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魔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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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七章: 多曼大人

大门没有一个守卫,就像是一座凡人的家。但是欧阳心云不敢走正门。

悄无声息地爬上高墙,透过院子里婆娑的梧桐叶可以看见宅子内部窜动的人影和越来越密集的敲击声。

可以判断,里面忙碌的人不止一个,那或许是老人收的徒弟。

欧阳心云跃下,沿着假山慢慢行进。假山后面有一笼葱郁的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小亭子,而亭子里正坐着一个人。

一个坐在石凳上,抱着一架古朴长琴的年轻人。

他本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头上戴着一顶崭新的帽子,一根碧玉的簪子横插过去。竖起的眉像是两把削尖的刀,高挺的鼻梁,丹凤眼,白皙的脸庞。

怎么看都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美男子,而且是世间难觅。

可他一身灰色的长衫将他沿脖子下方都完全盖住,盖过了膝盖,遮住了按住长琴的双手,也将这洒落在竹林里的稀稀疏疏的月光也一并收了起来。

寒冰一样的眼神没入这竹海,与周围飘荡的风融为一体。

黑暗里不经意地看去,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处石雕。

他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眨巴一下。

林子里没有风,但有落叶。落叶在他灰色的长袍上方飘荡,停住,然后被震开。

欧阳心云都没有发觉不远处的林子里正有一个人,他此刻已经慢慢穿过了假山,就要跃上院子的走廊。

只要过了这个大门,就可以到里面。甚至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岩浆般的熔炉,可以感受到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欧阳心云准备一跃而进时,走廊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欧阳心云顾不得其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又重新回到了假山后面。

“你说咱们是不是太倒霉了,竟然摊上这么个苦差事。一个糟老头子,还要我们来看着。”一个佩剑士兵朝同伴抱怨。

“哎呀,你呀就会抱怨,连多曼大人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能和多曼大人一起共事是我三生的荣幸啊,这也说明这老头子定然不简单啊!——”另一人调侃道。

人不说话了,只是叹息一声,走过了走廊。

“多曼大人?”欧阳心云听罢在心里狐疑。“这多曼大人是谁?难道就在这院子里?”

欧阳心云心想今夜怕是要空手而归了,未免打草惊蛇,还是先出去再说。

于是,欧阳心云原路返回,可就在要离开假山的那片竹林时,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若不可闻的琴声。

这琴声本是很轻柔的,但是欧阳心云听力惊人,又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里,所以这一声反而特别地清晰。

欧阳心云警觉起来,魂力慢慢搜索。漫过了竹林,却没有任何发现。

又一声在夜空里响起,像是凭空挑拨的一声琴弦,不刺耳,但让人心凉意骤升。

“你就是多曼大人?”欧阳心云终于清楚了这琴音来自何处,他震惊那人的实力,自己如此浑厚的魂力竟然都没能发现他。

“既然来了,那便坐下来听上一曲如何?”他的长袍依旧没有动,但手指却是已经又挑动了数根琴弦,发出几声沉闷的琴音。

“伯牙绝弦,知音难觅。既来之,则安之,听上一曲又何妨。”欧阳心云定了定神,朝竹林里走去。

断断续续的琴声飘了出来,没有锋利的声息,就如一个真正的琴客那样地弹着,而欧阳心云就如一个真正的知音那般坐着,感受着。

欧阳心云略懂音律,但非常爱听。

这“多曼大人”的琴声虽然稀疏,但却是雅致至极,不像那些为了迎合浮华烟云的曲子那般老调。独特的音韵里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傲然和孤独。

慢慢地,琴声急迫了起来,像是雨点在敲打鼓面,又像是有万千的铁蹄在草原上驰骋,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在互相厮杀。雷霆万钧之下,火光四散,一幅幅惨烈的画面随着琴声透了出来。欧阳心云看得有些发呆,然后琴音一转,变得低沉,随后画面也变化,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山庄。

山庄里没有任何的血腥气息,完全是一片世外桃源。里面有妇孺小孩,有鸡犬相闻。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一丝纷争。

然而,忽然一个鼓点

打响,一群面目全非的魔鬼冲进了这里,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顷刻之间,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便横尸遍野,整个村庄血流成河。一个小孩无助地在死去的母亲身边哭泣,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庞,看不清他的容貌。

再接着,琴声出现了缓停,一个男子出现了。

他将男孩抱了起来,杀死了前来围攻的所有人。然后,在这样的滂沱大雨里,两人手拉着手慢慢离开。

琴声渐息,但琴弦还在跳动。

多曼伸出手按在了琴弦之上,两人气氛开始慢慢变化……

阑珊亭,秋风早渡,斜阳暮雨,几度昏鸦。转箜篌,倚楼凭望,千帆过尽,不见归人!

若说人世间无常变幻,那么月之阙圆也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可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悲天悯人的浪客,他们虽不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这个浮夸繁华的世界,但他们也不会站在圣者之言的角度去想问题。

充其量说来,他们就只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浪客。

但就是有着这许许多度的浪客的存在,这世间才如此地不同而别具一格**。

作为一名浪客,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发表言说,对他所知道的事大加评论,且不用分清是非曲直和忠奸罪恶。只要有一张嘴,他们便可以颠倒黑白,逆转乾坤。

对于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并迅速发展起来的“势力”,朝廷还没有充分地意识到浪客的好坏。他们与朝廷的谏客和言官不同,几乎没有什么条条款款能约束他们,而那些谏客和言官们则必须遵守朝廷和道德上的压制而终不能遂了各自的心愿。

浪客随处可见,只要是长袍的袖子处有一枚新月形的图案的便是浪客。

平日里,小老百姓是不擅于与这类人打交道的,但他们却又十分爱听从这些浪客们嘴里抖落出来的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似乎这只是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一面排斥,不想与他们扯上半点关系,但另一面又想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这就出现了另一个奇怪的东西——浪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