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大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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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盗诗

    “明月姑娘,难道你也要弃老夫而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柴棕才离开片刻,那里便已经乱套了。

    他贺章好歹也是参政知事,竟然如此纠缠不休,还真是丢人。

    不过,众人看向明月的目光也很不善,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无论说法是否正确,却广为人知。

    明月姑娘连忙解释道:“贺大人,小女子的确很佩服你的才学,仅此而已。”

    明月姑娘的话说的很清楚,他佩服贺章的才学,却从未有过山盟海誓。

    这话可就有说头了,如果明月姑娘从未许诺过,这贺章不是强人所难吗?

    “贺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大员,岂可如此行事,简直是丢了我辈读书人的脸。”

    “没错,贺大人,你看你都吓到明月姑娘了。”

    “贺大人,为了维护大秦官员的风气,还请你速速离去,我想郑王爷也不会欢迎你。”

    ......

    如今,贺章是破鼓万人捶,而明月则是受惊了的小兔子,对待二人的看法,可是截然不同。

    要是在以往,有人敢这样指责他,贺章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只可惜,如今他是掉了爪牙的老虎,已经没有人还会忌惮他。

    贺章强忍着怒火,说道:“明月姑娘,你可是称赞过老夫的诗,当时还曾言,愿为诗中人。”

    听到这话,一众半醉半醒的勋贵全都忍不住打笑起来,这贺章还真是自作多情。

    明月也忍不住,说道:“明月向来喜欢以诗会友,东京城的大家明月也认识不少,对这些人,明月都是赞誉有加。”

    明月的话虽然没有彻底挑明,可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我称赞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每一个人都要我委身下嫁?

    贺章一朝富贵,往日迂腐简朴的他,哪里有过调情骂俏的经历?

    当他遇到明月的时候,还以为真的遇到了知己,恨不得年轻二十岁,与佳人常伴。

    只可惜,所谓的赞誉有加,这样的话对于逢场作戏的风尘女子而言,太不值钱。

    这件事挂不得明月,因为她从未答应过什么,算不得无情无义。

    至于贺章,虽说他会错了意,却也算不得错,毕竟这份向往是美好的。

    事实上,贺章还能纠缠明月,已经算是明月很客气了。

    毕竟,如今的贺章已如过街老鼠,燕来楼哪里还会怕他?

    两人注定没有结局,不只是因为明月的坚决,同样也因为燕来楼的存在。

    如果贺章还是有权有势的参政知事,燕来楼或许还会放行明月。

    可现如今,没了权势,看贺章的样子,也不会是有钱的人,怎么可能带走明月姑娘?

    贺章还是不甘心,从怀里取出一首诗,叫着说道。

    “那群蝇营狗苟之辈,岂能与我贺某人相比。”

    说罢,贺章便毫无顾忌的念出自己的诗,对于旁人的指责,毫不理会。

    不得不说,贺章还是有几分文采的,至少这首明月诗让人动容。

    就算是明月,也不得不承认,这首诗的确是难得的好诗,就算东京城那些才子,也赶之不及。

    果然,这首诗一出,所有人都不再言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要说也行,无论是指责,还是谩骂,你的先压过这首诗一头才行。

    所有人中,也唯有柴棕一脸无所谓,不是他自信,而是他压根不太明白。

    其实,柴棕很想问一句,这首诗哪里好了?比李太白的静夜思,还有苏轼的水调歌头差远了。

    可是,柴棕也不想想,那李白和苏轼是什么人?那几乎都是化仙成圣的人物。

    而且,从小到大,柴棕的成绩还短不错,可诗词一道,也就仅限于背诵无数。

    理解的话,也还能理解一点,可要让柴棕自己做一首,那就是个笑话。

    “郑王爷觉得很好笑吗?”

    也不知为何,柴棕又被盯上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表情都很平静。

    可就是因为平静,这么好的诗,你竟然这么平静,岂不是看不起?

    贺章愤愤不平,他不觉得柴棕这样一个纨绔,能够多高的诗词水平?

    诗词这东西,看得不仅仅是才学,还有天赋,还有日积月累的沉淀。

    至于一群勋贵们,则是翘首以盼,希望柴棕能拿出一手好诗,好好打击贺章一番。

    当然,事实上他们也很清楚,贺章的诗很不俗,柴棕的机会不大。

    可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情,众人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就算丢脸了,也不是他们丢。

    明月也干巴巴的望着柴棕,希望柴棕能够真的做出一首让贺章汗颜的诗。

    可是,对于柴棕的本事,明月要更清楚几分,她觉得机会不大。

    一个不通音律的人,显然是不学无术,这样的人能作诗,那真是见鬼了。

    明月觉得她现在完全是病急乱投医,期盼柴棕作诗,还不如她自己来。

    明月对自己的才学,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可这得看和谁比。

    和柴棕比,她算得上大家,可若是与贺章比,那就不够看了。

    柴棕也很是无语,他招谁惹谁了,我就静静的看着,结果又中招了。

    贺章,你说你念诗就念诗,盯上我干什么你这么做......不是找死吗?

    我的确是不会作诗,可是我会背啊!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柴棕读过的诗,可不只是唐诗。

    自今以后,一千多年的岁月,其中有无数诗词歌赋等着柴棕挑选。

    柴棕半天没说话,众人还以为他怕了,这也难怪,贺章的诗的确不错。

    至于柴棕,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主,就算能做诗,估计也不堪入目。

    然而,就在众人失望之时,柴棕忽然开口了:“作诗,小道儿。”

    所有人都是一惊,柴棕既然敢开口,自然不可能自取其辱。

    “郑王爷能作诗?”

    “不知道,从没听说过,难道郑王一直在藏拙?”

    “贺章的诗不简单,想要超越这首诗,可不容易。”

    ......

    贺章笑眯眯的看着柴棕,想看看,这位不学无术的纨绔,究竟能做什么诗?

    明月也满脸愕然,她开始怀疑,难道看人看错了?实在是此时的柴棕,太自信了。

    不过,柴棕也有点烦恼,知道的好诗太多,不知道该挑选哪一首?

    至于盗诗的羞愧,柴棕没有半点压力,反正又没人知道。

    而且,如今历史已然改变,那些伟大的诗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

    若干没有,那么惨了,这么多瑰宝一般的诗词失传,实在是太可惜了。

    柴棕本着保护华夏诗词文化的源远流长,必须保证它们流传下去。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