史那惊鸿一边跟杨勇告辞，一边屁颠屁颠地追赶着独孤伽罗而去。
“你在那里跟你皇兄装什么蒜啊，丫头？”
独孤伽罗边走边回头看了阿史那惊鸿一眼。
“姨娘，我哪里装蒜了？”
阿史那惊鸿被姨娘一说，也有点懵逼。
“今晚那个刺客不是你还有谁？”
独孤伽罗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了。
“啊？”
阿史那惊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天阶夜色凉如水。
长安深宫冷如麻。
太子杨勇看着匆匆离去始终不言一语的母后独孤伽罗更是感觉这个春天的寒气怎么散去的这么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