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促膝长谈
“小二…”
一小厮闻言急忙跑来，见两人一身戎装，倒也不敢怠慢，脸上堆笑，低头哈腰对着秦宇两人招呼。
“两位客官里边请。”小二顺手把二人迎入其中。
“可有雅间。”
“自然是有的。”
“还不头前带路。”
临近午时，月香楼内已是座无虚席。二楼雅间内，秦宇和李大斗正喝着小酒，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
李大斗按耐不住性子，倒是有点急着问道：“秦宇啊，你这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秦宇放下酒杯，淡淡说道：“大哥莫急，你先看完圣旨再说吧。”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两份圣旨，径直递到李大斗面前。
这一下，李大斗倒是愣地出神，何曾见过一次领两道圣旨的人。
“这…这为何你有两道圣旨？”
秦宇却一脸无辜的表情，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是一头雾水，个中缘由，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李大斗不再多问，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圣旨。匆匆看完第一道之后，转而打开第二道，继续看着。
这一看，竟让李大斗眉头一皱，时不时还抬头沉思。
秦宇见李大斗看的出神，倒也没有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
啪的一声，李大斗放下了手中的圣旨，站起了身子。不停的在房间内徘徊不定。
“大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李大斗被一声惊醒，回过了神，转而又回到了座位。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这才缓缓道来。
“你这两份圣旨各有不同，这第一份，开头为昭曰，倒是和我那份如出一辙，都是由内阁所拟。而问题，恰恰出在第二份之上。这第二份起手乃制曰，分明是皇上亲笔所写。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看着大哥摇头说道，秦宇不禁反问：“这是为何？”
“从上面倒是可以看出，皇上对你的期望甚高。不过，这般做，对你却丝毫没有好处，反而大有坏处。”
秦宇沉默不语，开始琢磨着大哥的话来。莫非，这皇上还别有用意？
李大斗看秦宇不再言语，继而又道：“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这么做，无疑是把你架在火炉上烤啊。还有，你可知天子近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沉思半晌，秦宇猛的抬头，心中仿佛有了一丝明悟。若真如自己所想，那天启就真的太可怕了。这还是历史上那个木匠皇帝吗？
秦宇试探着问道：“莫非，这是把我当成了安插在辽东的棋子？”
“极有可能，现在辽东局面如此混乱，皇上这么做，分明是想警告辽东诸将，你是他的眼线，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知道。其意图自然是明显不过了。”
果然，这哪里是平日里只知道干木匠活的那个大傻子，分明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精好嘛。
这魏忠贤能如此打压东林党，恐怕都有天启的影子吧。怪不得天启在位期间，魏忠贤能掌如此权势，看来都是受天启指示的。
最后天启临死，碍于皇家颜面，并没有明确告知崇祯这段黑历史，只是提醒他不能杀了魏忠贤。
其结果，不言而喻，崇祯不听劝告，处死了魏忠贤。魏忠贤一死，东林党立马死灰复燃，重掌朝政之后，大明迅速走向了灭亡。
秦宇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既然你想让我做颗棋子，那我何不顺水推舟，顺了你的意，从而快速发展自己的势力。
“大哥以为，我会甘心做一颗棋子吗？”
“哦…此话怎讲？”
秦宇眉头一挑，一脸坚毅，道出了一句令李大斗为之一颤的言语。
“若是我能冲出棋盘，破了这辽东之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那执棋之人又何妨。”秦宇一脸豪气的说道。
秦宇这么说，并不是自己有多狂妄，只是想到接下来要把手里的名单交给魏大宝。害怕牵扯到李大斗，这才口出狂言，想让对方造成误解。
咣当一声，李大斗手里的酒杯径直跌落地面，瓷杯瞬间破碎，散落在四周。
李大斗一脸惊恐，手指秦宇，颤颤巍巍说道：“你…你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谋反不成。”
秦宇刚喝一口酒，却听大哥这番言语。吓的一口酒从嘴里喷薄而出，喷洒在对面李大斗的脸上。赶忙拿起桌上的布帕，走到李大斗面，递在了他的手上。
秦宇一脸陪笑道：“大哥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李大斗黑着脸，拿起布帕一抹脸上的酒渍，继续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解释一下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吧。”
秦宇打了个哈哈，对着李大斗道：“大哥也知道，秦宇此次深得帝恩，怎还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只是…”
李大斗本就是个粗人，看秦宇支支吾吾不肯明说，顿时来了火气，一掌拍在桌上，破口大骂：“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是不是以为皇上给你如此恩典你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哼，刚才那番话，就当你酒后失言，以后莫要再提。”
秦宇低头不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李大斗解释。谁都不知道，只有秦宇自己明白，这大明快要走到尽头了，满洲八旗就快踏入关内。到时候，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势，何来护卫一方土地。
李大斗见秦宇不再说话，顺手拿起布帕擦拭了一下手，思量了半久，这才缓缓道来：“你若是执迷不悟，日后休怪大哥不顾兄弟之情。”
秦宇拿起酒瓶，往李大斗的酒杯里添酒。倒满之后，拿起了自己的酒杯，悬在空中，直言道：“大哥一片苦心，秦宇心中有数，是我失言了，还请大哥不要往心里去。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李大斗一饮而尽，咂巴了几下嘴：“你也不要嫌大哥啰嗦，大哥即将赶赴大同担任指挥使。以后，怕是顾不得你了。还有，既然皇上命你组建新军，那你就把胡展离他们一起带上吧，有自己人帮衬，也不怕吃亏不是。”
秦宇闻言一脸欣喜，自己本来还对这事一筹莫展呢，有了胡展离这些边军打底子，想必组建新军会省不少麻烦。
“那就多谢大哥了。”
一小厮闻言急忙跑来，见两人一身戎装，倒也不敢怠慢，脸上堆笑，低头哈腰对着秦宇两人招呼。
“两位客官里边请。”小二顺手把二人迎入其中。
“可有雅间。”
“自然是有的。”
“还不头前带路。”
临近午时，月香楼内已是座无虚席。二楼雅间内，秦宇和李大斗正喝着小酒，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
李大斗按耐不住性子，倒是有点急着问道：“秦宇啊，你这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秦宇放下酒杯，淡淡说道：“大哥莫急，你先看完圣旨再说吧。”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两份圣旨，径直递到李大斗面前。
这一下，李大斗倒是愣地出神，何曾见过一次领两道圣旨的人。
“这…这为何你有两道圣旨？”
秦宇却一脸无辜的表情，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是一头雾水，个中缘由，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李大斗不再多问，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圣旨。匆匆看完第一道之后，转而打开第二道，继续看着。
这一看，竟让李大斗眉头一皱，时不时还抬头沉思。
秦宇见李大斗看的出神，倒也没有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
啪的一声，李大斗放下了手中的圣旨，站起了身子。不停的在房间内徘徊不定。
“大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李大斗被一声惊醒，回过了神，转而又回到了座位。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这才缓缓道来。
“你这两份圣旨各有不同，这第一份，开头为昭曰，倒是和我那份如出一辙，都是由内阁所拟。而问题，恰恰出在第二份之上。这第二份起手乃制曰，分明是皇上亲笔所写。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看着大哥摇头说道，秦宇不禁反问：“这是为何？”
“从上面倒是可以看出，皇上对你的期望甚高。不过，这般做，对你却丝毫没有好处，反而大有坏处。”
秦宇沉默不语，开始琢磨着大哥的话来。莫非，这皇上还别有用意？
李大斗看秦宇不再言语，继而又道：“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这么做，无疑是把你架在火炉上烤啊。还有，你可知天子近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沉思半晌，秦宇猛的抬头，心中仿佛有了一丝明悟。若真如自己所想，那天启就真的太可怕了。这还是历史上那个木匠皇帝吗？
秦宇试探着问道：“莫非，这是把我当成了安插在辽东的棋子？”
“极有可能，现在辽东局面如此混乱，皇上这么做，分明是想警告辽东诸将，你是他的眼线，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知道。其意图自然是明显不过了。”
果然，这哪里是平日里只知道干木匠活的那个大傻子，分明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精好嘛。
这魏忠贤能如此打压东林党，恐怕都有天启的影子吧。怪不得天启在位期间，魏忠贤能掌如此权势，看来都是受天启指示的。
最后天启临死，碍于皇家颜面，并没有明确告知崇祯这段黑历史，只是提醒他不能杀了魏忠贤。
其结果，不言而喻，崇祯不听劝告，处死了魏忠贤。魏忠贤一死，东林党立马死灰复燃，重掌朝政之后，大明迅速走向了灭亡。
秦宇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既然你想让我做颗棋子，那我何不顺水推舟，顺了你的意，从而快速发展自己的势力。
“大哥以为，我会甘心做一颗棋子吗？”
“哦…此话怎讲？”
秦宇眉头一挑，一脸坚毅，道出了一句令李大斗为之一颤的言语。
“若是我能冲出棋盘，破了这辽东之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那执棋之人又何妨。”秦宇一脸豪气的说道。
秦宇这么说，并不是自己有多狂妄，只是想到接下来要把手里的名单交给魏大宝。害怕牵扯到李大斗，这才口出狂言，想让对方造成误解。
咣当一声，李大斗手里的酒杯径直跌落地面，瓷杯瞬间破碎，散落在四周。
李大斗一脸惊恐，手指秦宇，颤颤巍巍说道：“你…你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谋反不成。”
秦宇刚喝一口酒，却听大哥这番言语。吓的一口酒从嘴里喷薄而出，喷洒在对面李大斗的脸上。赶忙拿起桌上的布帕，走到李大斗面，递在了他的手上。
秦宇一脸陪笑道：“大哥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李大斗黑着脸，拿起布帕一抹脸上的酒渍，继续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解释一下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吧。”
秦宇打了个哈哈，对着李大斗道：“大哥也知道，秦宇此次深得帝恩，怎还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只是…”
李大斗本就是个粗人，看秦宇支支吾吾不肯明说，顿时来了火气，一掌拍在桌上，破口大骂：“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是不是以为皇上给你如此恩典你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哼，刚才那番话，就当你酒后失言，以后莫要再提。”
秦宇低头不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李大斗解释。谁都不知道，只有秦宇自己明白，这大明快要走到尽头了，满洲八旗就快踏入关内。到时候，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势，何来护卫一方土地。
李大斗见秦宇不再说话，顺手拿起布帕擦拭了一下手，思量了半久，这才缓缓道来：“你若是执迷不悟，日后休怪大哥不顾兄弟之情。”
秦宇拿起酒瓶，往李大斗的酒杯里添酒。倒满之后，拿起了自己的酒杯，悬在空中，直言道：“大哥一片苦心，秦宇心中有数，是我失言了，还请大哥不要往心里去。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李大斗一饮而尽，咂巴了几下嘴：“你也不要嫌大哥啰嗦，大哥即将赶赴大同担任指挥使。以后，怕是顾不得你了。还有，既然皇上命你组建新军，那你就把胡展离他们一起带上吧，有自己人帮衬，也不怕吃亏不是。”
秦宇闻言一脸欣喜，自己本来还对这事一筹莫展呢，有了胡展离这些边军打底子，想必组建新军会省不少麻烦。
“那就多谢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