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试新酒
头一天牛大力根据东家的吩咐，去了一趟鲁山记，把一应坛坛罐罐的器具买回来，又让刘氏吕氏两个把这些摊子罐子都清洗干净，还要用开水给挨个烫一遍。
做酒的器具一定要干净，这是必须的程序。目的吗，就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免杂菌的污染，不然会把酒做坏的。
第二天一早，胡不为又带着两个婆娘，把牛大力买回来的300斤高粱清洗干净了，放到蒸锅里去蒸。为了成酒后能有些米香气，还要再添加些白米。
等高粱米蒸熟了，还要放在竹席上摊开晾凉。
300斤高粱米，全部蒸熟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这时候胡不为还要抽空把砖头样的酒曲捣成粉末。
等最先一锅蒸熟的高粱米用手摸上去大约是35度的时候，胡不为端着装有酒曲粉末的瓢，均匀的往高粱米上头撒。
还要求两个婆娘用木锨不住手的翻动，好让高粱米和酒曲充分搅拌均匀。还要加入适量的温水，以便糊化的淀粉充分吸收糖化。
天气已经是四月出头，刚刚蒸熟摊开的高粱米真在散发着灼热的蒸汽，屋子里温度自然也不会低到哪儿去，三人的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不过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再热也要把今天的拌料给完成了。
按照胡不为后世大型酒厂的作法，拌料后的高粱米应该堆放在地上进行第一次发酵。不过他现在是在北方，地面非常干燥，他还是把拌好的高粱米放到大水缸里发酵。
现在天气热，坯料中的酒曲发酵的速度很快，而这个发酵的过程又是酿酒做关键的一步，酒和香味就是这时候产生出来的。
胡不为每天都要进来查看三五遍，性急的牛大力也每回都跟着，还不住的打听啥时候能成酒？
一直老没见胡不为，李亮他们就知道他一定又在家里憋什么大招出来，还美其名曰一起过来探望。
李亮问：“在干什么呢，怎么老不见你的面？”
胡不为还没说话，牛大力抢先屁颠屁颠的就说开了：“咱们东家在造新酒呢，味道还怪好闻的，估计啊；一定能出好酒来。”
要出好酒了，不但李亮大感兴趣，曹评；潘子和；赵世将也颇有几分意动。连连催促胡不为：“快快，带我们去看看。”
发酵房里，曹评大为失望，说“这都是些什么呀。”他眼睛里看到的，全是一口口头顶上盖着厚厚一层黄土的大缸。
李亮还猛抽鼻子，问牛大力，好酒在哪儿那，怎么半点酒味都没有？
牛大力一指半间屋子的大水缸，“这些缸里全是，不过我们东家说了，发酵的时候一定要密封，不然酒香会全部跑掉的。”
“嗯，有道理”李亮还想伸手去揭开酒缸上的覆土，被胡不为厉声喝止了。
“想要喝到这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好酒，你就得有这个耐心！”
这一声断喝，可把众人吓得不轻。
“真有那么好？”
“你真的能酿出这世上从来没出现过的好酒？”
“有几成把握？”
胡不为笑问，诸位哥哥，我酿出的葡萄酒好不好，除了我还有谁能酿出如此好的葡萄酒？
众人一想，哎；还正是那么回事，看来咱们这位老弟在酿酒上，说不定还真的有一套。
赵世将说，且耐心等几天也不迟。
李亮还特意强调，等好酒成了，一定要把我们哥几个都叫来，一起品尝下。
胡不为：“好酒造出来就是让人品的，这没问题。不过这件事你们必须替我保密，我怕事情传出去，我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上。”
众人都听明白了，胡不为的意思是他酿出的酒，一定是最美的最好的酒，事情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有无数人到他家讨酒喝。
“这么厉害？”李亮的心里就像是有十八只猫在挠他，心里痒痒的厉害。“啥时候能成酒啊？”
“快了，没几天了。”
潘子和：“到了那天你一定要派人来通知我，我怕我会忙的错过了。”
“也要通知我”剩下的几个也这么说。
又过几天，胡不为在才城外请人家里的二进厢房里新搭了个土灶，砌灶头的师傅还颇为奇怪，心说这家主人是怎么了，竟然把灶头建在后院，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好在完事后砌灶头的师傅拿到了预先说好的工钱走人，他也不管什么抽风不抽风了。
随后牛大力又拿了图纸去木匠作坊预定蒸酒用的蒸桶。这个桶可是有讲究的，要上小下大，大小还要有规定的比例，差一点点都不可以。
所有准备都完成，大水缸里酒坯的发酵过程也全部完成，就等着蒸馏出好酒了。
这天早上，胡不为就让牛大力挨个通知曹评李亮他们，要他们吃过晚饭一个人悄悄的过来。
赵世将曹评还好，是在约定的时间来的，而心急毛躁的李亮潘子和两个，还没到黄昏就来胡家报道了。
一进门，李亮还抱怨说：“搞什么，白天不能做吗，非要等到晚上，神神秘秘的。”
“我怕泄密，怕被人缠住不得脱身。”
“哦”李亮这下明白了。
这时候发酵房里的大水缸上头厚厚的覆土已经被掀开了，满屋子都是氤氲的酒香味。
李亮闻了还有些失望，说是味道好像和其他人家的酒没啥区别，要酿出让我满意的好酒，我看悬。
“是极是极”一项和李亮穿一条裤子的潘子和也是这么说的，“胡不为，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对这些外行人的闲言碎语，胡不为就当没听见。
他现在忙着指挥牛大力把发酵好的酒坯一层层的撒到蒸锅里，在盖上锅盖，连接上竹子做的通气管。
一旁的李亮都看傻了，既然锅都加上了，还有灶头柴火，估计这回肯定还要生火，他还从来没听说过酿酒还用到火。
问胡不为：“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不为敲敲木头做的蒸桶：“莫急，好酒就在这里头，马上就要出来了。”
“那你赶紧生火烧啊”、
胡不为出门看看天色说，时间还有些早，等天再黑点，我就开始生火。
等赵世将，曹评先后到来，天已经全黑了。看到那口大锅，曹评也被吓着了。
李亮朝他点点头，“来了，那就看看新鲜吧，头一回听说酿酒还要用到火的。”
看到人到齐了，胡不为一声吩咐，坐在灶口的刘氏取来火柴，点着了一把稻草塞进灶膛，开始烧火。
胡不为这边把一口小缸放到出口的小竹管下边候着，还叮嘱：“大娘，开头火小点，缓缓的来。”
曹评，李亮他们四个没事干，背着手在围着这个大灶台转来转去的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约莫过了有一顿饭地方时间，蒸桶上隐隐的开始冒出丝丝的蒸汽，随着时间的推移，屋里酒香味越来越浓。
李亮又开始高兴起来，“你们闻闻，好像这酒的味道还挺香的。”
又过了一会，屋里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曹评问;“那里漏水了？”
胡不为笑道：“不是漏水，是出酒了。”
“在哪儿呢，快带我去”这是四人共同的心声。
出酒口，一股清澈的，还带着浓烈酒香的涓涓细流正在从细小的竹管里流出来。
又是李亮：“这就是好酒，能不能让我先试试？”
胡不为介绍说，这是酒头，酒精的含量很高，酒劲非常厉害，想喝的话稍稍再等一会。
取个一个小碗，胡不为接了一点点酒，看了看碗里的酒花，也就是酒的泡沫。看到酒花已经变小了。
这就说明酒头的这段已经过了，他重新有换过一个大一点的酒坛子，放在出酒口的下边候着，又尝了下味道。
那熟悉的滋味令胡不为眼眶湿润起来，心里大呼又尝到家乡的手艺了！
看到能喝了，而且酒好到令胡不为都快哭了，李亮急的直叫唤：“哎，快给我也尝尝，我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也分我点”赵世将曹评纷纷出声讨要。
胡不为心情不佳，接了满满的一碗酒，递给了李亮，让有他们品尝，自己走到门外对着夜空发呆。
心里暗道，我来了快要一年了，本以为把后世都忘记了，可现在父母，爷爷，他们的样子就像是放电影似的，在胡不为的眼前流过。
擦干眼泪，身后还传来李亮杀猪似的嚎叫：“好酒哇好酒，咳咳咳，真他娘的过瘾。”
胡不为转身看到，一碗酒在四位公子的手上轮流转，每人喝上一口都要称道几句。总而言之，就是两句话，酒香浓，酒劲足，是从来没有喝过的最佳美酒！
可怜牛大力扒着门框眼巴巴的朝里边瞅，眼看着曹评他们轮流品尝新酒，嘴里还嚷嚷着好酒；美酒之类的话，馋的口水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
他心里委屈极了，幽怨的眼神一遍遍的扫过胡不为，心说实验新酒是我提议的，东西器具也是我买来的，为啥不能给我也尝尝味道。
实在是忍不住了，牛大力轻声呼唤“东家，东家。”那意思是，赶紧给我也来一碗，我都要急死了。
给了牛大力大半碗酒，没想到这家伙馋的厉害，咕咚咕咚没几下全喝了。
李亮他们还竖起大拇指夸赞牛大力“好酒量。”
哪知道这家伙不经夸，刚说他好酒量，结果他却顺着门框一出溜就躺下了。
做酒的器具一定要干净，这是必须的程序。目的吗，就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免杂菌的污染，不然会把酒做坏的。
第二天一早，胡不为又带着两个婆娘，把牛大力买回来的300斤高粱清洗干净了，放到蒸锅里去蒸。为了成酒后能有些米香气，还要再添加些白米。
等高粱米蒸熟了，还要放在竹席上摊开晾凉。
300斤高粱米，全部蒸熟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这时候胡不为还要抽空把砖头样的酒曲捣成粉末。
等最先一锅蒸熟的高粱米用手摸上去大约是35度的时候，胡不为端着装有酒曲粉末的瓢，均匀的往高粱米上头撒。
还要求两个婆娘用木锨不住手的翻动，好让高粱米和酒曲充分搅拌均匀。还要加入适量的温水，以便糊化的淀粉充分吸收糖化。
天气已经是四月出头，刚刚蒸熟摊开的高粱米真在散发着灼热的蒸汽，屋子里温度自然也不会低到哪儿去，三人的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不过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再热也要把今天的拌料给完成了。
按照胡不为后世大型酒厂的作法，拌料后的高粱米应该堆放在地上进行第一次发酵。不过他现在是在北方，地面非常干燥，他还是把拌好的高粱米放到大水缸里发酵。
现在天气热，坯料中的酒曲发酵的速度很快，而这个发酵的过程又是酿酒做关键的一步，酒和香味就是这时候产生出来的。
胡不为每天都要进来查看三五遍，性急的牛大力也每回都跟着，还不住的打听啥时候能成酒？
一直老没见胡不为，李亮他们就知道他一定又在家里憋什么大招出来，还美其名曰一起过来探望。
李亮问：“在干什么呢，怎么老不见你的面？”
胡不为还没说话，牛大力抢先屁颠屁颠的就说开了：“咱们东家在造新酒呢，味道还怪好闻的，估计啊；一定能出好酒来。”
要出好酒了，不但李亮大感兴趣，曹评；潘子和；赵世将也颇有几分意动。连连催促胡不为：“快快，带我们去看看。”
发酵房里，曹评大为失望，说“这都是些什么呀。”他眼睛里看到的，全是一口口头顶上盖着厚厚一层黄土的大缸。
李亮还猛抽鼻子，问牛大力，好酒在哪儿那，怎么半点酒味都没有？
牛大力一指半间屋子的大水缸，“这些缸里全是，不过我们东家说了，发酵的时候一定要密封，不然酒香会全部跑掉的。”
“嗯，有道理”李亮还想伸手去揭开酒缸上的覆土，被胡不为厉声喝止了。
“想要喝到这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好酒，你就得有这个耐心！”
这一声断喝，可把众人吓得不轻。
“真有那么好？”
“你真的能酿出这世上从来没出现过的好酒？”
“有几成把握？”
胡不为笑问，诸位哥哥，我酿出的葡萄酒好不好，除了我还有谁能酿出如此好的葡萄酒？
众人一想，哎；还正是那么回事，看来咱们这位老弟在酿酒上，说不定还真的有一套。
赵世将说，且耐心等几天也不迟。
李亮还特意强调，等好酒成了，一定要把我们哥几个都叫来，一起品尝下。
胡不为：“好酒造出来就是让人品的，这没问题。不过这件事你们必须替我保密，我怕事情传出去，我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上。”
众人都听明白了，胡不为的意思是他酿出的酒，一定是最美的最好的酒，事情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有无数人到他家讨酒喝。
“这么厉害？”李亮的心里就像是有十八只猫在挠他，心里痒痒的厉害。“啥时候能成酒啊？”
“快了，没几天了。”
潘子和：“到了那天你一定要派人来通知我，我怕我会忙的错过了。”
“也要通知我”剩下的几个也这么说。
又过几天，胡不为在才城外请人家里的二进厢房里新搭了个土灶，砌灶头的师傅还颇为奇怪，心说这家主人是怎么了，竟然把灶头建在后院，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好在完事后砌灶头的师傅拿到了预先说好的工钱走人，他也不管什么抽风不抽风了。
随后牛大力又拿了图纸去木匠作坊预定蒸酒用的蒸桶。这个桶可是有讲究的，要上小下大，大小还要有规定的比例，差一点点都不可以。
所有准备都完成，大水缸里酒坯的发酵过程也全部完成，就等着蒸馏出好酒了。
这天早上，胡不为就让牛大力挨个通知曹评李亮他们，要他们吃过晚饭一个人悄悄的过来。
赵世将曹评还好，是在约定的时间来的，而心急毛躁的李亮潘子和两个，还没到黄昏就来胡家报道了。
一进门，李亮还抱怨说：“搞什么，白天不能做吗，非要等到晚上，神神秘秘的。”
“我怕泄密，怕被人缠住不得脱身。”
“哦”李亮这下明白了。
这时候发酵房里的大水缸上头厚厚的覆土已经被掀开了，满屋子都是氤氲的酒香味。
李亮闻了还有些失望，说是味道好像和其他人家的酒没啥区别，要酿出让我满意的好酒，我看悬。
“是极是极”一项和李亮穿一条裤子的潘子和也是这么说的，“胡不为，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对这些外行人的闲言碎语，胡不为就当没听见。
他现在忙着指挥牛大力把发酵好的酒坯一层层的撒到蒸锅里，在盖上锅盖，连接上竹子做的通气管。
一旁的李亮都看傻了，既然锅都加上了，还有灶头柴火，估计这回肯定还要生火，他还从来没听说过酿酒还用到火。
问胡不为：“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不为敲敲木头做的蒸桶：“莫急，好酒就在这里头，马上就要出来了。”
“那你赶紧生火烧啊”、
胡不为出门看看天色说，时间还有些早，等天再黑点，我就开始生火。
等赵世将，曹评先后到来，天已经全黑了。看到那口大锅，曹评也被吓着了。
李亮朝他点点头，“来了，那就看看新鲜吧，头一回听说酿酒还要用到火的。”
看到人到齐了，胡不为一声吩咐，坐在灶口的刘氏取来火柴，点着了一把稻草塞进灶膛，开始烧火。
胡不为这边把一口小缸放到出口的小竹管下边候着，还叮嘱：“大娘，开头火小点，缓缓的来。”
曹评，李亮他们四个没事干，背着手在围着这个大灶台转来转去的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约莫过了有一顿饭地方时间，蒸桶上隐隐的开始冒出丝丝的蒸汽，随着时间的推移，屋里酒香味越来越浓。
李亮又开始高兴起来，“你们闻闻，好像这酒的味道还挺香的。”
又过了一会，屋里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曹评问;“那里漏水了？”
胡不为笑道：“不是漏水，是出酒了。”
“在哪儿呢，快带我去”这是四人共同的心声。
出酒口，一股清澈的，还带着浓烈酒香的涓涓细流正在从细小的竹管里流出来。
又是李亮：“这就是好酒，能不能让我先试试？”
胡不为介绍说，这是酒头，酒精的含量很高，酒劲非常厉害，想喝的话稍稍再等一会。
取个一个小碗，胡不为接了一点点酒，看了看碗里的酒花，也就是酒的泡沫。看到酒花已经变小了。
这就说明酒头的这段已经过了，他重新有换过一个大一点的酒坛子，放在出酒口的下边候着，又尝了下味道。
那熟悉的滋味令胡不为眼眶湿润起来，心里大呼又尝到家乡的手艺了！
看到能喝了，而且酒好到令胡不为都快哭了，李亮急的直叫唤：“哎，快给我也尝尝，我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也分我点”赵世将曹评纷纷出声讨要。
胡不为心情不佳，接了满满的一碗酒，递给了李亮，让有他们品尝，自己走到门外对着夜空发呆。
心里暗道，我来了快要一年了，本以为把后世都忘记了，可现在父母，爷爷，他们的样子就像是放电影似的，在胡不为的眼前流过。
擦干眼泪，身后还传来李亮杀猪似的嚎叫：“好酒哇好酒，咳咳咳，真他娘的过瘾。”
胡不为转身看到，一碗酒在四位公子的手上轮流转，每人喝上一口都要称道几句。总而言之，就是两句话，酒香浓，酒劲足，是从来没有喝过的最佳美酒！
可怜牛大力扒着门框眼巴巴的朝里边瞅，眼看着曹评他们轮流品尝新酒，嘴里还嚷嚷着好酒；美酒之类的话，馋的口水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
他心里委屈极了，幽怨的眼神一遍遍的扫过胡不为，心说实验新酒是我提议的，东西器具也是我买来的，为啥不能给我也尝尝味道。
实在是忍不住了，牛大力轻声呼唤“东家，东家。”那意思是，赶紧给我也来一碗，我都要急死了。
给了牛大力大半碗酒，没想到这家伙馋的厉害，咕咚咕咚没几下全喝了。
李亮他们还竖起大拇指夸赞牛大力“好酒量。”
哪知道这家伙不经夸，刚说他好酒量，结果他却顺着门框一出溜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