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作诗
“这不是沈家二公子吗？怎么今日有闲心来这里游玩？难不成是想一窥柳姑娘芳容？可能拿出像样的诗文来？”
“哼，郭子益，你不也是仗着萧文斌才能进得柳家宅院的吗？就凭你的诗文，恐怕也入不了柳姑娘的眼吧。”
“你……哼，胸无点墨，只会逞口舌之快。”
一见面火药味就很浓烈，很明显沈拓在这文艺圈里混的不咋地嘛，就连一个籍籍无名的书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公子，今日萧某与几位同窗听闻柳姑娘做了新曲，所以想来先睹为快，沈公子还是请回吧。”
萧文斌虽然表面客气，但是从眼神中就能看出萧文斌对沈拓是有敌意的。
虽然萧文斌不能娶柳娉儿为妻，而柳娉儿又不愿意屈身为妾，甚至是以歌妓的身份进入萧府，可以说两人已经基本没了可能。
但是，即便如此，不代表萧文斌没想法，他还是对柳娉儿有强烈的占有欲。
“萧文斌，你也别太嚣张，这里是柳姑娘的宅子，不是你萧家的地方。有本事你就把柳姑娘请进萧府，要不然这里还没有你请客送客的权利。”
沈拓也不甘示弱，一语点到了萧文斌的痛楚，萧文斌当即脸色一变。
“哼，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到底谁说了算，咱们诗文上见真章。”
“嘿，你还别得意，今儿个我请了秦兄前来助阵，秦兄可以武阳县有名的少年天才，刚刚考中了举人。要比，敢跟我秦兄比一比吗？”
沈拓是把秦川当成了救命稻草，这“举人”的名号还是有点吓人的，即便是萧文斌如今也只是个秀才而已，还没过了“举人”这道坎。
“原来是秦举人，倒是失敬了。既然兄台有如此才华，何不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瞻仰一下。”
萧文斌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不至于惧怕，他对自己的诗文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县学的考试考的是经义，不是诗文。
“秦兄，靠你了。”
沈拓给秦川递了个“拜托”的眼神。
秦川却对此兴趣缺缺，回到古代斗诗之类的桥段，他自己都看腻了。
古代人作诗意境、韵律都是很有讲究的。又经常玩一些诗词有关的游戏，看红楼梦中，斗诗、吟诗、诗联，那都是随口拈来，非常考一个人的才思与反应，非得是有极高的诗词涵养才能做到这些。
秦川自问就中学课文里那点墨水，实在不够到处显摆的，所以也根本不打算要个什么大诗人的称号。不过，看这些人都一脸希翼的表情，又不能让他们太失望，就勉为其难做一首吧。
“额哼，你们听好了啊！”
秦川负手而立，装着思忖了一会儿，张口一句。
“窗前明月光，”
一句诗出来，萧文斌面色一紧，别看此句通俗简单，但是意境上却很高远，一看就是高人手笔。
众人也都神色紧张，看着秦川的下一句。沈拓满脸微笑，终于哥们也终于抱上大腿了，以后也能时不时的跟柳姑娘聊天听曲儿了。
然而，就在秦川把众人的胃口吊的老高之后，下一句却让所有人大跌眼睛。
“床下鞋两双。”
“啊？”
“什么？”
“噗！”
沈拓差点没一跟头栽倒在地上，大哥，你好歹也是个举人啊，不带这样的吧。“床下鞋两双”是个什么鬼啊？这是让你作诗呢，不是讲荤段子的时候啊。
这还没完，秦川继续念道。
“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他么的也叫诗？
粗俗，粗俗不堪，简直是有辱斯文啊。
沈拓一脸的生无可恋，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个大腿，没想到这大腿还不如自己。大哥，你不会考了个假举人吧。
就连一旁的绿珠听了都感觉害臊，少爷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太丢人了。
倒是萧文斌，脸色大变，似乎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似的，后退两步，恼羞成怒的道。
“你血口喷人，我与柳姑娘清清白白，我要告你诬蔑。”
秦川一愣，他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想逗这几个人玩玩而已。真要想写诗，以他头脑中的记忆，随便拿出几首都是流传百世的佳作。
不过，没想到，秦川这误打误撞的倒是戳动了萧文斌的心事。
他还真的就有这心思，虽然不能娶柳娉儿为妻，但是仍想把生米煮成熟饭，把她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奈何，柳娉儿却是个有原则的人，除非明媒正娶，否则绝不越雷池一步。
秦川这首诗，虽然粗俗无比，但是却正巧把萧文斌的心事说的一清二楚，怎么能不让他心虚胆寒。
看着反应如此激烈的萧文斌，秦川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衣冠禽兽。
“萧公子，你此话何意啊？秦某可曾说了有关你的坏话？”
“你……”
萧文斌这才反应过来，虽然秦川最后一句中有个“你”字，却并没有指向任何人，自己突然跳出来认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这是指桑骂槐，粗俗不堪。别在这里胡言，免得污了柳姑娘的门面。”
虽然萧文斌及时反应过来，但是有心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端倪。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出淤泥而不染，此为真高洁。不像有些人，表面文质彬彬，内里腌臜不堪。”
“你……”
萧文斌还想反驳，篱笆门却在此时开了，一个丫鬟走了出来。
“我家小姐梳妆已毕，各位公子把今日的诗文交于我吧。”
这一下打断了萧文斌与秦川的争吵，不过却提醒了萧文斌。
秦川这诗做的如此不堪，自己何必与他计较。一想到这里，萧文斌的优越感有回来了，不屑的看了秦川一眼，把誊好的诗文从袖中拿出，递了上去。
丫鬟一个个收上来，来到了秦川的面前。
“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可是来拜会我家小姐的？如果是，请自写一篇诗文来。”
萧文斌几人看着秦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下傻了吧，就你做的那首歪诗，也敢拿出来献丑？
“写就不必了，要作诗文还不是随手拈来，你记好了，念给你家小姐听就是。”
秦川才不会把诗写在纸上，就自己那书法水平，那不是丢人嘛。更何况还是简体字，人家都不一定认得。
“公子请说，奴婢记下便是。”
这丫鬟也不是一般人，跟着柳娉儿时间长了，少不了被熏陶一番，如今也是识文断字，甚至会些诗文。
“窗前明月光，”
秦川又是这一句念下来，其他人知道下文，当即哄然大笑。
沈拓脸都绿了，如果刚才那首诗被柳娉儿姑娘听见了，那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在这里听曲儿了。
可是自己现在能怎么办？总不至于现在把他打晕了拖走吧。要不然站远一点，表示我跟他不熟。
其他人都心道，这秦举人莫不是个傻子，就这样的诗也敢送到柳姑娘面前？
萧文斌嘴角扬起一丝快意的微笑，哼哼，这首诗让柳娉儿听见，看她是不是也觉得你出淤泥而不染。
然而，接下来，就见秦川话锋一转，竟然变了句子。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
啊！
一瞬间，所有人都傻了，这他么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同样的开头，同样的韵律，同一个人嘴里念出来的，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如果说上一首是粗鄙的连诗都算不上的荤段子，而这一首就简直是“思乡”诗的典范了，文笔简练，意境高远。
沈拓全身的肌肉猛地一松，这会儿才感觉自己胸口憋得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当即大跳了起来。
“哈哈，看到没有，这才是我秦兄的真实实力，服不服？”
绿珠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脸上一热，少爷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明明能做这么好的诗，干嘛要说之前的荤段子，实在是太讨厌了。
“哼，郭子益，你不也是仗着萧文斌才能进得柳家宅院的吗？就凭你的诗文，恐怕也入不了柳姑娘的眼吧。”
“你……哼，胸无点墨，只会逞口舌之快。”
一见面火药味就很浓烈，很明显沈拓在这文艺圈里混的不咋地嘛，就连一个籍籍无名的书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公子，今日萧某与几位同窗听闻柳姑娘做了新曲，所以想来先睹为快，沈公子还是请回吧。”
萧文斌虽然表面客气，但是从眼神中就能看出萧文斌对沈拓是有敌意的。
虽然萧文斌不能娶柳娉儿为妻，而柳娉儿又不愿意屈身为妾，甚至是以歌妓的身份进入萧府，可以说两人已经基本没了可能。
但是，即便如此，不代表萧文斌没想法，他还是对柳娉儿有强烈的占有欲。
“萧文斌，你也别太嚣张，这里是柳姑娘的宅子，不是你萧家的地方。有本事你就把柳姑娘请进萧府，要不然这里还没有你请客送客的权利。”
沈拓也不甘示弱，一语点到了萧文斌的痛楚，萧文斌当即脸色一变。
“哼，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到底谁说了算，咱们诗文上见真章。”
“嘿，你还别得意，今儿个我请了秦兄前来助阵，秦兄可以武阳县有名的少年天才，刚刚考中了举人。要比，敢跟我秦兄比一比吗？”
沈拓是把秦川当成了救命稻草，这“举人”的名号还是有点吓人的，即便是萧文斌如今也只是个秀才而已，还没过了“举人”这道坎。
“原来是秦举人，倒是失敬了。既然兄台有如此才华，何不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瞻仰一下。”
萧文斌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不至于惧怕，他对自己的诗文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县学的考试考的是经义，不是诗文。
“秦兄，靠你了。”
沈拓给秦川递了个“拜托”的眼神。
秦川却对此兴趣缺缺，回到古代斗诗之类的桥段，他自己都看腻了。
古代人作诗意境、韵律都是很有讲究的。又经常玩一些诗词有关的游戏，看红楼梦中，斗诗、吟诗、诗联，那都是随口拈来，非常考一个人的才思与反应，非得是有极高的诗词涵养才能做到这些。
秦川自问就中学课文里那点墨水，实在不够到处显摆的，所以也根本不打算要个什么大诗人的称号。不过，看这些人都一脸希翼的表情，又不能让他们太失望，就勉为其难做一首吧。
“额哼，你们听好了啊！”
秦川负手而立，装着思忖了一会儿，张口一句。
“窗前明月光，”
一句诗出来，萧文斌面色一紧，别看此句通俗简单，但是意境上却很高远，一看就是高人手笔。
众人也都神色紧张，看着秦川的下一句。沈拓满脸微笑，终于哥们也终于抱上大腿了，以后也能时不时的跟柳姑娘聊天听曲儿了。
然而，就在秦川把众人的胃口吊的老高之后，下一句却让所有人大跌眼睛。
“床下鞋两双。”
“啊？”
“什么？”
“噗！”
沈拓差点没一跟头栽倒在地上，大哥，你好歹也是个举人啊，不带这样的吧。“床下鞋两双”是个什么鬼啊？这是让你作诗呢，不是讲荤段子的时候啊。
这还没完，秦川继续念道。
“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他么的也叫诗？
粗俗，粗俗不堪，简直是有辱斯文啊。
沈拓一脸的生无可恋，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个大腿，没想到这大腿还不如自己。大哥，你不会考了个假举人吧。
就连一旁的绿珠听了都感觉害臊，少爷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太丢人了。
倒是萧文斌，脸色大变，似乎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似的，后退两步，恼羞成怒的道。
“你血口喷人，我与柳姑娘清清白白，我要告你诬蔑。”
秦川一愣，他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想逗这几个人玩玩而已。真要想写诗，以他头脑中的记忆，随便拿出几首都是流传百世的佳作。
不过，没想到，秦川这误打误撞的倒是戳动了萧文斌的心事。
他还真的就有这心思，虽然不能娶柳娉儿为妻，但是仍想把生米煮成熟饭，把她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奈何，柳娉儿却是个有原则的人，除非明媒正娶，否则绝不越雷池一步。
秦川这首诗，虽然粗俗无比，但是却正巧把萧文斌的心事说的一清二楚，怎么能不让他心虚胆寒。
看着反应如此激烈的萧文斌，秦川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衣冠禽兽。
“萧公子，你此话何意啊？秦某可曾说了有关你的坏话？”
“你……”
萧文斌这才反应过来，虽然秦川最后一句中有个“你”字，却并没有指向任何人，自己突然跳出来认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这是指桑骂槐，粗俗不堪。别在这里胡言，免得污了柳姑娘的门面。”
虽然萧文斌及时反应过来，但是有心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端倪。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出淤泥而不染，此为真高洁。不像有些人，表面文质彬彬，内里腌臜不堪。”
“你……”
萧文斌还想反驳，篱笆门却在此时开了，一个丫鬟走了出来。
“我家小姐梳妆已毕，各位公子把今日的诗文交于我吧。”
这一下打断了萧文斌与秦川的争吵，不过却提醒了萧文斌。
秦川这诗做的如此不堪，自己何必与他计较。一想到这里，萧文斌的优越感有回来了，不屑的看了秦川一眼，把誊好的诗文从袖中拿出，递了上去。
丫鬟一个个收上来，来到了秦川的面前。
“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可是来拜会我家小姐的？如果是，请自写一篇诗文来。”
萧文斌几人看着秦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下傻了吧，就你做的那首歪诗，也敢拿出来献丑？
“写就不必了，要作诗文还不是随手拈来，你记好了，念给你家小姐听就是。”
秦川才不会把诗写在纸上，就自己那书法水平，那不是丢人嘛。更何况还是简体字，人家都不一定认得。
“公子请说，奴婢记下便是。”
这丫鬟也不是一般人，跟着柳娉儿时间长了，少不了被熏陶一番，如今也是识文断字，甚至会些诗文。
“窗前明月光，”
秦川又是这一句念下来，其他人知道下文，当即哄然大笑。
沈拓脸都绿了，如果刚才那首诗被柳娉儿姑娘听见了，那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在这里听曲儿了。
可是自己现在能怎么办？总不至于现在把他打晕了拖走吧。要不然站远一点，表示我跟他不熟。
其他人都心道，这秦举人莫不是个傻子，就这样的诗也敢送到柳姑娘面前？
萧文斌嘴角扬起一丝快意的微笑，哼哼，这首诗让柳娉儿听见，看她是不是也觉得你出淤泥而不染。
然而，接下来，就见秦川话锋一转，竟然变了句子。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
啊！
一瞬间，所有人都傻了，这他么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同样的开头，同样的韵律，同一个人嘴里念出来的，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如果说上一首是粗鄙的连诗都算不上的荤段子，而这一首就简直是“思乡”诗的典范了，文笔简练，意境高远。
沈拓全身的肌肉猛地一松，这会儿才感觉自己胸口憋得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当即大跳了起来。
“哈哈，看到没有，这才是我秦兄的真实实力，服不服？”
绿珠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脸上一热，少爷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明明能做这么好的诗，干嘛要说之前的荤段子，实在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