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卫冕释疑问 诸侯会酸枣
“琰儿，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事，我甘冒此险也是其他情势所逼，不得不为啊！”
见卫冕面露难色，长长一叹，蔡琰也顾不得有人在旁，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是因为董卓的缘故的吗？”
她冰雪聪明，虽然从不掺和政事，但是凭借着一些细枝末节的情报，还是能猜出个一二来。
而张春华远在河东，对董卓的情况并不了解，听了蔡琰的话不禁疑惑道：“董卓不是远在洛阳的吗？难道他准备向卫公子动手吗？”
“现在动手还不至于，如果关东联军逼的太紧，他势必会逃出洛阳，西迁长安。而我必须在这之前稳固后方，彻底掌控凉州，否则的话，以现有的兵力完全不足以与其对抗。你们现在知道拿下南匈奴领地的重要性了吧，他们既能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力和战马，另外即便董卓势大，冲破函谷关黄河这条防线，我们还有机会向北撤退，不至于被他逼得走投无路。”
听了卫冕的话，蔡琰、貂蝉、紫韵、张春华四女脸上都浮现出凝重担忧的神情，如果不是卫冕的解释，她们完全意识不到现在的处境竟是这么的危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妾身全力支持夫君突袭南匈奴，只是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而且也太过冒险了！”
“妾身也支持大将军的决定，不过蔡姐姐的话说的也没错，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我们对偏远的南匈奴人生地不熟呢？”貂蝉紧接着蔡琰之后说道。
“此事其实我早与沮授沮长史有过深入交谈，得出了几个结论。首先我们的主要敌人是董卓，主要防线是函谷关至黄河沿线，我们为数不多的兵力必须集中部署在这一带，以防万一。其次匈奴人战斗力强劲，我们想要拿下他们必须以巧劲获胜，如果投入大量兵力大战的话，即便获胜亦是惨胜，双方兵力大幅度削弱，依然无法对抗董卓，这场战斗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其三我可以偷偷给你们交给底，我这一千人并非普通的士兵，用来攻坚作战再合适不过，其实我对获胜还是挺有把握的！”
看着卫冕自信而神秘的笑容，几女都忍不住心头一跳，几乎陷入其中。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要是董卓看到卫冕的神情，可能会觉得恶心坏了。
“卫公子，此番南匈奴之行，我必须一同前往！”张春华突然提议。
“为什么？这次行动可是很危险的，我不答应！”卫冕当然不同意，战场从来都是一个残酷而血腥的地方，真的不适合女人。
“你不要忙着拒绝，请听我把话说完，首先我曾两次去过朔方城，对他们那里的情况很了解，可以做你的向导。其次我与南匈奴几个贵族都很熟识，有我在的话，就能很好的掩护你的行动。我们的商队作为第一层掩护，装作平常的交易，但是这很容易就会被拆穿，而我的存在可以充当第二层掩护，令他们以为我们的真实目的是来调查战马被劫一案的。如此两层掩护之下，卫公子和你的战士是不是更加的安全隐蔽？”
张春华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在发冠之内，露出绝美的容颜，不过几缕俏皮的青丝贴在她光洁额头上，使她英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柔媚，令人欲罢不能。
卫冕细细思之，确如其所言，若是有张春华打掩护，到时候就可以随机应变，至少可以提高两成的成功率。
“你跟我走了，那河东的事情谁负责？”
张春华微微一笑：“蔡姐姐巾帼不让须眉，比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河东的一应事务自然是交给蔡姐姐了！其次周仓和裴元绍对郡中的事情也很熟识，有他们从旁协助，肯并不会有问题的！”
“若说巾帼还是张妹妹能当得，明知匈奴之地凶险，毅然决然前往，令姐姐佩服的很。既然妹妹相信姐姐，将河东交给我，我一定尽心竭力。同样姐姐也很相信妹妹，此番南匈奴之行，姐姐就将夫君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在他头脑发热的时候管一管他，帮他出谋划策，成功拿下南匈奴，大胜平安而回！”
蔡琰她并不推拒，她知道自己去匈奴的地盘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不强行去表现与卫冕的亲昵，反而大肆夸赞了一下张春华，明确了卫冕的归属权，尽显大家风范。
“其实姐姐太高看妹妹了，卫公子胆识过人，智计百出，何用妹妹班门弄斧？只要有他在，妹妹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的，所以妹妹才敢以身犯险啊！”
张春华看似对卫冕一顿大夸特夸，实则绵里藏针，姐姐的夫君这么优秀，妹妹可要把持不住了哟！
卫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高智商女对话都是这么厉害的吗？简直可怕！
好在这样的“和谐”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之前的“唇枪舌剑”不过是调剂品而已，她们各自都很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这样，蔡琰、貂蝉和紫韵三女留在安邑城，代替张春华处理郡务，而卫冕和张春华则打理行装准备出发。
在卫冕的安排下，高顺率领陷阵营的士兵换上便装悄悄进城，然后又换上了张家商贩的衣服，摇身一变，成了张家商队的护卫。
翌日清晨，毛毛细雨，略感秋寒，一支由千余人和上百辆马车组成的商队缓缓出城北去。
商队排头的侍卫举着一杆大旗，旗帜上飘扬着一个篆文“张”字，正是张氏商队的标志。
一百多辆马车也都沉甸甸的装满了货物，其中装载着大量的粮食以及少许的盐巴或茶叶，这些都是平时商队运送的货物，所以没有任何的破绽。
往北行进两天，大约走了一百多里地，天上的细雨蒙蒙已经变作雪花飘飘，泥泞的道路也化作一望无际的雪白。
幸好张春华很了解匈奴地区的气候变化，卫冕他们早有准备冬装，若是让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带兵北进，只怕是还没抵达朔方城就得冻得病病歪歪。
历史上不乏因气候条件而改变战局的事例，故事终归是故事，当卫冕伸手接住一片片雪花的时候，他对类似的战争故事已然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傍晚，雪越下越大，部队的前进变得更加艰难。
“好大的雪！”卫冕骑着汗血宝马，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一团团的白絮倾泻而落，张口一叹，呼出一团白气。
有人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是失败能人的记忆更加深刻而已，其实每一次特殊的经历都是一种学习，卫冕今天虽然没有因为天气原因吃亏，但是他同样学到了很多带兵打仗的经验，认识到了天时对战争的重大影响。
张春华撩开车帘，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乐观的笑道：“是啊，不过下雪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以这样的速度，只需一夜雪厚必定超出一尺，这样匈奴耐以生存的骑兵就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了。”
卫冕点头道：“这倒也是，我们现在离朔方城还有多远？”
“我们现在走了一半的路程，不过雪路难行，应该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还要三天啊！”卫冕一声痛苦的感慨，这年头最令人难受的地方就是交通了，虽然刚走一天，他酸痛的大腿已经告诉了他什么叫做颠沛流离、旅途劳顿。
张春华不禁哑然失笑，她还以为卫冕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远在兖州陈留郡酸枣县，十数万大军齐聚于此，开山筑台，修建了一座高出平地三尺的大营。
营帐之内，当今名士齐聚一堂，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广平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东郡太守曹操、徐州刺史陶谦，以及大将军卫冕的使者胡才。
袁绍站起身道：“我袁绍召集诸位来此，共襄盛举，只为诛杀逆贼董卓，但是兵无将而不动，蛇无头而不行，我等应该共举一盟主，诸位以为如何？”
十七方势力议论纷纷，皆以为然。
有人提议由袁绍为盟主，毕竟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也有人提议卫冕为盟主，毕竟官居大将军，理所应当，不过胡才当即称己方只在后方策应，不在正面，不易担任盟主。
袁绍大喜，他视盟主为囊中之物，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以前的顶头上司卫冕，但是卫冕主动退出，他便当仁不让。
谁知袁术突然站起身，阴阳怪气的道：“你一庶子领盟主大位，何以服众？我听说弘农王与太后此时还在食邑弘农郡，何不去请弘农王来此担任盟主，名正言顺，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一致认同，袁绍不敢孚众，只能明面赞同，暗恨于心。
倘若尊刘辩为盟主，杀掉董卓，重新拥立其为皇帝，在座的各位可都相当于开国之功臣，要么位列三公九卿，要么分为封疆大吏，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
然而尊袁绍为盟主能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将袁绍捧得高高的，然后好踩在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功劳被袁绍抢去，论功行赏之时干看着袁绍吃肉，自己只能苦兮兮的喝汤。
见卫冕面露难色，长长一叹，蔡琰也顾不得有人在旁，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是因为董卓的缘故的吗？”
她冰雪聪明，虽然从不掺和政事，但是凭借着一些细枝末节的情报，还是能猜出个一二来。
而张春华远在河东，对董卓的情况并不了解，听了蔡琰的话不禁疑惑道：“董卓不是远在洛阳的吗？难道他准备向卫公子动手吗？”
“现在动手还不至于，如果关东联军逼的太紧，他势必会逃出洛阳，西迁长安。而我必须在这之前稳固后方，彻底掌控凉州，否则的话，以现有的兵力完全不足以与其对抗。你们现在知道拿下南匈奴领地的重要性了吧，他们既能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力和战马，另外即便董卓势大，冲破函谷关黄河这条防线，我们还有机会向北撤退，不至于被他逼得走投无路。”
听了卫冕的话，蔡琰、貂蝉、紫韵、张春华四女脸上都浮现出凝重担忧的神情，如果不是卫冕的解释，她们完全意识不到现在的处境竟是这么的危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妾身全力支持夫君突袭南匈奴，只是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而且也太过冒险了！”
“妾身也支持大将军的决定，不过蔡姐姐的话说的也没错，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我们对偏远的南匈奴人生地不熟呢？”貂蝉紧接着蔡琰之后说道。
“此事其实我早与沮授沮长史有过深入交谈，得出了几个结论。首先我们的主要敌人是董卓，主要防线是函谷关至黄河沿线，我们为数不多的兵力必须集中部署在这一带，以防万一。其次匈奴人战斗力强劲，我们想要拿下他们必须以巧劲获胜，如果投入大量兵力大战的话，即便获胜亦是惨胜，双方兵力大幅度削弱，依然无法对抗董卓，这场战斗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其三我可以偷偷给你们交给底，我这一千人并非普通的士兵，用来攻坚作战再合适不过，其实我对获胜还是挺有把握的！”
看着卫冕自信而神秘的笑容，几女都忍不住心头一跳，几乎陷入其中。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要是董卓看到卫冕的神情，可能会觉得恶心坏了。
“卫公子，此番南匈奴之行，我必须一同前往！”张春华突然提议。
“为什么？这次行动可是很危险的，我不答应！”卫冕当然不同意，战场从来都是一个残酷而血腥的地方，真的不适合女人。
“你不要忙着拒绝，请听我把话说完，首先我曾两次去过朔方城，对他们那里的情况很了解，可以做你的向导。其次我与南匈奴几个贵族都很熟识，有我在的话，就能很好的掩护你的行动。我们的商队作为第一层掩护，装作平常的交易，但是这很容易就会被拆穿，而我的存在可以充当第二层掩护，令他们以为我们的真实目的是来调查战马被劫一案的。如此两层掩护之下，卫公子和你的战士是不是更加的安全隐蔽？”
张春华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在发冠之内，露出绝美的容颜，不过几缕俏皮的青丝贴在她光洁额头上，使她英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柔媚，令人欲罢不能。
卫冕细细思之，确如其所言，若是有张春华打掩护，到时候就可以随机应变，至少可以提高两成的成功率。
“你跟我走了，那河东的事情谁负责？”
张春华微微一笑：“蔡姐姐巾帼不让须眉，比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河东的一应事务自然是交给蔡姐姐了！其次周仓和裴元绍对郡中的事情也很熟识，有他们从旁协助，肯并不会有问题的！”
“若说巾帼还是张妹妹能当得，明知匈奴之地凶险，毅然决然前往，令姐姐佩服的很。既然妹妹相信姐姐，将河东交给我，我一定尽心竭力。同样姐姐也很相信妹妹，此番南匈奴之行，姐姐就将夫君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在他头脑发热的时候管一管他，帮他出谋划策，成功拿下南匈奴，大胜平安而回！”
蔡琰她并不推拒，她知道自己去匈奴的地盘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不强行去表现与卫冕的亲昵，反而大肆夸赞了一下张春华，明确了卫冕的归属权，尽显大家风范。
“其实姐姐太高看妹妹了，卫公子胆识过人，智计百出，何用妹妹班门弄斧？只要有他在，妹妹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的，所以妹妹才敢以身犯险啊！”
张春华看似对卫冕一顿大夸特夸，实则绵里藏针，姐姐的夫君这么优秀，妹妹可要把持不住了哟！
卫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高智商女对话都是这么厉害的吗？简直可怕！
好在这样的“和谐”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之前的“唇枪舌剑”不过是调剂品而已，她们各自都很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这样，蔡琰、貂蝉和紫韵三女留在安邑城，代替张春华处理郡务，而卫冕和张春华则打理行装准备出发。
在卫冕的安排下，高顺率领陷阵营的士兵换上便装悄悄进城，然后又换上了张家商贩的衣服，摇身一变，成了张家商队的护卫。
翌日清晨，毛毛细雨，略感秋寒，一支由千余人和上百辆马车组成的商队缓缓出城北去。
商队排头的侍卫举着一杆大旗，旗帜上飘扬着一个篆文“张”字，正是张氏商队的标志。
一百多辆马车也都沉甸甸的装满了货物，其中装载着大量的粮食以及少许的盐巴或茶叶，这些都是平时商队运送的货物，所以没有任何的破绽。
往北行进两天，大约走了一百多里地，天上的细雨蒙蒙已经变作雪花飘飘，泥泞的道路也化作一望无际的雪白。
幸好张春华很了解匈奴地区的气候变化，卫冕他们早有准备冬装，若是让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带兵北进，只怕是还没抵达朔方城就得冻得病病歪歪。
历史上不乏因气候条件而改变战局的事例，故事终归是故事，当卫冕伸手接住一片片雪花的时候，他对类似的战争故事已然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傍晚，雪越下越大，部队的前进变得更加艰难。
“好大的雪！”卫冕骑着汗血宝马，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一团团的白絮倾泻而落，张口一叹，呼出一团白气。
有人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是失败能人的记忆更加深刻而已，其实每一次特殊的经历都是一种学习，卫冕今天虽然没有因为天气原因吃亏，但是他同样学到了很多带兵打仗的经验，认识到了天时对战争的重大影响。
张春华撩开车帘，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乐观的笑道：“是啊，不过下雪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以这样的速度，只需一夜雪厚必定超出一尺，这样匈奴耐以生存的骑兵就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了。”
卫冕点头道：“这倒也是，我们现在离朔方城还有多远？”
“我们现在走了一半的路程，不过雪路难行，应该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还要三天啊！”卫冕一声痛苦的感慨，这年头最令人难受的地方就是交通了，虽然刚走一天，他酸痛的大腿已经告诉了他什么叫做颠沛流离、旅途劳顿。
张春华不禁哑然失笑，她还以为卫冕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远在兖州陈留郡酸枣县，十数万大军齐聚于此，开山筑台，修建了一座高出平地三尺的大营。
营帐之内，当今名士齐聚一堂，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广平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东郡太守曹操、徐州刺史陶谦，以及大将军卫冕的使者胡才。
袁绍站起身道：“我袁绍召集诸位来此，共襄盛举，只为诛杀逆贼董卓，但是兵无将而不动，蛇无头而不行，我等应该共举一盟主，诸位以为如何？”
十七方势力议论纷纷，皆以为然。
有人提议由袁绍为盟主，毕竟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也有人提议卫冕为盟主，毕竟官居大将军，理所应当，不过胡才当即称己方只在后方策应，不在正面，不易担任盟主。
袁绍大喜，他视盟主为囊中之物，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以前的顶头上司卫冕，但是卫冕主动退出，他便当仁不让。
谁知袁术突然站起身，阴阳怪气的道：“你一庶子领盟主大位，何以服众？我听说弘农王与太后此时还在食邑弘农郡，何不去请弘农王来此担任盟主，名正言顺，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一致认同，袁绍不敢孚众，只能明面赞同，暗恨于心。
倘若尊刘辩为盟主，杀掉董卓，重新拥立其为皇帝，在座的各位可都相当于开国之功臣，要么位列三公九卿，要么分为封疆大吏，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
然而尊袁绍为盟主能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将袁绍捧得高高的，然后好踩在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功劳被袁绍抢去，论功行赏之时干看着袁绍吃肉，自己只能苦兮兮的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