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天秘密
双龙山上，此时早已没有了喊杀声，倒是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吠之声。
秦宇已经带着众人回到了寨门口，往里望去，寨子中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地上还有些残肢断臂，也说不出到底是谁的。
寨子里留下的先锋营士兵们，正在小心翼翼的搬动着尸体。不多时，秦宇的面前已经多了十五具尸体。
秦宇双眼通红，悲痛万分，望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内心极其复杂。都怪自己啊，让这些还没来的享受人生的同僚们命丧当场。
撕拉一声，秦宇撕开了一张麻布，颤抖着双手，俯下身子，轻轻的把麻布盖在面前那人身上。他还记得，这人叫牛晋鹏。
不禁想起，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自己笑话他为何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字。牛晋鹏却一脸得意之色，憨笑着告诉秦宇这名字可是村里的一个落魄秀才给取的。至于寓意吗？却是指上进，前程远大的意思。
一想至此，秦宇内心一阵绞痛，人都没了，哪里还有前程可言。或许没有我，也许这些人就不会死了。
秦宇起身，拿起麻布继续撕了起来。挨个为这些死去的兄弟裹上。他的动作极其缓慢，轻手轻脚的样子，仿佛是怕吵醒他们。
汤如辅不忍，上前一把拉住秦宇，劝说道：“大人，你这又何苦呢？弟兄们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忍心呀。”
秦宇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东西，仿佛没有听见汤如辅说的话。
汤如辅见此，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秦宇的声后，静静地看着。半晌过后，秦宇终于做完了这一切，这才慢慢转身。
“拿酒来，我要好好祭奠他们一番。”
见秦宇开口，汤如辅急忙跑去拿来一坛酒，递到了秦宇手中。
“啪”的一声，秦宇用手拍掉了上面的泥封，一手提着坛口，一手托着坛底。依次在列位弟兄面前撒上。
秦宇哽咽着喉咙，红着双眼说道：“今后，你们的家人将由我来负责。你们，便安心的去吧！”
秦宇此番真情流露，倒是感染了这些将士，有将如此，何愁大事不可为？便纷纷主动单膝跪地说道。
“大人英明，我等誓死追随大人。”
秦宇闻言，深呼一口气，转而对着众人说道：“承蒙诸位将士看重，以后大家同舟共济便是。日后，秦宇便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众人带着狂热的眼神望着秦宇，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深深的触动着他们。此刻的众人犹如一个个角斗士，高昂着头，挺着胸膛。
经过双龙山一战，起初那一点点稚嫩正在慢慢褪去，留下的是逐渐走向成熟气息。这还只是初期的锐变，若是日后多上几次战场，倒也不是不可能成为一支虎狼之师。
这一番誓师大会，倒是让老郭看的赞叹不已。看来，此子颇有大将之风啊。他日，若是有些际遇，必有一番作为。一想到此，便走到了秦宇的面前。
“秦宇，此番老夫等人能得以脱险，全赖你和诸位将士了。这死去的几位，老夫会出钱补偿他们的家人的。”
“这…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昔日晚辈承蒙老先生照顾，还不曾报答，这次就不必麻烦先生了。”
老郭却摆摆手，一脸严肃的说道：“此事老夫自有分寸，这事，一码归一码，你就不要再提了。”
秦宇见老郭执意如此，倒也不在多少，只是吩咐汤如辅，把死去的弟兄全部搬上马车准备撤离时一起带走。
而秦宇则带着老郭等人，前去寻找被抢走的物品。
一群人打着火把，不停的在黑夜里摸索着。终于，在一声惊呼中，找到一个宽约三尺的洞口。
进入洞口，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箱箱摆放整齐的铁制箱子正堆放在中间。箱子旁还有一堆已经生锈的铜币，层层叠叠，不知几何。
这一些财宝，可是花费了雷寂十几年的功夫，慢慢累积起来的。要是被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做了他人嫁衣，不知他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老郭快步上前，一把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众人只听一阵哗啦啦之声，一堆金银从箱子里倾泻而下，却把里面的金银给到了个干净，那老先生却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的在箱子底部一阵摸索，仿佛底下有着更为重要的东西。
老郭终于把夹层里的账册给抽拉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用袖口轻轻擦拭干净。那泛黄的纸张，无不告诉众人这怕是有些年头了。
秦宇望着老郭的神态，不由想到：这次的事情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吧。可这里面到底写着什么东西呢？遂上前问道。
“老先生，恐怕你不肯说的话都在这本册子里吧。”
老郭抬起了头，叹了一口气道：“本不想让你牵涉其中，但你已经入了局，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了。”
秦宇不禁反问：“莫不是因为那自尽之人。”
老郭不由赞叹秦宇机灵，解释道：“不错，这些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谍报系统，只要花上些时日探查，并不难查到你的身上。到时候，怕是他们会找上于你。”
秦宇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果然，这些大家族没一个好惹的。继而继续问道：“那这里面到底写着什么呢？”
老郭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告诉你有何妨。这里面记录着朝中东林党指示辽东将士走私贩私之事。这里面记载着从万历十四年开始，走私给建奴的种种物件。”
秦宇大惊，一把夺过账册，一目十行快速的看着。越往后看，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怪不得辽东会败得一塌糊涂，原来症结在这。这群贪官真是无法无天，都该死，该死啊。”
老郭拍拍秦宇的肩膀，示意让其不要太过激动，以免损坏账册。
“现在你明白为何老夫迟迟不愿告知于你，实在是其中利害关系太大。稍有不慎，恐将万劫不复。”
秦宇合起了账册，面色微沉说道：“老先生，这份名单可否抄录一份给我。”
“你不怕惹上杀生之祸？”
“不怕。”
“好，给你一份又如何。”
秦宇待在一旁沉默不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老郭抄写着。其余人都被他打发清点洞里的财务去了。
闲来无事的王灵儿倒是想和秦宇说上几句话，奈何秦宇心不在焉，根本不做回答，气的王灵儿大骂秦宇是个榆木脑袋。
不多时，老郭算是抄录完毕。递给了秦宇。
“好了，此事切不可随意声张。”
“晚辈自然晓得。”
“好，老夫与灵儿这便和你一道回城吧。这次损失太大，到要回去募集人手，一路上少不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老先生跟我走便是。”
半晌后，秦宇等人踏上了回关之路。走之前，秦宇倒是命人一把火把双龙寨给烧了。燃起的大火红透了半边天，显得极为妖艳。
秦宇已经带着众人回到了寨门口，往里望去，寨子中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地上还有些残肢断臂，也说不出到底是谁的。
寨子里留下的先锋营士兵们，正在小心翼翼的搬动着尸体。不多时，秦宇的面前已经多了十五具尸体。
秦宇双眼通红，悲痛万分，望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内心极其复杂。都怪自己啊，让这些还没来的享受人生的同僚们命丧当场。
撕拉一声，秦宇撕开了一张麻布，颤抖着双手，俯下身子，轻轻的把麻布盖在面前那人身上。他还记得，这人叫牛晋鹏。
不禁想起，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自己笑话他为何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字。牛晋鹏却一脸得意之色，憨笑着告诉秦宇这名字可是村里的一个落魄秀才给取的。至于寓意吗？却是指上进，前程远大的意思。
一想至此，秦宇内心一阵绞痛，人都没了，哪里还有前程可言。或许没有我，也许这些人就不会死了。
秦宇起身，拿起麻布继续撕了起来。挨个为这些死去的兄弟裹上。他的动作极其缓慢，轻手轻脚的样子，仿佛是怕吵醒他们。
汤如辅不忍，上前一把拉住秦宇，劝说道：“大人，你这又何苦呢？弟兄们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忍心呀。”
秦宇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东西，仿佛没有听见汤如辅说的话。
汤如辅见此，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秦宇的声后，静静地看着。半晌过后，秦宇终于做完了这一切，这才慢慢转身。
“拿酒来，我要好好祭奠他们一番。”
见秦宇开口，汤如辅急忙跑去拿来一坛酒，递到了秦宇手中。
“啪”的一声，秦宇用手拍掉了上面的泥封，一手提着坛口，一手托着坛底。依次在列位弟兄面前撒上。
秦宇哽咽着喉咙，红着双眼说道：“今后，你们的家人将由我来负责。你们，便安心的去吧！”
秦宇此番真情流露，倒是感染了这些将士，有将如此，何愁大事不可为？便纷纷主动单膝跪地说道。
“大人英明，我等誓死追随大人。”
秦宇闻言，深呼一口气，转而对着众人说道：“承蒙诸位将士看重，以后大家同舟共济便是。日后，秦宇便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众人带着狂热的眼神望着秦宇，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深深的触动着他们。此刻的众人犹如一个个角斗士，高昂着头，挺着胸膛。
经过双龙山一战，起初那一点点稚嫩正在慢慢褪去，留下的是逐渐走向成熟气息。这还只是初期的锐变，若是日后多上几次战场，倒也不是不可能成为一支虎狼之师。
这一番誓师大会，倒是让老郭看的赞叹不已。看来，此子颇有大将之风啊。他日，若是有些际遇，必有一番作为。一想到此，便走到了秦宇的面前。
“秦宇，此番老夫等人能得以脱险，全赖你和诸位将士了。这死去的几位，老夫会出钱补偿他们的家人的。”
“这…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昔日晚辈承蒙老先生照顾，还不曾报答，这次就不必麻烦先生了。”
老郭却摆摆手，一脸严肃的说道：“此事老夫自有分寸，这事，一码归一码，你就不要再提了。”
秦宇见老郭执意如此，倒也不在多少，只是吩咐汤如辅，把死去的弟兄全部搬上马车准备撤离时一起带走。
而秦宇则带着老郭等人，前去寻找被抢走的物品。
一群人打着火把，不停的在黑夜里摸索着。终于，在一声惊呼中，找到一个宽约三尺的洞口。
进入洞口，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箱箱摆放整齐的铁制箱子正堆放在中间。箱子旁还有一堆已经生锈的铜币，层层叠叠，不知几何。
这一些财宝，可是花费了雷寂十几年的功夫，慢慢累积起来的。要是被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做了他人嫁衣，不知他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老郭快步上前，一把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众人只听一阵哗啦啦之声，一堆金银从箱子里倾泻而下，却把里面的金银给到了个干净，那老先生却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的在箱子底部一阵摸索，仿佛底下有着更为重要的东西。
老郭终于把夹层里的账册给抽拉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用袖口轻轻擦拭干净。那泛黄的纸张，无不告诉众人这怕是有些年头了。
秦宇望着老郭的神态，不由想到：这次的事情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吧。可这里面到底写着什么东西呢？遂上前问道。
“老先生，恐怕你不肯说的话都在这本册子里吧。”
老郭抬起了头，叹了一口气道：“本不想让你牵涉其中，但你已经入了局，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了。”
秦宇不禁反问：“莫不是因为那自尽之人。”
老郭不由赞叹秦宇机灵，解释道：“不错，这些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谍报系统，只要花上些时日探查，并不难查到你的身上。到时候，怕是他们会找上于你。”
秦宇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果然，这些大家族没一个好惹的。继而继续问道：“那这里面到底写着什么呢？”
老郭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告诉你有何妨。这里面记录着朝中东林党指示辽东将士走私贩私之事。这里面记载着从万历十四年开始，走私给建奴的种种物件。”
秦宇大惊，一把夺过账册，一目十行快速的看着。越往后看，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怪不得辽东会败得一塌糊涂，原来症结在这。这群贪官真是无法无天，都该死，该死啊。”
老郭拍拍秦宇的肩膀，示意让其不要太过激动，以免损坏账册。
“现在你明白为何老夫迟迟不愿告知于你，实在是其中利害关系太大。稍有不慎，恐将万劫不复。”
秦宇合起了账册，面色微沉说道：“老先生，这份名单可否抄录一份给我。”
“你不怕惹上杀生之祸？”
“不怕。”
“好，给你一份又如何。”
秦宇待在一旁沉默不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老郭抄写着。其余人都被他打发清点洞里的财务去了。
闲来无事的王灵儿倒是想和秦宇说上几句话，奈何秦宇心不在焉，根本不做回答，气的王灵儿大骂秦宇是个榆木脑袋。
不多时，老郭算是抄录完毕。递给了秦宇。
“好了，此事切不可随意声张。”
“晚辈自然晓得。”
“好，老夫与灵儿这便和你一道回城吧。这次损失太大，到要回去募集人手，一路上少不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老先生跟我走便是。”
半晌后，秦宇等人踏上了回关之路。走之前，秦宇倒是命人一把火把双龙寨给烧了。燃起的大火红透了半边天，显得极为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