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庙堂觐见
巴人需要什么，不仅巴人自己清楚，屈原也清楚，哪怕他不清楚，姬平也会让他清楚。只是要求虽然不高，却不是他能做主的。钱财珍宝好说，可这名与器，不可轻易假于人，只可握在君王手中，除非这个君王昏庸无能。这名器轻假于人的下场，是每个君王上岗前必读的风险告示，否则田氏篡齐就是前车之鉴。
屈原知道了姬方所求后，只能再次回到楚国都城向楚怀王熊槐详细禀告。楚怀王倒是个有决断的人，当即就请姬方入王城，行册封之事。姬方得讯，带着姬平欣然前往。
这一天，楚怀王大朝诸臣，姬方是早早的就在宫外等候。
“宣，巴族统领姬方进殿。”不久姬方就听到寺人尖锐的声音从楚宫内，随即被一层又一层的，像接力棒般，一直传递到宫门之外。
姬方在寺人的引领下，器宇轩昂地沿着宫内走道，拾阶而上地来到楚国殿堂之上。
姬方以天揖之礼，拜见楚怀王道：“外臣姬方，拜见大王。”
那楚怀王倒也没有传说中的昏庸，自从王座中降阶而下，屈尊降贵来到姬方面前，伸出双手搀扶姬方，收买人心道：“卿快快免礼，日后你我就是一国君臣，不必如此见外。”
姬方打量了一下楚怀王，倒没看出他有昏君的荒唐之相。结合他临来前搜集的信息，心中不由一阵明悟，只怕是史笔春秋，对他这个人多有丑化。仅从他目前的施政来看，任用屈原、唐昧这样的贤才，恢复吴起时期变革的法令，抑制贵族势力，开启海上丝绸之路，攻灭江东越国，可算是一个有为的明君。只可惜他遇到赳赳秦国，自己又耳根子软，为人迂阔于贵族礼法。被眼珠子只有得利多少，敢拿房事比国事的宣太后，和她培养的好儿子，给骗得找不到北。
此刻姬方倒不是生出了怜悯之情，而是在告诫自己莫学楚怀王的同时，想到了自己应该利用他的这种缺陷，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一番。
知道楚怀王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姬方还故作不知，道：“大王，礼不可废。”
这时楚王也在不住地打量着姬方，见他仪表堂堂，仙骨天成，肤色白中透紫，尊贵异样，不由啧啧称赞道：“卿之气度，真是异于常人，简直贵不可言。不知这是否是上清仙法，移气养体之功？”
姬方洒然一笑，我还没开始推销，你就夸我的东西，如此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于是顺着他的杆子爬道：“却是上清仙法之功。此仙法不仅可得长生，还有改运的功效。”
楚怀王一听，喜上眉梢。只是这喜悦只维持了片刻，眉头又纠结起来。神色中充满了担忧，看样子是纠结不已。
心下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楚怀王问姬方道：“姬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姬方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直言道：“大王但问无妨。”
怀王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俄而又吐了出来，迟疑道：“寡人的国师告诉了寡人一个上古约定，天子与诸侯不得习长生之道。寡人就是想请教一下卿，这约定现在是否还有效。”
这有效无效，姬方也没试过，不敢给出任何保证。可他知道一点，他若真说有效。那他将要献出的上清修行秘法，其价值无疑将大打折扣。
姬方眼珠一转，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楚怀王说起了上古之事。“上古之时，尚没有这种说法。那时候，天子诸侯大臣都可习长生之法。那时候的人，都以修仙为第一要事，权力与金钱都是身外之物，排在第二位。所以那时候，人皇之位都不传于子孙，而是在贤者之中相互禅让的。只是这有利有弊，人族中的精英都醉心于修炼，不可避免的用来发展人族自身的精力就变少了。最夸张的一次是黄帝轩辕登仙之时，他底下的大臣竟然都趁机搭了一次顺风车，一起飞升天界而去。以至于人族高层有经验的管理人才一扫而空，让整个人族陷入一片混乱中，差点被信奉巫教的蛮人趁虚而入，让九州文明陷入毁灭。以至于当时的颛顼大帝，为防止有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亲手断掉了天梯，行绝天地通之事，断了人族精英的升仙之梦。也是自此以后，才有了天子与诸侯，不得带头修习长生之法的族规。为的就是防止再出现，类似黄帝升仙那种事再次发生，留住人族精英人才，让九州人族可以良性的循环发展下去。”
楚怀王一听，两眼放光，喜道：“这么说，只要族规不在限制，天子诸侯都可修炼？”
姬方只看楚怀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知道对于楚怀王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侯来说。神马族规，还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改的事，你要是敢反对他就敢砍你脑袋。至于说他一人代表不了九州所有人这个问题，那也不算是事。以楚国今日之地位，搞个七国会盟，七个国家的国君坐在一起嗑嗑瓜子，开个联谊会，一切不就都搞定了。他就不信，还有那个君王脑袋秀逗了，不想一直干下去，把国君这一工作干个万万年。
只是事情若真是这么简单那倒好了，可关键是它下面还有插曲，姬方给了想入菲菲的楚怀王当头一棒，道：“虽然这一开始只是我人族族规，可后来天庭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竟然把人族的这一族规纳入了天条之中。所以...”
楚怀王一听，不由咬牙切齿，一跺脚，对天庭的这种做法深恶痛绝道：“天庭真是可恶，我人族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插手。”
姬方跟在后面同仇敌忾，点头道：“是挺可恶的，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过只说天规不许，可不是姬方的目的。就听他话锋一转，神补了一句：“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绕过去。”
(本章完)
屈原知道了姬方所求后，只能再次回到楚国都城向楚怀王熊槐详细禀告。楚怀王倒是个有决断的人，当即就请姬方入王城，行册封之事。姬方得讯，带着姬平欣然前往。
这一天，楚怀王大朝诸臣，姬方是早早的就在宫外等候。
“宣，巴族统领姬方进殿。”不久姬方就听到寺人尖锐的声音从楚宫内，随即被一层又一层的，像接力棒般，一直传递到宫门之外。
姬方在寺人的引领下，器宇轩昂地沿着宫内走道，拾阶而上地来到楚国殿堂之上。
姬方以天揖之礼，拜见楚怀王道：“外臣姬方，拜见大王。”
那楚怀王倒也没有传说中的昏庸，自从王座中降阶而下，屈尊降贵来到姬方面前，伸出双手搀扶姬方，收买人心道：“卿快快免礼，日后你我就是一国君臣，不必如此见外。”
姬方打量了一下楚怀王，倒没看出他有昏君的荒唐之相。结合他临来前搜集的信息，心中不由一阵明悟，只怕是史笔春秋，对他这个人多有丑化。仅从他目前的施政来看，任用屈原、唐昧这样的贤才，恢复吴起时期变革的法令，抑制贵族势力，开启海上丝绸之路，攻灭江东越国，可算是一个有为的明君。只可惜他遇到赳赳秦国，自己又耳根子软，为人迂阔于贵族礼法。被眼珠子只有得利多少，敢拿房事比国事的宣太后，和她培养的好儿子，给骗得找不到北。
此刻姬方倒不是生出了怜悯之情，而是在告诫自己莫学楚怀王的同时，想到了自己应该利用他的这种缺陷，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一番。
知道楚怀王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姬方还故作不知，道：“大王，礼不可废。”
这时楚王也在不住地打量着姬方，见他仪表堂堂，仙骨天成，肤色白中透紫，尊贵异样，不由啧啧称赞道：“卿之气度，真是异于常人，简直贵不可言。不知这是否是上清仙法，移气养体之功？”
姬方洒然一笑，我还没开始推销，你就夸我的东西，如此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于是顺着他的杆子爬道：“却是上清仙法之功。此仙法不仅可得长生，还有改运的功效。”
楚怀王一听，喜上眉梢。只是这喜悦只维持了片刻，眉头又纠结起来。神色中充满了担忧，看样子是纠结不已。
心下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楚怀王问姬方道：“姬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姬方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直言道：“大王但问无妨。”
怀王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俄而又吐了出来，迟疑道：“寡人的国师告诉了寡人一个上古约定，天子与诸侯不得习长生之道。寡人就是想请教一下卿，这约定现在是否还有效。”
这有效无效，姬方也没试过，不敢给出任何保证。可他知道一点，他若真说有效。那他将要献出的上清修行秘法，其价值无疑将大打折扣。
姬方眼珠一转，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楚怀王说起了上古之事。“上古之时，尚没有这种说法。那时候，天子诸侯大臣都可习长生之法。那时候的人，都以修仙为第一要事，权力与金钱都是身外之物，排在第二位。所以那时候，人皇之位都不传于子孙，而是在贤者之中相互禅让的。只是这有利有弊，人族中的精英都醉心于修炼，不可避免的用来发展人族自身的精力就变少了。最夸张的一次是黄帝轩辕登仙之时，他底下的大臣竟然都趁机搭了一次顺风车，一起飞升天界而去。以至于人族高层有经验的管理人才一扫而空，让整个人族陷入一片混乱中，差点被信奉巫教的蛮人趁虚而入，让九州文明陷入毁灭。以至于当时的颛顼大帝，为防止有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亲手断掉了天梯，行绝天地通之事，断了人族精英的升仙之梦。也是自此以后，才有了天子与诸侯，不得带头修习长生之法的族规。为的就是防止再出现，类似黄帝升仙那种事再次发生，留住人族精英人才，让九州人族可以良性的循环发展下去。”
楚怀王一听，两眼放光，喜道：“这么说，只要族规不在限制，天子诸侯都可修炼？”
姬方只看楚怀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知道对于楚怀王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侯来说。神马族规，还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改的事，你要是敢反对他就敢砍你脑袋。至于说他一人代表不了九州所有人这个问题，那也不算是事。以楚国今日之地位，搞个七国会盟，七个国家的国君坐在一起嗑嗑瓜子，开个联谊会，一切不就都搞定了。他就不信，还有那个君王脑袋秀逗了，不想一直干下去，把国君这一工作干个万万年。
只是事情若真是这么简单那倒好了，可关键是它下面还有插曲，姬方给了想入菲菲的楚怀王当头一棒，道：“虽然这一开始只是我人族族规，可后来天庭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竟然把人族的这一族规纳入了天条之中。所以...”
楚怀王一听，不由咬牙切齿，一跺脚，对天庭的这种做法深恶痛绝道：“天庭真是可恶，我人族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插手。”
姬方跟在后面同仇敌忾，点头道：“是挺可恶的，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过只说天规不许，可不是姬方的目的。就听他话锋一转，神补了一句：“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绕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