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在先秦的大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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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虢公鼓的怨念

    “大仙,你是须大仙?”褒姒惊骇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身体不稳,摔倒在地,柔软的后背与坚硬的实木地板发生一次结实的碰撞。

    “额——,没错,就是本大仙。”方云的声音幽幽作响,自己的脸又没有露出来过,对美女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褒姒得到了方云肯定的回答,心头更加惶恐起来,下意识地就去摸一摸自己的嘴唇。

    当然多心了,并没有一根特立独行的胡须从褒姒的嘴唇上面长出来。

    “大仙,大仙你是在哪里?”褒姒心头松了一口,即使对世界失望,对自己的美貌也不允许有丝毫的破坏。

    方云心头对于女人有多注重美貌有了更深的认识。“放心吧,褒姒。本大仙已经从胡须里搬家了,目前是借住在你的青铜镜中。”

    毕竟这是西周时代,先民普遍对鬼神之说还十分相信的。君不见直至煌煌大汉,依然有“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圣明天子。

    “哦哦,妾身不胜荣幸,能让大仙借居于此。”褒姒果然不疑有他,对方云的话深信不疑。

    可是显而易见,褒姒对于方云还是没有什么信任基础。如此一来,即使方云之后有心在重要时候帮她一把,没有信任基础的褒姒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之。

    第一次传音的三分钟即将过去,方云抓耳挠腮,从自己记忆中翻着忽悠界的各位大神语录,忽然,一道灵感的闪电击中了他。

    “当时褒姒的信任离我的距离还有十万八千里的云和月,但是六分之一个刻钟之后,那把镜子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相信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

    直播间里,方云的声音缓缓传来,充满了深情意味。

    

    

    直播间里的众人刷屏的聊天信息并没有打扰到已经入戏的方云。

    虽然方云生平说了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如今他认为是最完美的……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师恩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方云直接篡改抄袭了周星星的台词,不过在上古,他可没有一丝羞愧之色。

    “我的话你尽管不用相信吧!不用再犹豫了!但是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两位前辈说三个字:我愿意。如果非要在这份期许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一番话,很好,很深情,但是褒姒此刻只觉得头顶有颗懵逼树,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你还没明白吗?小女娃。本大仙原本乃是你生父褒之二君的遗世弟子。”方云刻意用他深沉的语音说道。

    “生父,褒之二君。”谁知,原本以为听完会对自己纳头便拜的褒姒,非但没有像自己预料中那样,反而是脸色煞白一片,口中呢喃着妖女之类的话茫然若失。

    

    

    

    方云也很尴尬,看到褒姒的反映,他才明白,自己这样说岂不是指明了褒姒是恶龙转世,妖孽再生。这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恐怕是核弹爆炸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在方云在褒姒寝宫决定换种方式的时候,王宫一处,一个宦官将一个不起眼的竹筒扔在了流穿王宫的小溪里。

    竹筒在水面上随波逐流,无人注意地从王宫里飘了出来,直到在某一处,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捞起了它。

    虢公鼓并没有像郑恒公一样被赶回老家。作为周王朝的三公之一,他在镐京拥有着自己的府邸。

    此刻,府中后院处,一名奴才从竹筒中取出了一块木片。飞快地向府中赶去。

    虢公鼓隐机而坐,手里正拿着那块从王宫里送进来的木牌。木牌上只有一个字“可”。

    “哈哈哈”虢公鼓大笑一声,笑声里充满着愉悦与复仇般的快感。

    “君父今日为何如此欣喜?”跪坐在厅中的,是虢公鼓的长子,姬翰。未来继承虢国的爵位后,才可以称作虢公翰。

    “吾儿,你可还记得,六年前的旧事吗?”虢公鼓对着他最满意的孩子说道,语气中还有着一丝愤怒。

    “父亲指的是,六年前攻打褒国之事吗?”姬翰沉吟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

    作为还没有确定的世子,他珍惜每一次与君父的对答。希望能表现自己。

    “没错,就是那件事。”虢公鼓冷冷地说道,陷入了回忆中。

    六年前,周幽王三年。那时,刚即位三年的周幽王终于缓过了劲来,开始尝试从父亲,西周的中兴之主周宣王的阴影下走出来。

    此刻虽然还没有圣人孔子说出那句,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的名言。然而,年轻的周幽王的确前三年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

    周幽王元年,不敌犬戎,流言四起。周幽王二年,三川地震,震慑人心。从即位以来便活在阴影里的周幽王急需要一场大胜利巩固属于王室的尊严。

    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由于秦岭的阻碍,长期不纳贡的褒国引起了周幽王的注意。

    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翻过秦岭的周幽王很快便把褒国打得满地找牙。

    年少的周幽王还有着一颗年轻人好大喜功的心脏。随着对褒国的大胜,周幽王对有功的大臣们大肆封赏。而申候和虢公鼓,也就在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君父,可是要报当年申候抢得南阳宝地之仇?”姬翰虽然还很年轻,但多年来对面前君父的了解,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隐藏着的睚眦必报的性格与十年不晚的隐忍。

    “没错!”虢公鼓将手中木牌往案上一拍,“那老匹夫,仗着自己女儿是王后的份上,当年竟然敢虎口拔牙,从寡人的手上夺走南阳宝地!今日,寡人就要削他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