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着了
确定了效果，李远本来准备直接去找郑信的，可没想到的是，小五小六这俩姐妹却是突然同时发起了烧。顿时让一家人都忙的手忙脚乱。
李远也是忙里忙外的，连忙请来大夫，又挖空了脑子里仅有的医学知识，好歹算是止住了烧。当天晚上，他又在旁边照看了大半夜，第二天，这俩小姑娘才算是好转了。
一大早，打着哈欠，又匆匆吃了早饭，实在等不及的李远这才揣着几块肥皂进了城。
“你们去店里吧！我去郑家一趟！”
在店门口跟其他人告了别，李远就直奔郑家宅院而去！
清晨的街面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趁着一丝凉气，人们都在抓紧时间忙碌。摆摊的摆摊，采购的采购，就连小孩也跑的最是欢快。
一路走来，李远的心情好了不少。路边还不时地有人跟他打着招呼，多数是店里的食客，看着倒是热情的很。虽然李远都不知道对方是哪个，但照样能热络的闲聊几句。
不过，也总有例外的！
“李郎君？！真是好久不见啊！”
走着走着，李远就遇到了熟人，一个他很不想遇到的熟人。
“老扈！真巧啊，你这是要去郑家？今天不用去店里忙着骗人吗？”看对方也看到了自己，李远便不再躲开，一句话就噎了过去。
“呵呵，郎君说笑了！我那是正经买卖，都是有字据的！”讪笑了一声，老扈终究还是有些挂不住脸。
“哼，那我就想问你了，之前为什么那么骗我？说出去我也是有几百亩地的人家，可其实呢，一分钱租子收不到不说，还他娘的倒贴钱！你说说，你该不该骂？”说着说着，李远的火气就又冒了起来。
“哎，消消气嘛！我道歉，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说实话，这事你也不能只怪我。你不想想，这做买卖的哪会讲那许多道理？再说了，你的地可全都是良田！赶走一半佃户也就是了，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心善惹的！”
老扈的道歉无疑没什么诚意，顺带还对他的行为表达了不屑，更是让李远气闷的很。
“算了算了，我跟你这个老狐狸根本没法说话！你啊，这心都是臭的，我们这些心善的就得离你远远的才成！”
瞪了老扈一眼，李远却是一脸的不屑。
老扈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还自己凑到了他旁边。
“哎，郎君，我听说你开了个食铺？”
“怎么了，有问题？”说着，李远却是挪开了两步。
老扈却是毫不在乎李远的态度，很快就又凑了过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佩服你呢，着实厉害，连我家官人都常夸赞你呢！不瞒你说，我现在吃家里的饭，那都是味同嚼蜡！哎，郎君，能不能透点消息，你那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哼，想知道？”李远斜了他一眼，轻笑道。
“想啊！”
“简单！家里有小孩吗？你只要回去把家里的锅拿出来，用童子尿好好刷一刷锅，之后趁着味，再做什么菜都是香甜的很！怎么样，回去就快试试吧！”
“哎呀！郎君这做法当真是新奇的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等我回去做好了，定要先端一碗让你品一品才好啊！”老扈一副恍然状，看起来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就不必了，您做的一定是绝世珍馐，还是自己享用吧！”李远也义正言辞的婉拒道。
“那怎么成，我定要给你送去！”
“不用了，放凉了不好吃，还是你自己吃吧！”
…………
俩人就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不一会就到了地方。
嘭嘭嘭！
老扈敲响了门。
“老扈啊，你来这有什么事？”趁着门还没开的功夫，李远却是问道。
“呵呵，我可还是郑家的管家呢，不来这去哪啊！”说着，老扈还冲着李远笑了笑。
这一路胡扯下来，俩人的关系反而没了之前的紧张。
“你是他家的管家？”
李远却是有些奇怪了，“你不是在质库吗？”
“这有什么，原来质库的管事死了，我只是暂时在那帮忙而已！”
“死了？嘶～，不会是你弄死的吧！”说着，李远还连忙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什么呢！唉，他是大军入城的时候，马夫没长眼，挡了一队军官的路，被人家拉出马车砍死的！不说了，不说了，快进府吧！”
这时，大门正好开了，冲李远摆摆手，老扈就进了府中。
“真是的，挡路还能被砍死？看来以后走路得贴边走了！”
一边嘟囔着，李远也抬腿就要跟着老扈进府。可没想到，门房却是一把拦住了他。
“李郎君，您再等会，我先去禀报我家官人一声，可好？”看着李远，门房有些为难。
“哦，抱歉抱歉，你去吧，我等着呢！”
李远连忙退到门外，有些尴尬。
很快，门房就又折返回来，重新打开了门。
“郎君，我家官人有请！”
踩着碎石路，李远很快就到了客厅。
“郑叔父！”
进了大厅，李远照例先行了一礼。
“来了？坐吧！”伸伸手，郑信示意李远坐下。
“找我有事吗？”
“呵呵，叔父怕是忘了！我说的那个东西，可是刚做出来了！”说着，李远就从兜里拿出了一块肥皂来。
“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来着？”郑信立刻来了兴趣，微微勾着脖子问道。
“肥皂！”
“哦，对，肥皂！就是这个？”
“正是！”
李远立刻快走几步，把肥皂递了过去。
“您可以找人试试，便可知分晓！”
“如此正好！”
点点头，郑信立刻让人从后院招来了一个仆妇。之后又跟李远一块到了院子里的水井边，准备试试效果。
很快，打好了水，又抱来了一堆怎么看都不脏的衣服，那仆妇就准备开始洗了。
“等等！”
李远却是喊了暂停。
走过去跟郑信说了几句，很快，他就让人弄来了一些油和墨汁。
左手拿油，右手拿墨，毫不犹豫的，李远一股脑的全倒在了衣服上，这顿时就没法看了。
“贤侄，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咽了口吐沫，一旁的郑信不由得有些担心。
衣服倒是不算什么，可一会要是洗不掉，那可就尴尬了。
叔父，你且看着就成！”一边搅拌着衣物，李远随口说道。
“郎君，让我来吧！”
旁边的仆妇想接过衣物，可李远却是不想再麻烦了。
“这不用你了，我自己洗就成！”摆了摆手，李远把那仆妇打发到了一边。
“你下去吧！”郑信则是直接让她离了场。
少一个人旁观，自然是好的。
只见李远用肥皂只是随意的搓了一遍衣服，之后就直接换了清水，泡一泡，揉一揉，再拧一拧，提起来展开！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李远自然是听不到齐声的惊呼，不过，却是收获了郑信瞪的溜圆的大眼珠。
“叔父，怎么样？”李远特意站的更近了一些，好让郑信看个清楚。
“当真是宝物，宝物啊！”郑信似是在回答，但却更像是在自语。
“叔父，该回屋了！”看郑信那痴迷的模样，李远也只得轻声提醒道。
先不说这大太阳晒得人难受，李远还真怕郑信一不小心再高兴过头了，他可不懂什么急救！就算懂也不想用！
“好好好，我们去屋里说！”
反应过来的郑信又恢复了常态，小心翼翼的接过肥皂，跟李远一块回了客厅。
“贤侄，事不宜迟，我这就安排这肥皂作坊的事，只是这其中的流程，还得你仔细看着啊！”把李远拉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拍着李远的胳膊，郑信语重心长的道。
“这是自然！不过……”李远却是话头一转，“叔父，咱们在安排这些之前，是不是先谈好别的呢！比如说各自占多少利？”
李远不可能就这么把制作方法拿出来，好歹也得谈好了条件才成。嗯，先小人后君子，商人就该如此。
“哦，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不知，贤侄以为该怎样呢？”郑信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呐，我是这么想的，您出的力最大，所以拿的自然应该多些！您看，我只拿四成的利，怎么样？”
“四成？呵呵，贤侄，这有些少了吧？”郑信的笑容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少了，不少了！东西都是您出，人手也是您管着，这样正好！”李远连连摆着手，表明自己的知足。
“额，贤侄误会了，我说的是我拿的有些少了！”看着李远的知足模样，郑信却是有些尴尬的道。
“啊？您拿的少了？少吗？”李远一脸的懵圈。
“少了！贤侄有所不知啊，这做买卖可不像其它，光是打通各方的关节都不容易，可不是一点钱能办到的！还有，为了这个，我肯定要抽不少人手，其它产业都要受影响的！六成，真的少了！”
牵着李远的手，郑信却是诉起了苦。说到这其中的难处，眼圈甚至都有些发红，大有一言不合就老泪纵横的架势！
“那，那您说怎么分？”李远只得问道。
“二八分，怎么样？”
“二八？不成不成，太少了！我至少也要拿三成五！”李远瞪着眼睛说道。
他今天才总算看到了郑信的另一面，一口气砍一半，丝毫不念之前的情分呐！
“不成，三成五还是不成，你拿两成五怎么样？”
“叔父啊，真不怎么样！小侄我家门新立，哪里都要钱啊！之前我卖宝瓶可刚赔了那么多！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多赚点！”李远却是寸价不让。
“两成六？”
“三成五！”李远摇摇头，仍是不改。
“两成八！真的不能再高了！”
“三成四！真的不能再低了！”
这一刻，两人无疑都是纯粹的商人。职业习惯让郑信寸利必争，而李远似乎天生就具备商人的这个品质，同样是顽固的很。
“那，那贤侄就再好好想想吧！”
看差距实在有些大，李远又是铁了心，郑信也来了脾气，直接眯起了眼，不再说话。
这是要跟我耗着了？谁怕谁啊！李远干脆倚着椅背，闭上了眼。
谈判不成，俩人干脆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僵持起来。
一直到好一会之后，两人却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呼～，呼～
“嗯？”
突然听到两声呼噜声，郑信顿时一愣。
“这，这小子，真气死我了！”
原来，李远却是直接坐着睡着啦！哈喇子淌了一嘴。
“唉！”
郑信顿时拍案而起，本来准备喊醒他，又想了想，还是转身回了后院。
李远也是忙里忙外的，连忙请来大夫，又挖空了脑子里仅有的医学知识，好歹算是止住了烧。当天晚上，他又在旁边照看了大半夜，第二天，这俩小姑娘才算是好转了。
一大早，打着哈欠，又匆匆吃了早饭，实在等不及的李远这才揣着几块肥皂进了城。
“你们去店里吧！我去郑家一趟！”
在店门口跟其他人告了别，李远就直奔郑家宅院而去！
清晨的街面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趁着一丝凉气，人们都在抓紧时间忙碌。摆摊的摆摊，采购的采购，就连小孩也跑的最是欢快。
一路走来，李远的心情好了不少。路边还不时地有人跟他打着招呼，多数是店里的食客，看着倒是热情的很。虽然李远都不知道对方是哪个，但照样能热络的闲聊几句。
不过，也总有例外的！
“李郎君？！真是好久不见啊！”
走着走着，李远就遇到了熟人，一个他很不想遇到的熟人。
“老扈！真巧啊，你这是要去郑家？今天不用去店里忙着骗人吗？”看对方也看到了自己，李远便不再躲开，一句话就噎了过去。
“呵呵，郎君说笑了！我那是正经买卖，都是有字据的！”讪笑了一声，老扈终究还是有些挂不住脸。
“哼，那我就想问你了，之前为什么那么骗我？说出去我也是有几百亩地的人家，可其实呢，一分钱租子收不到不说，还他娘的倒贴钱！你说说，你该不该骂？”说着说着，李远的火气就又冒了起来。
“哎，消消气嘛！我道歉，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说实话，这事你也不能只怪我。你不想想，这做买卖的哪会讲那许多道理？再说了，你的地可全都是良田！赶走一半佃户也就是了，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心善惹的！”
老扈的道歉无疑没什么诚意，顺带还对他的行为表达了不屑，更是让李远气闷的很。
“算了算了，我跟你这个老狐狸根本没法说话！你啊，这心都是臭的，我们这些心善的就得离你远远的才成！”
瞪了老扈一眼，李远却是一脸的不屑。
老扈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还自己凑到了他旁边。
“哎，郎君，我听说你开了个食铺？”
“怎么了，有问题？”说着，李远却是挪开了两步。
老扈却是毫不在乎李远的态度，很快就又凑了过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佩服你呢，着实厉害，连我家官人都常夸赞你呢！不瞒你说，我现在吃家里的饭，那都是味同嚼蜡！哎，郎君，能不能透点消息，你那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哼，想知道？”李远斜了他一眼，轻笑道。
“想啊！”
“简单！家里有小孩吗？你只要回去把家里的锅拿出来，用童子尿好好刷一刷锅，之后趁着味，再做什么菜都是香甜的很！怎么样，回去就快试试吧！”
“哎呀！郎君这做法当真是新奇的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等我回去做好了，定要先端一碗让你品一品才好啊！”老扈一副恍然状，看起来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就不必了，您做的一定是绝世珍馐，还是自己享用吧！”李远也义正言辞的婉拒道。
“那怎么成，我定要给你送去！”
“不用了，放凉了不好吃，还是你自己吃吧！”
…………
俩人就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不一会就到了地方。
嘭嘭嘭！
老扈敲响了门。
“老扈啊，你来这有什么事？”趁着门还没开的功夫，李远却是问道。
“呵呵，我可还是郑家的管家呢，不来这去哪啊！”说着，老扈还冲着李远笑了笑。
这一路胡扯下来，俩人的关系反而没了之前的紧张。
“你是他家的管家？”
李远却是有些奇怪了，“你不是在质库吗？”
“这有什么，原来质库的管事死了，我只是暂时在那帮忙而已！”
“死了？嘶～，不会是你弄死的吧！”说着，李远还连忙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什么呢！唉，他是大军入城的时候，马夫没长眼，挡了一队军官的路，被人家拉出马车砍死的！不说了，不说了，快进府吧！”
这时，大门正好开了，冲李远摆摆手，老扈就进了府中。
“真是的，挡路还能被砍死？看来以后走路得贴边走了！”
一边嘟囔着，李远也抬腿就要跟着老扈进府。可没想到，门房却是一把拦住了他。
“李郎君，您再等会，我先去禀报我家官人一声，可好？”看着李远，门房有些为难。
“哦，抱歉抱歉，你去吧，我等着呢！”
李远连忙退到门外，有些尴尬。
很快，门房就又折返回来，重新打开了门。
“郎君，我家官人有请！”
踩着碎石路，李远很快就到了客厅。
“郑叔父！”
进了大厅，李远照例先行了一礼。
“来了？坐吧！”伸伸手，郑信示意李远坐下。
“找我有事吗？”
“呵呵，叔父怕是忘了！我说的那个东西，可是刚做出来了！”说着，李远就从兜里拿出了一块肥皂来。
“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来着？”郑信立刻来了兴趣，微微勾着脖子问道。
“肥皂！”
“哦，对，肥皂！就是这个？”
“正是！”
李远立刻快走几步，把肥皂递了过去。
“您可以找人试试，便可知分晓！”
“如此正好！”
点点头，郑信立刻让人从后院招来了一个仆妇。之后又跟李远一块到了院子里的水井边，准备试试效果。
很快，打好了水，又抱来了一堆怎么看都不脏的衣服，那仆妇就准备开始洗了。
“等等！”
李远却是喊了暂停。
走过去跟郑信说了几句，很快，他就让人弄来了一些油和墨汁。
左手拿油，右手拿墨，毫不犹豫的，李远一股脑的全倒在了衣服上，这顿时就没法看了。
“贤侄，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咽了口吐沫，一旁的郑信不由得有些担心。
衣服倒是不算什么，可一会要是洗不掉，那可就尴尬了。
叔父，你且看着就成！”一边搅拌着衣物，李远随口说道。
“郎君，让我来吧！”
旁边的仆妇想接过衣物，可李远却是不想再麻烦了。
“这不用你了，我自己洗就成！”摆了摆手，李远把那仆妇打发到了一边。
“你下去吧！”郑信则是直接让她离了场。
少一个人旁观，自然是好的。
只见李远用肥皂只是随意的搓了一遍衣服，之后就直接换了清水，泡一泡，揉一揉，再拧一拧，提起来展开！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李远自然是听不到齐声的惊呼，不过，却是收获了郑信瞪的溜圆的大眼珠。
“叔父，怎么样？”李远特意站的更近了一些，好让郑信看个清楚。
“当真是宝物，宝物啊！”郑信似是在回答，但却更像是在自语。
“叔父，该回屋了！”看郑信那痴迷的模样，李远也只得轻声提醒道。
先不说这大太阳晒得人难受，李远还真怕郑信一不小心再高兴过头了，他可不懂什么急救！就算懂也不想用！
“好好好，我们去屋里说！”
反应过来的郑信又恢复了常态，小心翼翼的接过肥皂，跟李远一块回了客厅。
“贤侄，事不宜迟，我这就安排这肥皂作坊的事，只是这其中的流程，还得你仔细看着啊！”把李远拉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拍着李远的胳膊，郑信语重心长的道。
“这是自然！不过……”李远却是话头一转，“叔父，咱们在安排这些之前，是不是先谈好别的呢！比如说各自占多少利？”
李远不可能就这么把制作方法拿出来，好歹也得谈好了条件才成。嗯，先小人后君子，商人就该如此。
“哦，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不知，贤侄以为该怎样呢？”郑信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呐，我是这么想的，您出的力最大，所以拿的自然应该多些！您看，我只拿四成的利，怎么样？”
“四成？呵呵，贤侄，这有些少了吧？”郑信的笑容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少了，不少了！东西都是您出，人手也是您管着，这样正好！”李远连连摆着手，表明自己的知足。
“额，贤侄误会了，我说的是我拿的有些少了！”看着李远的知足模样，郑信却是有些尴尬的道。
“啊？您拿的少了？少吗？”李远一脸的懵圈。
“少了！贤侄有所不知啊，这做买卖可不像其它，光是打通各方的关节都不容易，可不是一点钱能办到的！还有，为了这个，我肯定要抽不少人手，其它产业都要受影响的！六成，真的少了！”
牵着李远的手，郑信却是诉起了苦。说到这其中的难处，眼圈甚至都有些发红，大有一言不合就老泪纵横的架势！
“那，那您说怎么分？”李远只得问道。
“二八分，怎么样？”
“二八？不成不成，太少了！我至少也要拿三成五！”李远瞪着眼睛说道。
他今天才总算看到了郑信的另一面，一口气砍一半，丝毫不念之前的情分呐！
“不成，三成五还是不成，你拿两成五怎么样？”
“叔父啊，真不怎么样！小侄我家门新立，哪里都要钱啊！之前我卖宝瓶可刚赔了那么多！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多赚点！”李远却是寸价不让。
“两成六？”
“三成五！”李远摇摇头，仍是不改。
“两成八！真的不能再高了！”
“三成四！真的不能再低了！”
这一刻，两人无疑都是纯粹的商人。职业习惯让郑信寸利必争，而李远似乎天生就具备商人的这个品质，同样是顽固的很。
“那，那贤侄就再好好想想吧！”
看差距实在有些大，李远又是铁了心，郑信也来了脾气，直接眯起了眼，不再说话。
这是要跟我耗着了？谁怕谁啊！李远干脆倚着椅背，闭上了眼。
谈判不成，俩人干脆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僵持起来。
一直到好一会之后，两人却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呼～，呼～
“嗯？”
突然听到两声呼噜声，郑信顿时一愣。
“这，这小子，真气死我了！”
原来，李远却是直接坐着睡着啦！哈喇子淌了一嘴。
“唉！”
郑信顿时拍案而起，本来准备喊醒他，又想了想，还是转身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