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发现了一条财路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不错，便是这么回事儿。”何瑾悠悠道出这句话，脸上尽是智珠在握的表情，更加自信从容：“咱也不是说说书先生是小人，只不过想要人家帮我们，还是得从利益这方面入手。”
“给钱？”福伯双眼一亮，可随后又苦恼起来：“定兴县这次来了这么多说书先生，我们哪里出得起价钱？而且，少爷这几日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们的钱都快用光了。”
何瑾不由老脸一红，狡辩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况且，我花钱也是为了考察......”
说着，也不给福伯唠叨的机会，何瑾又一指前方一个地方：“本少爷掐指一算，对付赖六的办法，就着落在那边！”
福伯定睛一看，只见何瑾所指的方向，有个老汉牵着一个驴车，摆落着一些桌凳，正抑扬顿挫地说着什么。
在他的周围，一群人正听着津津有味，也不管天都已尽黄昏。听到妙处，这些人还不由将一些铜钱，洒在那老汉的箩筐中。
福伯还是摸不清头脑，倒认出这个说书先生的摊位，是何瑾两日来停留最长的一处。老人的故事显然比他处的要精彩，听众也多些。
就在福伯忍不住又想要问何瑾的时候，说书先生那里却出现了一些小动静。
原来天色已晚，说书先生已再三恳求众人放他去住店，但听故事上瘾的听众们却还不肯放手。无奈说书先生去意已决，径直开始收拾起桌凳，引得那些听众一阵唏嘘吵闹。
这会儿何瑾却悠悠上前，郎朗开口道：“诸位，先生说了一天了，口干舌燥，暂且便放过先生吧。在下这里也有一个故事，免费供大家听着一乐，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口，自然登时引来一众人的赞好。众人纷纷弃了那说书先生，将何瑾围了起来。
何瑾也不怵场，清了清嗓子。可忽然间，又顿住了：呃......该讲个什么故事呢？
太长的？肯定不行，时间不够。
网络上的段子？搞笑是搞笑，但好像跟这时代的百姓有代沟，怕弄巧成拙。
此时天色刚刚擦黑，旁边还有一颗大槐树。树叶斑驳点点，风一吹来呜呜作响，真有点鬼片儿的味道。何瑾见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坏笑：异时空的百姓们，颤抖吧，来个鬼故事提提精神罢！
“话说有个姓王的寻常樵夫，每日要上山中斫柴......”何瑾郎朗开口，开始将《聊斋志异》里的《画皮》故事娓娓道来。
当然，他一点都不生搬硬套。看着围在他身旁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便把故事中的书生换成了柴夫，拉近与这些百姓们的距离。
手舞足蹈的何瑾，讲起这画皮的故事十分生动形象。叙说主人公与画皮姑娘恩爱的时候，声音轻缓甜蜜；说到道士点破主人公沾染了不干净东西时，又一脸凝重低沉——两世为人，做起这点事儿来，他很是得心应手。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百姓都沉浸在了故事里，感觉那槐树叶、那风、还有越来越浓的夜色，都让他们疑神疑鬼起来。
可越是未知恐惧，这些人也越愿意听下去。
他们敢发誓，说书先生那些英雄好汉、江湖大侠的故事虽然精彩，可这等神鬼浪漫还又带着惊悚的故事，却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一个个都不由入了迷。甚至到了后来，那收拾好摊位的说书先生，也加入了倾听的行列。
当何瑾讲到最后，众百姓听闻主人公的糟糠之妻还是救活了丈夫，不由一个个唏嘘不已，哀叹一声：“唉，我怎么就没个那样好的婆娘？”
“得了吧！我看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瞧我那婆娘，凶神恶煞的，整个一个母夜叉！”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何瑾不由有些郁闷：给你们讲鬼故事，是想吓得你们不敢回家的，不是让你们比谁家婆娘更泼辣的......哎哎，你说你婆娘每次趁你喝醉，打得你满脸红肿，你还以为是酒疹？哈哈哈......
好在，画风虽然有些不对，但期待的效果还是出来了。
此时那个说书先生，也突然凑到了何瑾近前，道：“小哥，这个话本卖不？老汉想买下来。”
何瑾要的，就是说书先生的这句话——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只有让买家主动被吸引，才能合谋下去。
只不过这情况，略微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这位先生，你要买故事？”
“嗯！”说书先生嘿嘿一笑，“小哥也看出来了，老汉就是靠说书混饭吃的。没想到小哥年纪不大，竟然如此会讲故事，老汉自愧不如，可不敢在这儿班门弄斧了。”
“先生为何不直接偷了去，非要掏钱买下这个故事？”
说书老汉一听这个，面色变得很是凝重：“小哥，话不能这样说，一行一规矩。更何况，咱大明对这版权的保护，可是清清楚楚写在了律条里的。”
“版权保护？”反应过来后的这一刻，何瑾忍不住泪流满面：前任那位穿越者，你总算干了件人事儿！
据说书老汉的解释，那位大隋圣祖皇帝就是位才高八斗之人，一生留下脍炙人口的名篇无数。故而，对待版权他老人家也早有先见之明，将版权保护写入了律法中。
至此之后，天下读书人为之受益。大隋文风鼎盛，圣祖皇帝可谓功不可没。即便后来朝代更迭，这条律法也被坚定地沿袭执行下来。
何瑾原本想着送几个后世的故事送给说书先生，凭此让说书先生为他张势，揭露赖六无耻卑劣的行径。可想不到这时代竟已有了版权保护，一下使得他满脑子的故事成了摇钱树！
得知这情况，何瑾都有些顾不上算计赖六了，忙问道：“先生，那刚才小子这个故事能值几个钱？”
说书老汉，思量了半晌，把手伸到了钱袋子里。半天后才伸出手来，摊开，手里正是一两碎银。
“小哥，你觉得这个价码如何？”
何瑾眼前顿时一亮，他还以为说书先生最多拿三五十个铜子意思一下，没想到人家竟然出了这么多。
别小瞧一两银子，银子在古代可是很值钱的。这么说吧，一户贫寒百姓正常生活的需求，差不多也就是一两银子。
“先生贵姓？”
“我姓吴，口天吴。”说书先生见何瑾接过了银子，不由笑得更灿烂了：“老汉能结识少爷这样的年轻才俊，当真三生有幸。”
何瑾这会儿笑的，当然比吴老汉还灿烂和煦：“同幸同幸，彼此彼此，嘿嘿......”
此番找赖六讨账，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钱？
刚穿越过来，什么发明创造都来不及搞。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阴差阳错撞上了这等财路。既能整治赖六还能赚钱，自然让何瑾欣喜不已。
“吴大叔，小子想请教一下。我这里还有不少故事，不知该如何找人收，又会是多少价钱？”
“哎呀，小哥......”这话让吴老汉一下惊住了，赶紧言道：“小哥竟还有故事，莫非是神人天授不成？那些故事，小哥直接给老汉就好，老汉这手里，不差钱儿！”
“不错，便是这么回事儿。”何瑾悠悠道出这句话，脸上尽是智珠在握的表情，更加自信从容：“咱也不是说说书先生是小人，只不过想要人家帮我们，还是得从利益这方面入手。”
“给钱？”福伯双眼一亮，可随后又苦恼起来：“定兴县这次来了这么多说书先生，我们哪里出得起价钱？而且，少爷这几日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们的钱都快用光了。”
何瑾不由老脸一红，狡辩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况且，我花钱也是为了考察......”
说着，也不给福伯唠叨的机会，何瑾又一指前方一个地方：“本少爷掐指一算，对付赖六的办法，就着落在那边！”
福伯定睛一看，只见何瑾所指的方向，有个老汉牵着一个驴车，摆落着一些桌凳，正抑扬顿挫地说着什么。
在他的周围，一群人正听着津津有味，也不管天都已尽黄昏。听到妙处，这些人还不由将一些铜钱，洒在那老汉的箩筐中。
福伯还是摸不清头脑，倒认出这个说书先生的摊位，是何瑾两日来停留最长的一处。老人的故事显然比他处的要精彩，听众也多些。
就在福伯忍不住又想要问何瑾的时候，说书先生那里却出现了一些小动静。
原来天色已晚，说书先生已再三恳求众人放他去住店，但听故事上瘾的听众们却还不肯放手。无奈说书先生去意已决，径直开始收拾起桌凳，引得那些听众一阵唏嘘吵闹。
这会儿何瑾却悠悠上前，郎朗开口道：“诸位，先生说了一天了，口干舌燥，暂且便放过先生吧。在下这里也有一个故事，免费供大家听着一乐，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口，自然登时引来一众人的赞好。众人纷纷弃了那说书先生，将何瑾围了起来。
何瑾也不怵场，清了清嗓子。可忽然间，又顿住了：呃......该讲个什么故事呢？
太长的？肯定不行，时间不够。
网络上的段子？搞笑是搞笑，但好像跟这时代的百姓有代沟，怕弄巧成拙。
此时天色刚刚擦黑，旁边还有一颗大槐树。树叶斑驳点点，风一吹来呜呜作响，真有点鬼片儿的味道。何瑾见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坏笑：异时空的百姓们，颤抖吧，来个鬼故事提提精神罢！
“话说有个姓王的寻常樵夫，每日要上山中斫柴......”何瑾郎朗开口，开始将《聊斋志异》里的《画皮》故事娓娓道来。
当然，他一点都不生搬硬套。看着围在他身旁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便把故事中的书生换成了柴夫，拉近与这些百姓们的距离。
手舞足蹈的何瑾，讲起这画皮的故事十分生动形象。叙说主人公与画皮姑娘恩爱的时候，声音轻缓甜蜜；说到道士点破主人公沾染了不干净东西时，又一脸凝重低沉——两世为人，做起这点事儿来，他很是得心应手。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百姓都沉浸在了故事里，感觉那槐树叶、那风、还有越来越浓的夜色，都让他们疑神疑鬼起来。
可越是未知恐惧，这些人也越愿意听下去。
他们敢发誓，说书先生那些英雄好汉、江湖大侠的故事虽然精彩，可这等神鬼浪漫还又带着惊悚的故事，却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一个个都不由入了迷。甚至到了后来，那收拾好摊位的说书先生，也加入了倾听的行列。
当何瑾讲到最后，众百姓听闻主人公的糟糠之妻还是救活了丈夫，不由一个个唏嘘不已，哀叹一声：“唉，我怎么就没个那样好的婆娘？”
“得了吧！我看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瞧我那婆娘，凶神恶煞的，整个一个母夜叉！”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何瑾不由有些郁闷：给你们讲鬼故事，是想吓得你们不敢回家的，不是让你们比谁家婆娘更泼辣的......哎哎，你说你婆娘每次趁你喝醉，打得你满脸红肿，你还以为是酒疹？哈哈哈......
好在，画风虽然有些不对，但期待的效果还是出来了。
此时那个说书先生，也突然凑到了何瑾近前，道：“小哥，这个话本卖不？老汉想买下来。”
何瑾要的，就是说书先生的这句话——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只有让买家主动被吸引，才能合谋下去。
只不过这情况，略微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这位先生，你要买故事？”
“嗯！”说书先生嘿嘿一笑，“小哥也看出来了，老汉就是靠说书混饭吃的。没想到小哥年纪不大，竟然如此会讲故事，老汉自愧不如，可不敢在这儿班门弄斧了。”
“先生为何不直接偷了去，非要掏钱买下这个故事？”
说书老汉一听这个，面色变得很是凝重：“小哥，话不能这样说，一行一规矩。更何况，咱大明对这版权的保护，可是清清楚楚写在了律条里的。”
“版权保护？”反应过来后的这一刻，何瑾忍不住泪流满面：前任那位穿越者，你总算干了件人事儿！
据说书老汉的解释，那位大隋圣祖皇帝就是位才高八斗之人，一生留下脍炙人口的名篇无数。故而，对待版权他老人家也早有先见之明，将版权保护写入了律法中。
至此之后，天下读书人为之受益。大隋文风鼎盛，圣祖皇帝可谓功不可没。即便后来朝代更迭，这条律法也被坚定地沿袭执行下来。
何瑾原本想着送几个后世的故事送给说书先生，凭此让说书先生为他张势，揭露赖六无耻卑劣的行径。可想不到这时代竟已有了版权保护，一下使得他满脑子的故事成了摇钱树！
得知这情况，何瑾都有些顾不上算计赖六了，忙问道：“先生，那刚才小子这个故事能值几个钱？”
说书老汉，思量了半晌，把手伸到了钱袋子里。半天后才伸出手来，摊开，手里正是一两碎银。
“小哥，你觉得这个价码如何？”
何瑾眼前顿时一亮，他还以为说书先生最多拿三五十个铜子意思一下，没想到人家竟然出了这么多。
别小瞧一两银子，银子在古代可是很值钱的。这么说吧，一户贫寒百姓正常生活的需求，差不多也就是一两银子。
“先生贵姓？”
“我姓吴，口天吴。”说书先生见何瑾接过了银子，不由笑得更灿烂了：“老汉能结识少爷这样的年轻才俊，当真三生有幸。”
何瑾这会儿笑的，当然比吴老汉还灿烂和煦：“同幸同幸，彼此彼此，嘿嘿......”
此番找赖六讨账，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钱？
刚穿越过来，什么发明创造都来不及搞。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阴差阳错撞上了这等财路。既能整治赖六还能赚钱，自然让何瑾欣喜不已。
“吴大叔，小子想请教一下。我这里还有不少故事，不知该如何找人收，又会是多少价钱？”
“哎呀，小哥......”这话让吴老汉一下惊住了，赶紧言道：“小哥竟还有故事，莫非是神人天授不成？那些故事，小哥直接给老汉就好，老汉这手里，不差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