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沥血以誓
在秦宇看来，石敬可谓是虽败犹荣。在双方实力悬殊之下，明知不可敌，最后还能有此表现，也是殊为不易。
“还愣着干嘛？”
秦宇面带微笑，半弯着腰，向石敬招手示意。
石敬咬咬牙，想着自己能起来就好。急忙努力用手撑住地面，数次挣扎着想起身，可终究因体力不支作罢。
秦宇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石敬真是个倔强的人呐。想归想，可还是一手拉起了石敬。
待石敬站直了身子，一手抓住他右手手腕，高高举起。环顾四周后，大声喝道：“你们说，石敬算不算个好汉？”
“算。”
场中回答之声不绝于耳，众人皆是为他大声喝彩。
秦宇松开了石敬的手腕，背负着双手，踏前一步，冷冽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众人。接着，一股高昂之声从他嘴里喊出。
“我希望，从今往后，你们都能以石敬为榜样，把这百折不挠的精神都刻在骨子里，血液里。你们，能做到吗？”
“能。”
众人皆是不假思索的大声回道。
“到底能不能？”
“能……”
这一声拉的及长，或是觉得不过瘾，不少人纷纷用拳拍打起身上的甲胄。
“咚咚咚………”
一时间，敲打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层层叠叠的声浪，还惊起了正在地上觅食的鸟儿。受惊之下，全都是扑扇着翅膀，冲天而起，逃离了地面。
等到声音消散，秦宇掏出怀里一张纸条，当着众人的面把它撕碎。
碎屑飘落地面，从一些可以分辨些许字迹的碎片上，不难分辨出，这便是早前石敬写的军令状。
石敬大惊之下，俯下身拿捏起几张碎片，待看清上面却有自己的笔迹的时候，急忙抬头望向秦宇。
“大人，你这……这……”
不等石敬把话说完，秦宇便出言打断了石敬的话。
“无需多言。来人，给我把东西抬上来。”
不多时，两个箱子摆在了秦宇面前。
等秦宇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拿出了里面的物件。众人才发现里面装的都是火器，而且还是营中最为稀少的鲁秘铳。
而这些火铳，就是秦宇准备的彩头。至于为何没有一齐分发下去，只是秦宇想借机评判一下经历了大半月训练的众人实力到了何种地步。
秦宇掂了掂手里的火铳，淡淡的说道：“本来呢，这五十支火铳，我本是准备奖励此次获胜的一方。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决定把它全部奖励给石敬他们。”
不等众人回答，秦宇又道：“马文龙，你们可有意见？若是有，大可直言道来。”
这马文龙平日里本就与石敬交好，见秦宇如此决定，替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有意见呢？
一念如此，马文龙不再多想，急忙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卑职没有意见。”
余下众人也是皆称没有意见。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当然，鉴于你们此次也是出了力的，咱也不能亏待你们，待会儿都去领上二两银子吧。”
二两？这可是相当于半月的饷银了。马文龙等人不停的叫唤着大人英明之类的话。就连那几个身上隐隐作痛的几人都觉得这顿打还真没白挨。
一旁的石敬见此一幕，感动万分，赶忙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秦宇面前。
“此生，我石敬必誓死追随大人，哪怕大人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会皱一丝眉头。”
说完，便抽出腰间的雁翎刀，撸起袖管，在手臂上轻轻一划。鲜血转瞬即出，缓缓滴落地面。
这种传统的仪式，也只有将军身边的亲兵才会用到。一旦誓成，就不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要知道，在当下作为亲兵，可是有着一句流传盛广的话。便是那句：主将死，亲卫无故而存者皆斩。
从这句话不难看出，作为亲兵，是有着何等严厉的规矩。只要主将一死，若是有存活的亲兵，皆是要一起陪葬。
不等秦宇扶起石敬，又是一片响声传来。
“我等也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紧接着，一众将士纷纷学起石敬，也是跪倒在地，如石敬一般，重复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恐怕就连秦宇都不曾想到，这最后居然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今日，倒是收获满满。只不过，这其中的真实含义，秦宇却是不曾知晓。
望着地上跪倒着宣誓的众人，秦宇冷峻的脸逐渐开始缓和，感动之下，不禁红了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随即，强压喉咙哽咽的感觉，深呼一口气道：“今日，咱们便一齐沥血以誓。”
话音刚落，秦宇便抽出佩剑，也是一剑割在手臂上。
众将士见秦宇如此，急忙再次磕了一记响头。
秦宇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吩咐着众人起身。
而这一幕，却被刚刚抬起头来的徐洪看了个正着，不由出言问道：“大人，你……你哭了？”
“瞎说什么呢，只是今日风沙太大，迷了眼睛而已。”
可能是觉得心虚，秦宇还使劲的眨巴着眼睛，仿佛真如他所言，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徐洪摸摸头，一脸迷茫的说道：“是吗？可今日并没有风啊？”
秦宇老脸一红，身子不停的抖落起。要是四周无人，恐怕都能直接暴起，活活掐死眼前的憨货。
“徐洪，等下散了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事吩咐你。”秦宇扯开话题，面带诡异的笑容缓缓地说道。
徐洪见到这个熟悉的笑容，不禁心里一慌，心中大呼糟糕，自己怎么就改不了这大嘴巴的臭毛病呢。
紧接着，秦宇懒得理会徐洪的反应，又当场宣布全营放假三天，让即将赶赴五峰山的众人先提前乐呵乐呵。
在一片欢呼声中，秦宇叫上汤如辅几人，缓缓退去。
走在路上，秦宇吩咐几人道：“此去五峰山，路途遥远，殊不知有何变故，你们一定要精诚合作，虽然那多是马匪，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等明白。”
或是想起来什么，秦宇撇过头对着徐洪说道：“徐洪，此次你任务颇重，斥候队也是一直由你训练的，希望这次你能竭尽全力做好探查一事，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卑职明白，定不会辜负大人一片期望。”徐洪一脸严肃，斩钉截铁的回道。
“还愣着干嘛？”
秦宇面带微笑，半弯着腰，向石敬招手示意。
石敬咬咬牙，想着自己能起来就好。急忙努力用手撑住地面，数次挣扎着想起身，可终究因体力不支作罢。
秦宇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石敬真是个倔强的人呐。想归想，可还是一手拉起了石敬。
待石敬站直了身子，一手抓住他右手手腕，高高举起。环顾四周后，大声喝道：“你们说，石敬算不算个好汉？”
“算。”
场中回答之声不绝于耳，众人皆是为他大声喝彩。
秦宇松开了石敬的手腕，背负着双手，踏前一步，冷冽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众人。接着，一股高昂之声从他嘴里喊出。
“我希望，从今往后，你们都能以石敬为榜样，把这百折不挠的精神都刻在骨子里，血液里。你们，能做到吗？”
“能。”
众人皆是不假思索的大声回道。
“到底能不能？”
“能……”
这一声拉的及长，或是觉得不过瘾，不少人纷纷用拳拍打起身上的甲胄。
“咚咚咚………”
一时间，敲打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层层叠叠的声浪，还惊起了正在地上觅食的鸟儿。受惊之下，全都是扑扇着翅膀，冲天而起，逃离了地面。
等到声音消散，秦宇掏出怀里一张纸条，当着众人的面把它撕碎。
碎屑飘落地面，从一些可以分辨些许字迹的碎片上，不难分辨出，这便是早前石敬写的军令状。
石敬大惊之下，俯下身拿捏起几张碎片，待看清上面却有自己的笔迹的时候，急忙抬头望向秦宇。
“大人，你这……这……”
不等石敬把话说完，秦宇便出言打断了石敬的话。
“无需多言。来人，给我把东西抬上来。”
不多时，两个箱子摆在了秦宇面前。
等秦宇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拿出了里面的物件。众人才发现里面装的都是火器，而且还是营中最为稀少的鲁秘铳。
而这些火铳，就是秦宇准备的彩头。至于为何没有一齐分发下去，只是秦宇想借机评判一下经历了大半月训练的众人实力到了何种地步。
秦宇掂了掂手里的火铳，淡淡的说道：“本来呢，这五十支火铳，我本是准备奖励此次获胜的一方。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决定把它全部奖励给石敬他们。”
不等众人回答，秦宇又道：“马文龙，你们可有意见？若是有，大可直言道来。”
这马文龙平日里本就与石敬交好，见秦宇如此决定，替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有意见呢？
一念如此，马文龙不再多想，急忙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卑职没有意见。”
余下众人也是皆称没有意见。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当然，鉴于你们此次也是出了力的，咱也不能亏待你们，待会儿都去领上二两银子吧。”
二两？这可是相当于半月的饷银了。马文龙等人不停的叫唤着大人英明之类的话。就连那几个身上隐隐作痛的几人都觉得这顿打还真没白挨。
一旁的石敬见此一幕，感动万分，赶忙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秦宇面前。
“此生，我石敬必誓死追随大人，哪怕大人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会皱一丝眉头。”
说完，便抽出腰间的雁翎刀，撸起袖管，在手臂上轻轻一划。鲜血转瞬即出，缓缓滴落地面。
这种传统的仪式，也只有将军身边的亲兵才会用到。一旦誓成，就不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要知道，在当下作为亲兵，可是有着一句流传盛广的话。便是那句：主将死，亲卫无故而存者皆斩。
从这句话不难看出，作为亲兵，是有着何等严厉的规矩。只要主将一死，若是有存活的亲兵，皆是要一起陪葬。
不等秦宇扶起石敬，又是一片响声传来。
“我等也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紧接着，一众将士纷纷学起石敬，也是跪倒在地，如石敬一般，重复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恐怕就连秦宇都不曾想到，这最后居然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今日，倒是收获满满。只不过，这其中的真实含义，秦宇却是不曾知晓。
望着地上跪倒着宣誓的众人，秦宇冷峻的脸逐渐开始缓和，感动之下，不禁红了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随即，强压喉咙哽咽的感觉，深呼一口气道：“今日，咱们便一齐沥血以誓。”
话音刚落，秦宇便抽出佩剑，也是一剑割在手臂上。
众将士见秦宇如此，急忙再次磕了一记响头。
秦宇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吩咐着众人起身。
而这一幕，却被刚刚抬起头来的徐洪看了个正着，不由出言问道：“大人，你……你哭了？”
“瞎说什么呢，只是今日风沙太大，迷了眼睛而已。”
可能是觉得心虚，秦宇还使劲的眨巴着眼睛，仿佛真如他所言，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徐洪摸摸头，一脸迷茫的说道：“是吗？可今日并没有风啊？”
秦宇老脸一红，身子不停的抖落起。要是四周无人，恐怕都能直接暴起，活活掐死眼前的憨货。
“徐洪，等下散了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事吩咐你。”秦宇扯开话题，面带诡异的笑容缓缓地说道。
徐洪见到这个熟悉的笑容，不禁心里一慌，心中大呼糟糕，自己怎么就改不了这大嘴巴的臭毛病呢。
紧接着，秦宇懒得理会徐洪的反应，又当场宣布全营放假三天，让即将赶赴五峰山的众人先提前乐呵乐呵。
在一片欢呼声中，秦宇叫上汤如辅几人，缓缓退去。
走在路上，秦宇吩咐几人道：“此去五峰山，路途遥远，殊不知有何变故，你们一定要精诚合作，虽然那多是马匪，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等明白。”
或是想起来什么，秦宇撇过头对着徐洪说道：“徐洪，此次你任务颇重，斥候队也是一直由你训练的，希望这次你能竭尽全力做好探查一事，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卑职明白，定不会辜负大人一片期望。”徐洪一脸严肃，斩钉截铁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