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不学无术
马周啊！来看看这是最近的内部消息：zm县丞皇甫德参上书言事：“修筑洛阳宫殿，劳顿百姓；收地租，加重数额；时俗女子喜好束高髻，这是受宫中的影响。”
皇帝大怒，对房玄龄等人说：“德参想要国家不役使一个人，不收一斗地租，宫女均不留发，这样才顺他的心思吗！”想要治他诽谤罪。
魏征劝谏道：“当汉文帝在位时，贾谊上书言道：‘有一件事可为它痛哭，有二件事可为之流泪。’自古以来上书言辞不激烈，则不能打动君王的心，所谓狂夫之言，圣人加以选择，希望陛下明察裁断。”
陛下说：“朕怪罪德参这类人，那么谁还敢说话呢！”
于是赐给德参二十匹绢。过了几天，魏征上奏说：“陛下近来不喜欢直言强谏，即使勉强包容，也不如过去那么豁达。”
皇帝对皇甫德参另加优厚的赏赐，官拜监察御史。”
“节度！何意？继续戏耍某家？”
自从那天吵了一架，自荐之人明显增多！在场的都看到了，木匠儿子就识了几个大字！他这样的都能得到一个机会，求学上进的机会！马周这样已经步入官场且入了陛下法眼的，却未必当用！
大家你传我我传他，仔细一研究！得：人家hb道要得是材料，不是才子！你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没用！人家要得是教书匠，不是大文豪！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仕途无望的？肯定不老少，首先一个门第就把九成九的踢出局了！
马周没几天就回过味儿了，自己被利用了！反面教材啊，可怜我大才子了！城门立柱！某家就是那根木头啊！唐二牛啊！你为啥一定要故意折腾某家？没得罪你吧？
“你这人！叫你来是一起研究研究！看看这个事情，它哪里是对的！哪里又是不应该的！你学问大，帮我分析分析！”
“节度使！莫要取笑属下！怕是您自己有话要说吧？某洗耳恭听！”
“咦！你这人真不会聊天儿！这话头接的……！多向段宏学学，可会聊天儿了！”
“你要是没话说！属下就退下了……！”
“啊西！不行！那还不把咱憋坏了！”
“果然！看来您有牢骚要发！”
“也不算是发牢骚，纯粹是学术研究个人爱好！”
“请赐教！”
“你要是不这么说！我烦死你！你看啊：头四个字！zm县丞，信息不少啊！中牟在那儿咱不管它，但是呢肯定不会在长安附近！县丞！应该是管治安吧？这位呢他上书了，没有提及他县里和他自己职责有关的事情！马周先生！你怎么看！”
“zm县丞，忧思国事！为君上谋！”
“哦！原来如此！咱呢是这么看的：zm县丞！离得那么远还在操心朝堂上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把心放在zm县！至于当地治安估计好不了！即便是不错，估计也是别人干的！又是一个不安本职的！”
“谢节度使教诲！”
“接着来后边更精彩：看看他都关心些啥事！修筑洛阳宫殿，这是皇家宫殿建设！劳动百姓，又是劳役了！收地租加重数额，赋税征收！女子梳头的发型？还说是宫里教坏的！我是看出来了，这位皇甫德参他想当宰相！而且不打算慢慢升职了，想一下子就上去！而且他实现了！成监察御史了，离着宰相位子近多了！”
“大才者寻求高位！有错吗？您不也是一直都在追求大权？”
“也对啊！不对！对啥对！他可是有人配合呢！简直是勾结！魏征！”
“勾结？如何勾结？”
“你看啊，皇帝陛下明明都生气了！都要收拾他了，可让老魏给劝住了！还说是为了打动陛下，属于狂夫之言！没必要认真，陛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陛下也觉着对，收拾了这位！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不但没有怪罪，还赏了他呢！”
“您觉着不该赏赐？勇于言事！理当奖赏！”
“啥呀！谁说赏的不对了？事情到此为止多好！可老魏呢？也不知道咋想的！跑去和陛下说陛下不如以前豁达了，听不进劝了！好了！陛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这样：把那货提拔成监察御史了！”
“您到底想说啥？属下愚钝！”
“制度！制服不健全！大家都是凭着个人好恶做判断！这是人治，人治意味着什么？你是读过书的，应该清楚吧？”
“您赐教！”
“呀？你还忌口？你言官居然忌口？真稀奇！还能怎地！人亡政息！装算！因人而兴，也会因人而败！”
“节帅！你可慎言！”
“继续装！”
“您就是要说这些？不止吧！看您愤愤不平的！肯定不止这些……”
“热闹大着呢！既然zm县丞都提出来了，那大家就一起研究呗！”
“您请！”
“咱呢还是从头捋！修建洛阳宫殿！劳动百姓！这里边有事儿，大事儿！连一个县丞都借题发挥了，其他人啥反应？”
“能怎样！要是反对的人多，不修了就是！”
“那叫反对？那是不满，不满积攒起来叫怨恨！怨恨积攒起来会干啥？你应该知道……！”
“看来节帅也反对！那上表就是！”
“谁说咱反对了，这种大工程！可是很有用的！只要朝廷能负担得起，不但不会有人反对！还得喜闻乐见呢！”
“节帅！自古大兴土木时，高兴的人不多！出了宫殿主人！”
“要住宫殿还不想花钱！可不就一地怨言了！咱普通人家营造时都咋办的？那个环节没花钱，那个工匠是去免费干活的？人家要建个大屋子，你去挣铜板就是！谁都管不着啊……”
“可皇家营造！规模弘大，不征集劳役！各地也不进贡其他所需材料！而是一体采买？国库怕是要空！”
“嗨嗨！问题又来了！陛下想修个新院子，可是要国库来掏钱！朝廷的办公场所够用，没打算扩建！国库！国库！那是国用！陛下要拿它建私宅！这是公私不分，钱财上怎可以公私不分呢！”
“怎个公私分明法？”
“皇家内库要是有钱！陛下手头阔绰，那就修呀！施工人员都是雇佣的，大家铜板儿说话！谁还能埋怨谁不成？建筑材料都是花钱采购，从材料原产地到洛阳宫殿工地！这一路下来，会有多少人受益？大家都忙着挣钱呢！还有时间埋怨谁？巴不得一直建造呢吧……当然了价格必须公道！”
“内库怕是很难支应！”
“那怨谁？穷人家想住大屋子，这本身就不对！钱不够！慢慢修，又不是三下五除二的马上建好！再说了，这种代表性工程，它自己本身是可以盈利的！搞不好花不了几个钱，还得倒赚一笔！”
“倒赚一笔？节帅唬人呢？”
“嘁！有高手早就玩过了！假如你呢，是个卖砖头的！我洛阳宫殿用你的砖头，让你打上“皇家特供”名头！你的砖头我不但白用，还得再给我一笔钱！你干不干？皇家特供啊！金字招牌，我怎么地也得卖个几十上百万吧？是贯！前题是你家砖头确实好！”
“节帅……所有物料都可以这样？”
“连那些来干活的都可以！例如某某“皇家指定”建筑队！运输队！设计单位！哈哈！你自己想吧！”
“节帅！您继续！”
“继续？哦！咱说那了？对！说到宫里的发型！这不但不应该阻止，还得大力提倡！发挥她们得专长，设立出更多新式样！尤其是服饰和胭脂水粉！同样可以像砖头那样售出的，我想可以卖个好价吧！或者授权生产，长期收费？”
“节帅经商当是一把好手！为何不提赋税呢？”
“嘁！咱早就想好了！hb道要来干嘛的？不就是试行这些的！简单：“摊丁入亩，累进制收取！”你的地越多交税就越多！还要鼓励商屯！产出的粮食要统一收购统一销售！粮价就不会乱，粮价过高了其他东西都会跟着涨价！粮价过低，又是谷贱伤农了！这叫“宏观调控”！牛吧？偏不给你细说！”
“为什么？节帅藏私？”
“对啊！就是藏私！叫你带个徒弟！看把你难受着！你看看你那模样，大肩膀耸着小驼背弓着！妥妥个教导主任呀，居然不乐意！”
“吾马周！不是能为人师表之人！怕会误人子弟！”
“你错了！但凡会这么想的，当老师都差不到哪儿去！那份使命感可重要了……”
“那某家就试试吧！可就栓牛一个！不可再多了！”
“行！就这么说定定了！话说你现在是人家老师！不打算给自己学生取个好名字？”
“想了！就叫：牛书安！安心读书！”
“挺顺口！蛮好！”
“节帅不打算上书吗？建议陛下改变宫殿的营造方式！如果不用国库承担费用！当时一大善政！还可惠及百工！”
“那是你的工作！文书！去写文章吧！去蹿腾这大家一起掏陛下口袋！陛下已经攒了不少钱了，得让他花掉！不然和埋猪圈里有啥两样？”
“诺！属下会的！”
“我可是不署名，属于你个人行为！要不咱也是不安本职了！”
“谢节帅！”
“嗨嗨！不客气！”
皇帝大怒，对房玄龄等人说：“德参想要国家不役使一个人，不收一斗地租，宫女均不留发，这样才顺他的心思吗！”想要治他诽谤罪。
魏征劝谏道：“当汉文帝在位时，贾谊上书言道：‘有一件事可为它痛哭，有二件事可为之流泪。’自古以来上书言辞不激烈，则不能打动君王的心，所谓狂夫之言，圣人加以选择，希望陛下明察裁断。”
陛下说：“朕怪罪德参这类人，那么谁还敢说话呢！”
于是赐给德参二十匹绢。过了几天，魏征上奏说：“陛下近来不喜欢直言强谏，即使勉强包容，也不如过去那么豁达。”
皇帝对皇甫德参另加优厚的赏赐，官拜监察御史。”
“节度！何意？继续戏耍某家？”
自从那天吵了一架，自荐之人明显增多！在场的都看到了，木匠儿子就识了几个大字！他这样的都能得到一个机会，求学上进的机会！马周这样已经步入官场且入了陛下法眼的，却未必当用！
大家你传我我传他，仔细一研究！得：人家hb道要得是材料，不是才子！你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没用！人家要得是教书匠，不是大文豪！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仕途无望的？肯定不老少，首先一个门第就把九成九的踢出局了！
马周没几天就回过味儿了，自己被利用了！反面教材啊，可怜我大才子了！城门立柱！某家就是那根木头啊！唐二牛啊！你为啥一定要故意折腾某家？没得罪你吧？
“你这人！叫你来是一起研究研究！看看这个事情，它哪里是对的！哪里又是不应该的！你学问大，帮我分析分析！”
“节度使！莫要取笑属下！怕是您自己有话要说吧？某洗耳恭听！”
“咦！你这人真不会聊天儿！这话头接的……！多向段宏学学，可会聊天儿了！”
“你要是没话说！属下就退下了……！”
“啊西！不行！那还不把咱憋坏了！”
“果然！看来您有牢骚要发！”
“也不算是发牢骚，纯粹是学术研究个人爱好！”
“请赐教！”
“你要是不这么说！我烦死你！你看啊：头四个字！zm县丞，信息不少啊！中牟在那儿咱不管它，但是呢肯定不会在长安附近！县丞！应该是管治安吧？这位呢他上书了，没有提及他县里和他自己职责有关的事情！马周先生！你怎么看！”
“zm县丞，忧思国事！为君上谋！”
“哦！原来如此！咱呢是这么看的：zm县丞！离得那么远还在操心朝堂上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把心放在zm县！至于当地治安估计好不了！即便是不错，估计也是别人干的！又是一个不安本职的！”
“谢节度使教诲！”
“接着来后边更精彩：看看他都关心些啥事！修筑洛阳宫殿，这是皇家宫殿建设！劳动百姓，又是劳役了！收地租加重数额，赋税征收！女子梳头的发型？还说是宫里教坏的！我是看出来了，这位皇甫德参他想当宰相！而且不打算慢慢升职了，想一下子就上去！而且他实现了！成监察御史了，离着宰相位子近多了！”
“大才者寻求高位！有错吗？您不也是一直都在追求大权？”
“也对啊！不对！对啥对！他可是有人配合呢！简直是勾结！魏征！”
“勾结？如何勾结？”
“你看啊，皇帝陛下明明都生气了！都要收拾他了，可让老魏给劝住了！还说是为了打动陛下，属于狂夫之言！没必要认真，陛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陛下也觉着对，收拾了这位！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不但没有怪罪，还赏了他呢！”
“您觉着不该赏赐？勇于言事！理当奖赏！”
“啥呀！谁说赏的不对了？事情到此为止多好！可老魏呢？也不知道咋想的！跑去和陛下说陛下不如以前豁达了，听不进劝了！好了！陛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这样：把那货提拔成监察御史了！”
“您到底想说啥？属下愚钝！”
“制度！制服不健全！大家都是凭着个人好恶做判断！这是人治，人治意味着什么？你是读过书的，应该清楚吧？”
“您赐教！”
“呀？你还忌口？你言官居然忌口？真稀奇！还能怎地！人亡政息！装算！因人而兴，也会因人而败！”
“节帅！你可慎言！”
“继续装！”
“您就是要说这些？不止吧！看您愤愤不平的！肯定不止这些……”
“热闹大着呢！既然zm县丞都提出来了，那大家就一起研究呗！”
“您请！”
“咱呢还是从头捋！修建洛阳宫殿！劳动百姓！这里边有事儿，大事儿！连一个县丞都借题发挥了，其他人啥反应？”
“能怎样！要是反对的人多，不修了就是！”
“那叫反对？那是不满，不满积攒起来叫怨恨！怨恨积攒起来会干啥？你应该知道……！”
“看来节帅也反对！那上表就是！”
“谁说咱反对了，这种大工程！可是很有用的！只要朝廷能负担得起，不但不会有人反对！还得喜闻乐见呢！”
“节帅！自古大兴土木时，高兴的人不多！出了宫殿主人！”
“要住宫殿还不想花钱！可不就一地怨言了！咱普通人家营造时都咋办的？那个环节没花钱，那个工匠是去免费干活的？人家要建个大屋子，你去挣铜板就是！谁都管不着啊……”
“可皇家营造！规模弘大，不征集劳役！各地也不进贡其他所需材料！而是一体采买？国库怕是要空！”
“嗨嗨！问题又来了！陛下想修个新院子，可是要国库来掏钱！朝廷的办公场所够用，没打算扩建！国库！国库！那是国用！陛下要拿它建私宅！这是公私不分，钱财上怎可以公私不分呢！”
“怎个公私分明法？”
“皇家内库要是有钱！陛下手头阔绰，那就修呀！施工人员都是雇佣的，大家铜板儿说话！谁还能埋怨谁不成？建筑材料都是花钱采购，从材料原产地到洛阳宫殿工地！这一路下来，会有多少人受益？大家都忙着挣钱呢！还有时间埋怨谁？巴不得一直建造呢吧……当然了价格必须公道！”
“内库怕是很难支应！”
“那怨谁？穷人家想住大屋子，这本身就不对！钱不够！慢慢修，又不是三下五除二的马上建好！再说了，这种代表性工程，它自己本身是可以盈利的！搞不好花不了几个钱，还得倒赚一笔！”
“倒赚一笔？节帅唬人呢？”
“嘁！有高手早就玩过了！假如你呢，是个卖砖头的！我洛阳宫殿用你的砖头，让你打上“皇家特供”名头！你的砖头我不但白用，还得再给我一笔钱！你干不干？皇家特供啊！金字招牌，我怎么地也得卖个几十上百万吧？是贯！前题是你家砖头确实好！”
“节帅……所有物料都可以这样？”
“连那些来干活的都可以！例如某某“皇家指定”建筑队！运输队！设计单位！哈哈！你自己想吧！”
“节帅！您继续！”
“继续？哦！咱说那了？对！说到宫里的发型！这不但不应该阻止，还得大力提倡！发挥她们得专长，设立出更多新式样！尤其是服饰和胭脂水粉！同样可以像砖头那样售出的，我想可以卖个好价吧！或者授权生产，长期收费？”
“节帅经商当是一把好手！为何不提赋税呢？”
“嘁！咱早就想好了！hb道要来干嘛的？不就是试行这些的！简单：“摊丁入亩，累进制收取！”你的地越多交税就越多！还要鼓励商屯！产出的粮食要统一收购统一销售！粮价就不会乱，粮价过高了其他东西都会跟着涨价！粮价过低，又是谷贱伤农了！这叫“宏观调控”！牛吧？偏不给你细说！”
“为什么？节帅藏私？”
“对啊！就是藏私！叫你带个徒弟！看把你难受着！你看看你那模样，大肩膀耸着小驼背弓着！妥妥个教导主任呀，居然不乐意！”
“吾马周！不是能为人师表之人！怕会误人子弟！”
“你错了！但凡会这么想的，当老师都差不到哪儿去！那份使命感可重要了……”
“那某家就试试吧！可就栓牛一个！不可再多了！”
“行！就这么说定定了！话说你现在是人家老师！不打算给自己学生取个好名字？”
“想了！就叫：牛书安！安心读书！”
“挺顺口！蛮好！”
“节帅不打算上书吗？建议陛下改变宫殿的营造方式！如果不用国库承担费用！当时一大善政！还可惠及百工！”
“那是你的工作！文书！去写文章吧！去蹿腾这大家一起掏陛下口袋！陛下已经攒了不少钱了，得让他花掉！不然和埋猪圈里有啥两样？”
“诺！属下会的！”
“我可是不署名，属于你个人行为！要不咱也是不安本职了！”
“谢节帅！”
“嗨嗨！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