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拉人入伙
回福州城的路上，卫华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
虽然刚刚打架于仁也没有放开手脚，但在后世这类文职人员都不一定肯上来帮一把。还是后果问题吗？有人能顶缸就不怕，没人的话，就和李治这批人一样了。
卫华感觉他和苏泽的步子可以再迈的大一点。他们现在还是在以后世国家机器的标准看待明帝国的官僚队伍。明末的官商勾结可是异常嚣张，不用太过于担心福州府衙的干涉。
回到宅子，卫华就去找苏泽说了自己的看法。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们不用再开一家米店当作私盐运输的幌子，直接找合作的粮商。私盐生意虽然很危险，但其中可是暴利。”
看着苏泽还是有些犹豫，卫华有加上一句话。“基隆直接运精盐过来，我们还不用管晒盐或者是熬制盐的地方。只要食盐流入市场，他们根本分不出我们的盐是不是私盐！”
明帝国区分是否是私盐的其中一项标准就是：是否有板结的盐块。因为要逃避官府等种种原因，私盐的品质一直略差于官盐。基隆的精盐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苏泽感觉卫华的建议是可行的，盐场在基隆可以逃避福建府衙对私盐盐场的扫荡。除了运输和交货的俩个阶段，自己贩卖私盐很难以被发现。
“那我们去找合伙人吧。我记得有一个叫张立水的家里是粮商。我们他看不是符合我们的人选。”
自从张立水得知自己要去地方县城当一名属官之后他就一直意气消沉。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最高不过一个县令。上次的乡试已经花费了张立水所有的精力，想要考取进士无异是难于登天。
明清时期科举制所录取的人员已经明显出现了赘余。举人处在一个尬尴的地位。按照明帝国的选官用官原则来说，举人已经是在后备官员之列。
但是，正是因为大量举人的存在，所以现在等待上位的举人要远远多于空缺的职位。能不能当上官、当上好官就看举人们各自大显神通。
张立水的父亲张俊是从事粮食贩卖起家的，也是张俊这一代他们家才摆脱了看天吃饭的窘境。在官场上自然没有什么政治资源供张立水使用。
这次闽味馆的两位东家派马车来请他来赴宴，他也就应了下来，正好缓缓心情。
1625年7月5日，乌江酒楼的门口有两个精神面貌昂扬的年轻人在门口站着等人。其中一个杵着手杖，另一个拿着纸扇不停的扇着。
从马车上刚下来的张立水看见这个阵式，赶紧走了上来。这两位东家直接在楼上的隔间等自己就行啊。
“张某人来晚了，失礼失礼。”
“无事，今天是我们请张先生。”苏泽作了一个手势，请张立水先进。
“不敢当不敢当，两位东家请。”
三人边打客套话边上了楼，乌江酒楼的小二是忙不迭得为这三位带路。今天卫华定酒席的时候可没少打赏小二。
苏泽等人就按照规矩在楼上座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桌子上是大盘叠小碟，密密仄仄的上了一满桌。
这一顿下来可是花了小五十俩，乌江酒楼是福州城南公认的最好的酒楼。正常吃饭的消费基本上就是这么高了，再高的话就是有一些“特殊服务”的存在或者是特殊的食材。
“来，李先生，请。”苏泽和卫华一起举杯敬张立水。
“客气了，两位叫我字公初就好。两位的字是？”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人问过他们的字，以前准备的字也忘记了。正当苏泽卫华想着如何给自己编造一个字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卫华连忙开口，这想字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古人的字可是很讲究的。
“两位店家，这是来我乌江酒楼挑事？”进来的是酒楼的孔店家，他说这话不存在挑衅，而是一句玩笑话。
“谁敢找你乌江酒楼的麻烦啊，孔店家说笑了。”卫华站起说道。
“哈哈，两位不要当真，今天得知两位要来我可是吩咐主厨亲自炒的菜。要两位店家尝尝真正的福建菜。
这道醉排骨是精挑小猪的前肋小排，肉质厚而入味。荔枝肉的荔枝可是今年最后一批的陈紫荔枝，闽地绝品，我可一点都不敢糊弄几位。……“
孔店家敬了三人一杯酒就退了出去。虽然当初打压闽味馆的时候，孔店家出了不少力，现在都过去了。听着里面的声音，孔店家摇摇头，感觉张店家是死的不明不白。
见再没人打扰，三人开始吃吃谈谈。
酒过三巡后，卫华也就开始把话往正事上引。“公初先生上次参加完科考，也快位列高官了吧？“
“唉，什么高官，在小小的县城当一名属官罢了。”张立水是借酒消愁，现在已是半醉。
“官虽小也是官，步步高升嘛。”
“顶天不过一知县。家中无人，毫无上进一路啊。”
听见张立水抱怨连篇，卫华和苏泽相视一眼，看来是有可能的。
“官场失意，财场得意。我们闽味馆有些生意，公初先生有没有入伙的意思？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讲无妨。”今天自己被闽味馆的人特意请到来这里来，张立水就知道这两位东家是有事情。不然在他们自己的闽味馆不就好了吗？
张立水自己的确也是想经商，虽然林德他们会有所言语，不过自己当作一个富家翁岂不乐哉？太祖皇帝还过说“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犹拥被。”呢。
“公初你的事情也不算麻烦，就是运输东西当指定位置就好。我们七三分成。你家不是两地贩粮的粮商嘛，这事情不难。“苏泽举一杯酒敬他。
回敬一杯，张立水想难道是笨重的物品。树木？矿物？
“苏东家，你直说吧，要是想偷偷运输矿物的话，我劝你放弃。闽地崎岖，不走官路运输恐怖得不偿失啊。官道运输木材倒是可以。“
“不是，是盐。“
啪嗒。张立水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上。看着向他这边倾斜身体的苏泽和微笑着喝酒的卫华，张立水感觉自己今天不应该来赴这场宴。
虽然刚刚打架于仁也没有放开手脚，但在后世这类文职人员都不一定肯上来帮一把。还是后果问题吗？有人能顶缸就不怕，没人的话，就和李治这批人一样了。
卫华感觉他和苏泽的步子可以再迈的大一点。他们现在还是在以后世国家机器的标准看待明帝国的官僚队伍。明末的官商勾结可是异常嚣张，不用太过于担心福州府衙的干涉。
回到宅子，卫华就去找苏泽说了自己的看法。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们不用再开一家米店当作私盐运输的幌子，直接找合作的粮商。私盐生意虽然很危险，但其中可是暴利。”
看着苏泽还是有些犹豫，卫华有加上一句话。“基隆直接运精盐过来，我们还不用管晒盐或者是熬制盐的地方。只要食盐流入市场，他们根本分不出我们的盐是不是私盐！”
明帝国区分是否是私盐的其中一项标准就是：是否有板结的盐块。因为要逃避官府等种种原因，私盐的品质一直略差于官盐。基隆的精盐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苏泽感觉卫华的建议是可行的，盐场在基隆可以逃避福建府衙对私盐盐场的扫荡。除了运输和交货的俩个阶段，自己贩卖私盐很难以被发现。
“那我们去找合伙人吧。我记得有一个叫张立水的家里是粮商。我们他看不是符合我们的人选。”
自从张立水得知自己要去地方县城当一名属官之后他就一直意气消沉。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最高不过一个县令。上次的乡试已经花费了张立水所有的精力，想要考取进士无异是难于登天。
明清时期科举制所录取的人员已经明显出现了赘余。举人处在一个尬尴的地位。按照明帝国的选官用官原则来说，举人已经是在后备官员之列。
但是，正是因为大量举人的存在，所以现在等待上位的举人要远远多于空缺的职位。能不能当上官、当上好官就看举人们各自大显神通。
张立水的父亲张俊是从事粮食贩卖起家的，也是张俊这一代他们家才摆脱了看天吃饭的窘境。在官场上自然没有什么政治资源供张立水使用。
这次闽味馆的两位东家派马车来请他来赴宴，他也就应了下来，正好缓缓心情。
1625年7月5日，乌江酒楼的门口有两个精神面貌昂扬的年轻人在门口站着等人。其中一个杵着手杖，另一个拿着纸扇不停的扇着。
从马车上刚下来的张立水看见这个阵式，赶紧走了上来。这两位东家直接在楼上的隔间等自己就行啊。
“张某人来晚了，失礼失礼。”
“无事，今天是我们请张先生。”苏泽作了一个手势，请张立水先进。
“不敢当不敢当，两位东家请。”
三人边打客套话边上了楼，乌江酒楼的小二是忙不迭得为这三位带路。今天卫华定酒席的时候可没少打赏小二。
苏泽等人就按照规矩在楼上座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桌子上是大盘叠小碟，密密仄仄的上了一满桌。
这一顿下来可是花了小五十俩，乌江酒楼是福州城南公认的最好的酒楼。正常吃饭的消费基本上就是这么高了，再高的话就是有一些“特殊服务”的存在或者是特殊的食材。
“来，李先生，请。”苏泽和卫华一起举杯敬张立水。
“客气了，两位叫我字公初就好。两位的字是？”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人问过他们的字，以前准备的字也忘记了。正当苏泽卫华想着如何给自己编造一个字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卫华连忙开口，这想字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古人的字可是很讲究的。
“两位店家，这是来我乌江酒楼挑事？”进来的是酒楼的孔店家，他说这话不存在挑衅，而是一句玩笑话。
“谁敢找你乌江酒楼的麻烦啊，孔店家说笑了。”卫华站起说道。
“哈哈，两位不要当真，今天得知两位要来我可是吩咐主厨亲自炒的菜。要两位店家尝尝真正的福建菜。
这道醉排骨是精挑小猪的前肋小排，肉质厚而入味。荔枝肉的荔枝可是今年最后一批的陈紫荔枝，闽地绝品，我可一点都不敢糊弄几位。……“
孔店家敬了三人一杯酒就退了出去。虽然当初打压闽味馆的时候，孔店家出了不少力，现在都过去了。听着里面的声音，孔店家摇摇头，感觉张店家是死的不明不白。
见再没人打扰，三人开始吃吃谈谈。
酒过三巡后，卫华也就开始把话往正事上引。“公初先生上次参加完科考，也快位列高官了吧？“
“唉，什么高官，在小小的县城当一名属官罢了。”张立水是借酒消愁，现在已是半醉。
“官虽小也是官，步步高升嘛。”
“顶天不过一知县。家中无人，毫无上进一路啊。”
听见张立水抱怨连篇，卫华和苏泽相视一眼，看来是有可能的。
“官场失意，财场得意。我们闽味馆有些生意，公初先生有没有入伙的意思？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讲无妨。”今天自己被闽味馆的人特意请到来这里来，张立水就知道这两位东家是有事情。不然在他们自己的闽味馆不就好了吗？
张立水自己的确也是想经商，虽然林德他们会有所言语，不过自己当作一个富家翁岂不乐哉？太祖皇帝还过说“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犹拥被。”呢。
“公初你的事情也不算麻烦，就是运输东西当指定位置就好。我们七三分成。你家不是两地贩粮的粮商嘛，这事情不难。“苏泽举一杯酒敬他。
回敬一杯，张立水想难道是笨重的物品。树木？矿物？
“苏东家，你直说吧，要是想偷偷运输矿物的话，我劝你放弃。闽地崎岖，不走官路运输恐怖得不偿失啊。官道运输木材倒是可以。“
“不是，是盐。“
啪嗒。张立水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上。看着向他这边倾斜身体的苏泽和微笑着喝酒的卫华，张立水感觉自己今天不应该来赴这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