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记之等卿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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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最初的暧昧

第七章 最初的暧昧

白鸥抬眼,却跌入厉远仲墨黑无垠的眼中。她赶紧别过视线打算起身,厉远仲伸手拦住她:“听医生的话。”

后来厉远仲顺其自然地抱她上车,开车送她回家,现在他又顺其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床边。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无措,他开口道:“我有个妹妹,小时候身体不好却很贪玩,后来我就养成了随身携带急救箱的习惯,为此还专门学过一些急救措施。刚才不是有意冒犯你。”

白鸥觉得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把她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解决了。她有些羡慕的说:“那你妹妹肯定很幸福!”

厉远仲突然盯住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是啊,我觉得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有一个疼爱她的人。恕我直言,白小姐,你值得拥有一个疼爱你的人。”

白鸥低头再也无语,厉远仲怎会看不到她的狼狈呢?

“你受伤就不要乱动了,我去弄点吃的。”他说完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当饭香味四溢时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此时厉远仲正抱着她,她瞬间就涨了个大红脸,偏偏他还凑到她耳边笑她:“白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引诱人。”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她本能侧过头,不料却又埋到他心口处,她听到心脏的“扑通”声,又察觉到他心跳明显加速.......

她愕然--厉大老板你这是在心动吗?这样的想法把她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厉远仲的手艺确实很好,而且全部是自己爱吃的菜,反正都丢人这么多次了,再丢一次又何妨,于是乎便开始了“白氏之大快朵颐!”

厉远仲的心情似乎从刚才开始便出奇地好,不时给她夹菜,盛汤。饭后又主动洗碗,收拾。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白鸥想: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可是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女朋友的消息,这样的黄金人士的女朋友该是怎样的存在呢?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厉远仲坐在床边帮她掖被角时问到。

“厉先生私下里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发觉动作过于暧昧,白鸥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并尝试转移话题。

“哦?”厉远仲挑眉。

“我没想到厉先生私下会是居家好男人形象,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商战上雷厉风行,生活中温柔体贴。显然,媒体们的评价还是不够具体和完美。”白鸥一口气结束了职业式的评价。

“所以呢?”他的俊脸在逐渐放大,“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白小姐隐晦的表白吗?”

惹火烧身的距离让白鸥本能的躲开,“砰”地一声闷响,她的脑袋和墙壁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头上连着脚上的痛楚一起袭来,使她连连抽气,温暖的怀抱随后紧紧把她包围。

“傻瓜,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厉远仲一边帮她吹气一边柔声说道。

她放弃了挣扎突然就哭了起来,不是安安静静地哭,而是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哭起来。就像一个丢掉洋娃娃的小女孩,用撕心裂肺的哭声来排解心中的不开心......

厉远仲看着她伤心不觉的样子,轻轻地抱住她,心疼不已:他的女孩儿心里究竟有多苦?

因为先天性共济失调使,在运动方面她一向比较笨,就连打羽毛球都会被拍子伤到。

每次受伤齐楚总会叫她“傻瓜”,然后帮她吹气,她起初觉得他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哪有吹气止疼的道理?可是后来就习惯了,好像每次他一吹气她就再也不会疼。后来没有了齐楚,也没人给她吹气,她再也不会像个孩子一样被照顾了。

可是她突然就哭了,哭的像个孩子,没有形象也没有矜持,有的只是撕心裂肺。她觉得昏昏沉沉,甚至觉得连厉远仲都在欺负她,她捶打他:“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为什么?”

很久之后,白鸥哭累了终于睡去,厉远仲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这才到车里取了感冒药。他倒了温水喂她吃药,可是她却怎么都不肯配合,他笑笑:他的女孩儿,还是这么不喜欢吃药。

他喝下一口水,捏着她的下巴,然后趁她张嘴的时候把药片放进她嘴里,她觉得苦涩便要吐出来,厉远仲便赶紧把嘴里的那口水度进她嘴里。

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来搅去,他硬是坚持半天才顺利让她吃下药。他无奈地摸摸她的脸颊,道:“这么久了,你还是老样子!”

他想起了当年的她,那时候她在医院病**,不管他怎么喂她,她都会在昏睡中把药片吐出来。旁边的护士见了,便告诉他:“你这女朋友真是可爱,不过啊你可以试试用嘴巴喂她吃药,我儿子每次生病不肯吃药时,我都是用这个办法,很管用的!”

他看着沉睡的她笑笑,对那护士说:“谢谢您!不过......我并不是她的男朋友,麻烦您一会帮她联系一下她这位朋友。另外,请您不要让任何知道我送她来的医院。”

那护士有些诧异,却也很快便明白,点点头便出了病房。

他那时候实在没有办法了,便试了护士的办法,结果没有想到,对她真的很管用。

他无奈地摸摸她的嘴唇,道:“用这个办法喂你吃药,总是很管用!”

白鸥发起了高烧,厉远仲就一直这么陪着她,给她敷毛巾、喂水......

她睡相不好,总是乱踢被子,她踢开一次,他便再帮她盖好。就这样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她的烧才终于退下,他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

他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会儿,等到早上他起床帮她做好早餐,看她睡得很是安稳,这才放了心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他下意识停了下脚步,看一眼鞋柜上的钥匙,终究是取了那一把钥匙才出了门。

厉远仲刚打算打开车门,旁边便袭来一记拳头,他灵活地躲开,接着就看见一脸愤怒的齐楚。

齐楚又袭来拳头,便被厉远仲一个用力掀翻在地,接着厉远仲便揪着齐楚的衣领,冷冷喝道:“齐楚,你有什么资格?既然当初选择离开,既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接着他听到厉远仲一字一顿的话:“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她的机会!”

说完话厉远仲再也不看他一眼,便驾着车疾驰而去。

齐楚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厉远仲的话。

“齐楚,你有什么资格?既然当初选择离开,既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她的机会!”

第二天,白鸥醒来时已经很晚,伸完懒腰扭头,就发现床头桌子上有纸条:保温桶里有粥,记得按时吃药!落款是“厉远仲”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她靠在床头对着纸条发愣:“厉远仲,果然是字如其人,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面对你就不会有抵触和伪装呢?”

她记得昨晚好像做了很奇怪的梦,她抓着那个人的衣服问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人抚她的背,柔声地安慰她:“乖,都过去了,别哭,别哭......”她知道她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吻了她,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她觉得好渴,她觉得她把水分都哭干了,于是急切地舔来舔去,呼吸的阻塞感驱使她扭来扭去,却总听到有人在低低沉沉地笑着。后来好像有人喂她喝水,然后她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看见了感冒药,她便明白自己昨晚生病了,一定是烧糊涂了.......摸一摸额头,她又重新钻进被窝.......

处于迷糊状态的白鸥,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几乎是习惯性地开口:“请进!”由于整个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声音里也透出一股慵懒,在门外敲门的男人听来,是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

男人是下班后回来的,顺便还带回来两大包食材,等到把所有东西整理好放进冰箱,又亲自做好了午餐,这才走到卧室敲门叫里面的人出来吃饭。

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人,那人正是白鸥,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白鸥这才真正张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接着便听到她“啊!”地一声大喊,因为她看着站在门口的厉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