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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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秦国师

    林锋此刻真觉得自己运气太差,走背字走成了同花顺。

    原本以为在这皇宫大内做侍卫,肯定清闲,毕竟这里明处有重兵把守,暗处有秘法司的黑鹰剑士保驾,自己最多就是站在皇帝身边,充充场面而已。

    没想到真有人行刺!

    可能是初到咸阳水土不服,入宫前林锋在一家朴素的小馆子点了羊汤和大饼,味道非常不错,可是刚往殿门前一站,呼啸的寒风一激,跑肚了。

    进宫第一天,内侍传达的简单清晰,擅离职守者,斩!而且这殿前灯火通明,无比空旷,连就地解决的空间也没有。林锋只有拿出军人的钢铁意志,憋!

    终于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换岗时间,林锋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挤出来了。这时换岗之人居然提前来了,他从伸手不见五指的远处低头走近,一言不发的站在了林锋的位置。

    本来林锋准备拔腿就跑,奈何一股便意急坠直下,他只好身体一顿,浑身蓄力,紧紧关闭闸门。此刻的他整张脸皆呈猪肝色,极为骇人而有杀气。

    可这千钧一发之际,换岗之人居然拔剑了,剑速极快,直刺咽喉。

    林锋无奈抽出木剑,二人缠斗在一起,可几十招下来,林锋觉得很不对劲,这皇宫内的卫士反应太慢了,假若对方只是缠住自己,而后有人直扑大殿,那就大大不妙了。

    果然是料事如神,准的他都想抽自己,几名黑衣人几个起落,便接近了殿门,万般无奈,林锋一个纵身,稳稳站在门前,颇有些一夫当关的味道。可瞬时他脸色急变,感觉阀门一松。

    “噗!”好在是个屁。

    几名训练有素的此刻一言不发,急速包抄过来,林锋眼看不敌,从腰间拔出手枪,开始常规表演。

    “砰!砰!砰!”

    一枪一个,枪口硝烟弥漫。这种刺客活该惨死,对付自己当然是先用弩箭悄悄干掉,林锋暗想。

    “嗖!嗖!嗖!”

    不幸言中,三支弩箭刺破黑暗,林锋赶紧推开殿门,就势一滚,同时就听见了弩箭钉入柱子的“咄咄”声。

    可当他抬起头来,发现烛火熊熊的大殿竟然空无一人,皇帝早已不知所踪。

    这要是钉上殿门,只要一把小火,自己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若不是在这里,他一定要和这刺客的首领好好喝两杯,简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阵阵浓烟从门缝中透入,林锋握紧手里的枪和木剑,暗下决心,与其被烧死,还不如出去拼一把。

    他破门而出,欲慷慨赴死。

    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刺客的尸体,倚在门上的柴火早已熄灭,只剩些许残烟缭绕。

    全都死了,只有一位道人站在那里,洁白的道袍一尘不染,和被烟熏得灰头土脸的林锋形成鲜明对比。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道人一甩拂尘,“在这大内宫殿,想看贫道笑话的人还不少。”

    “小子!曾有人为了你以一半天下求贫道一言。”道人看着林锋,“你可有什么要问的?”

    “哪里有茅厕?”

    “什么?”

    “哪里有茅厕?”

    “那边……”老道拂尘一甩,指了个方向。林锋呼啸而去。

    “没有!”望着林锋消失的方向,道人接着说,“年轻人就是性子急,没耐性。”

    说完全然不顾满地尸体,大笑而去。

    因为函谷关的章邯将军说了话,沛县来的一百多名劳役分到了最轻松的差事,就是给所有劳役做饭。

    队伍中殷志鸿年岁最小,于是他主动承担了最重的体力活,就是去仓库领粟米。

    这日他和往常一样,他和樊哙带着几个身体结实的年轻后生来到仓库,管仓库的小吏抬头瞥了众人一眼,便捋了捋鼠须,向另一名小吏使了个眼色。

    太阳到了头顶,便是做饭的时间,众人用刀划开米袋,却大惊失色,所有的粟米都已变质发黑,一团团蛆虫从袋子周围滚到地上,爬的到处都是。

    樊哙双唇发抖,操起刀便要冲出去,殷志鸿上前将他狠狠抱住,此时几名仓库小吏走进了伙房仓库,身后还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大秦步卒.

    “就是他们,用这生蛆之米换了新粮中饱私囊,还请将军明察。”鼠须之人情深意切,唾沫四溅。说完一张咸阳城铺面的地契滑进了将军的袖子。

    “这还有什么要明察的,拖出去砍了。”领头将军正气凛然。

    刘邦正欲上前解释,听那将军一言,心顿时凉了,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我樊哙该死!玷污了将军的威名!”

    待刘邦醒来,众人已全部绑上了断头台,见他醒了,一边的刽子手用手里的鬼头刀敲了敲木墩,示意刘邦将头放上去,他看见那个木墩上皆是干涸发黑的血迹,也不知见证了多少冤魂。

    刘邦闭上双眼,用脸颊感受着木墩的粗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刘邦来生,定要这江山易手,天地变色。

    “咔嚓”一声冬雷,瓢泼的冷雨从天而降,刽子手们不耐烦的看着那半炷香被雨浇熄,正欲点燃,那个鼠须小吏走上前去,伸手轻轻一掐。

    “好了,时辰已到,有劳各位。”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见一名白衣道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行刑台上。

    行刑照常进行,那半炷香也没人计较了,只是滚到地上的头颅变成了受贿的将军和贪墨的小吏,那两撇鼠须上挂满了雨滴,晶莹剔透。

    众人皆跪在道人身前,刘邦和樊哙还有自己的外甥紧紧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起来吧,说起来还是贫道连累了你们。”老道拂尘一抬,“死地复生,莫忘记自己的誓言!去吧!”

    听见此言,刘邦身躯一怔,抬头正好迎上了道人的目光,只觉犀利无比,将自己一眼看透。

    江南之地的江湖势力基本已被项氏兼并,如今只剩下最强大的“金刀门”,他们甘当官府走狗,专门出卖江湖义士,官府投桃报李,平日里金刀门为非作歹,也尽量视而不见。

    这日是金刀门门主金威远六十大寿,他们广发请帖,盛邀天下英雄。收到请帖的人都很为难,去了怕官府埋伏,不去得罪了金刀门,正好受人以柄。

    项羽也收到了请帖,蓄势待发多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三个月前他便为金威远定了一副最好的棺材,又重金收买了当地官府,今日便准备收网了。

    “羽儿,此事凶险非常,还是大伯去吧。”项梁忧心忡忡,和官府打交道,他总觉得不牢靠。

    “大伯,此事不议了。”项羽抬起手制止了项梁,“近日收服的势力人心还有些不稳,我们必须来一场硬的狠的,让他们绝了不该有的心思。”

    巨大的棺材漆的鲜红,和正堂上的红色“寿”字相得益彰,项羽坐在正堂的桌上,端起一杯寿酒,缓缓洒在地上。

    金刀门的众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与慌乱,他们只是静静围着项氏众人,心智弱些的早已扬起嘴角。

    “不好!”说话的是一名大盗,平日里专劫官车,所得财物自留一半,另一半分予百姓,所以在江湖上素有侠名。他一边大喊一边拔刀,“官府大军来了,快跑。”

    话音刚落,三支白羽已没入胸口,巨大的身躯撞在棺材上,随后歪倒在地。

    “项家小儿,今日的棺材带少了啊!”老寿星金威远笑着走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两名幼女。

    “大丈夫横行于世,死便死了!但就是死,今日也要你金家一个不留!”说着他扯下一块布,将长剑狠狠绑在手上,准备死战,“杀生成仁,便在此时!”

    项羽一跃而起,直取金威远,金家众人一拥而上,将项氏众人淹没在人海中。

    院中的杀戮没有停止,军队机械的将一轮轮箭雨泼洒出去,勉强冲到门口的侠士又被盾墙缝隙中刺出的长矛捅成了刺猬。

    项羽的头发已被打散,披创几处,还好都不是要害,身边的项家死士已所剩无几,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手中金威远的头颅。

    金家众人被杀神一般的项羽震慑,几名子弟连忙向院门外的军队求救,回应他们的仍是泼天的箭雨。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白衣道人缓步来到军队后方,将一卷圣旨丢在将军的面前。

    “撤兵!受人蛊惑,擅自出兵,你自裁吧!贫道会保全你的家小。”

    一队队士卒整齐离开,却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死在边疆,连尸首都不能还乡。

    道人站在院门前,望着浑身浴血,手提白发头颅的项羽走出,身后无一活口。

    “霸王已成!”

    沂水圯桥头,一名身穿粗布短袍的老头坐在桥墩上喃喃自语:“三局全破,师兄啊,你乃大秦国师,何苦要杀的血海涛涛,人头滚滚。”

    这时一年轻人从身边经过,老者故意将鞋子抖落桥下,傲慢的差遣道:“小子,下去给我捡鞋。”

    年轻人一愣,见是一名白发老翁,也不计较,将鞋子捡了上来,谁知老者得寸进尺,一伸腿:“给我穿上。”

    张良心中盛怒,却还是跪在老者身前,为他穿上鞋子。

    老者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往桥头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孺子可教,三日后来桥下找我吧。”

    说完仰天大笑而去!

    师兄!黄石公与你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