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宅凶案
“那您可以把那个中间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吗？”肖仁试探性的问。
“你如此费劲心思的寻找这个bp机的线索是为了什么？”老贾突然问道。
肖仁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接道：“我只是最近和这个bp机有些关联，可能牵扯到这个幕后买家，因此想和您打听下这个买家的情况。”
老贾听到对方如此模糊的回答，也并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就略略点头道：“是这样，我这个人做生意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向第三方透露我的合作伙伴的信息，所以很抱歉，我无法给你这个中间人的线索。”
肖仁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刚刚费尽心力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他原本还希望从这个bp机找到一些买家的线索，可以了解幕后的操纵者，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肖仁站起身准备离开，老贾看看他欲言又止，只是起身递给他一杯茶，然后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说着：“还是尝尝我这头茬毛尖吧。”肖仁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依然伸手接过了茶杯，就在手接触茶杯的一刻，他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茶杯下面垫着一张纸条。肖仁在接过茶杯的时候将纸条接在了手里，用另外一只手将茶杯放在桌上，顺势将另一只手里的纸条塞进了裤子口袋。
他转头看了眼小陈，只见他还趴在货架上仔细端详着老贾的各种收藏，还不时不时想伸手触摸一下，每到近前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又依依不舍地缩回了手，那场景让肖仁觉得有点滑稽。
肖仁又抬头看了眼老贾，老贾并没有看他，在手里拿着茶杯把玩，似乎这间房子里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了。
肖仁看出从老贾这问不出什么了同时心里又惦记着那张纸条，就叫了小陈告辞离开了四合院。出了门肖仁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和小陈告别，搞的小陈一头雾水，问他：“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怎么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没有，老贾这也没有我要的东西，就不想再多耽搁时间了。”肖仁耸了耸肩道，故作镇静并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急迫情绪。
小陈看肖仁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劝慰道：“还是别着急了，毕竟你要找的东西太稀少了，如果老贾这都没有可能真的要慢慢搜寻了，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他又拍了拍肖仁的肩膀，以示安慰。
肖仁看了看小陈，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并且伸出手拍了拍小陈胳膊，以示对小陈的感谢。
“好了好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赶紧打个车回去早点休息吧，看你昨天就没睡好，等明天周五下了班我陪你去喝一杯啊，不醉不归！”小陈笑了笑朝肖仁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肖仁看着小陈远去的背影，没有丝毫停留，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流利地说出自家地址，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那个纸条看了起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今晚12点到老宅，我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事。”
肖仁的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事情的复杂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喜的是自己似乎离那个信息后的操控者又近了一步……
胡同口一个木质的电线杆上绑着一个昏黄的老式铁盘路灯，散发出并不明亮的黄色光线，像是站在胡同口的一名年迈又孤独的守夜人。由于这里是老城区，附近的住户基本都是几代前就居住于此，政府的拆迁计划一直受到巨大阻力，所以这片居住区的公共设置建设一直保留着1990年代的面貌，连一个像样的白炽路灯都没有。
肖仁从出租车上下来，低头看了下左手的腕表，时针正指向11点53分。时间刚好，按照自己的步伐速率应该12点正好能够到达那间老宅。他又抬头看了眼前方漆黑一片的胡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他做了一个重重的深呼吸，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就大踏步地向那间老宅走去。
刚踏进胡同口没走了几步，突然肖仁的右肩被迎面的一个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很重将他撞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肖仁刚站稳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连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肖仁有些恼火，刚想发作却发现对方已经走到了那盏昏暗的路灯下，在他转过路口的一瞬似乎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匆匆地消失在了黑夜里。肖仁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心上暗骂一句“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但约定的时间临近也不便耽搁，就转身向老宅走去。
大概5分钟后，肖仁来到了四合院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伸手握住门环轻轻地叩击了两下。清脆的门环敲击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连肖仁自己都被吓了一个激灵，但是，院里却没有回应。难道这老头忘记了晚上的约定睡着了？肖仁心里合计着，便又伸手敲击了几下门板，这下为了发出更大地声响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随着他敲击门板的动作，大门“吱咯”一声自己打开了一道缝。
原来大门竟没有锁，这让肖仁有些意外，难道是老贾知道自己要来故意留了门？肖仁怀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走进院子，院子里一片漆黑，周围的房屋也没有发出一点亮光，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肖仁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电筒的光线向正房走去。正房的门虚掩着，肖仁在门口轻声喊了两声：“贾老师，您在吗？”屋内没有回应。这场景总让肖仁觉得有点诡异，既然是约好的还留了门不是应该在屋内等他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没人的样子？
肖仁慢慢推开门，屋内由于光线不佳显得更加的漆黑阴暗，他拿着手机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在东北方的椅子上看到了一滩水渍。他慢慢地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滩水渍，似乎是刚留下不久，还并未彻底蒸发。水渍迎着手机的光线呈现暗黄色，还有股骚臭味，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滩尿液，谁会在这小便，这也太不合常理了？想到这肖仁突然抬头向上看去，眼前的一切太过震撼，他明显没有做好看到这幕场景的准备，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嘴角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在肖仁的头上，一具尸体吊在空中。尸体的头发显得有点散乱，整张脸因为窒息而变成了青紫色，眼球向外爆突着，瞳孔已经完全扩散，但仍能看到眼球边缘因为充血而变成了猩红色，眼角也因为剧烈的张开而崩裂，渗出了斑斑血迹。最令人觉得恐怖的是尸体的嘴大大地张开着，猩红的舌头从嘴里吐出了一尺多长，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鲜红，像是来自地狱的无常鬼。而椅子上的那滩水渍正是因为濒死时造成大小便失禁后留下的痕迹。虽然尸体因为窒息变得五官狰狞，但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死的人正是老贾。
肖仁在地上尝试了几次想爬起来，但是都因为腿部完全没有力气而失败。他的头脑中已经一片空白，第一次见死人，还是死状如此恐怖的尸体，没有当场昏死过去已经算是捡着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肖仁渐渐回过神来，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还没完全活络的双手支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转身跑出了四合院，一口气跑到胡同口才停了下来。他双手撑膝大口喘着气，像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这时肖仁兜里的震动声再次响起，他疲惫地将那个bp机从兜里掏出来，上面浮现出一行字迹：不要试图找我，否则老贾就是你的下场。对了，周六的晚宴记得准时参加哦！——dr.安。
“他妈的！”肖仁愤怒地将bp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此时他已经无法再保持淡定了，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因他而死，如果他今天不来找老贾这一切应该就不会发生。肖仁既愤怒又懊悔地蹲了下去，将脸深深埋入膝盖里，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们是谁？为什么会选中我？”肖仁凄惨的叫声在深夜的街道上回荡。
“你如此费劲心思的寻找这个bp机的线索是为了什么？”老贾突然问道。
肖仁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接道：“我只是最近和这个bp机有些关联，可能牵扯到这个幕后买家，因此想和您打听下这个买家的情况。”
老贾听到对方如此模糊的回答，也并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就略略点头道：“是这样，我这个人做生意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向第三方透露我的合作伙伴的信息，所以很抱歉，我无法给你这个中间人的线索。”
肖仁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刚刚费尽心力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他原本还希望从这个bp机找到一些买家的线索，可以了解幕后的操纵者，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肖仁站起身准备离开，老贾看看他欲言又止，只是起身递给他一杯茶，然后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说着：“还是尝尝我这头茬毛尖吧。”肖仁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依然伸手接过了茶杯，就在手接触茶杯的一刻，他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茶杯下面垫着一张纸条。肖仁在接过茶杯的时候将纸条接在了手里，用另外一只手将茶杯放在桌上，顺势将另一只手里的纸条塞进了裤子口袋。
他转头看了眼小陈，只见他还趴在货架上仔细端详着老贾的各种收藏，还不时不时想伸手触摸一下，每到近前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又依依不舍地缩回了手，那场景让肖仁觉得有点滑稽。
肖仁又抬头看了眼老贾，老贾并没有看他，在手里拿着茶杯把玩，似乎这间房子里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了。
肖仁看出从老贾这问不出什么了同时心里又惦记着那张纸条，就叫了小陈告辞离开了四合院。出了门肖仁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和小陈告别，搞的小陈一头雾水，问他：“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怎么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没有，老贾这也没有我要的东西，就不想再多耽搁时间了。”肖仁耸了耸肩道，故作镇静并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急迫情绪。
小陈看肖仁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劝慰道：“还是别着急了，毕竟你要找的东西太稀少了，如果老贾这都没有可能真的要慢慢搜寻了，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他又拍了拍肖仁的肩膀，以示安慰。
肖仁看了看小陈，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并且伸出手拍了拍小陈胳膊，以示对小陈的感谢。
“好了好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赶紧打个车回去早点休息吧，看你昨天就没睡好，等明天周五下了班我陪你去喝一杯啊，不醉不归！”小陈笑了笑朝肖仁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肖仁看着小陈远去的背影，没有丝毫停留，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流利地说出自家地址，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那个纸条看了起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今晚12点到老宅，我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事。”
肖仁的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事情的复杂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喜的是自己似乎离那个信息后的操控者又近了一步……
胡同口一个木质的电线杆上绑着一个昏黄的老式铁盘路灯，散发出并不明亮的黄色光线，像是站在胡同口的一名年迈又孤独的守夜人。由于这里是老城区，附近的住户基本都是几代前就居住于此，政府的拆迁计划一直受到巨大阻力，所以这片居住区的公共设置建设一直保留着1990年代的面貌，连一个像样的白炽路灯都没有。
肖仁从出租车上下来，低头看了下左手的腕表，时针正指向11点53分。时间刚好，按照自己的步伐速率应该12点正好能够到达那间老宅。他又抬头看了眼前方漆黑一片的胡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他做了一个重重的深呼吸，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就大踏步地向那间老宅走去。
刚踏进胡同口没走了几步，突然肖仁的右肩被迎面的一个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很重将他撞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肖仁刚站稳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连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肖仁有些恼火，刚想发作却发现对方已经走到了那盏昏暗的路灯下，在他转过路口的一瞬似乎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匆匆地消失在了黑夜里。肖仁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心上暗骂一句“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但约定的时间临近也不便耽搁，就转身向老宅走去。
大概5分钟后，肖仁来到了四合院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伸手握住门环轻轻地叩击了两下。清脆的门环敲击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连肖仁自己都被吓了一个激灵，但是，院里却没有回应。难道这老头忘记了晚上的约定睡着了？肖仁心里合计着，便又伸手敲击了几下门板，这下为了发出更大地声响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随着他敲击门板的动作，大门“吱咯”一声自己打开了一道缝。
原来大门竟没有锁，这让肖仁有些意外，难道是老贾知道自己要来故意留了门？肖仁怀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走进院子，院子里一片漆黑，周围的房屋也没有发出一点亮光，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肖仁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电筒的光线向正房走去。正房的门虚掩着，肖仁在门口轻声喊了两声：“贾老师，您在吗？”屋内没有回应。这场景总让肖仁觉得有点诡异，既然是约好的还留了门不是应该在屋内等他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没人的样子？
肖仁慢慢推开门，屋内由于光线不佳显得更加的漆黑阴暗，他拿着手机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在东北方的椅子上看到了一滩水渍。他慢慢地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滩水渍，似乎是刚留下不久，还并未彻底蒸发。水渍迎着手机的光线呈现暗黄色，还有股骚臭味，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滩尿液，谁会在这小便，这也太不合常理了？想到这肖仁突然抬头向上看去，眼前的一切太过震撼，他明显没有做好看到这幕场景的准备，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嘴角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在肖仁的头上，一具尸体吊在空中。尸体的头发显得有点散乱，整张脸因为窒息而变成了青紫色，眼球向外爆突着，瞳孔已经完全扩散，但仍能看到眼球边缘因为充血而变成了猩红色，眼角也因为剧烈的张开而崩裂，渗出了斑斑血迹。最令人觉得恐怖的是尸体的嘴大大地张开着，猩红的舌头从嘴里吐出了一尺多长，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鲜红，像是来自地狱的无常鬼。而椅子上的那滩水渍正是因为濒死时造成大小便失禁后留下的痕迹。虽然尸体因为窒息变得五官狰狞，但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死的人正是老贾。
肖仁在地上尝试了几次想爬起来，但是都因为腿部完全没有力气而失败。他的头脑中已经一片空白，第一次见死人，还是死状如此恐怖的尸体，没有当场昏死过去已经算是捡着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肖仁渐渐回过神来，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还没完全活络的双手支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转身跑出了四合院，一口气跑到胡同口才停了下来。他双手撑膝大口喘着气，像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这时肖仁兜里的震动声再次响起，他疲惫地将那个bp机从兜里掏出来，上面浮现出一行字迹：不要试图找我，否则老贾就是你的下场。对了，周六的晚宴记得准时参加哦！——dr.安。
“他妈的！”肖仁愤怒地将bp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此时他已经无法再保持淡定了，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因他而死，如果他今天不来找老贾这一切应该就不会发生。肖仁既愤怒又懊悔地蹲了下去，将脸深深埋入膝盖里，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们是谁？为什么会选中我？”肖仁凄惨的叫声在深夜的街道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