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大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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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下去便好(求收藏)

    柴棕卖惨要钱,而且是和皇帝要钱,这对旁人是找死,可他却再合适不过。

    毕竟,别人这怎么做是大不敬,而柴棕这样犯点小错,正是皇帝乐于看到的。

    “郑王觐见!”

    随着小黄门尖锐的声音响起,柴棕便有点紧张的进入垂拱殿内。

    皇帝,这样的生物一言决万人生死,正所谓帝王之怒血流漂杵。

    柴棕想要不紧张,那是不可能,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权掌天下的人物。

    而且,以他的身份,随时可能被人做了,实在是不得不小心。

    柴棕小心翼翼的踏入垂拱殿内,只见大殿之内有人,而且还不少。

    大殿左边,一位年轻男子垂手而立,看着柴棕还微微一笑。

    仔细回想那些残破的记忆,这位正是大秦皇帝的亲兄弟,也是他最优秀的弟弟,晋王秦毅。

    原本,这个人应该是赵光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柴棕的出现,让老赵家彻底消失了。

    不过,历史还是有着极大的相似性,至少这位也是晋王,也是一位才华横溢之人。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干翻他哥哥,让后坐上这个至尊之位。

    说起来,柴棕还得称呼此人一声姑父,因为他的小姑姑就是嫁给了此人。

    只可惜,符家早已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柴棕也犯不着往上凑。

    更何况,看这家伙笑眯眯的样子,却是一副笑里藏刀,不像好人。

    在晋王下手,正是大名鼎鼎的宰相赵普,不知是不是历史上那个赵普。

    反正,这家伙是坚定不移的砍柴派,恨不得柴棕早点死掉。

    上一次的刺杀事件,绝对是这群人弄出来的,还真是紧咬着不放啊。

    只是赵普绝对想不到,那个懦弱的柴棕,早已被他们杀死,如今这具躯壳已经换了一个人。

    当然,这话就是柴棕告诉他们,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至于大殿的右手边,也有两人,其中一人,头发花白站的直挺挺的。

    不用说,这位一定是皇后的父亲,皇帝的老丈人,国丈贺绅。

    至于贺绅下手的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和贺绅有几分相似,不用说,这位一定是贺威的老爹贺钦了。

    瞧过众人,柴棕这才悄悄抬起头,看了看这位大秦帝国的老大。

    秦越,给柴棕的第一印象就是威严,不得不说,相比诸多开过皇帝,他长得算是不错。

    柴棕还像再看,不经意间感受到了秦越身旁老太监阴鸷的目光,不得不低下头来。

    柴棕仔细回想觐见的礼仪,高呼:“微臣参加陛下。”

    事实上,作为曾经的帝王,曾经的旧主,柴棕是不用行跪拜大礼的。

    不过,作为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这是柴棕新的主意。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尊严?说实话,柴棕虽然在乎却比不上性命重要。

    这不,刚看到柴棕下跪,秦越得意的一笑,这一拜他可是等了许久。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看着柴棕拜倒,重要的是这个意义,而不是形式。

    秦越连忙让太监将柴棕搀扶,问道:“郑王何故行此大礼?当年朕说过,面君不跪。”

    柴棕一听,索性站了起来,那就不跪好了,虽然他不在乎,可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感觉。

    一群古人站在他面前,柴棕心里满满的不屑与鄙夷,这是作为后来者的权利。

    更何况,在古枫那个时代,君权已经被批斗的狗屎都不如,实在让人生不出敬意。

    看到柴棕大大咧咧的站起来,秦越心中一阵后悔,不过悔之晚矣。

    晋王和赵普对视一眼,没看明白二人这是什么意思?

    柴棕跪拜的过于随意,眼看不跪了,陛下又显得有几分后悔。

    不过,二人却明白,柴棕算是渡过这一劫了,毕竟他牺牲的是他的荣耀。

    不只是晋王二人这么觉得,就连贺绅也是这样想,他明白,自己孙儿算是白打了。

    柴棕战战兢兢的说道:“微臣行事狂悖,动手打人,已然犯下大错。”

    秦越淡淡一笑,甚至就连例行的问话都忘了,笑道。

    “郑王言重了,王爷自然有王爷的尊贵,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侵犯的。”

    贺绅心里咯噔一下,他算是明白了,陛下这一手是要对付贺家啊!

    贺绅不敢迟疑,连忙拜倒道:“陛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惩罚。

    郑王殿下,老朽在这里代孙儿给殿下赔罪,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家伙跪在面前,柴棕还真有不适应,尴尬的说道。

    “那个,我倒是没事,就是把人打得比较惨,既然这样,就算了。”

    柴棕算了,秦越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这几年贺家的确有点过分了。

    秦越道:“教子无方也轮不到你来教,贺钦,回去把你儿子教好。”

    早已随着父亲跪下的贺钦,心如死灰,他花了多少心思才熬到这?

    贺钦纳头拜倒,心中却早已暴怒不要,痛恨那个愚蠢的儿子,同样也痛恨柴棕。

    众人这才算明白,秦越这是故意整治贺家,至于柴棕的事,他早有决断。

    处理完贺家的事秦越忽然眉头一皱,问道:“郑王,你这身朝服?”

    柴棕笑道:“哦,这是微臣最新的朝服,虽然有点久,还有点小,不过还好。”

    一句还好,已经包涵了无尽的心酸和苦楚柴棕就不相信秦越同不明白。

    果然,秦越阴冷的目光看向身旁的老太监,老太监额头直冒冷汗,连忙道。

    “尚衣局的主事,这几年有点不规矩了。”

    “哼!”

    一声冷哼,已经代表了那位尚衣局的主事的结局。

    想到此处,柴棕心里顿时一惊,我只不过想要点钱,用不着杀人。

    当然,这话柴棕可不敢说出来,对待皇帝,你只能顺着他的心,不能逆着来。

    再说,作为一个王爷,柴棕应得的供奉待遇,不知道被那些阉人截流了多少。

    如今也算是自己找死,反正只要自己不死,那就万事大吉。

    对于柴棕而言,他没法做力挽狂澜的大英雄,也不是开万世太平的圣人,他只想安稳顺服的活下去。

    对于柴棕而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便是秦越有一点没一点的拉家常,表示和柴棕的关系亲密。

    当然,柴棕可没这个心思,好几次想开口要钱,就是没有机会。

    直到柴棕离开之时,宫门外已经等候了一辆马车,车上装满了铜钱,至少有上千贯,还有赏赐。

    柴棕淡淡一笑,这才算明白过来,这只不过是走过形势,原来这位皇帝陛下早有决断。

    而自己,不过是被小小的利用了一下,用来打击这个别人不敢招惹的外戚。

    不过无所谓,只要活下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