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记之等卿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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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星火可燎原

第二十一章 星火可燎原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她泪眼朦胧,有种不真实的极致的**,厉远仲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堵住了她咬紧的红唇,情思一动,便是星火也早已经燎原......

返回住所时,厉远仲直接充当了司机,而白鸥的一只手也被他握了一路。因为是第一次骑马,这样高强度运动总会让人浑身疲惫,于是,半路上白鸥便靠在椅背上开始进入梦乡。

厉远仲早就看出她的疲累,在红灯亮起的交叉路口,用右手温柔地动动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睡。她睡得很稳,呼吸轻盈,似乎在做着梦,连嘴角绽开笑意,突然他听到她叫“厉远仲......”,含糊的声音过后,车里又是沉寂一片。

厉远仲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心里顿时涌出阵阵狂喜,温柔抚开她额前的碎发,道:“聪聪,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这就是他的女孩子,梦里时总像个小姑娘一样,还是那么单纯可爱,没有抗拒和逃避,这就是他的女孩子,守护了这么久的女孩子......

回到公寓,厉远仲直接把她抱进到浴室,大大的浴缸里,白鸥正靠在他的的怀里。厉远仲在手里倒了沐浴露,搓揉起轻盈丰富的泡沫,认真专注地替她洗身子。

她肌肤光洁,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似是镀上了一层暖阳余辉,时而有一两颗水珠顺着那光泽缓缓淌下。

他温柔地拂过她的后背,只是一触手,小腹就传来一阵热流。他止不住动作,脑子里突然就出现那天晚上的情景......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勾唇笑笑,他对她的自制力还真不是一般地差.......

白鸥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好像在温水里的感觉,一阵阵舒服,好像有只手正拂过自己的身体,轻轻的动作像羽毛,像梦里的感觉......

厉远仲!

她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猛地进入眼帘的就是厉远仲那张迷人的脸,该死的迷人的脸!只用了几秒钟她便看清形势。

自己家里.....浴室里......他和她......浴盆里.......洗澡.......

白鸥“啊!”地一声惊呼出口,双臂死死抱在胸前,两条腿死命地一阵乱踢。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一幕,任是谁见了都有些难以置信,更何况是一向保守的她......

她的动作因为厉远仲的一声闷哼才猛然收住......

厉远仲偏过头不看她,呼吸开始有些粗重,白鸥就算再怎么激动,还是清醒地意识到他的这些反应代表着什么,她的一张原本涨红的脸,现在都可以滴出血来。

异样安静的浴室里,充满泡沫的浴盆里,两个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渐渐变小,细细听来,女人的细弱的呼吸声不时出现,看得出,这女人是在尽力忍着,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之后,厉远仲的声音在空荡的浴室里响起:“聪聪,下次**我不用这么歹毒.......”

白鸥大气都不敢出,话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虽然之前两个人已经有过亲密的时候,可是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她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从梦里一觉醒来看到这样子,也是不能轻易接受的。

厉远仲接着又解释道:“第一次学骑马会很累,如果不好好放松身体,第二天会很难受的。你.......不用紧张,我这就出去,衣服就放在门口,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白鸥听完他的话,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是却赶紧别开头,厉远仲起身匆匆冲洗一遍后便离开。

白鸥刚进房间便看见同样穿着小号浴袍的男人,那是她的浴袍。厉远仲身材高大,那件浴袍穿在他身上,露出了他的长手长脚,和平日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显得格格不入。再看他一直忙碌的样子,想到浴室里惊心的一幕,心里不免有些好笑。

厉远仲正埋头往衣柜里摆放自己衣物,没有察觉到站在身后的白鸥,直到身后传来隐隐的笑声他才回头,看到的就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白鸥。

她的卷发因为沾了水早已经变成直发,发色在灯光下是纯正的黑色,滴着水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脸的四周。

由于刚刚洗了澡,她的脸上是淡淡的一层粉色,眼睛像是黑夜里的星辰,虽然微微眯着,但却夺人心目,因为笑着,便露出一小排皓齿。因为瘦那件浴袍就松松垮垮地将她套住,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魅惑。

厉远仲的心“突突”地跳跃着,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她,但却同那时候的她有所不同,他的女孩子长大了,就算是朵清纯莲花,这时候已经迎风绽开......

下一个瞬间,白鸥便被他拦腰抱起,自然生出的熟悉感让她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他抱她到**坐下,语气严肃却又宠溺:“小女孩,以后不准光着脚走路,听到没?”

她反驳:“我都这么大了,不准这么叫我,别扭死了,就像和小孩子似的......”他笑笑不说话,起身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房间里响起吹风机发出的声音,厉远仲认真地帮她理着头发,动作小心翼翼,连一根发丝都不敢轻易扯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她。

白鸥虽然看不到身后男人的样子,不过从他每个细微的动作不难感受出那股认真、专心。她心里好像饮了蜂蜜,丝丝甜意满满溢出,此刻,心里再不做它想,只想好好接受这男人的疼惜......

白鸥趴在**,享受高级的按摩技术,不得不说厉远仲的按摩技术真的很好。他手法轻柔却有力,凡是被他按摩过的地方,有一种说不出的束缚感,尤其是胳膊上的肌肉,之前微微的酸痛感都已经被全部释放出来。

她心思一动,突然问:“厉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恩?”厉远仲显然没有听懂她的问题。

她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轻轻笑笑,然后问:“你觉得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白鸥闭着眼睛不说话,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我也从来不会随便就评价别人的。这是我的一种习惯,对于别人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我一般不会轻易主动了解,因为我总觉得事情简单一些才会最好。”

“哦?”厉远仲虽然说这话,但是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的手突然在她腰间的地方加重了力道,恶意地捏着她的腰,语气古怪,道:“别人?”

白鸥从小就很怕痒,只是这轻轻一捏已经让她迫不及待躲开,她越是挣扎身上越是痒,厉远仲手中的力道随着她的挣扎更是使力,偏偏厉远仲力道大,任她怎么挣扎就是逃脱不开。

等到厉远仲放开她时,她早已经气喘吁吁,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捂着肚子,像是只虾米一样缩在床角。

厉远仲站在床边,瞧着她的样子便直接笑出声来,白鸥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他乐不可支的样子,那皓齿在灯光的烘托下发出隐隐的光泽,那光泽不似珠玉般夺人心目,却似珠玉般隐隐生辉。

他的声音不再是低低沉沉,却是爽朗地肆意,眸子微微眯起,缺遮不住里面慢慢的笑意。整个人的面目线条因着这酣畅淋漓的笑变得非常柔和,那别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

厉远仲停下笑就看到坐在床角的白鸥,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即使看到他向她投去了眼神,她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他还没有开口问她,她便突然移到床边跳下床站到他面前。动作很是迅速,就像是只小兔子,她这样敏捷的样子确实不多见。

她仰起脑袋像个孩子一样看他,似乎是想到什么而皱了皱眉毛,接着嘟起嘴巴使劲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不好的想法甩出一样。

厉远仲看到她这样子心里早已经疑问重重,转念一想便有些明了,只怕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坐到她身边问:“怎么了?想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拇指一下一下抠在食指关节处,他直接拽过她的一双手止住她的动作,她闷闷道:“厉远仲,你太优秀了!堂堂业界精英,总之就是太优秀,太优秀......我总觉你太了解我,我对你却好像总是有些说不清的陌生,和你在一起,有时候就像是做梦,不像那么真实......”

厉远仲上床抱她在怀里,手里把玩着她一缕头发,蹭蹭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聪聪,古时候,男子和女子一样都是长发,新婚之夜新娘和新郎会取各自的头发,绾成一个同心结,象征着永结同心。而当男子与她所爱的女子行最为密切之事时,两人青丝便会交织在一起,青丝也就是情思。”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我虽然不能与你取发绾结,不能与你青丝交织,但是我会永远好好疼惜你,因为这世间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你!”

白鸥良久无言以对,强自压下眼睛里的水雾,她侧过身子与他对视,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是啊,为什么是她?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他何其优秀,又为何偏偏是她?

他拂过她**在外的一小片凝脂玉肌,轻轻吻上:“我这个人没什么信仰,从来有的只是执念,一念执着便是倾尽此生,而你,就是我这一生的执念!”

“聪聪,这世间只有一个你,而我就是要让你懂得,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在守护着你,在默默地爱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就这样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去,而他,因为这番话,真真正正地看透了她的心。

她泪眼朦胧,有种不真实的极致的**,厉远仲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堵住了她咬紧的红唇,情思一动,便是星火也早已经燎原......

一念执着,便要倾尽此生。她想起和他第一次相遇时,他说的那一番话,他一直在等她倾身相投,而这一次,她决定与他一起共赴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