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金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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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事出无常必有妖

    燕九的突然出现,他们的行踪暴露,以及身份的突然揭晓。

    种种迹象表明今天宁家父子可能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熟人相见分外眼红,此刻的宁浩天就相当的难受,之前和燕九本来就定的只是君子协议,此刻面对燕九的质疑,宁浩天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燕公子,可能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宁浩天表情有些惆怅,话语间尽显无奈。

    “误会?也许吧,不知道宁家主,不对应该称之为侯爷吧,你可知道合作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燕九语气十分的冰冷,面容透着寒气。

    “坦诚与信任!”

    宁浩天知道此刻不易惹怒燕九,毕竟自己还有求与他,所以只有顺着燕九的话接下去。

    “可是不知道宁侯爷这两点做到了哪一点?”

    燕九的质疑让宁浩天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毕竟常年高高在上的他启容一个小辈多次的冒犯,就算是庞大如同燕家继承人的燕九又如何?

    他只不过是一个继承人罢了,还没有真正继承燕家,更何况就算他继承了燕家又能如何,宁家在武陵已经根深蒂固了,山高皇帝远的燕家又如何管得了他们宁家。

    在说如今的大郯的君王还是姓郯的做主,还没有姓燕。

    燕九如此的咄咄逼人怎能让宁浩天不气呢,可是刚欲发作的宁浩天却被一旁一直看燕九不爽的宁天歌给打断了。

    “燕公子对吧,我这段时间也听闻过父亲说过你的事迹,可燕公子今天是否有点咄咄逼人了,更何况在武陵这个地盘上还轮不到你们姓燕的做主吧!”

    宁天歌毫不留情的反击却只是换来了燕九的一阵冷笑。

    “宁大公子说的很对,的确在武陵这块地盘上轮不到姓燕的做主,燕某也不过是一介布衣,当然不能够与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相比了,就算如此你们又能奈我何?”

    燕九已经被彻底惹怒了,藏在他心中十年堆积的怒火在此刻一下子发作了,霸气侧漏的他让场面顿时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燕九强硬的态度,和说话的态度让宁浩天父子十分的不爽,宁浩天从之前燕九对自己大儿子下手那一刻就对燕九有些不满,碍于燕九的身份他不好发作,可如今燕九的态度让宁浩天实在忍受不了了。

    “竖子你欺人太甚,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宁家怕了你不成?我宁家在武陵屹立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干过有愧与人心的事,强加之罪恕我宁浩天不敢恭维,你要战我们宁家奉陪到底。”

    宁浩天的态度很明显,可当这话传到了燕九耳朵里面又是另外一番滋味,这番言论让燕九陷入了癫狂之中,他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狰狞,语气中透着杀意:

    “好你个宁浩天,十年之事你的结拜之交陷入危难,你的袖手旁观已经触怒了地下的亡灵,如今你大言不惭的妄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请问你的良心何在?”

    燕九的一番诛心之论让宁浩天的表情渐渐难堪了起来,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燕九:

    “你是何人?”

    看到满脸凝重的宁浩天,燕九癫狂的笑了笑: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十年前那桩惨案不是没有人知道,宁浩天,人在做天在看。”

    燕九的话语让宁浩天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他满脸的震惊之色看着燕九,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你和唐府有什么关系?”

    燕九没有回答,而是癫狂的仰天长啸道:

    “时光变迁,物是人非,賊老天你看到了吗?”

    说完没有理会宁家父子什么表情,然后一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燕九发疯似的离开了,而燕九离开的时候浑身透着凄凉之意,原本想留下燕九问个究竟的宁浩天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留住燕九。

    一瞬间宁浩天好似苍老了十岁,此刻宁天歌看着满脸憔悴的宁浩天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爹,燕九只是胡言乱语当年唐伯伯之事不能怪你,这些年你之所以不用宁国候府,而简称宁府不就是为了告诫唐伯伯一家的在天之灵吗?”

    “小歌,你不懂,终究是当初父亲做错了,如果当时我能够拼尽全力保留你唐伯伯一丝血脉,让宇儿在那次屠杀中幸存下来,你的妹妹每天也不用独守空房啊,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燕九说的没错,当年之事的确要用我一辈子来赎罪。”

    看到自己父亲满脸的**,宁天歌还准备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安慰,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知道的很全面,但是他知道曾经风光无限的唐家帅府在一夜之间满门抄斩,而曾经叱诧风云的唐帅也在那一夜之间消失了,成为了历史长流中的一抹尘埃。

    可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无法改变的事情,真的要如此耿耿入怀吗?

    “爹,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相信在下面的唐伯伯也不会怪你,因为当年之事如果爹你也掺和进来的话,也终究不过只是多了几位亡灵了,逝者已矣,还望爹节哀顺变。”

    听到宁天歌的宽慰,宁浩天摇了摇头,双眼慢慢闭了起来,可就算是这样,在他那眼角处也有着一丝晶莹的东西,缓缓落下。

    过了一会儿,宁浩天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那一丝泪水过后,然后语气低沉的说道:

    “天歌,从今天开始宁家改为宁国候府,还有替爹查一下燕九的来历,还有今日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此地的。”

    宁浩天说完,眼中的那丝震怒有被重新点燃。

    “是,父亲,只是燕九的来历不就是燕家之人吗?这还需要查吗?”

    宁天歌有些疑惑的说道。

    “查,我总感觉他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来武陵的目的也不单纯,更何况沉睡了多年的宁家也该苏醒了,是时候给你唐伯伯一个交代了。”

    说完宁浩天没有停留,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而宁天歌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而另一边陷入癫狂的燕九此刻却是回到了钱多多的赌坊,而在赌坊里有一个大家十分熟悉之人,此人就是高明了。

    从那日赌场风波过后,高明就一直被雪藏,而他雪藏的地点就是钱来也赌场,而燕九这次能够如此之快得到宁家父子的信息,也就是靠着高明的那灵敏的耳朵。

    燕九的来临立马引起了老何的注意,他可是听钱多多说过的,燕九就代表着他,只要燕九过来切不可怠慢。

    “九公子,不知你来赌坊有何贵干?”

    燕九之前的郁闷让他心里积压了许多的怒火,他需要得到一个释放,而如今钱来也赌场就是他最好的释放。

    至于月儿还在宁府,她的安危燕九并不担心,因为他看得出来宁彩蝶对月儿的感情,更何况宁家的宁小天还在自己手上,他不相信宁家敢对月儿不利。

    所以此刻他最为重要的就是释放心中的那些烦闷,所以他来到了赌场就是想靠赌钱来释放压力。

    不得不说燕九释放压力烦闷的方法很不一般,在赌场里面释放压力就只有一种赌钱。

    而之前燕九的赌术高明可是见过的,如今高明在赌场里面担任庄家,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燕九,更何况不久之前他刚见过燕九,此刻的燕九在此光临虽然让他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

    而经过钱多多和燕九调教过后的高明此刻已经很懂事了,看着燕九没有搭理老何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他立马很识趣的开始清场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这张赌桌上没有一个人,高明看着浑身透着寒气的燕九,他知道此刻的燕九心情一定很差,所以他并没有不识趣的跟燕九硬搭讪。

    而且自顾自的摇动这筛盅,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然后将筛盅扣在了桌台上,直勾勾的盯着燕九。

    燕九满脸的沉闷之色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叠银票丢在了桌子上,然后取出了一半丢在了小上。

    全程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有之体上的行动,同样看到燕九压完以后,高明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揭开了筛盅。

    筛盅里面的三颗骰子很给面子的开出了一,二,二,五点小的结果。

    高明将赔给燕九的银票整理好了后,整齐的压在了银票的上面。

    但是燕九好像没有丝毫要拿回来的意思,而且敲了敲桌面,意思让高明继续开始。

    收到信息的高明立马继续摇动着筛盅,当再一次开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小,银票也越堆积越高了。

    不过场景依旧,燕九没有收回银票而是继续放在了小上,就这样两人似乎很有默契的一人坐在桌前,另外一人则是赔钱摇筛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桌上的银票越堆越多,越堆越厚,渐渐的燕九这里的赌局成了赌场最大的亮点,渐渐的有种人满为患的感觉。

    原本在赌场忙碌的赌徒们,也渐渐停下了手中的押注,全部转到燕九这里开始了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