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就这么干了
晁府后院闺阁，早有丫鬟禀报。
“小姐，十三皇子来了，奴婢刚才看了，这十三皇子长的可是一表人才。”
窗格前的女子一身绿色衫罗，肤如白雪，面若秋霜，只是眉头紧索，透出无限哀愁，惹人爱怜。
“长的好有什么用，可惜是个傻子。”
哎，丫鬟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人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赢了输了只有自己知道。
“小姐，我听说十三皇子把观音娘娘的净瓶给了老爷。”
“观音娘娘的净瓶？鸣凤，你听谁说的。”
“小姐，他们都这么说，他们还说这十三皇子就是个傻子，他把观音娘娘的净瓶拿来装酒，连老爷也说暴殄天物。”
又是傻子，想自己才情不输须眉，容貌更是倾城，以后的夫君是个傻子。晁淼淼心有不甘，她决定偷偷见见这个十三皇子，如果真是那么不堪，她将誓死不从。
“鸣凤，我想见见这个十三皇子，帮我想想办法……”
……
酒宴已经开始，晁老爷这才注意这酒，无色无杂质，倒在酒杯里，酒香扑鼻。
“大意啊！”
晁老爷暗自后悔，自己光注意这瓶子，没注意这酒。想来能装到净瓶里的酒，最起码也是仙酒。自己怎么就忘了呢，这下便宜了这傻女婿。他忘了这酒本就是李忱孝敬他的。
“晁公，请！”
约莫二两的陶杯，李忱一口饮下。部队里喝酒就是豪迈，李忱也是养成这习惯。
可就苦了身旁的晁寄予与郑板桥。
晁老爷脸色微红，呼吸急促，憋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好酒！”
56度的二锅头，二两一口干下去，一般人受不了。果然如李忱所料，这二人不是二般人，10秒不到，二人一起伏在桌下咳嗽起来。
李忱找晁老爷可不是为了喝酒，万一晁老爷趴下了，这一趟也算是白来了。他来这里两个目地，一是白酒生意，二是淮西的事。三呢，最好能看到晁小姐，当然是最好，看不到也没办法。
“贤婿，这酒？”
“来自西域！”
“果然如此，来自西方极乐之地。只有神仙之地才有如此佳酿。”
扯的太远，蛋疼，李忱竟无言以对。既然贤婿都叫出来了，李忱也不怕面皮再厚一些。
“岳父大人，这酒小婿会酿。”
晁寄予双目圆瞪，紧紧盯着李忱。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晁老爷内心震撼，这十三皇子难道大智若愚，只可惜……希望他不要生出不切是的想法，皇家争嫡，甚是残酷。自己家和他已经割裂不开，若是引火烧身，只怕要家破人亡。
想到此，晁老爷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说：“十三皇子有何打算。”
李忱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但还是瞧出晁老爷心境的变化，略微思索，说：“打算和岳父大人做做生意，就这酒，还成？”
如果做个富家翁，晁老爷还是支持的。可是他现在看不透李忱，仅仅是做生意吗？
“岳父大人在便宜坊有门市，何不已门市入股，占三成份子，我舅舅安排工坊生产，也占三成份子。”
“就这么定了。”
晁老爷可不会跟钱过不去，长安居大不易。一大家子的人，人吃马嚼。有一份新的收入来源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板桥舅舅面色扭捏。
“忱少爷，为您干活责无旁贷，我这份子就不用了吧！”
“舅舅，就这么定了。”李忱对这个舅舅没话说，只是名字奇葩些，姿态表现的也太低调。
一顿饭下来，每人平均才三两多白酒，晁老爷已经面红耳赤，好在神志清醒。
“岳父大人，小婿有些私密事请教。”
进了后堂书房入座，两名丫鬟端上香茗。期中一名花枝容貌，步步生莲，一双秀目，未语带笑已含情，惹的李忱面色一滞，回过神，心恼自己失态。
看到丫鬟离去，晁老爷面有怒色，暗叫不妙，忙说话扯开话题。
“岳父大人，听说朝廷正为淮西发愁，不知道岳父大人何意！”
看来人言皆不可信，一个傻子又怎会关心国家大事。
“十三皇子何意？”
李忱也不藏着掖着，相互试探没有必要，说：“藩镇强势，倘若再得淮西，必定气焰更胜，到时候国将不国，大唐社稷不存。相比朝廷诸公也是如此见解吧！”
一席话说的晁老爷声色一震，暗想：“朝廷诸公，哈哈，魏大人啊，你等见识尚不及一个傻子，真是可悲可叹。”
“莫非十三皇子有意淮西！”
“淮西五府十八州，地连东南，西结西川，下通岭南，上达河北，乃朝廷根本之地。一旦有失，东南岭南西川俱裂，朝廷还能有多少税赋，大军能有多少补充。时间一长，若不能平叛，社稷有累卵之患。”
晁寄予抚须长叹：“莫非你想经略淮西？”
“淮西，派谁去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藩镇，只有我才可以让朝廷放心，也只有我才可以让诸藩放心。”
“为何？”
“因为我是皇子，也因为我是傻子。如今，单论某一藩镇，没有比朝廷强的。可是所有藩镇加起来，实力数倍于朝廷。强枝弱干，势必不会长久，只能暂时维持表面平衡。”
李忱说完长跪座下，泣曰：“请岳父大人助我，非为争权，只怕有一天神器倾覆，你我皆万劫不复。”
“贤婿请起！容我思索。”
面前的十三皇子见识高远，不是池中之物。如果真如他所说，何不赌一把，就算不成，也和社稷不存的结果一样。
是的晁寄予心动了。李忱打算再加一把火。
“岳父大人，如今大唐外有藩镇，内有宦官专权，天子尚不能权制，何况诸臣皇子。岳父通读史书，岂不知重耳在外而生，申升在内而亡，再如两汉，若无二刘（刘表刘璋）出京，岂有日后刘备蜀川偏安，忘岳父大人慎思之。”
一席话说的晁寄予热血沸腾，当即拍案而起。
“就这么干了。”
晁老爷一声大喝，墙外忽然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
“啊……”
“小姐，十三皇子来了，奴婢刚才看了，这十三皇子长的可是一表人才。”
窗格前的女子一身绿色衫罗，肤如白雪，面若秋霜，只是眉头紧索，透出无限哀愁，惹人爱怜。
“长的好有什么用，可惜是个傻子。”
哎，丫鬟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人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赢了输了只有自己知道。
“小姐，我听说十三皇子把观音娘娘的净瓶给了老爷。”
“观音娘娘的净瓶？鸣凤，你听谁说的。”
“小姐，他们都这么说，他们还说这十三皇子就是个傻子，他把观音娘娘的净瓶拿来装酒，连老爷也说暴殄天物。”
又是傻子，想自己才情不输须眉，容貌更是倾城，以后的夫君是个傻子。晁淼淼心有不甘，她决定偷偷见见这个十三皇子，如果真是那么不堪，她将誓死不从。
“鸣凤，我想见见这个十三皇子，帮我想想办法……”
……
酒宴已经开始，晁老爷这才注意这酒，无色无杂质，倒在酒杯里，酒香扑鼻。
“大意啊！”
晁老爷暗自后悔，自己光注意这瓶子，没注意这酒。想来能装到净瓶里的酒，最起码也是仙酒。自己怎么就忘了呢，这下便宜了这傻女婿。他忘了这酒本就是李忱孝敬他的。
“晁公，请！”
约莫二两的陶杯，李忱一口饮下。部队里喝酒就是豪迈，李忱也是养成这习惯。
可就苦了身旁的晁寄予与郑板桥。
晁老爷脸色微红，呼吸急促，憋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好酒！”
56度的二锅头，二两一口干下去，一般人受不了。果然如李忱所料，这二人不是二般人，10秒不到，二人一起伏在桌下咳嗽起来。
李忱找晁老爷可不是为了喝酒，万一晁老爷趴下了，这一趟也算是白来了。他来这里两个目地，一是白酒生意，二是淮西的事。三呢，最好能看到晁小姐，当然是最好，看不到也没办法。
“贤婿，这酒？”
“来自西域！”
“果然如此，来自西方极乐之地。只有神仙之地才有如此佳酿。”
扯的太远，蛋疼，李忱竟无言以对。既然贤婿都叫出来了，李忱也不怕面皮再厚一些。
“岳父大人，这酒小婿会酿。”
晁寄予双目圆瞪，紧紧盯着李忱。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晁老爷内心震撼，这十三皇子难道大智若愚，只可惜……希望他不要生出不切是的想法，皇家争嫡，甚是残酷。自己家和他已经割裂不开，若是引火烧身，只怕要家破人亡。
想到此，晁老爷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说：“十三皇子有何打算。”
李忱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但还是瞧出晁老爷心境的变化，略微思索，说：“打算和岳父大人做做生意，就这酒，还成？”
如果做个富家翁，晁老爷还是支持的。可是他现在看不透李忱，仅仅是做生意吗？
“岳父大人在便宜坊有门市，何不已门市入股，占三成份子，我舅舅安排工坊生产，也占三成份子。”
“就这么定了。”
晁老爷可不会跟钱过不去，长安居大不易。一大家子的人，人吃马嚼。有一份新的收入来源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板桥舅舅面色扭捏。
“忱少爷，为您干活责无旁贷，我这份子就不用了吧！”
“舅舅，就这么定了。”李忱对这个舅舅没话说，只是名字奇葩些，姿态表现的也太低调。
一顿饭下来，每人平均才三两多白酒，晁老爷已经面红耳赤，好在神志清醒。
“岳父大人，小婿有些私密事请教。”
进了后堂书房入座，两名丫鬟端上香茗。期中一名花枝容貌，步步生莲，一双秀目，未语带笑已含情，惹的李忱面色一滞，回过神，心恼自己失态。
看到丫鬟离去，晁老爷面有怒色，暗叫不妙，忙说话扯开话题。
“岳父大人，听说朝廷正为淮西发愁，不知道岳父大人何意！”
看来人言皆不可信，一个傻子又怎会关心国家大事。
“十三皇子何意？”
李忱也不藏着掖着，相互试探没有必要，说：“藩镇强势，倘若再得淮西，必定气焰更胜，到时候国将不国，大唐社稷不存。相比朝廷诸公也是如此见解吧！”
一席话说的晁老爷声色一震，暗想：“朝廷诸公，哈哈，魏大人啊，你等见识尚不及一个傻子，真是可悲可叹。”
“莫非十三皇子有意淮西！”
“淮西五府十八州，地连东南，西结西川，下通岭南，上达河北，乃朝廷根本之地。一旦有失，东南岭南西川俱裂，朝廷还能有多少税赋，大军能有多少补充。时间一长，若不能平叛，社稷有累卵之患。”
晁寄予抚须长叹：“莫非你想经略淮西？”
“淮西，派谁去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藩镇，只有我才可以让朝廷放心，也只有我才可以让诸藩放心。”
“为何？”
“因为我是皇子，也因为我是傻子。如今，单论某一藩镇，没有比朝廷强的。可是所有藩镇加起来，实力数倍于朝廷。强枝弱干，势必不会长久，只能暂时维持表面平衡。”
李忱说完长跪座下，泣曰：“请岳父大人助我，非为争权，只怕有一天神器倾覆，你我皆万劫不复。”
“贤婿请起！容我思索。”
面前的十三皇子见识高远，不是池中之物。如果真如他所说，何不赌一把，就算不成，也和社稷不存的结果一样。
是的晁寄予心动了。李忱打算再加一把火。
“岳父大人，如今大唐外有藩镇，内有宦官专权，天子尚不能权制，何况诸臣皇子。岳父通读史书，岂不知重耳在外而生，申升在内而亡，再如两汉，若无二刘（刘表刘璋）出京，岂有日后刘备蜀川偏安，忘岳父大人慎思之。”
一席话说的晁寄予热血沸腾，当即拍案而起。
“就这么干了。”
晁老爷一声大喝，墙外忽然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