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为艺术献身
被特地赶过来的荣嬷嬷打击一番之后，刘克明狼狈逃出了刘府。
他换回了那身太监衣裳走在长安城的街市上，一路上被不少长安百姓指指戳戳嚼舌根。
刘克明眼观鼻鼻观心，在心底默念“他们一定是在嫉妒本公子长得好看，不用管不用管。”
就在刘克明埋起头来当鸵鸟的时候，一位身穿红衣小褂的垂髫小姑娘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香味扑鼻的胡饼。
关于这种从西域传过来的胡饼，唐朝韦绚写的一部名叫《刘宾客嘉话录》的吃瓜记录里记载了这么个故事：
说大唐宰相刘晏某年某月某天五鼓时分去宫里上班，由于起的太早，这时候天还没亮。这位宰相大人估计是日理万鸡太累了，在马车里打着瞌睡。
突然，睡眼惺忪的刘宰相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顿时也不困了。
他撩起窗帘一看，原来那香味儿是街旁饼店里飘出的胡饼香味。
这位与刘克明同姓也同性的刘晏也是个馋鬼——堂堂一国宰相，大早上就被街边的胡饼给馋住了嘴，哈喇子飞流直下三千尺。
好歹他也是大唐的宰相，又不好意思亲自下车去买，就鬼鬼祟祟地吩咐下人去给他买了几个。
刚刚出炉的饼那是一个烫手啊。刘晏不敢直接下手去抓，又忍不住想下嘴吃，于是就用袖子包起了饼，也不顾脸面了，一边啃了满胡子饼渣子，一边对等着上朝的官员们说：“美不可言，美不可言。”
而此时眼前小姑娘手里拿的，正是能让一国宰相隔着袖子抓饼吃的胡饼。
刘克明一大早就给荣嬷嬷吓出了刘府，此时正饿着肚子呢。看到小姑娘手里的饼，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哥，你想吃吗？”小姑娘声音很甜，还把手里的胡饼使劲朝刘克明举了举。
刘克明摸了摸小姑娘地脑袋，心中温暖，眉眼弯弯道：“大哥哥不吃。你吃吧。”
大清早的被这位小姑娘这么一暖，刘克明的心情顿时阳光明媚。
看到没，只要长得好看，那就是老少通杀——就连五六岁的小姑娘，都拜服在了自己盛世美颜下。
可是就在刘克明在那儿自我陶醉醉生梦死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突然把手里的饼藏到了自己背后，指着刘克明道：“你想多了，我逗你玩呢。阿爹说了，你是个死太监，太监没有一个好东西……”
晴天霹雳啊。
刘克明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可福无双至，祸却从来不会不单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身穿皂色儒衫的读书人跑过来，一把抱起了刘克明面前的红衣小姑娘，对刘克明赔罪道：“童言无忌，还望公公恕罪……”
“额……没事没事……”刘克明大度地摆了摆手。
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太监，他当然不会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可是，那位读书人抱着小女孩转过身后，刘克明却听到有碎碎念钱紧飘进了耳朵里：
“怎么大早上刚出门就碰到个死太监，真晦气！……呸！”
这，就是刘克明的便宜老爹为他谋的职业。
还真是万人敬仰啊……
……
刘克明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宫里。
那个韬光养晦的太子殿下正在与一群小宦官们骑马“击鞠”——也就是打马球。
看到这位太子殿下的飒爽英姿，刘克明赶紧扯着嗓子朝空地中央大声喊道：“启禀太子殿下，奴婢回来啦……”
马背上的李湛听到刘克明的喊声，头也不回道：“狗奴才，给本宫在一旁侯着！让你出宫，你竟敢夜不归宿，看本宫一会不打死你！”
“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都是狗奴才！”刘克明在心底咬牙切齿道。
还别说，这位太子殿下的球技还真不是吹的。当然，也不排除那群太监故意给他放水。
大胜而归的太子殿下一边被候着的宫女们擦着汗，一边朝着空地旁等他的刘克明走了过来。
“说！昨天怎么没有回宫？！”
“启禀殿下，奴婢昨天去了长安城东市，逛了大半天也没逛到什么好玩儿的物件，于是就寻思还是亲手给太子殿下做一个吧……因为这个物件儿太难做，渐渐地天就晚了……”
刘克明低头扯着瞎话道：“奴婢寻思着宫里也宫禁了，反正也回不来了，就回家睡了一觉。”
“嗯。那你亲手给本宫做了个什么玩意儿？”本来这两人就是在掩人耳目，估计刘克明就是说他去蓬莱寻长生不老药回来了，李湛也会装作深信不疑的模样。
听到李湛问话，刘克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桃木雕刻的小物件。
“殿下请看，奴婢给您做了个铲铲！”刘克明把他用青螭宝削出的小木铲双手奉给了李湛。
“……”李湛无语了。
“怎么，殿下不喜欢？不喜欢殿下告诉奴婢啊，奴婢自幼苦学了一手雕刻本领，只要看一眼东西，就能把东西刻出来。”
“当真？”听到刘克明的话，李湛的眼睛开始冒光。
“殿下一试便知。”刘克明胸有成竹道。
废话，自己的剑术都能出剑气了，雕个小玩意儿，还不是雕虫小技？
李湛点头，然后吩咐手底下的小太监道：“石定宽，叫上你的这群人，把本宫上个月从父皇那儿求来的羊脂美玉搬过来，本宫正愁这么大一块羊脂玉放着怪可惜，今儿个就要刘克明效仿大汉刘皇叔，让他给本宫也给刻一尊「羊脂玉人」出来。”
“奴婢遵命！”那位叫石定宽的小宦官领命走了。
“苏佐明，你先别走。你去给本宫把董良娣请过来！”
“额……殿下……这不好吧……”那位名叫苏佐明的小宦官似乎猜到了李湛想干什么，他犹豫了。
“怎么，本宫说的话没用了是吧？”李湛生气道：“顾忌什么？这偌大的东宫里，只有本宫一个男人，你们这群奴婢看到的董良娣的玉体，又能怎样？”
“奴婢遵命！”苏佐明拿着拂子微微欠了个身，就跑去拿画了。
一旁的的刘克明听到这位太子殿下的话，顿时满脸黑线。
他倒是在网上看过这个典故——说阿斗的生母甘夫人皮肤非常好，好到据说刘备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把她与一座羊脂玉做的人像放在一起比一比，看是羊脂玉白，还是甘夫人白。
合着刘备已经文艺了，怎么这位太子李湛也这么高山流水？
难道早在大唐，就有“果模”这个职业存在了？
等等，刚才李湛提到的那个果模叫什么来着？董良娣？
这模特身价貌似有点儿高啊……
他换回了那身太监衣裳走在长安城的街市上，一路上被不少长安百姓指指戳戳嚼舌根。
刘克明眼观鼻鼻观心，在心底默念“他们一定是在嫉妒本公子长得好看，不用管不用管。”
就在刘克明埋起头来当鸵鸟的时候，一位身穿红衣小褂的垂髫小姑娘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香味扑鼻的胡饼。
关于这种从西域传过来的胡饼，唐朝韦绚写的一部名叫《刘宾客嘉话录》的吃瓜记录里记载了这么个故事：
说大唐宰相刘晏某年某月某天五鼓时分去宫里上班，由于起的太早，这时候天还没亮。这位宰相大人估计是日理万鸡太累了，在马车里打着瞌睡。
突然，睡眼惺忪的刘宰相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顿时也不困了。
他撩起窗帘一看，原来那香味儿是街旁饼店里飘出的胡饼香味。
这位与刘克明同姓也同性的刘晏也是个馋鬼——堂堂一国宰相，大早上就被街边的胡饼给馋住了嘴，哈喇子飞流直下三千尺。
好歹他也是大唐的宰相，又不好意思亲自下车去买，就鬼鬼祟祟地吩咐下人去给他买了几个。
刚刚出炉的饼那是一个烫手啊。刘晏不敢直接下手去抓，又忍不住想下嘴吃，于是就用袖子包起了饼，也不顾脸面了，一边啃了满胡子饼渣子，一边对等着上朝的官员们说：“美不可言，美不可言。”
而此时眼前小姑娘手里拿的，正是能让一国宰相隔着袖子抓饼吃的胡饼。
刘克明一大早就给荣嬷嬷吓出了刘府，此时正饿着肚子呢。看到小姑娘手里的饼，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哥，你想吃吗？”小姑娘声音很甜，还把手里的胡饼使劲朝刘克明举了举。
刘克明摸了摸小姑娘地脑袋，心中温暖，眉眼弯弯道：“大哥哥不吃。你吃吧。”
大清早的被这位小姑娘这么一暖，刘克明的心情顿时阳光明媚。
看到没，只要长得好看，那就是老少通杀——就连五六岁的小姑娘，都拜服在了自己盛世美颜下。
可是就在刘克明在那儿自我陶醉醉生梦死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突然把手里的饼藏到了自己背后，指着刘克明道：“你想多了，我逗你玩呢。阿爹说了，你是个死太监，太监没有一个好东西……”
晴天霹雳啊。
刘克明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可福无双至，祸却从来不会不单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身穿皂色儒衫的读书人跑过来，一把抱起了刘克明面前的红衣小姑娘，对刘克明赔罪道：“童言无忌，还望公公恕罪……”
“额……没事没事……”刘克明大度地摆了摆手。
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太监，他当然不会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可是，那位读书人抱着小女孩转过身后，刘克明却听到有碎碎念钱紧飘进了耳朵里：
“怎么大早上刚出门就碰到个死太监，真晦气！……呸！”
这，就是刘克明的便宜老爹为他谋的职业。
还真是万人敬仰啊……
……
刘克明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宫里。
那个韬光养晦的太子殿下正在与一群小宦官们骑马“击鞠”——也就是打马球。
看到这位太子殿下的飒爽英姿，刘克明赶紧扯着嗓子朝空地中央大声喊道：“启禀太子殿下，奴婢回来啦……”
马背上的李湛听到刘克明的喊声，头也不回道：“狗奴才，给本宫在一旁侯着！让你出宫，你竟敢夜不归宿，看本宫一会不打死你！”
“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都是狗奴才！”刘克明在心底咬牙切齿道。
还别说，这位太子殿下的球技还真不是吹的。当然，也不排除那群太监故意给他放水。
大胜而归的太子殿下一边被候着的宫女们擦着汗，一边朝着空地旁等他的刘克明走了过来。
“说！昨天怎么没有回宫？！”
“启禀殿下，奴婢昨天去了长安城东市，逛了大半天也没逛到什么好玩儿的物件，于是就寻思还是亲手给太子殿下做一个吧……因为这个物件儿太难做，渐渐地天就晚了……”
刘克明低头扯着瞎话道：“奴婢寻思着宫里也宫禁了，反正也回不来了，就回家睡了一觉。”
“嗯。那你亲手给本宫做了个什么玩意儿？”本来这两人就是在掩人耳目，估计刘克明就是说他去蓬莱寻长生不老药回来了，李湛也会装作深信不疑的模样。
听到李湛问话，刘克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桃木雕刻的小物件。
“殿下请看，奴婢给您做了个铲铲！”刘克明把他用青螭宝削出的小木铲双手奉给了李湛。
“……”李湛无语了。
“怎么，殿下不喜欢？不喜欢殿下告诉奴婢啊，奴婢自幼苦学了一手雕刻本领，只要看一眼东西，就能把东西刻出来。”
“当真？”听到刘克明的话，李湛的眼睛开始冒光。
“殿下一试便知。”刘克明胸有成竹道。
废话，自己的剑术都能出剑气了，雕个小玩意儿，还不是雕虫小技？
李湛点头，然后吩咐手底下的小太监道：“石定宽，叫上你的这群人，把本宫上个月从父皇那儿求来的羊脂美玉搬过来，本宫正愁这么大一块羊脂玉放着怪可惜，今儿个就要刘克明效仿大汉刘皇叔，让他给本宫也给刻一尊「羊脂玉人」出来。”
“奴婢遵命！”那位叫石定宽的小宦官领命走了。
“苏佐明，你先别走。你去给本宫把董良娣请过来！”
“额……殿下……这不好吧……”那位名叫苏佐明的小宦官似乎猜到了李湛想干什么，他犹豫了。
“怎么，本宫说的话没用了是吧？”李湛生气道：“顾忌什么？这偌大的东宫里，只有本宫一个男人，你们这群奴婢看到的董良娣的玉体，又能怎样？”
“奴婢遵命！”苏佐明拿着拂子微微欠了个身，就跑去拿画了。
一旁的的刘克明听到这位太子殿下的话，顿时满脸黑线。
他倒是在网上看过这个典故——说阿斗的生母甘夫人皮肤非常好，好到据说刘备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把她与一座羊脂玉做的人像放在一起比一比，看是羊脂玉白，还是甘夫人白。
合着刘备已经文艺了，怎么这位太子李湛也这么高山流水？
难道早在大唐，就有“果模”这个职业存在了？
等等，刚才李湛提到的那个果模叫什么来着？董良娣？
这模特身价貌似有点儿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