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神偷
吴掌柜这些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亲手安排下的事情顷刻间就出了纰漏，事后为了弥补善后又被那姓铁的捕头狠狠讹诈了一笔，换成是谁心情都不可能好。尤其这些钱、这些事还不能好让罗霄儿知道，毕竟他事先就根本没有和罗霄儿打过招呼，所以事到临头他也就只能从自己的积蓄中掏了腰包。
这笔钱不少，所以他的心情不可能如何美丽。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要找一个发泄或怨恨的对象，那么引发这件事的如归楼和如归楼里的罗诚和牛达这两个泼皮混混自然就成了吴掌柜的眼中钉。
“大小姐，这次我们有了资金支持，我们大可以把全城的供货商都垄断下来！只给我们一家供货！”吴掌柜几乎是红着眼睛在和罗霄儿讲述自己的计划，他挥动着双手道：“他们的所谓自助餐最需要依靠的就是原料！我们把菜商、肉铺、粮店都给他包下了，看他怎么做开生意！不消几天功夫，对面的生意肯定要办砸的！”
罗霄儿有些疑惑的蹙眉，随后又用这种眼神看向了吴掌柜，眼前的吴掌柜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她最后却是摇了摇头道：“吴叔，事情不能这么做。把全城的货源都垄断下来，我们自然有这个能力。可是后果呢？我们是不可能垄断太久的，垄断下了这么多的货源，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消化掉，最后只能是想办法转手卖出去，可能卖给谁呢？我们毕竟不是卖菜的。而且，这梁山县不止我们两个酒家，这件事会引发其他几家的激烈反弹，事涉我罗家的声誉，所以……不能这么做啊。”
一番话说的颇有条理，一时间倒也让愤怒中的吴掌柜回过神来。他突然哈哈大笑，状似欣慰的道：“果然，大小姐冰雪聪明而且有大将之风，老夫故意以此事试探，大小姐的应对极为得体。老夫十分欣慰啊。”
听了这番话罗霄儿方才展颜一笑，赶忙恭敬道：“多谢吴叔教导，霄儿今后还要多多向吴叔请教的。”
吴掌柜此刻也只好继续装作世外高人的模样，欣慰的点头又鼓励了她一番后，终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么，大小姐不妨说说看，你如今调集了如此之多的银钱，该如何运作才会得当呢？”
罗霄儿闻言一笑道：“我已经让账房计算过，按照对面自助餐的那种经营模式算下来，即便一个人每天昴足了劲去吃，最多也堪堪只能把自己花出去的钱吃个回本而已。大多数情况下，如归楼都是赚的。可他们自助餐吸引人的关键其实就在那几道肉菜上。因为肉菜总是最受欢迎的。我们先从肉铺下手，砸下一部分银钱，尽量先让他的肉菜供应不上。这样他的生意多少都会受到影响。同时，有这样一大笔银钱支撑，我们也大可以打一场价格战。在外面再开一个铺子，专卖肉菜、肉食！以原价六成的价格卖，我就不信那些人不动心！是守着一个吃不上肉菜的如归楼，还是守着肉菜便宜的我们，正常人都不难决断！有十天时间足以。这样，梁山县的其他酒家反应不会太激烈，而也足够我们抢回客流。”
说到这，罗霄儿忽然又笑了笑道：“而且，我听说那罗诚并非直接盘下了那间店铺。他作价五十两银，可仅仅只支付了十两定钱给刘掌柜。你说，若是我们打了十天价格战的话，他还能否在月底赚足剩下的四十两银子呢？”
吴掌柜眼神登时一亮，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显得极为畅快。
而在对面的如归楼里，正守着窗户看月亮的罗诚突然打了个喷嚏，狠狠揉了揉鼻子，念叨着；“谁在背后说我？”
同样在这个夜里。
午夜子时，身材敦实的巡夜更夫一边敲打着梆子一边在街上巡逻了最后一圈，终于打着哈欠走远。就在他身影刚刚离开白玉楼的刹那，一道黑影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冲过了街道，随后又悄无声息的翻上了白玉楼。
月光如水洒落，且让我们将时光放得慢一些。
此刻万籁俱寂，那黑影却矫健如猿猴一般，在街道上猛地一用力身体便腾空而起，一手顺势攀住了白玉楼飞檐的一角，随即他三两下便飞身上了白玉楼的屋檐，而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白玉楼的后院之中。
若是将动作放到正常速度再将镜头稍稍拉远，那么即便是在这毫无遮挡的大街上也极难有人能发现那一片隐蔽在阴影中的身形如何动作，简直如一阵风一般转瞬间便没了踪影，那人是如何飞上的屋檐又是如何飞快的从后院中消失无踪的。速度之快简直无迹可查。
夜，依旧那么惊。夜里小小的喧闹声根本不足以引起熟睡中人的注意。
直到天亮时分，当尽职尽责的账房先生来到库房查验银钱时，一声护院的惊叫才惊破了其他人还在酣睡的美梦。
白玉楼中的银两丢失了！
被匆忙叫醒的罗霄儿甚至没来得及梳洗，披散着头发便来到了存放银箱的后院库房之中。此刻罗家的护院、家丁们早已经将四周团团围上，眼见大小姐过来后立刻分开了一条道路。罗霄儿身上披着一件披风铁青着脸色走到库房。
库房空无一物……
便连存放银钱的箱子都不见了踪影！
罗霄儿霎时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过去，幸好有侍女在一旁搀扶了一下。
近千两银子的铜钱，那可是梁山周围汶上等三个县所能在近期筹措的所有现银！全都被她以自己的名义征用过来了！这笔钱和她的家底比起来确实不大，可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做生意所征调的银钱！和自己存下的私房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她本计划暂时打压如归楼用一下急，事后还要将银钱归还回去的。可现在……
“整整两辆驴车的银钱！”罗霄儿身体颤抖着道：“整整两辆驴车的银钱！昨天卸车的时候你们十几号人搬了多久？到底是有多少贼人找上了门，居然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把所有钱都搬空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是死人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尖锐。
吴掌柜在一旁也同样脸色发白，这些银钱丢失的责任实在太大。大小姐或许不会被家中如何责罚，可他作为一地掌柜，绝对难辞其咎。他转身冲着护院领班喝道：“说！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在值班！？他死了不成？昨天晚上谁出来过？谁最后清点的银两，都给我站出来！”
护院领班此刻早已经汗流浃背，闻言赶忙道：“这批银钱太过巨大，小的是带了两个兄弟亲自在这院子里看守的。我们昨夜没有打盹，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外人进过院子，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进过库房。我也不知……这……这简直活见鬼了！”
“活见鬼！？”吴掌柜怒意勃发，猛地扇了那护院领班一个巴掌，骂道：“若没有外人窃取银钱便是你们几人监守自盗！这么一大笔钱财，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活见鬼，我看是你们心里有鬼吧？”
那护卫领班和另外两个护卫立刻吓了一大跳，赶忙哭告着赌咒发誓，声明自己绝对清白，可这种时候吴掌柜还哪里听得他们的说辞，立刻便让人把他们三人扣下。罗家家大业大，家门规矩自然也大。若是想要撬开自家某人的嘴巴，还用不着劳烦官府。
对此，罗霄儿也视若无睹，只是冷着脸对吴掌柜道：“吴叔，给你一天时间，今天日落之前我必须要知道钱财的去向！小红！你把人手组织一下，立刻给我散开了去两个城门蹲守！现在时间还早，城门还没开，你们带人给我蹲着，决不能让银钱被直接运出城去！”
吴掌柜和其他人立刻领命而去，三个倒霉的护院还在不断叫嚷着冤枉，可这种时候谁会听他们的告饶？
罗霄儿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库房里，手指不断捏成拳头又狠狠松开，反复了好多次才让自己的心绪稍稍平静。此时正是家族里动荡不安的时候，本想要自己独自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好为撑起大房做个铺垫，可现在出了这等事别说成为家族的接班人，便是想要保住现在大小姐的地位都要够呛，如何能让她不心急如焚？
罗霄儿猛然间心中一凛，她咬着下唇嘀咕道：“莫不是我的几个堂哥做下的事情？专门为了对付我？”
……
就在罗霄儿和罗家众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时，罗诚和牛达正在如归楼的二楼看着伙计们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锅具放到桌上摆放齐整。
牛达摸着后脑勺道：“诚哥，这玩意就是你说的火锅？长得倒是奇怪，可看起来……好像和古董羹的吃法差不多诶。”
罗诚也略有些郁闷的道：“怪我没调查清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玩意在唐代居然就已经有了。不过还好，吃法虽然有了，可味道未必地道。”罗诚说话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番。自己原本以为这是从后世带来独创性的点子没想到这些“古人”早就想到了，这让他有些没有成就感。不过他多少还是自信，这种北京火锅常用独特造型的“汽锅”和当下这个时代流行的普通火锅到底差别很大。而且自己带来各种味道上的变化应该也能够让人耳目一新，配合自助餐的形式推行肯定会引起不少关注，至少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失败。
“可惜没有辣椒啊……”罗诚不无郁闷的想着。
牛达在一旁忽然有些兴奋的道：“诚哥，那个小子该怎么处置？”
“人醒了么？快带我过去看看，我很好奇啊，这位神偷兄到底是何方神圣！”罗诚说着话便当先走下了楼去，立刻把刚刚对辣椒的遗憾抛诸脑后。
毕竟亲手安排下的事情顷刻间就出了纰漏，事后为了弥补善后又被那姓铁的捕头狠狠讹诈了一笔，换成是谁心情都不可能好。尤其这些钱、这些事还不能好让罗霄儿知道，毕竟他事先就根本没有和罗霄儿打过招呼，所以事到临头他也就只能从自己的积蓄中掏了腰包。
这笔钱不少，所以他的心情不可能如何美丽。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要找一个发泄或怨恨的对象，那么引发这件事的如归楼和如归楼里的罗诚和牛达这两个泼皮混混自然就成了吴掌柜的眼中钉。
“大小姐，这次我们有了资金支持，我们大可以把全城的供货商都垄断下来！只给我们一家供货！”吴掌柜几乎是红着眼睛在和罗霄儿讲述自己的计划，他挥动着双手道：“他们的所谓自助餐最需要依靠的就是原料！我们把菜商、肉铺、粮店都给他包下了，看他怎么做开生意！不消几天功夫，对面的生意肯定要办砸的！”
罗霄儿有些疑惑的蹙眉，随后又用这种眼神看向了吴掌柜，眼前的吴掌柜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她最后却是摇了摇头道：“吴叔，事情不能这么做。把全城的货源都垄断下来，我们自然有这个能力。可是后果呢？我们是不可能垄断太久的，垄断下了这么多的货源，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消化掉，最后只能是想办法转手卖出去，可能卖给谁呢？我们毕竟不是卖菜的。而且，这梁山县不止我们两个酒家，这件事会引发其他几家的激烈反弹，事涉我罗家的声誉，所以……不能这么做啊。”
一番话说的颇有条理，一时间倒也让愤怒中的吴掌柜回过神来。他突然哈哈大笑，状似欣慰的道：“果然，大小姐冰雪聪明而且有大将之风，老夫故意以此事试探，大小姐的应对极为得体。老夫十分欣慰啊。”
听了这番话罗霄儿方才展颜一笑，赶忙恭敬道：“多谢吴叔教导，霄儿今后还要多多向吴叔请教的。”
吴掌柜此刻也只好继续装作世外高人的模样，欣慰的点头又鼓励了她一番后，终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么，大小姐不妨说说看，你如今调集了如此之多的银钱，该如何运作才会得当呢？”
罗霄儿闻言一笑道：“我已经让账房计算过，按照对面自助餐的那种经营模式算下来，即便一个人每天昴足了劲去吃，最多也堪堪只能把自己花出去的钱吃个回本而已。大多数情况下，如归楼都是赚的。可他们自助餐吸引人的关键其实就在那几道肉菜上。因为肉菜总是最受欢迎的。我们先从肉铺下手，砸下一部分银钱，尽量先让他的肉菜供应不上。这样他的生意多少都会受到影响。同时，有这样一大笔银钱支撑，我们也大可以打一场价格战。在外面再开一个铺子，专卖肉菜、肉食！以原价六成的价格卖，我就不信那些人不动心！是守着一个吃不上肉菜的如归楼，还是守着肉菜便宜的我们，正常人都不难决断！有十天时间足以。这样，梁山县的其他酒家反应不会太激烈，而也足够我们抢回客流。”
说到这，罗霄儿忽然又笑了笑道：“而且，我听说那罗诚并非直接盘下了那间店铺。他作价五十两银，可仅仅只支付了十两定钱给刘掌柜。你说，若是我们打了十天价格战的话，他还能否在月底赚足剩下的四十两银子呢？”
吴掌柜眼神登时一亮，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显得极为畅快。
而在对面的如归楼里，正守着窗户看月亮的罗诚突然打了个喷嚏，狠狠揉了揉鼻子，念叨着；“谁在背后说我？”
同样在这个夜里。
午夜子时，身材敦实的巡夜更夫一边敲打着梆子一边在街上巡逻了最后一圈，终于打着哈欠走远。就在他身影刚刚离开白玉楼的刹那，一道黑影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冲过了街道，随后又悄无声息的翻上了白玉楼。
月光如水洒落，且让我们将时光放得慢一些。
此刻万籁俱寂，那黑影却矫健如猿猴一般，在街道上猛地一用力身体便腾空而起，一手顺势攀住了白玉楼飞檐的一角，随即他三两下便飞身上了白玉楼的屋檐，而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白玉楼的后院之中。
若是将动作放到正常速度再将镜头稍稍拉远，那么即便是在这毫无遮挡的大街上也极难有人能发现那一片隐蔽在阴影中的身形如何动作，简直如一阵风一般转瞬间便没了踪影，那人是如何飞上的屋檐又是如何飞快的从后院中消失无踪的。速度之快简直无迹可查。
夜，依旧那么惊。夜里小小的喧闹声根本不足以引起熟睡中人的注意。
直到天亮时分，当尽职尽责的账房先生来到库房查验银钱时，一声护院的惊叫才惊破了其他人还在酣睡的美梦。
白玉楼中的银两丢失了！
被匆忙叫醒的罗霄儿甚至没来得及梳洗，披散着头发便来到了存放银箱的后院库房之中。此刻罗家的护院、家丁们早已经将四周团团围上，眼见大小姐过来后立刻分开了一条道路。罗霄儿身上披着一件披风铁青着脸色走到库房。
库房空无一物……
便连存放银钱的箱子都不见了踪影！
罗霄儿霎时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过去，幸好有侍女在一旁搀扶了一下。
近千两银子的铜钱，那可是梁山周围汶上等三个县所能在近期筹措的所有现银！全都被她以自己的名义征用过来了！这笔钱和她的家底比起来确实不大，可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做生意所征调的银钱！和自己存下的私房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她本计划暂时打压如归楼用一下急，事后还要将银钱归还回去的。可现在……
“整整两辆驴车的银钱！”罗霄儿身体颤抖着道：“整整两辆驴车的银钱！昨天卸车的时候你们十几号人搬了多久？到底是有多少贼人找上了门，居然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把所有钱都搬空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是死人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尖锐。
吴掌柜在一旁也同样脸色发白，这些银钱丢失的责任实在太大。大小姐或许不会被家中如何责罚，可他作为一地掌柜，绝对难辞其咎。他转身冲着护院领班喝道：“说！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在值班！？他死了不成？昨天晚上谁出来过？谁最后清点的银两，都给我站出来！”
护院领班此刻早已经汗流浃背，闻言赶忙道：“这批银钱太过巨大，小的是带了两个兄弟亲自在这院子里看守的。我们昨夜没有打盹，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外人进过院子，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进过库房。我也不知……这……这简直活见鬼了！”
“活见鬼！？”吴掌柜怒意勃发，猛地扇了那护院领班一个巴掌，骂道：“若没有外人窃取银钱便是你们几人监守自盗！这么一大笔钱财，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活见鬼，我看是你们心里有鬼吧？”
那护卫领班和另外两个护卫立刻吓了一大跳，赶忙哭告着赌咒发誓，声明自己绝对清白，可这种时候吴掌柜还哪里听得他们的说辞，立刻便让人把他们三人扣下。罗家家大业大，家门规矩自然也大。若是想要撬开自家某人的嘴巴，还用不着劳烦官府。
对此，罗霄儿也视若无睹，只是冷着脸对吴掌柜道：“吴叔，给你一天时间，今天日落之前我必须要知道钱财的去向！小红！你把人手组织一下，立刻给我散开了去两个城门蹲守！现在时间还早，城门还没开，你们带人给我蹲着，决不能让银钱被直接运出城去！”
吴掌柜和其他人立刻领命而去，三个倒霉的护院还在不断叫嚷着冤枉，可这种时候谁会听他们的告饶？
罗霄儿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库房里，手指不断捏成拳头又狠狠松开，反复了好多次才让自己的心绪稍稍平静。此时正是家族里动荡不安的时候，本想要自己独自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好为撑起大房做个铺垫，可现在出了这等事别说成为家族的接班人，便是想要保住现在大小姐的地位都要够呛，如何能让她不心急如焚？
罗霄儿猛然间心中一凛，她咬着下唇嘀咕道：“莫不是我的几个堂哥做下的事情？专门为了对付我？”
……
就在罗霄儿和罗家众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时，罗诚和牛达正在如归楼的二楼看着伙计们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锅具放到桌上摆放齐整。
牛达摸着后脑勺道：“诚哥，这玩意就是你说的火锅？长得倒是奇怪，可看起来……好像和古董羹的吃法差不多诶。”
罗诚也略有些郁闷的道：“怪我没调查清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玩意在唐代居然就已经有了。不过还好，吃法虽然有了，可味道未必地道。”罗诚说话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番。自己原本以为这是从后世带来独创性的点子没想到这些“古人”早就想到了，这让他有些没有成就感。不过他多少还是自信，这种北京火锅常用独特造型的“汽锅”和当下这个时代流行的普通火锅到底差别很大。而且自己带来各种味道上的变化应该也能够让人耳目一新，配合自助餐的形式推行肯定会引起不少关注，至少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失败。
“可惜没有辣椒啊……”罗诚不无郁闷的想着。
牛达在一旁忽然有些兴奋的道：“诚哥，那个小子该怎么处置？”
“人醒了么？快带我过去看看，我很好奇啊，这位神偷兄到底是何方神圣！”罗诚说着话便当先走下了楼去，立刻把刚刚对辣椒的遗憾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