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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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玄甲兵的战争初体验(二更,继续求推荐收藏)

    “子义这是……又遇到了疑兵?”

    孙权打量了一下,发现将士们除了脸色疲惫一些外,并无厮杀的迹象,猜测应该是敌军故技重施了一回。但,以太史慈之能竟然没能与其缠斗一番么?

    太史慈脸上阴云密布,都快挤出水来了:“吾必杀出此奸计之人!”

    话音刚落,百里外的中军大帐,林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相公,夜里冷,你可别着凉了。”吕玲绮关切道。

    “也不知怎么,突然就一个冷颤,估计是谁想我了。”林牧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笑道。

    哪知道,吕玲绮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冷冷道:“相公原来过去有相好的?”

    额,怎么忘了这一茬?家有母老虎,出轨很辛苦啊!林牧顿时一个激灵道:“娘子说笑了,你相公我清清白白的身子都还为你留着呢……”

    “谁知道呢。”吕玲绮鼻子里哼了一声,白了林牧一眼道,“说,到底是哪里人?”

    林牧欲哭无泪,这真是飞来横醋啊,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幽默呢?不过话说回来,会吃自己的醋,看来这傻妞对自己的意思不小啊……

    腆着脸赔笑,林牧搓了搓手道:“娘子,我的意思是……是,是娘子方才想我了吧?所以才打了个喷嚏。”

    吕玲绮脸色稍霁,扭头傲娇道:“哼,谁要想你了!”

    不过也不再追问,按着刀柄的手也收了回去,林牧暗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关算是过去了,真是伴妻如伴虎啊……

    是夜,艾县驻军总共出击了七次,每次都没能正面交手。起初还虎视眈眈,后来干脆就懒洋洋地骑着马晃晃悠悠了,想来对方也不可能真的出击。即便是太史慈,这一番骚扰下来,也已是筋疲力尽,无力再兴冲突之意。

    等到寅时刚过不久,艾县外又一次响起了冲锋的号角,这回,干脆连太史慈也懒得出马了,随手挥了挥,让一个校尉象征性地去追击一下,显示己方是又准备的。

    “这次的敌人真他姥姥的狡猾!老子一夜七次,已经不行了……”

    “谁不是呢?照俺说,将军也真是的,不理他就行了嘛,还干嘛要出城迎击?”

    “你不懂,若是咱们都不出来,恐怕对方会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就变成真的突击了……”

    士兵们三三两两骑着马,互相交谈,有吐槽敌军奸诈的,有抱怨没休息好的,就是没一个正面看看敌军的。

    只是,这回的冲锋号角怎么响了这么久?

    在最前头开路的小校孙小丙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去,瞬间脸色发白:潮水一般的骑兵汹涌而来,人人手持长戟,正向己方发起冲锋。

    “拒敌!拒敌!”

    他疯狂地大吼起来,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枪杆。可是,后方那些还沉浸在互相交流间的同袍们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几声不起眼的吼叫,依旧懒洋洋地骑马散步。

    孙小丙是前年入伍的,虽然不是最初孙坚的部下,但在江东军中也已经算有一定的资历了。他跟着孙策参加了大小战役不下二十场,可是从没有那一场像今天这般窝囊又凶险的。

    他亲眼看到,往昔所向披靡的同袍们,被如风驰电掣般杀到的敌军轻易地冲散了阵型——或者说,其实原本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阵型,而后,一支支长戟贯穿了他们的胸口,又拔出,喷涌出冲天的血柱。

    冲起来的重骑兵杀伤力是惊人的,自己也算是力气不小了,可最初那一下格挡,生生震得他马腿发软,直接被压倒在地。

    无数马蹄从头顶越过,死亡的阴影随时都会袭来。他想起身,可是沉重的马尸让本就受伤的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袍们一个又一个倒在身旁的血泊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令人沉醉的血腥味。

    只不过,从前是敌军的,这回是战友的。

    来去如风,是他对眼前身着黑色铠甲的军队的最初印象,他们匆匆而来,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人,并不恋战,直接回转,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仿佛这满地的尸体只是一地的草芥一般。

    那天,校尉孙小丙有幸目睹了后来威震华夏的玄甲兵的初次出手。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更其他人述说心中的恐惧与震撼了,因为,这些骑兵回撤时,不忘用长戟,将满地的尸体一个个再戳穿一回。

    锋利的戟尖洞穿心脏的那一刻,孙小丙人生的画面固定在微微露出晨光的天空。夜色逐渐消散,第一缕朝阳的金光已经费力地挤破天边的云层,洒在尽头的山峦。

    好美,然后便陷入无穷的混沌深渊。

    不远处的城楼上,被喊杀声惊动的众人目睹了这次一边倒的屠杀。

    太史慈咬碎钢牙,狠狠捶着城墙:“是某之罪!是某之罪啊!”

    方才派出去足足五百的骑兵,虽然并非精锐,但也已经是见过血光的,不算新兵蛋子,若是好好磨炼,难保不会有是一支铁军。可就在方才,因为自己的疲惫与轻敌,让他们全军覆没。

    是的,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这让太史慈愤怒的同时也在心头生出一丝惊恐:长沙,竟有这样的雄师?

    孙权则是冷静地多:“子义,敌军既然出击,想必昨夜骚扰只是其计,眼下须提防其再来侵扰才是。”

    “仲谋,你说的对。眼下,还要为这些儿郎们报仇!”太史慈紧了紧拳头,冷静下来。

    “如今,我军已无骑兵,再无出城追击之力。艾县先前新破,尚未修葺完毕,四面均有破漏,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攻破。子义,如之奈何?”

    听完孙权的分析与询问,太史慈有些惭愧:“这本是我的职责,反要累仲谋担待了。城墙虽破,但毕竟还有高台,可多命弓箭手列阵,若敌军来袭,便放箭退敌。长沙驻军不多,经不起消耗,如此几回下来,便会自行散去了。”

    “便依子义所说。”孙权点点头,他对军事知道得不够多,但觉得太史慈言之有理,便从善如流,这是他最大的优点。

    而刚刚阵斩五百人的玄甲兵凯旋归来时,百里外的中军大帐则是另一番气象。

    林牧大笑着出来,看着一脸肃穆的陈大有,欣喜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胸脯:“陈叔威武!”

    高以从也是一脸笑意:“初战告捷,士气可用。”

    “要想给他们更沉重的打击,势必要攻城。”林牧夸奖完这支“新军”后,同高以从边走边聊,“高叔有何高见?”

    “姑爷昨夜之计奏效,今天何不再来一出?”

    林牧笑了笑:“那天的老头子只给我留了一计,昨天用完今天就没了。”

    “姑爷说笑了。”有的话说多了,正常人都会回过味来,高以从已经有点不相信林牧当初的奇遇了,而是有些狐疑道:“莫非姑爷想要藏拙?”

    “高叔诶,我是真的技穷了。”林牧无奈地摊手:“若是有什么妙计,就赶紧贡献出来吧!”

    “妙计没有,这破城的法子嘛,倒是有一出。”

    高以从没注意到的是,他此刻的笑容跟当初想到坏主意的林牧如出一辙,近墨者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