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卫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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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汉匈有矛盾 力战沙默科

    “大将军,您何来的天降神兵,竟然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王庭大帐之中?”去卑惊骇无比的盯着卫冕,王庭大帐的森严防御不必多说,还有沙默科也是以一当百的勇士,怎么就悄无声息的被人擒拿了呢?

    去卑不解,可卫冕并不对他解释其中原委,只有神秘才能带来恐惧,他怎么可能为了一时炫耀而放弃长期震慑去卑的机会呢?

    “右贤王,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去卑单于了!雕虫小技不必过分关注,你现在该派大军去收缴狼卫的枪械,然后布防朔方城,以防备鹰师回援!攻下王庭,俘虏呼厨泉并不代表控制了现在的局面,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必须防止所有可能的意外发生!”

    去卑急忙点头应是,但脸上还满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大将军教训的是,臣这就去安排,但呼厨泉与沙默科如何处置?”

    而且在他的自称也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一个“臣”字应该是想表示他向卫冕臣服的心思,亦或是代表南匈奴向大汉称臣。

    卫冕也听出了他的话音,至少他对去卑此时的表现还是满意的,“你们匈奴的人自然由你这个单于来处置,不必事事都来问我,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先去见见他们!”

    “应该的,大将军请!”去卑的腰微微一弯,对着王庭大帐的方向做出了“请”的手势。

    三天之前他还在高阙原上的苦寒营地,但三天之后他却成了这座雄伟王城的主人,真的是令人不胜唏嘘,当然这一切全靠卫冕的支持与帮助。

    去卑大军迅速列队两旁,长枪林立,旌旗飘摇,火把如长龙一般直达王庭内苑。

    卫冕则和去卑共乘驷马战车,风风光光的穿过王城外宽阔的大道,穿越半圆形的拱门,进入了南匈奴最最核心、最最重要也最最神秘的地方——王庭大帐。

    所过之处,去卑大军无不高呼:“单于!单于!·······”

    卫冕至今也算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人,但是听到成千上万的人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喝,也还是忍不住心情澎湃,热血沸腾。可惜,这里是南匈奴,呼喊的主角必定是去卑。

    战车上,去卑激动的满脸通红,嘴都笑开了花,几乎咧到耳朵根子后面了。别说去卑,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如此情景下还能保持着心如止水,毫无情绪波动。

    战车直到圆顶金帐之外,才缓缓停下,卫冕还没下车,就听旁边有人骂道:“去卑,你竟然给汉狗做走狗!你们除了偷袭还会什么,有种跟老子单挑!”

    卫冕眉头一皱,大好的心情被毁于一旦,骂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反手捆绑强行被压倒跪地的沙默科。

    看押沙默科的陷阵营士兵一听他在自家主公,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子。这力道使得野,只见沙默科鼓弄鼓弄舌头,和着血水吐出两颗牙齿,可脸上没有半分屈服仍是仇恨的目光。

    卫冕走下马车,走到沙默科面前,刚想俯身与之对话。

    “汉狗!狗贼!”沙默科直接冲卫冕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卫冕原本对沙默科还是心存欣赏的,毕竟像他这样能征善战的勇士极为难得,若能收服,又是一员虎将。但是经过这两声“汉狗”之后,他已起杀心,他现在的大方针是立足凉州,将南匈奴打造成自己的大后方,有这样民族仇恨的人必须予以处决。

    不仅要杀,还要杀的光明正大,杀的惊天动地,杀得仇视汉人的匈奴人心惊胆寒!

    卫冕轻轻掸了掸衣襟上的唾液,淡淡地道:“你叫沙默科是吧?我大汉的人是杀了你的父母还是夺了你的妻女,竟要受你如此辱骂?我看你这身衣服是我汉人织就的吧,好像你那柄武器也是我汉人打造的,难道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衣食父母的吗?”

    说着说着,卫冕声色俱厉,挺起胸膛对着所有在场的匈奴人咆哮道:“我!卫冕!大汉的大将军!我从没有说过侮辱你们匈奴人的话,也从没有做过歧视你们匈奴人的事,我不轻视匈奴人,但也不允许匈奴人轻视汉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们这个所谓的第一勇士沙默科!今天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这个所谓的第一勇士能够在正面击败我!松绑!”

    “高将军,这——”看押沙默科的小兵面露难色,毕竟他们在抓捕沙默科的时候是见识过的,这个南匈奴第一勇士并非浪得虚名,若主公打不过他岂不是要丢大脸吗?

    高顺铿锵有力的吐出两个字:“听令!”别人不清楚卫冕的实力,但是他却很明白,况且更了解卫冕的行事风格,绝不是想当然凭意气用事的人,此举定有深意。

    “汉狗,你会后悔的!”沙默科被解除束缚,犹如脱笼的猛虎,用并不标准的喊话说道。

    “后不后悔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来人,将他那柄宽刀取来,你们别说我卫冕欺负人!”卫冕有绝对的把握打败沙默科吗?其实他并有,但是他知道只有敢于挑战强者的人才能成为强者,如果只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狺狺狂吠,那与街头的小瘪三儿、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

    卫冕紧绷身体,拔剑独立,如傲雪苍松。

    沙默科接刀,也是气势陡涨,煞气凌人。

    自孟津城外逃出生天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压力了,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卫冕静静的站着,但身体的每一细胞似乎都在渴求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双眸凝视沙默科,将身体每一寸肌体都调整到最佳状态,有如准备捕食的猛虎,静等猎物靠近。

    “汉······”沙默科挥了挥刀,张口即骂,可是看到卫冕浑然一体的气势,“狗”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骂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人骂也就骂了,但是面对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的时候,还能放开狗胆口无遮拦吗?

    在这座圆顶金帐之外,围观的上万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两人。一个是大汉的大将军,他们虽然不了解,但是听名号就感觉很厉害。一个是他们南匈奴第一勇士,这是实打实的,没有任何吹嘘的成分在。

    这样两个完全不同身份的人竟然要在王庭大帐之内,当着先后两人匈奴单于的面,进行一场旷古烁今的战斗,没有人愿意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其实场中的卫冕和沙默科同样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处于一种忘我的状态。

    沙默科拖着大刀,围着卫冕缓缓的转动,就像他们匈奴人在摔跤的时候一样,转着圈寻找对手露出的任何破绽。只要发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对手放倒。

    沙默科的大刀已经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圈,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渐渐地他变得焦躁不安,不再寻找所谓的破绽,一挥手,数十斤的大刀携带着磅礴的气势,化作一股黑色巨浪,向卫冕席卷而来。

    “嗡嗡嗡——”

    宽刀撕裂空气,发出令人胆战的嗡鸣。磨得光亮银白的刀刃,犹如一道匹练以迅雷之势,来到卫冕的头顶。

    “轰”的一声,卫冕脚下的青石砖块被砍得四分五裂,碎石迸裂而出,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千钧一发之际,卫冕早已向后跃去,留在原地的只有这么一声急促的诗句。

    沙默科当然不会知道,这是《青莲剑歌》第四式《北风行》的总纲,在如此寒风凛冽的北地,似乎正合《北风行》的剑意。

    大刀六十三斤,每一击都势大力沉,但每一击同样去势难反。

    沙默科收刀之际,只见眼前剑光闪耀,恍若一朵荷花乍开。

    忽然仿佛听到北风怒号之声,花瓣迅速凋零,而那些凋零的花瓣却正扑向他的面门。

    沙默科心头一惊,防是防不住了,只能躲避。当下身子一矮,向地面滚去,但还是有一道剑光从他肩头撇过,带起一抹血花。

    在场的人一声惊呼,他们的第一勇士竟然率先吃了一剑,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好怪异的剑招!”沙默科吃痛,不过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点小伤,反倒精神为之一震。就地一滚,大刀直接横向扫过卫冕的双腿。

    卫冕心头生出一种危机感,生死搏杀容不得半点马虎,虽然有小小的进展但是离彻底打倒沙默科还很远。

    脚下寒光一闪,卫冕也看出了沙默科的心思,不退反进,直接从他的身上鱼跃而过。半空中,刀剑相击,一声脆响,一团火花,但谁也没能奈何的了谁。

    沙默科巧妙的为自己解了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再一次与卫冕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