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登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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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轮回之苦

雒斌那怨气实在是没地方发泄,想要死了把,可是,妻子还在,雒斌如何能死,再说了,妻子十月怀胎,眼看就要生了,在监狱里边,处处不方便,真是万分的艰难,人生如此,活着实在没意思。

妻子在监狱里生下了孩子后就因为难产而死。

雒斌抱着那孩儿蹲监狱,一蹲就是五年,从监狱里出来,没有人认他,雒斌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再度走上了乞讨的道路,整天有了上顿没下顿,雒斌那可怜的孩儿瘦的皮包骨头,一个寒冷的冬天,他们躲藏在土地庙里,大年三十的晚上,孩子高烧不退,实在是没有办法,雒斌抱着孩子撞进了一个郎中的家里,他们家正欢欢喜喜的过新年,见雒斌穿的又脏又破,冲着来年的气象,一顿棍子将雒斌打出大门,还哄狗咬雒斌,雒斌跌倒在他们家门外的雪地里,一动也动不了,抱着孩子,就咽了气,雒斌那孩子也跟着雒斌去了幽冥地府,父子两拉着手,走的好不凄凉。

第六劫难吝,或许是老天顾怜雒斌上辈子所受到的苦楚,这辈子好多了,雒斌是家大业大,一生下来就是少爷的命,雒斌那员外父亲享受了一辈子的财富之后,把所有的财富都交给了雒斌,在雒斌得悉心里头经营下,财富越来越多,简直是富得流油,可是,有钱又有什么用,之后好多人都想进府里来偷钱,那天晚上雒斌正在细细把玩一只白玉观音瓶,忽然从外头刺来一把剑,跟着一个黑衣人冲进来抢夺白玉观音瓶,雒斌舍命不舍财,如何肯把瓶子轻易让人拿走,就这样,你争我夺,那黑衣人没奈何,一箭刺来穿胸而过,可怜雒斌好不容易有了个好日子,怎么就这般的短命。

第七辈子的劫难说来好笑,是怯,怯就是胆小,这一世可谓是最窝囊的了,雒斌天生的侏儒症,到了二十岁还跟一个小孩一样,整天需要人抱着才行,雒斌这已经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可那般弱小,就像吃奶的小孩一般,谁会嫁给他呀,十里八乡一阵子寻找,最后没一个姑娘接受,这天雒斌妈带着雒斌串门子,她拉着雒斌的小手,雒斌跟在她身后走,忽然斜刺里窜出来一只大黄狗,一嘴巴就把雒斌衣服吊住,朝后拖拽了数丈远,雒斌妈吓坏了,翻身追上来抢夺雒斌,还好那狗怕人,被吓跑了,雒斌却吓得不轻,一口气没捯饬来,就此一命呜呼,死的不伦不类,一笑大方之家。

到第九个劫难上就已经到了南宋江山,当时的南宋小朝廷临安,有诗道的好: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当时的朝廷偏安江南暂且不论,咱们这些小百姓图的是什么?图的是安逸太平,只要能过好这一世,什么天下大事,跟咱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朝廷好了,雒斌又能得到些什么,人情冷暖,一切都得靠自己。

但是,老天不给力,雒斌生下来竟然是个女儿身,这可嗅大了,雒斌怎么成了女的了?没办法,家里穷,雒斌被卖到了青楼,成了一名歌妓,嗓音甜美,姿色出众,不出两个月便红极临

安,就连当时的理宗皇帝都忘记了斗蛐蛐,来找雒斌谈心,还有贾似道等人,雒斌与他们虚与委蛇,后来还来了蒙古鞑子,蒙古鞑子可是我们汉人的顶头上司,贾似道让雒斌好生伺候,可是,这蒙古鞑子好生雄壮,想雒斌江南弱女如何能够吃得消,一个劲地推辞,他们却不停的让雒斌喝那什么马奶酒,一顿喝的爬不起来,就此一命呜呼,可惜呀。

不过还好,这辈子是个女的就不该出生。

第十世是悲,此时南宋王朝已经灭亡,天下成了大元王朝,元朝对人种肤色很严格的规矩,像我们这种南人是最低贱的一类,就连到公堂上和蒙古人打官司的资格都没有,蒙古人杀死南人,只要陪一只羊就够了,想那一只羊值个什么钱,这不明摆着是让蒙古人高人一等,作践我们南人嘛。

雒斌可能就天生的命不好,在这样环境下却好打抱不平,将几个蒙古人给杀了,这一杀不要紧,被官兵一路追杀,一路逃亡,整天裹着逃亡日子,就跟了老鼠一样,出来寻找吃的都贼眉鼠眼,偷偷摸摸的。雒斌想在这里是呆不下去了,雒斌还是逃离大元王朝,去西方的金帐汗国、伊儿汗国、钦察汗国去,再不行就去倭国,好歹把这条小命保住,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那多有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死了躺在狭小的坟墓里,憋闷死了,想出来还动弹不了,那多难受的,雒斌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不想受到一点点约束,雒斌压根不想死,就算哪天死了,雒斌也要天葬,天空是被子,大地是枕头床,那才开阔自由。

雒斌最终想了想,西方那几个汗国虽然和大元王朝分庭抗礼,但都是大元的属国,荀息相通,而且,往西的丝绸之路一路上可都是兵丁保护,就连一个小姑娘怀里抱一口金元宝盒子走在路上,从大都走到莱茵河畔,都没人敢抢,你想想那有多严格,所以,雒斌肯定不能去那几个国家,雒斌取道舟山群岛,在那里白天藏起来,晚上打造船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造就了一搜船只,驾船来到日本,此时正直日本被元朝进攻,雒斌竟然被日本人全体排斥,被安排攻打大元,杀死雒斌的同胞。

那些日子,雒斌心里头中十分纠结,悲情无法发泄,眼看着家国无望,落脚无根,最终投海自尽,将这混乱的年代抛至于脑后。

第十一世是苦,这辈子可谓是苦不堪言,雒斌妈生雒斌的时候,正在吃苦瓜,一不小心跌倒,身子正好就压在她肚子里雒斌的身上,压得雒斌在她肚子里就嗷的一嗓子,心里头说我妈太不靠谱了,这肚子里实在不安全,不是久留之地,我得尽快出去才是,于是,雒斌拼命往外钻,没曾想,钻到是钻出来了,把他妈的命给要了,一旦大出血,古代那就是判了死刑。

雒斌爸养着兄妹十个人,整天撅着屁股在黄土地里整洋芋疙瘩吃,那玩意吃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就跟那鸟窝里的麻雀一样,见着洋芋疙瘩就张嘴,就这还限量的,每天一人只能吃到一块,有哪些个踊跃的哥哥姐姐,把他吃的

都抢了去了,你说雒斌哭还是不哭?雒斌苦死了。

好不容易拉扯大,雒斌便卖起了苦瓜,延续着他妈的营生,苦瓜没人要,雒斌又贩卖起了布匹,此时正直明朝开国,天下初定,百姓人人都面有饥色,如何有闲钱穿好布料子,所以雒斌又改了倒腾私盐,可好,被官府抓了个正着。

后来被放出来认识一个卖糕饼的女孩,他父亲是祖传的好手艺,雒斌死求活求,用了半年的工夫,才拜入那糕饼老板的门下,学做糕饼,这一行就讲究一个稳定踏实,糕饼每天供应,人们不得不用,所以,味道要持久而且要保持风味不变,一旦出了岔子,那糕饼生意就算是自挖墙脚了。

在店里雒斌学得很卖力,后来也得到了老者的真传,承继了老者的衣钵,那老者也干脆把女儿嫁给了雒斌,雒斌带着媳妇回到老家开启了糕饼铺子,生意还行,媳妇没半年生产,可好,那天也正在吃苦瓜,结果,生下孩子大出血,死了。

雒斌从此讨厌苦瓜,任何和苦字有关的雒斌都忌讳,后来他妈的时兴什么枯饼,就是把鸡蛋豆沙等佐料加入之后,先放在烤炉里烤,然后再一种特质的风箱里吹干,成为枯饼,咬起来嘎嘣脆。

雒斌一听有个枯字,就想起苦瓜,接着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妻子和老娘,这枯饼雒斌打死也不会做的。

结果生意越来越惨淡,雒斌的生意最终败坏在这个枯字上。

后来时兴卖束腰罗裤,雒斌当时有机会做,雒斌一朋友介绍了一个贩子,可是,雒斌讨厌枯,所以,没有做。

日子越来越惨淡,雒斌搬了地方,继续做糕饼,当时在这里有一家老字号的糕饼店,但雒斌一来,生意反倒红火,那是因为雒斌做的好吃。

那家糕饼餔子便对雒斌下了套,在雒斌前一天晚上形好的面里加入了从苦瓜里挤出来的汁液,是通过雒斌一个学徒下的手脚,雒斌不知道,结果出炉的糕饼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苦味,很快人们就都反应起来。

可之后雒斌想尽办法,糕饼还是苦的,雒斌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才知问题出在井水里,有人给井水里下了一种透明无味的药粉,药粉一经加热就会便味,成为苦涩,雒斌知道有人在害自己,暗中调查,查出了店里的学徒,那天晚上雒斌把她叫来,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要害我?

那学徒是个女孩儿,说了真相,说隔壁糕饼店给了她钱,让她下药。

雒斌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了,说,有钱你就敢害我,王平对你一项视如己出,你难道对我心里头里怀恨?

那女子说没有,只是为了钱。

雒斌一阵阵的失望,难怪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雒斌拿出钱给了她,说你走吧。

那女学徒走后,雒斌抄起刀直奔隔壁糕饼店,一口气连杀一家十口,来了个灭门,之后雒斌去自首,来了个秋后问斩。

雒斌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因为他太累了,活得太苦了,只想尽快了结此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