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逃离精神病院
明珠市立第一精神病院的院墙有接近四米多高，上面布满着高压铁丝网。而在病院的正门外，一个高分辨率的红外线摄像头悬挂在那里，日夜不停地运作着，监控着这个病院里的一切进出。
而在此刻，正门旁边的警卫室里，挤满了身穿各色制服的人们。
三四个身穿警装的青年人，一个手拿本子的记者还有摄像师们满满腾腾地充斥着这个屋子。
“昨天晚上啊，有车，有车。开进来了，我看到清清楚楚的，咱们病院的车。”门卫老许向面前年轻的警官说道，“几个人？这我不知道。天黑了，看不清里面的人。”
“不知道几个人？还能打个招呼就进去了吗？大爷。”年轻的警官停下记录着的笔，疑惑问道。
“那哪行啊，有登记，要有表格的。我们是很负责任的。”老许一脸正直地说道。
“可是大爷，监控显示当天那辆面包车直接就开进去了啊。”旁边的另外一位年轻警官直接开口道。
“嗨，这位警官。我是说别人的车要登记。昨天那车不是我们病院自己的车嘛，何况副驾驶座坐的也的确是我们病院的人。”老许笑笑，搓了搓手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吴顺宝吧？”年轻的警官把笔录本翻到另外一页，继续说着，“吴顺宝说，当天，他与另外一名护工张晓天护送1220号病患方云回病院，于六点多通过正门。是这个时间吗？”
“嗯，我想想。对，就是六点多，刚从食堂打饭回来。”
“嗯。好的大爷，你刚才说看不到车内有几个人，那是因为啥？如果是因为天黑的话，有没有可能夜间也看不到人进出？”
“警官哦，这怎么可能呢。咱们这夜间大照射灯照着，一只苍蝇飞进飞出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也从没出过病患逃跑的事儿啊。早知道如此，这护工即使在里面，我也还是要再查一下啊。”老许吐苦水的向警官说道，听得出来，这两天他也是被上级训惨了。
“嗯，好的。情况我们了解了。谢谢您对于我们工作的支持。”冯警官把本子一合，带头向门外走去。
其他三位警察，还有那个媒体人也紧紧跟在他后头。
冯警官感觉自己脑袋都要大了！接案前还以为是个简单案子，自己还专门请了一个媒体人记录。到时候刊登文章发表出来，正好可以用来平一平局子里因为自己年轻而四下流传的流言蜚语。
结果现在别说找到逃跑的精神病患者了，自己甚至连精神病怎么跑的都不知道。
“头儿，怎么办？”跟在冯警官屁股后头第一个，刚才问监控视频的年轻人，是今年刚刚从警察学院毕业的小余。
人很年轻，有干劲儿，是冯警官上任后第一个投诚过来的警察。
不过这位有干劲儿的小伙子如今干劲儿也被磨耗的差不多了。
“查了一天了，小余你看看这些口供，除了毫无线索，就是不利消息。”冯警官把手上的记录本抛给小余，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用看，小余一天跟着冯警官走访，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个棘手案子啊。
昨天八点多，查房前，编号1220号病人方云从精神病院里凭空消失了。
是的，凭空消失了。
所有口供都证明，他进入了精神病院。甚至消失前，还和病友们亲切地打了招呼。
可是人呢，找不到了。四米多高的围墙，仅仅有着一个大门，而且大门前还有着摄像头作为证据，表明，的的确确没有人出去的迹象。
这人会是在哪？还能是飞出去吗，冯警官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好笑。
与此同时，明珠市郊区，一处私人别墅里的方云，却并不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而是深深的怨恨。
“青铜剑，说好的一文明币，你怎么扣了我两文明币！”方云坐在别人的席梦思上，怒气冲天地向青铜剑问道。
“主播1220请注意，一次飞起是一文明币。我第一次带你飞过精神病院的围墙，收费一文明币，第二次带你飞进这座私人别墅庄园，再收一文明币过分吗？”青铜剑的剑身从方云手腕中钻出来，在空中画着圈。
“我—哔—，我逃出来还不是为了明天的直播方便，不然老子在精神病院吃香的喝辣的，会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吃了三顿泡面？”
“那是主播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你牛逼，够无耻！”方云看着青铜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自从在病房里，通过询问青铜剑，知道按照时间换算，自己平均每三天就要进行一次直播之后，方云就已经在策划逃跑了。
毕竟，一次直播，相当于一天的昏迷状态，虽然说每次直播时间大致从当天下午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但是再留在精神病院已经不够安全了。
于是趁着夜色，方云用一文明币的代价，请青铜剑带自己从精神病院四米高的围墙里翻出来。
当然，找到这处无人许久，说不定是哪个上头人接受的豪宅也多亏了青铜剑，所以再被讹去一文明币，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方云一下子躺进柔软的席梦思里。在精神病院的一年时间，差点把他闷死，如今终于又一次呼吸到了外面天空的气息。
“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然后又逃出来。我真是病的不轻啊。”方云苦涩地笑笑，想到自己当年做的傻事，一心只怕自己犯起病来伤害到别人。结果，在精神病院一年时间里，当年的兄弟们也没有几个来看看的。
“哎，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方云抬起自己的右手腕，在那里，一个略显青色的剑形纹身美轮美奂。
“如果，如果我能从直播的观众里，得到足够的文明币，是不是就能在那个商店里兑换到彻底治疗我的药物呢？”方云心头暗暗地想着。
治病，没错，这就是方云同意当主播的原因，异域文明既然有着远比现在科技文明发达的水平，那么，自己的癔症，是不是也有彻底被治疗好的机会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方云沉沉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文明…毁灭…不要啊”轻微的梦呓从睡熟了的方云口中传出，沉浸入这深沉的夜色当中。
而在此刻，正门旁边的警卫室里，挤满了身穿各色制服的人们。
三四个身穿警装的青年人，一个手拿本子的记者还有摄像师们满满腾腾地充斥着这个屋子。
“昨天晚上啊，有车，有车。开进来了，我看到清清楚楚的，咱们病院的车。”门卫老许向面前年轻的警官说道，“几个人？这我不知道。天黑了，看不清里面的人。”
“不知道几个人？还能打个招呼就进去了吗？大爷。”年轻的警官停下记录着的笔，疑惑问道。
“那哪行啊，有登记，要有表格的。我们是很负责任的。”老许一脸正直地说道。
“可是大爷，监控显示当天那辆面包车直接就开进去了啊。”旁边的另外一位年轻警官直接开口道。
“嗨，这位警官。我是说别人的车要登记。昨天那车不是我们病院自己的车嘛，何况副驾驶座坐的也的确是我们病院的人。”老许笑笑，搓了搓手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吴顺宝吧？”年轻的警官把笔录本翻到另外一页，继续说着，“吴顺宝说，当天，他与另外一名护工张晓天护送1220号病患方云回病院，于六点多通过正门。是这个时间吗？”
“嗯，我想想。对，就是六点多，刚从食堂打饭回来。”
“嗯。好的大爷，你刚才说看不到车内有几个人，那是因为啥？如果是因为天黑的话，有没有可能夜间也看不到人进出？”
“警官哦，这怎么可能呢。咱们这夜间大照射灯照着，一只苍蝇飞进飞出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也从没出过病患逃跑的事儿啊。早知道如此，这护工即使在里面，我也还是要再查一下啊。”老许吐苦水的向警官说道，听得出来，这两天他也是被上级训惨了。
“嗯，好的。情况我们了解了。谢谢您对于我们工作的支持。”冯警官把本子一合，带头向门外走去。
其他三位警察，还有那个媒体人也紧紧跟在他后头。
冯警官感觉自己脑袋都要大了！接案前还以为是个简单案子，自己还专门请了一个媒体人记录。到时候刊登文章发表出来，正好可以用来平一平局子里因为自己年轻而四下流传的流言蜚语。
结果现在别说找到逃跑的精神病患者了，自己甚至连精神病怎么跑的都不知道。
“头儿，怎么办？”跟在冯警官屁股后头第一个，刚才问监控视频的年轻人，是今年刚刚从警察学院毕业的小余。
人很年轻，有干劲儿，是冯警官上任后第一个投诚过来的警察。
不过这位有干劲儿的小伙子如今干劲儿也被磨耗的差不多了。
“查了一天了，小余你看看这些口供，除了毫无线索，就是不利消息。”冯警官把手上的记录本抛给小余，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用看，小余一天跟着冯警官走访，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个棘手案子啊。
昨天八点多，查房前，编号1220号病人方云从精神病院里凭空消失了。
是的，凭空消失了。
所有口供都证明，他进入了精神病院。甚至消失前，还和病友们亲切地打了招呼。
可是人呢，找不到了。四米多高的围墙，仅仅有着一个大门，而且大门前还有着摄像头作为证据，表明，的的确确没有人出去的迹象。
这人会是在哪？还能是飞出去吗，冯警官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好笑。
与此同时，明珠市郊区，一处私人别墅里的方云，却并不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而是深深的怨恨。
“青铜剑，说好的一文明币，你怎么扣了我两文明币！”方云坐在别人的席梦思上，怒气冲天地向青铜剑问道。
“主播1220请注意，一次飞起是一文明币。我第一次带你飞过精神病院的围墙，收费一文明币，第二次带你飞进这座私人别墅庄园，再收一文明币过分吗？”青铜剑的剑身从方云手腕中钻出来，在空中画着圈。
“我—哔—，我逃出来还不是为了明天的直播方便，不然老子在精神病院吃香的喝辣的，会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吃了三顿泡面？”
“那是主播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你牛逼，够无耻！”方云看着青铜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自从在病房里，通过询问青铜剑，知道按照时间换算，自己平均每三天就要进行一次直播之后，方云就已经在策划逃跑了。
毕竟，一次直播，相当于一天的昏迷状态，虽然说每次直播时间大致从当天下午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但是再留在精神病院已经不够安全了。
于是趁着夜色，方云用一文明币的代价，请青铜剑带自己从精神病院四米高的围墙里翻出来。
当然，找到这处无人许久，说不定是哪个上头人接受的豪宅也多亏了青铜剑，所以再被讹去一文明币，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方云一下子躺进柔软的席梦思里。在精神病院的一年时间，差点把他闷死，如今终于又一次呼吸到了外面天空的气息。
“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然后又逃出来。我真是病的不轻啊。”方云苦涩地笑笑，想到自己当年做的傻事，一心只怕自己犯起病来伤害到别人。结果，在精神病院一年时间里，当年的兄弟们也没有几个来看看的。
“哎，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方云抬起自己的右手腕，在那里，一个略显青色的剑形纹身美轮美奂。
“如果，如果我能从直播的观众里，得到足够的文明币，是不是就能在那个商店里兑换到彻底治疗我的药物呢？”方云心头暗暗地想着。
治病，没错，这就是方云同意当主播的原因，异域文明既然有着远比现在科技文明发达的水平，那么，自己的癔症，是不是也有彻底被治疗好的机会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方云沉沉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文明…毁灭…不要啊”轻微的梦呓从睡熟了的方云口中传出，沉浸入这深沉的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