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步共识
韩镫扑在韩正明的怀里狠狠哭了一场，却终究还是没答应韩老爹立刻退伍的要求。
“爸爸，我想当兵，至少让我试试，我也想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也想考进天狼，当一个无所不能的特种兵，你让我试试，如果我考不上，我就申请退伍回家陪您和妈妈，行吗？”
“爸爸，你是天下最民主的爸爸，为什么这次不能听听我自己的意见呢？我知道你想给我指导，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走弯路浪费时间，可是，你让我自己去碰一次壁，行吗？”
“如果我确认我做不到，这条路我走不通，我一定会及时回头。”
……
面对唯一的儿子，韩正明终究还是心软了，留下一大沓的申请表格和资料，拍了拍韩镫肩：“想通了，就填好这些表格交上去，爸爸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小镫，你想和你天择哥哥一样当一个英雄我理解，你想考天狼也没错，可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体素质从小就不如他，别说当个英雄保护别人，你就连在学校打架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你看看你这一身的伤……还没进门口呢我就闻见药味儿了，你遮住了伤就不存在了吗？
小镫，你已经成年了，你得为你自己负责，也得为我和你妈妈的晚年负责，我和你妈妈永远爱你。”
韩镫几乎是抹着眼泪送的韩正明。
卫天择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安排食堂给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给会客室打来一个电话，跟韩正明客气地告别，又说了一定照顾韩镫的保证。
“记得给爸爸妈妈写信。”
部队不允许携带手机，更不允许使用互联网发送什么信息，所有的对外联系，只能通过统一设置的座机和最原始的信件，这些，韩正明都知道。
唯其知道得清楚，才如此不舍，才要求韩镫退伍。
忠孝自古，就难以两全。
韩镫这一天过得可谓跌宕起伏，情绪也是大起大落，爱恨嗔痴，癫狂悲愤，都一一遍尝，唯一能留在心底的，就只剩下一抹执念：做到卫天择的要求，考上天狼。
明明被痛殴了一顿，韩镫依然没能豁免下午的训练，中饭陪着老爹吃得食不下咽，总觉得胃里没有任何力量去消化那一小碗米饭，各种说不清的情绪苦恼都郁积在心口，却又说不出来。
好在万年哥哥从来体贴，趁着午休的间隙，拿着镇队法宝来给韩镫揉伤，手指头被扭伤的位置都已经肿得皮肤发亮了，轻轻一碰就疼得直抖，******比卫天择有耐心，去食堂弄了块冰裹上手帕敷了一阵之后，才给喷上伤痛喷雾，又轻轻揉捏了一会儿。
卫天择也算有分寸，所有的伤都没有破皮，浑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青紫红肿，除了喉腹头部之类的危险部位，这些青紫红肿几乎遍布韩镫全身，尤其是小腿迎面骨上，几块青瘀都已经发黑，吹口气都觉得重锤擂击一般。
******一一冰敷，一一喷药揉散，小心的样子，活像在伺候一个幼年宝宝。
“队长的药镇痛效果虽然不如喷雾剂，其实恢复效果是顶好的，你要是挨得了痛，搽那个会好些。”******的长兄气质一向点满，温和宽厚不说，还尤其包容护短，根本没有因为韩镫不自量力挑战卫天择而有任何的态度变化，更没有因为韩镫冲撞自己上司就回避撇清。
不得不说，这样的******，在韩镫被迫面对卫天择的绝对强大时，起了非常大的缓冲包容作用。
韩镫没有回应******的建议，只是红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沉浸在深受打击和老爹来访的情绪里，各种滋味翻滚来去，憋成两滴眼泪含在眼眶里，就是落不下来。
******看了一眼韩镫，手上继续给他放松肌肉，揉捏化瘀，轻轻地说：“其实小镫已经很棒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挑战队长的新兵，我们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军人，有勇气才有战场。”
确实，不自量力到这个地步，也只有勇气可以拿来说事了，韩镫非但没被安慰到，还更丧气了些。
“队长其实对你挺好的，江恺那时候挑战队长，活活被揍得三天没能下床呢，他那会儿已经当了两年多的炮兵，手上力量还是很强的。”
******说着，忽然笑了笑：“他有个外号，叫‘小礼炮’，以后他再欺负你，你直接这么喊他，保准他溜得比谁都快。”
诶？小李炮？
终于说到让韩镫感兴趣一点的话题，******赶紧继续解释：“就是那时候他刚来基地，号称西南军区小钢炮，大概是在炮兵当中比武第一吧，结果挑战队长，被队长打得满地找牙。”
像是回忆起从前的场景，******忍不住乐：“队长说他，‘你是光听个响动的炮弹，算不上小钢炮，就叫小礼炮吧，动静不小，伤不了人’，江恺气得不行，可又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向队长发起挑战，可从来没单对单赢过，就连顾宣也是。”
这简直就是江恺的黑历史啊！难怪现在很少看到他主动挑战卫天择，合着是被虐怕了啊？
不过，******特别提到顾宣，是为什么？
“顾队是军人世家，他手底功夫也很过硬，全军综合大比武，他是个人全能第四，得分和英雄尖刀连的那个连长，涂海成，很接近，在200机枪步枪混合射击单项上还是第一呢，只不过队长更厉害，速度、耐力、单兵战术和格斗类的，都是榜霸……”
提起英雄尖刀连的涂海成，韩镫且有一段时间把他给忘了，早知天狼基地是卫天择蹲守，当初就不该自投罗网，虽然考入天狼也算是一项美好而又伟大的目标，可英雄尖刀连也是西南军区的王牌连组部队，也是每年面向全军招考的，那涂海成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比卫天择要来得温和宽容得多。
至少人家的手段不像卫天择那么变态残酷，惩罚措施也不像卫天择那么简单粗暴。
可惜，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悔之已晚。
卫天择果然如他所说，亲自，严格地，训练韩镫。
那一根如影随形的黑色短鞭就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而卫天择的要求，也迅速飙高节节攀升，总能把韩镫骨髓里的每一寸力气都榨出来，鞭笞着去够更高的要求。
按照韩镫的设想，是跟随天狼一起训练，可惜自从挑战卫天择惨败之后，卫天择自动将这个要求升级成了“完全听从我的安排来训练”。
这里边的差别，就是天狼的常规训练，韩小镫必须参加，天狼的专项训练，韩小镫在一旁练卫大魔狼特制的训练大法，天狼的自由休息时间，韩小镫得跟着卫天择在训练场上补基础训练。
这特么的还能不能好了！
韩小镫趴在训练场上，欲哭无泪。
卫天择的加训没什么特别，确实也如他所说，都是基础训练项目，完全就是奔着加强韩小镫身体的基本素质来的，可是，谁能告诉韩小镫，这些个听起来简单到不行的训练项目，居然会如此地变态？
吃过晚饭之后，一般都是自由休息时间，韩镫本想去找小甜橙求安慰求抚摸地寻求些动力，结果还没等嗓子眼儿里的菜咽下去呢，卫天择就提着短鞭过来抓人了。
蒙眼独立。
这是卫天择今天为韩镫设定的训练项目。
“刚吃饱，不适宜做大量运动，咱们来个静态的，锻炼一下你的平衡力和腿部肌肉控制力。”卫天择是这么解释的。
“蒙住双眼，单脚站立在这根竹筒上，一分钟一组，时间到休息两分钟，换另外一只脚做一组，中途掉下来重做，两脚各做十组，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听起来不难，韩镫在心里默默算着，三分钟一组，两只脚各十组，即便不太顺利，两个小时也足足够了，现在六点半，八点半结束，还能去内网上看看小甜橙在不在。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太骨感。
卫天择亲自用一条黑带子蒙住了韩镫的双眼，包的十分扎实，没有任何的缝隙，完全透不了光，韩镫被蒙住了，就开始有点慌。
卫天择伸手扶着韩镫的双臂，沉声吩咐：“往前，站上去，站稳，先感觉一下……”
“好，我松手了，开始计时。”
事后韩镫想了想，觉得卫天择这是故意使坏难为自己的成分更多一些。
普通人，即便是正当年，风华正茂，平衡力最强的年纪，蒙眼单脚站立，大多也就是十秒出头的样子，卫天择一上来就要求一分钟，简直就是故意不让人通过的意思。
虽然他亲身示范时确实能站在竹筒上保持一分多钟的时间，可是，万年哥哥也说了，卫天择是兵神，就算他不去内网上溜达，就有几十万的粉丝，神一般的存在，一般人比不了。
前一个小时，韩镫几乎就是站上去没数几下就栽下来，倒确实不是大量运动，可摔得那一下也着实不轻，混合着早上被卫天择揍出来的青瘀，十分疼痛。
这一晚，韩镫一直到熄灯铃响，才被大发慈悲的卫天择开恩放回宿舍，浑身软得像被抽了筋骨的蛇似的也就罢了，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踩在泥潭里，无处着力，不扶着点什么，总觉得要软倒的感觉，才叫痛不欲生。
趁着最后十五分钟，冲了个战斗澡，韩镫再没力气想什么小甜橙小甜柚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爸爸，我想当兵，至少让我试试，我也想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也想考进天狼，当一个无所不能的特种兵，你让我试试，如果我考不上，我就申请退伍回家陪您和妈妈，行吗？”
“爸爸，你是天下最民主的爸爸，为什么这次不能听听我自己的意见呢？我知道你想给我指导，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走弯路浪费时间，可是，你让我自己去碰一次壁，行吗？”
“如果我确认我做不到，这条路我走不通，我一定会及时回头。”
……
面对唯一的儿子，韩正明终究还是心软了，留下一大沓的申请表格和资料，拍了拍韩镫肩：“想通了，就填好这些表格交上去，爸爸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小镫，你想和你天择哥哥一样当一个英雄我理解，你想考天狼也没错，可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体素质从小就不如他，别说当个英雄保护别人，你就连在学校打架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你看看你这一身的伤……还没进门口呢我就闻见药味儿了，你遮住了伤就不存在了吗？
小镫，你已经成年了，你得为你自己负责，也得为我和你妈妈的晚年负责，我和你妈妈永远爱你。”
韩镫几乎是抹着眼泪送的韩正明。
卫天择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安排食堂给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给会客室打来一个电话，跟韩正明客气地告别，又说了一定照顾韩镫的保证。
“记得给爸爸妈妈写信。”
部队不允许携带手机，更不允许使用互联网发送什么信息，所有的对外联系，只能通过统一设置的座机和最原始的信件，这些，韩正明都知道。
唯其知道得清楚，才如此不舍，才要求韩镫退伍。
忠孝自古，就难以两全。
韩镫这一天过得可谓跌宕起伏，情绪也是大起大落，爱恨嗔痴，癫狂悲愤，都一一遍尝，唯一能留在心底的，就只剩下一抹执念：做到卫天择的要求，考上天狼。
明明被痛殴了一顿，韩镫依然没能豁免下午的训练，中饭陪着老爹吃得食不下咽，总觉得胃里没有任何力量去消化那一小碗米饭，各种说不清的情绪苦恼都郁积在心口，却又说不出来。
好在万年哥哥从来体贴，趁着午休的间隙，拿着镇队法宝来给韩镫揉伤，手指头被扭伤的位置都已经肿得皮肤发亮了，轻轻一碰就疼得直抖，******比卫天择有耐心，去食堂弄了块冰裹上手帕敷了一阵之后，才给喷上伤痛喷雾，又轻轻揉捏了一会儿。
卫天择也算有分寸，所有的伤都没有破皮，浑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青紫红肿，除了喉腹头部之类的危险部位，这些青紫红肿几乎遍布韩镫全身，尤其是小腿迎面骨上，几块青瘀都已经发黑，吹口气都觉得重锤擂击一般。
******一一冰敷，一一喷药揉散，小心的样子，活像在伺候一个幼年宝宝。
“队长的药镇痛效果虽然不如喷雾剂，其实恢复效果是顶好的，你要是挨得了痛，搽那个会好些。”******的长兄气质一向点满，温和宽厚不说，还尤其包容护短，根本没有因为韩镫不自量力挑战卫天择而有任何的态度变化，更没有因为韩镫冲撞自己上司就回避撇清。
不得不说，这样的******，在韩镫被迫面对卫天择的绝对强大时，起了非常大的缓冲包容作用。
韩镫没有回应******的建议，只是红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沉浸在深受打击和老爹来访的情绪里，各种滋味翻滚来去，憋成两滴眼泪含在眼眶里，就是落不下来。
******看了一眼韩镫，手上继续给他放松肌肉，揉捏化瘀，轻轻地说：“其实小镫已经很棒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挑战队长的新兵，我们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军人，有勇气才有战场。”
确实，不自量力到这个地步，也只有勇气可以拿来说事了，韩镫非但没被安慰到，还更丧气了些。
“队长其实对你挺好的，江恺那时候挑战队长，活活被揍得三天没能下床呢，他那会儿已经当了两年多的炮兵，手上力量还是很强的。”
******说着，忽然笑了笑：“他有个外号，叫‘小礼炮’，以后他再欺负你，你直接这么喊他，保准他溜得比谁都快。”
诶？小李炮？
终于说到让韩镫感兴趣一点的话题，******赶紧继续解释：“就是那时候他刚来基地，号称西南军区小钢炮，大概是在炮兵当中比武第一吧，结果挑战队长，被队长打得满地找牙。”
像是回忆起从前的场景，******忍不住乐：“队长说他，‘你是光听个响动的炮弹，算不上小钢炮，就叫小礼炮吧，动静不小，伤不了人’，江恺气得不行，可又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向队长发起挑战，可从来没单对单赢过，就连顾宣也是。”
这简直就是江恺的黑历史啊！难怪现在很少看到他主动挑战卫天择，合着是被虐怕了啊？
不过，******特别提到顾宣，是为什么？
“顾队是军人世家，他手底功夫也很过硬，全军综合大比武，他是个人全能第四，得分和英雄尖刀连的那个连长，涂海成，很接近，在200机枪步枪混合射击单项上还是第一呢，只不过队长更厉害，速度、耐力、单兵战术和格斗类的，都是榜霸……”
提起英雄尖刀连的涂海成，韩镫且有一段时间把他给忘了，早知天狼基地是卫天择蹲守，当初就不该自投罗网，虽然考入天狼也算是一项美好而又伟大的目标，可英雄尖刀连也是西南军区的王牌连组部队，也是每年面向全军招考的，那涂海成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比卫天择要来得温和宽容得多。
至少人家的手段不像卫天择那么变态残酷，惩罚措施也不像卫天择那么简单粗暴。
可惜，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悔之已晚。
卫天择果然如他所说，亲自，严格地，训练韩镫。
那一根如影随形的黑色短鞭就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而卫天择的要求，也迅速飙高节节攀升，总能把韩镫骨髓里的每一寸力气都榨出来，鞭笞着去够更高的要求。
按照韩镫的设想，是跟随天狼一起训练，可惜自从挑战卫天择惨败之后，卫天择自动将这个要求升级成了“完全听从我的安排来训练”。
这里边的差别，就是天狼的常规训练，韩小镫必须参加，天狼的专项训练，韩小镫在一旁练卫大魔狼特制的训练大法，天狼的自由休息时间，韩小镫得跟着卫天择在训练场上补基础训练。
这特么的还能不能好了！
韩小镫趴在训练场上，欲哭无泪。
卫天择的加训没什么特别，确实也如他所说，都是基础训练项目，完全就是奔着加强韩小镫身体的基本素质来的，可是，谁能告诉韩小镫，这些个听起来简单到不行的训练项目，居然会如此地变态？
吃过晚饭之后，一般都是自由休息时间，韩镫本想去找小甜橙求安慰求抚摸地寻求些动力，结果还没等嗓子眼儿里的菜咽下去呢，卫天择就提着短鞭过来抓人了。
蒙眼独立。
这是卫天择今天为韩镫设定的训练项目。
“刚吃饱，不适宜做大量运动，咱们来个静态的，锻炼一下你的平衡力和腿部肌肉控制力。”卫天择是这么解释的。
“蒙住双眼，单脚站立在这根竹筒上，一分钟一组，时间到休息两分钟，换另外一只脚做一组，中途掉下来重做，两脚各做十组，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听起来不难，韩镫在心里默默算着，三分钟一组，两只脚各十组，即便不太顺利，两个小时也足足够了，现在六点半，八点半结束，还能去内网上看看小甜橙在不在。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太骨感。
卫天择亲自用一条黑带子蒙住了韩镫的双眼，包的十分扎实，没有任何的缝隙，完全透不了光，韩镫被蒙住了，就开始有点慌。
卫天择伸手扶着韩镫的双臂，沉声吩咐：“往前，站上去，站稳，先感觉一下……”
“好，我松手了，开始计时。”
事后韩镫想了想，觉得卫天择这是故意使坏难为自己的成分更多一些。
普通人，即便是正当年，风华正茂，平衡力最强的年纪，蒙眼单脚站立，大多也就是十秒出头的样子，卫天择一上来就要求一分钟，简直就是故意不让人通过的意思。
虽然他亲身示范时确实能站在竹筒上保持一分多钟的时间，可是，万年哥哥也说了，卫天择是兵神，就算他不去内网上溜达，就有几十万的粉丝，神一般的存在，一般人比不了。
前一个小时，韩镫几乎就是站上去没数几下就栽下来，倒确实不是大量运动，可摔得那一下也着实不轻，混合着早上被卫天择揍出来的青瘀，十分疼痛。
这一晚，韩镫一直到熄灯铃响，才被大发慈悲的卫天择开恩放回宿舍，浑身软得像被抽了筋骨的蛇似的也就罢了，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踩在泥潭里，无处着力，不扶着点什么，总觉得要软倒的感觉，才叫痛不欲生。
趁着最后十五分钟，冲了个战斗澡，韩镫再没力气想什么小甜橙小甜柚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