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李飞弹
雄鸡报晓，又是一天，因为要去食邑处看看，李忱起的比以往早一些。
厨娘早已准备好饭食，李忱打算让孙大，王三一起去。出门的时候，母亲非要丫鬟小翠一起，说是照顾饮食。李忱无奈，只好带上。
干粮包袱挂在马上，十几公里的路程，走了一半，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小翠累的实在走不下去，只好由他骑马，沈大牵着缰绳。
一路上，田地荒芜，杂草丛生，村落被毁十之五六。
李忱心情沉痛，天灾人祸，不知道有多少小孩成为孤儿，现在没有孤儿院，他们只能在这乱世中自生自灭。
沿着泾河一直往前走，快到中午的时候，远远看大大兴庄。孙大遥指河湾一处。
“公子，您的邑户就是那一块。”
李忱看到前方炊烟，一阵风吹过，杂草伏低，两名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名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看着李忱。
李忱让沈大拿了些饭食和水给两个人，老人家接过饮食，一言不发，良久才问道：“敢问贵人怎么称呼，要到哪里去。”
“我叫李忱，就去前面的大兴庄。”
“可是大唐十三皇子。”老人家声色发抖。
“就是我。”
老人家拉着身旁小女孩，噗通一下跪在李忱面前。李忱赶忙上前扶起。
“贵人，救救我孙子吧……”
李忱好生安慰，路上，老人家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是禁军右都护刘广宁偶尔看到老者孙女，便安排手下求亲。老者不从，便有求亲变成强抢。
好在老者孙子颇有武力，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得逞。而在昨天，他孙子情急之下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被他们拿住把柄，被定了个谋反的罪。
今天早上官府上门，他孙子拖着二三十个官兵，才让老者爷孙俩得以逃出虎口。
而现在，老人家摸了一把眼泪，说：“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可能我那苦命的孙子，已经遭了横祸……”
这是狗血的恶霸强抢民女的故事，听得还是热血沸腾。李忱知道，这样的事在乱世根本不算什么，他也没办法全部管上。但是碰到了，他不会袖手旁观。
……
一间破落的小院，三间土夯的茅草屋，老人一指，就是这里。
院子外缘木上栓了十几匹马，院门紧闭，院内传来金戈碰撞的声音。
土夯的围墙一人多高，李忱一个攀越就爬上墙头。
“乖乖，公子有这样的身手。”沈大和小翠一脸懵逼。
院内一青壮，手握钢刀，守在院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地上倒了七八个官兵，苦苦呻吟。剩下的十几个人一时也没办法。
只是这青壮身上也有三五处伤口，而且耗了几个时辰，身手有些迟缓。
李忱摇摇头，看来来的不算晚。一声住手，随即翻落在院内。
院子里人一片寂静，所有人抬头看向李忱，眼里露出迷茫之色。
一名身材肥硕，皮肤白暂，明显不是行伍出身的中年男子走步上前，略一行礼说：“本官北都护府执事刘义，敢问是十三皇子殿下？”
“正是本皇子。”李忱心想这人眼色可不错。
中年男子指向门口青壮，说“皇子殿下，此人意图谋反，本官率众缉拿。没料他负隅顽抗，已伤我士卒六人。还请殿下移驾，待本官将案犯缉拿，再向殿下赔罪。”
随后又命左右：“来人，保护皇子殿下。”
说话间，两名带刀兵卫向李忱走来，而在此时，一名瘦削官兵，悄悄转向门口青壮身侧，一把钢刀瞬间抡圆，砍向青壮小腹。看的李忱大急，瞬间掏出手枪。
这一刀要是这么下去了，这青壮也就废了，不死也得重伤。
“砰！”
刀柄应声而断，激出的流弹，正中那人大腿，一股血流激射而出，看来是中了动脉，场面瞬时爆震。
“殿下……你……”
中年男子语无伦次。两名走近的兵卫也呆立现场。
李忱藏好枪，拍了拍袖子。
“小李飞弹，弹无虚发，你们谁还想试试。”
额滴神啊，这幸亏打中的是刀柄，要是脑袋，岂不是当场开瓢。
场里众人面色恐惧。
“殿下，这样不合适吧，此人谋反重犯，殿下莫非是要偏袒？”
这话说的诛心了，包庇谋反罪犯，等同谋反。就是皇子也承受不了这个罪名。李二的大儿子李承乾，不就是因为这个罪名被撸了。
何况李忱不受皇帝父亲待见，要是李忱确实谋反，他的宪宗老子，肯定毫不犹豫把李忱剁了。
不过李忱也不是吓大的，平静说道：“可有官捕文书。”
中年男子一听，身上出了一身汗。听说这个十三皇子不是傻子么，怎么思维如此。硬着头皮回复道：“事出紧急，尚未签发。”
杨文举此时也看出来了，要是谁能就他一命，面前的十三皇子肯定是。
“皇子殿下，小人杨文举，冤枉啊。”
中年男子正色看向杨文举，说：“你可曾说要造反的话？”
“我……我……”
中年男子转向李忱，说：“殿下，事已明了，此人口出大逆不道的话，按律当斩。”
“不是的，殿下，我是说，他们欺我妹妹，欺我爷爷，他们让我活不下去，所以我才说造他的反，哎不是，不是朝廷，我是说刘都护他们……”
李忱眉头一皱，这傻大个，不会说话不能闭嘴么，没人当你是哑巴。
“都护大人等同朝廷，殿下，此人反迹已明，还请殿下斩杀此僚。”
所有人都等着李忱一锤定音，院门也开了，老人家和女孩子，连同王三，沈大，小翠也进了院内。
迎向老人和女孩希冀的目光，李忱一拍脑袋。
“说的对啊！”
顿时惊倒一片，这该死的皇子，不带这样的。
中年男子面色不善，恭手握拳说：“殿下的意思是？”
李忱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说他说的有道理啊，你们都逼的人家活不下去的，还不允许人家说几句话吓吓你。”继续又说：“对，就是吓唬你们玩的，敢问刘大人，吓唬人有罪吗？”
“你……”
“李忱，此事，本官一定禀告都护大人，他日朝廷自有分解。走……”
这中年男子倒是个果决的人，说走就出了院门，受伤兵士相互搀扶。
“慢着！”
一脚已经跨出院门的刘义停住脚步。
语气不善的说：“殿下难道想留下刘某。”
“我留你有什么用，只是按照朝廷礼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忱本想提醒刘义，赶紧包扎被他打伤那人大腿，看他们口出不逊，也懒得搭理，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刘义最后也无奈，叩首行礼，愤然而去……
厨娘早已准备好饭食，李忱打算让孙大，王三一起去。出门的时候，母亲非要丫鬟小翠一起，说是照顾饮食。李忱无奈，只好带上。
干粮包袱挂在马上，十几公里的路程，走了一半，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小翠累的实在走不下去，只好由他骑马，沈大牵着缰绳。
一路上，田地荒芜，杂草丛生，村落被毁十之五六。
李忱心情沉痛，天灾人祸，不知道有多少小孩成为孤儿，现在没有孤儿院，他们只能在这乱世中自生自灭。
沿着泾河一直往前走，快到中午的时候，远远看大大兴庄。孙大遥指河湾一处。
“公子，您的邑户就是那一块。”
李忱看到前方炊烟，一阵风吹过，杂草伏低，两名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名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看着李忱。
李忱让沈大拿了些饭食和水给两个人，老人家接过饮食，一言不发，良久才问道：“敢问贵人怎么称呼，要到哪里去。”
“我叫李忱，就去前面的大兴庄。”
“可是大唐十三皇子。”老人家声色发抖。
“就是我。”
老人家拉着身旁小女孩，噗通一下跪在李忱面前。李忱赶忙上前扶起。
“贵人，救救我孙子吧……”
李忱好生安慰，路上，老人家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是禁军右都护刘广宁偶尔看到老者孙女，便安排手下求亲。老者不从，便有求亲变成强抢。
好在老者孙子颇有武力，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得逞。而在昨天，他孙子情急之下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被他们拿住把柄，被定了个谋反的罪。
今天早上官府上门，他孙子拖着二三十个官兵，才让老者爷孙俩得以逃出虎口。
而现在，老人家摸了一把眼泪，说：“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可能我那苦命的孙子，已经遭了横祸……”
这是狗血的恶霸强抢民女的故事，听得还是热血沸腾。李忱知道，这样的事在乱世根本不算什么，他也没办法全部管上。但是碰到了，他不会袖手旁观。
……
一间破落的小院，三间土夯的茅草屋，老人一指，就是这里。
院子外缘木上栓了十几匹马，院门紧闭，院内传来金戈碰撞的声音。
土夯的围墙一人多高，李忱一个攀越就爬上墙头。
“乖乖，公子有这样的身手。”沈大和小翠一脸懵逼。
院内一青壮，手握钢刀，守在院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地上倒了七八个官兵，苦苦呻吟。剩下的十几个人一时也没办法。
只是这青壮身上也有三五处伤口，而且耗了几个时辰，身手有些迟缓。
李忱摇摇头，看来来的不算晚。一声住手，随即翻落在院内。
院子里人一片寂静，所有人抬头看向李忱，眼里露出迷茫之色。
一名身材肥硕，皮肤白暂，明显不是行伍出身的中年男子走步上前，略一行礼说：“本官北都护府执事刘义，敢问是十三皇子殿下？”
“正是本皇子。”李忱心想这人眼色可不错。
中年男子指向门口青壮，说“皇子殿下，此人意图谋反，本官率众缉拿。没料他负隅顽抗，已伤我士卒六人。还请殿下移驾，待本官将案犯缉拿，再向殿下赔罪。”
随后又命左右：“来人，保护皇子殿下。”
说话间，两名带刀兵卫向李忱走来，而在此时，一名瘦削官兵，悄悄转向门口青壮身侧，一把钢刀瞬间抡圆，砍向青壮小腹。看的李忱大急，瞬间掏出手枪。
这一刀要是这么下去了，这青壮也就废了，不死也得重伤。
“砰！”
刀柄应声而断，激出的流弹，正中那人大腿，一股血流激射而出，看来是中了动脉，场面瞬时爆震。
“殿下……你……”
中年男子语无伦次。两名走近的兵卫也呆立现场。
李忱藏好枪，拍了拍袖子。
“小李飞弹，弹无虚发，你们谁还想试试。”
额滴神啊，这幸亏打中的是刀柄，要是脑袋，岂不是当场开瓢。
场里众人面色恐惧。
“殿下，这样不合适吧，此人谋反重犯，殿下莫非是要偏袒？”
这话说的诛心了，包庇谋反罪犯，等同谋反。就是皇子也承受不了这个罪名。李二的大儿子李承乾，不就是因为这个罪名被撸了。
何况李忱不受皇帝父亲待见，要是李忱确实谋反，他的宪宗老子，肯定毫不犹豫把李忱剁了。
不过李忱也不是吓大的，平静说道：“可有官捕文书。”
中年男子一听，身上出了一身汗。听说这个十三皇子不是傻子么，怎么思维如此。硬着头皮回复道：“事出紧急，尚未签发。”
杨文举此时也看出来了，要是谁能就他一命，面前的十三皇子肯定是。
“皇子殿下，小人杨文举，冤枉啊。”
中年男子正色看向杨文举，说：“你可曾说要造反的话？”
“我……我……”
中年男子转向李忱，说：“殿下，事已明了，此人口出大逆不道的话，按律当斩。”
“不是的，殿下，我是说，他们欺我妹妹，欺我爷爷，他们让我活不下去，所以我才说造他的反，哎不是，不是朝廷，我是说刘都护他们……”
李忱眉头一皱，这傻大个，不会说话不能闭嘴么，没人当你是哑巴。
“都护大人等同朝廷，殿下，此人反迹已明，还请殿下斩杀此僚。”
所有人都等着李忱一锤定音，院门也开了，老人家和女孩子，连同王三，沈大，小翠也进了院内。
迎向老人和女孩希冀的目光，李忱一拍脑袋。
“说的对啊！”
顿时惊倒一片，这该死的皇子，不带这样的。
中年男子面色不善，恭手握拳说：“殿下的意思是？”
李忱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说他说的有道理啊，你们都逼的人家活不下去的，还不允许人家说几句话吓吓你。”继续又说：“对，就是吓唬你们玩的，敢问刘大人，吓唬人有罪吗？”
“你……”
“李忱，此事，本官一定禀告都护大人，他日朝廷自有分解。走……”
这中年男子倒是个果决的人，说走就出了院门，受伤兵士相互搀扶。
“慢着！”
一脚已经跨出院门的刘义停住脚步。
语气不善的说：“殿下难道想留下刘某。”
“我留你有什么用，只是按照朝廷礼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忱本想提醒刘义，赶紧包扎被他打伤那人大腿，看他们口出不逊，也懒得搭理，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刘义最后也无奈，叩首行礼，愤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