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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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硬着头皮上的海运业

    许是赵丛郁等大佬的吹风起了作用,现在再也没人来胡家讨要好酒。一连几天,胡不为都闷头在家酿酒,忙的可是昏天黑地,把什么都忘了。

    这天邹雪夜来了,他说他的船主病得厉害,想通过胡不为的关系请个太医去家里看看,看能不能治好了。

    “什么病?”

    邹雪夜说,他的船主患的是风湿关节,现在连走路都不太方便了,请来的大夫看过了,说是历节风,治不好了。

    胡不为心想,邹雪野的船主必须要治好,还等着他再带一年呢,要是病的不能上船,谁来带他。

    自己前几天刚好给了何太医一锭金子,请他走一趟应该没问题的。大不了在送他一瓶汴梁醇得了。

    便吩咐邹雪野去通知下他的船主,等晚上他就请个太医过去瞧瞧。

    说完了,看到邹雪夜还不走,又问:“还有什么事?”

    “嘿嘿”邹雪野腆着脸说:“能不能给一瓶汴梁醇,我也馋的厉害。”

    胡不为一拍脑袋,心说自己赚钱赚的把老朋友都忘了:“我给你三瓶,另外再去麦香居提三只酱肘子你;元家,官书局的张玄智三个平分,花生米什么的尽管去拿就是了。”

    “哎哎”邹雪夜颠颠的走了。

    晚上,由邹雪野领路,胡不为带着何太医一起去了船主刘大成家。刘家听说是宫里的掌院太医来了,激动地都快给何太医磕头了。

    目的吗自然是希望何太医把病人给治愈了。

    到了刘家,就是要以何太医为主了。

    一声吩咐,刘船主被儿子老婆给搀扶出来,胡不为看到那刘船主每走一步,脸上都要抽筋一回,看上去他的这个风湿病的倒是不轻。

    何太医一套望闻问切下来,说刘船主的这个病却实不轻,而且还拖延的时间长了,但只要吃了他的汤药,在请针灸大夫扎针一个月,能保证病情不在发展下去。

    开完方子,何太医警告说,病人病愈后就在家养老算了,还继续跑船走海,这个病还会继续发展,将来恐怕会有瘫痪之虞。

    完事后胡不为带着何太医离去,那位刘船主是不是继续跑海,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没那个资格管。

    过两天,邹雪夜又来了,他说刘船主家被何太医所说的瘫痪给吓怕了,一家人商量后想让船主老头卖船在家养老。

    “他要是不在跑海,谁来教你啊?”胡不为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没他我自己也能行。”

    邹雪野只跟着刘船主走了一趟,那里就能全学会了,胡不为根本不信。后世的远洋船长,那个不是海运学校毕业,还有在船上学习好几年。

    就邹雪夜这家伙,再聪明也不能半年就学全了。

    看到胡不为一点都不相信,邹雪野发誓赌咒,说跑远海就靠着一个牵星板,那玩意没啥难的,他真的学会了。

    他还说,在广州的时候,他也跟着刘船主一直在学,后来又跟着别人的船去占城,一路上还在继续跟这条船的船主学习。

    他还记下了好多宣船主教给他的心得口诀,没事时经常拿出来背诵。

    被周雪夜这么言辞凿凿的这么一说,外加胡不为自己也贪图海贸的厚利,他有些动摇了。“晚上的。晚上吧你爹和元盛杰找来,再把张玄智也招来,大家一起商议下。”

    到了晚上,人都到齐了。胡不为先开头:“都议议吧,此事能不能行。”

    邹锡官强烈反对,“跑远洋风险很大的,要是老船主带着他也就罢了,现在他想一个人独掌一条大海船,我看他还是太嫩,对他一个人跑南洋很不放心。”

    元盛杰也说,行船走马三分险,还是在学习学习为好。

    “问题是现在没人带我了”邹雪夜强调说。

    胡不为摸摸刚刚长出几根胡子茬的下巴说“那倒也是。”

    看到没人的相信自己的能力,邹雪野感觉非常委屈,大叫;“我行的,绝对行!你们为啥都不信任我呢?”

    随后又滔滔不觉的大谈起海贸的厚利,说一船货物出海,回来就是半船的银子,多大的利润呐。

    茶叶,丝绸,瓷器,铁器漆器,那样都大受欢饮,你们就让我掌船好了,我一定能安全返回的。

    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到是把邹锡官给打动了:“胡大郎缺钱,缺的厉害啊,整整一百万两,凑不齐这笔银子,他就娶不上老婆,我想帮帮他。”

    “说得好!”邹锡官难得当众赞赏儿子。

    胡不为颇为感动,心说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兄弟想着我。但是茫茫大海,风高浪急,又有很多未知的险阻,“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元盛杰也说,想帮忙是好事,但没这个能力强行帮忙,那就是帮倒忙,损失银钱不说还会搭上性命。

    看到自己老爹和胡不为的态度开始软化,邹雪夜问;“有没有一种折中的办法?”

    一直没说话的张玄智说,“莫不如这样,你要是能再找一个老资格的再带你一程,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邹锡官,元盛杰都说这个办法好,既能得海贸的厚利,又能多几分安全,稳妥!

    “这样的能人地处内陆的汴梁是没有的,不过扬州有,我们可以高价聘请一个。”

    邹锡官:“这样我就没啥问题了。”

    胡不为说我有问题,他问邹雪夜船员怎么办,难道你能一个人驾驶这么大一条船出海吗,还有,到了番邦外国,安全怎么保障?

    成了焦点的邹雪夜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沉默了一小会后他解释说,船员没问题,咱们要是接手了刘船主的这条大船,在扬州想招几个就能招到几个。

    胡不为分析了一下邹雪夜的话,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既然西亚的阿拉伯人都能驾船到扬州,那边的水手应该不少。

    “不过你能保证找来的船员都是老实肯干的?”

    邹雪夜又说,看船的那几个船员都是刘船主手下的老人,他很熟悉,招收船员就必须以他们为主,然后再添加几个即可。老人多,新人少,应该能确保安全的。

    至于在番邦外国的安全,那更没问题了,我本人就去过,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就是最好的例子。

    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胡不为拍板说,“你先去和刘船主谈谈,只要他肯卖船给我们,钱不是问题。”

    几天会,邹雪夜汇报说,刘船主知道是胡不为想要买船,说他不想要钱,他希望能以船入股。

    胡不为骂了声老狐狸,想要坐收红利,门都没有。“先晾他几天再说。”

    半个月过去了,胡不为已经蒸了两回酒,这两回他酿的酒分量上就比试生产时多了许多,人情债基本都还清了还有多余。

    这么些天下来,皇宫里还没皇后生产的消息,外头刘船主那块同样也没消息。

    又等了几天,刘船主与那里估计是憋不住了,传话过来让胡不为起谈谈,最后花了两千两现银子,胡不为总算是把这条大海船给买到手。

    邹雪夜笑的嘴角都咧开了,他再三保证一定能安全返回。

    船的事都办妥了,剩下的就是接受和招聘船员,这事只能有邹雪野亲自跑一趟扬州。胡不为又把牛大力派给他,让他们俩有事互相商议着来。

    对牛大力这个人,胡不为还是很了解的。

    这家伙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不但手上有功夫,十来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个人最可贵的就是遇事还能动动脑子,是有些小脑筋的人。

    而且胡不为和他一说,牛大力立马同意,说他早就想出去为东家效力,只不过一直没这个机会。

    至于备货的事,胡不为抱歉邹雪野写的购货单子转交给了张玄智,由他全权办理,他还要忙着做酒,实在没这功夫。

    让人操心的事都办完了,胡不为顿觉一身轻松,送酒到宫里的时候,他还问了一下皇后生产的事。据宫里养着的产婆的预估,应该就在这几天。

    根据胡不为得到的消息,现在满朝文武,乃至京城的普通百姓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关国本的大事。

    就是他一大早在拉面馆,或是麦香居吃早饭,都能听到食客们在议论这件事,听到的大都是希望皇后能生个太子出来。

    胡不为自己是知道这段历史的,赵祯就是没有儿子的命,后来还是从濮王这一系抱过来一小的当亲儿子养,也就是后来的英宗皇帝。

    不过他心里想,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赵祯生个儿子说不定也有这可能。既然已经和濮王一系闹崩了,未免将来遭到清算,胡不为心里暗道:“还是赵祯自己生儿子的好。”

    还没走出皇宫,就有人欢呼说皇后要生产了。

    顷刻间,宫里的太监们都开始忙碌起来。胡不为也不走了,转道大庆殿的台阶上候着,想早点知道消息。

    一会时间,一干文武大臣能来的全都来了,黑压压的把宽敞的平台都给站满了,有几个年纪大的已经跑的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