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凤爪
一连几天，胡不为都忙得脚不沾地。
新家要搬，刚刚接手的官书局军心不稳，也要他这个老板时常去看看。还有自家老宅在装修，也需要他经常给装修的师傅们一点甜头。
还有事关官书局打响第一炮的科举辅导书，而也要他紧盯着苏轼，这家伙是个丢三落四的人，不盯紧了，他恐怕早就忘记了。
期间曹皇后也因为赶紧胡不为的周密安排，派人送来一担价值不菲的家居陈设，有金菩萨，玉马，象牙摆设，犀牛角的酒杯，都是市面上极少见得到的珍品。
一直到七月十四，胡家老店的泥瓦工程全部结束，剩下的都是漆匠的活计。
七月十五是鬼节，不宜搬家，十八是个好日子，胡不为忙活了一整天，算是把事情都忙完了。
胡不为正准备邀请几个好友一起来新家认认路，新家的厨房外的小院子，一张石桌，一张八仙桌周围坐满了客人
阴魂不散的余有水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大金主富明。
鸿运楼的掌柜施大发和樊楼掌柜姚成亮，这两个扇小扇子的家伙也紧随其后，胡不为估计这两个老家伙一定是想看自己吃瘪。
对于余有水这股子疯劲，或者说是执着劲，胡不为是彻底无语了。看样子到最后不是自己被逼疯了，就是余有水想翻盘想疯掉了。
好吧，看在20两黄金的分上，胡不为相邀富明一干人一起用餐。
不过世多做一份鸡爪而已，20两黄金就能到手，何乐而不为？
做鸡爪，后市最出名的就是泡脚凤爪，现在初秋时候吃也正合适，可惜就是没有泡椒，这道菜根本没法完成。
剩下的只有糟凤爪，和虎皮凤爪两道。
既然等会品菜的还有鸿运楼和樊楼，这两个竞争对手，胡不为决定还是做虎皮凤爪。
虎皮凤爪是后市广帮名菜，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都是脍炙人口的好菜。
做这道菜，由胡不为在指挥，陈富贵动手操作。
首先要把鸡爪上的脚趾甲剪掉，用冷水煮开，等锅里的遂沸腾后，在稍等片刻，捞起，放入冷水中浸泡。
这时候鸡爪表皮已经熟了，而内部还是半生半熟。
陈富贵问“为啥要半生半熟而不是全熟？”
“等会加上香料还要煮一开，要是现在全熟了，成菜时就烂糊糊的不成型了。”
胡不为用手试了下浸泡鸡爪的水温，让陈富贵把鸡爪全部捞起，沥干水分，“等它晾干还要一段时间，咱们先去做别的菜。”
煎炸烹炒，胡家的厨房里香味不绝，一会是蒜香味，一会又是酸酸甜甜的糖醋味，都是让人闻了直流口水的好味道。
炒菜做的差不多了，胡不为看到鸡爪也晾干了，又让陈富贵用一小勺最好的酱油给鸡爪上色。
“邹雪夜，烧大火我要油炸。”
“好嘞”’
灶膛里炉火熊熊，半锅子油很快就冒起了青烟。
胡不为手拿锅盖，“富贵，把鸡爪全部倒进锅里。”
这边鸡爪一下锅，胡不为立马把锅盖盖上，锅里“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大起。
陈富贵笑道，还好吧锅盖盖上，不然脸上恐怕还会被热油烫出水泡。
约莫两三分钟时间，胡不为听到锅里爆裂的声音小了许多，塞给陈富贵一把漏勺，自己把锅盖一掀，“捞起来，放进冷水里泡发。”
“师傅，为什么要泡发？
“刚刚炸过的鸡爪又干又紧，吃口不是很好，用水泡发后会更加松软可口，就像是干香菇，必须要用水泡开后才能最菜。”
“以后我还会教你做走油肉，油炸后要泡发，这都是一个意思。”
鸡爪被泡发之后，显得非常蓬松，个头看上去也大了许多，陈富贵暗道好幸运，要是没拜师傅，谁会告诉你。
可怜余有水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成天想的就是怎么找师傅的麻烦，整个人都快疯魔了。
手艺人，只有学到高超的手艺才是正途，老想着刁难别人有什么意思。
结果没把师傅给难道，反倒是余有水自己把脸送到师傅的脚底下给他踩，何苦来哉。
凤爪的水被沥干后，陈富贵有听到师傅让他把再次把锅烧热，加入一碗水烧开，再加入酱油，葱姜蒜，各色香料一起熬煮。
很快，小厨房里就被好闻的香气所迷漫。，此时在改用小火，倒入凤爪进行慢慢的卤制，使香料的味道被凤爪充分吸收。
厨房外头还有苏轼在大声的问话；“里头做的是什么，味道好香呀。”
香味也让金主富明心里慌张起来，20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金子银子他一向都是往怀里搂，从来就没想过还要交出去。
本来是想借余有水这个前御厨都做不出的鸡爪，来刁难一下胡不为，既然曾经的御厨余有水也做不出，想来胡不为也肯定不会做的。
为了这事，他还问过家里的厨子，得到的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丢了20两金子倒也不算什么，可要是既输钱又输人，他可就成了汴梁城的大笑话了。
手上的小动作一出，余有水立马醒悟，抬腿就要往厨房里走。
被赵世将一把拦住，他是知道胡不为的习惯的，那就是做菜的时候决不允许他人贸然闯入：“喂喂余师傅，你要到哪里去啊？”
“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厨房看看胡不为这厮是不是在作弊。”
赵世将：“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你要是老想着进去看看，某就认为你是想去偷师！”
富明在帮腔，余师傅花了20两黄金，为啥不能进去看看？
厨房里飘出一句;“我说让你们来品，不是让你来偷师的。”
余有水的小伎俩被揭穿，索性开始耍无赖，说你们不让我进去，就说明厨房间里有猫腻。
“好了，大家都进来尝尝味道”厨房里传出胡不为的声音。
赵世将明白既然胡不为已经答应然余有水进入，就说明他的菜已经全部做好。遂对着余有水挤眉弄眼的坏笑：“请把。”
几步跨进厨房，余有水看到，宽大的厨房里只有三个人。一个邹锡官在灶口烧火，陈富贵拿着高粱杆做的小笤帚在刷锅，胡不为背着手正朝他笑。
厨房中心的一张桌子上还有一盘鸡爪，香喷喷的还在冒着热气。
“怎么可能”余有水根本不敢相信，他跟了师傅几十年，从来没听老人家说过鸡爪这等毫无用处的废物还能做成菜。
他坚信，世上人都不会要会做的鸡爪，胡不为也应该不会才正确。
余有水弃鸡爪不顾，反而在厨房里四处张望，门背后；橱柜里，就连米缸也没放过。
赵世将又问：“余师傅，你找什么呢？”
胡不为替他说，余师傅这是在找替我做菜的人。
曹评李亮，潘子和他们三个都自持身份，不屑于余有水计较，可对于富明他们可打算放过。三人一个接一个开始挤兑富明“富老二你玩得起吗，怎么就这赌品。”
“要是真缺钱的话，我让我兄弟把这20两金子还给你就是了。”
“富老二我警告你，莫要让外地的乡巴佬小瞧了咱们汴梁城的爷们。”
富明被挤兑的郁闷的要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对着还在翻箱倒柜的余有水爆喝：“好了，开始品菜了。”
古人称鸡肋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鸡爪子比起鸡肋更加无用，它只有薄薄的一层皮，所以曹评对胡不为做的所谓凤爪很是好奇。
接过筷子和小碗，曹评也和其他人一样，抱着好奇的心里夹起一根色泽红亮，散发着香气的凤爪。
轻轻的咬了一口，骨肉立马分离，第一个感觉就是皮酥肉烂，鲜香味美，随后越嚼鲜香味道越浓，越嚼越有劲，越嚼越好吃，最后竟然欲罢不能。
“有酒吗，来一口”曹评大声说道。
接过胡不为递来的酒盅，曹评一饮而尽。“好菜，我还从来没想到一个毫无用处的鸡爪，竟然还能成为佐酒的极品。”
曹评再看向富明，这下子已经舍弃了筷子，两只手拿着鸡爪在专心致志的撕咬。曹评用手推推他，想让他发表下品尝后的意见。
结果这小子愣是很不高兴的丢了白眼珠子过来，意思是曹评妨碍了他的享受。
苏轼问：“胡不为，这道菜做的很成功，叫什么名字？”
“虎皮凤爪。”
“名字好，味道更好，我喜欢。”
余有水忽然大喊;“味道不好，有苦味。”
“这凤爪有咸味，有香味，你从哪里吃出来苦味的。”苏轼还朝四周品尝的人询问;“你们吃出苦味没有。”
来宾们纷纷摇头，说根本没有苦味。
胡不为问富明，你说这道菜做的怎么样，有没有苦味？
“味道还可以，苦味是肯定没有的”但这这么多人的面，富明只能这么说，要是说这道菜一无是处，他也觉得这是说不过去的。
余有水急匆匆走过来说，你在尝一个，肯定有苦味。
富明有吃了一个，“那来的苦味？”
“真的，我吃了满嘴的苦味，简直难以下咽。”
赵世将说我们怎么没吃出苦味道？
余有水扫视了全场，“你们都是自己人，为了偏袒胡不为，就是吃出苦味也不会承认的”
胡不为“余师傅，你那是心里苦，吃什么都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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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要搬，刚刚接手的官书局军心不稳，也要他这个老板时常去看看。还有自家老宅在装修，也需要他经常给装修的师傅们一点甜头。
还有事关官书局打响第一炮的科举辅导书，而也要他紧盯着苏轼，这家伙是个丢三落四的人，不盯紧了，他恐怕早就忘记了。
期间曹皇后也因为赶紧胡不为的周密安排，派人送来一担价值不菲的家居陈设，有金菩萨，玉马，象牙摆设，犀牛角的酒杯，都是市面上极少见得到的珍品。
一直到七月十四，胡家老店的泥瓦工程全部结束，剩下的都是漆匠的活计。
七月十五是鬼节，不宜搬家，十八是个好日子，胡不为忙活了一整天，算是把事情都忙完了。
胡不为正准备邀请几个好友一起来新家认认路，新家的厨房外的小院子，一张石桌，一张八仙桌周围坐满了客人
阴魂不散的余有水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大金主富明。
鸿运楼的掌柜施大发和樊楼掌柜姚成亮，这两个扇小扇子的家伙也紧随其后，胡不为估计这两个老家伙一定是想看自己吃瘪。
对于余有水这股子疯劲，或者说是执着劲，胡不为是彻底无语了。看样子到最后不是自己被逼疯了，就是余有水想翻盘想疯掉了。
好吧，看在20两黄金的分上，胡不为相邀富明一干人一起用餐。
不过世多做一份鸡爪而已，20两黄金就能到手，何乐而不为？
做鸡爪，后市最出名的就是泡脚凤爪，现在初秋时候吃也正合适，可惜就是没有泡椒，这道菜根本没法完成。
剩下的只有糟凤爪，和虎皮凤爪两道。
既然等会品菜的还有鸿运楼和樊楼，这两个竞争对手，胡不为决定还是做虎皮凤爪。
虎皮凤爪是后市广帮名菜，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都是脍炙人口的好菜。
做这道菜，由胡不为在指挥，陈富贵动手操作。
首先要把鸡爪上的脚趾甲剪掉，用冷水煮开，等锅里的遂沸腾后，在稍等片刻，捞起，放入冷水中浸泡。
这时候鸡爪表皮已经熟了，而内部还是半生半熟。
陈富贵问“为啥要半生半熟而不是全熟？”
“等会加上香料还要煮一开，要是现在全熟了，成菜时就烂糊糊的不成型了。”
胡不为用手试了下浸泡鸡爪的水温，让陈富贵把鸡爪全部捞起，沥干水分，“等它晾干还要一段时间，咱们先去做别的菜。”
煎炸烹炒，胡家的厨房里香味不绝，一会是蒜香味，一会又是酸酸甜甜的糖醋味，都是让人闻了直流口水的好味道。
炒菜做的差不多了，胡不为看到鸡爪也晾干了，又让陈富贵用一小勺最好的酱油给鸡爪上色。
“邹雪夜，烧大火我要油炸。”
“好嘞”’
灶膛里炉火熊熊，半锅子油很快就冒起了青烟。
胡不为手拿锅盖，“富贵，把鸡爪全部倒进锅里。”
这边鸡爪一下锅，胡不为立马把锅盖盖上，锅里“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大起。
陈富贵笑道，还好吧锅盖盖上，不然脸上恐怕还会被热油烫出水泡。
约莫两三分钟时间，胡不为听到锅里爆裂的声音小了许多，塞给陈富贵一把漏勺，自己把锅盖一掀，“捞起来，放进冷水里泡发。”
“师傅，为什么要泡发？
“刚刚炸过的鸡爪又干又紧，吃口不是很好，用水泡发后会更加松软可口，就像是干香菇，必须要用水泡开后才能最菜。”
“以后我还会教你做走油肉，油炸后要泡发，这都是一个意思。”
鸡爪被泡发之后，显得非常蓬松，个头看上去也大了许多，陈富贵暗道好幸运，要是没拜师傅，谁会告诉你。
可怜余有水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成天想的就是怎么找师傅的麻烦，整个人都快疯魔了。
手艺人，只有学到高超的手艺才是正途，老想着刁难别人有什么意思。
结果没把师傅给难道，反倒是余有水自己把脸送到师傅的脚底下给他踩，何苦来哉。
凤爪的水被沥干后，陈富贵有听到师傅让他把再次把锅烧热，加入一碗水烧开，再加入酱油，葱姜蒜，各色香料一起熬煮。
很快，小厨房里就被好闻的香气所迷漫。，此时在改用小火，倒入凤爪进行慢慢的卤制，使香料的味道被凤爪充分吸收。
厨房外头还有苏轼在大声的问话；“里头做的是什么，味道好香呀。”
香味也让金主富明心里慌张起来，20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金子银子他一向都是往怀里搂，从来就没想过还要交出去。
本来是想借余有水这个前御厨都做不出的鸡爪，来刁难一下胡不为，既然曾经的御厨余有水也做不出，想来胡不为也肯定不会做的。
为了这事，他还问过家里的厨子，得到的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丢了20两金子倒也不算什么，可要是既输钱又输人，他可就成了汴梁城的大笑话了。
手上的小动作一出，余有水立马醒悟，抬腿就要往厨房里走。
被赵世将一把拦住，他是知道胡不为的习惯的，那就是做菜的时候决不允许他人贸然闯入：“喂喂余师傅，你要到哪里去啊？”
“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厨房看看胡不为这厮是不是在作弊。”
赵世将：“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你要是老想着进去看看，某就认为你是想去偷师！”
富明在帮腔，余师傅花了20两黄金，为啥不能进去看看？
厨房里飘出一句;“我说让你们来品，不是让你来偷师的。”
余有水的小伎俩被揭穿，索性开始耍无赖，说你们不让我进去，就说明厨房间里有猫腻。
“好了，大家都进来尝尝味道”厨房里传出胡不为的声音。
赵世将明白既然胡不为已经答应然余有水进入，就说明他的菜已经全部做好。遂对着余有水挤眉弄眼的坏笑：“请把。”
几步跨进厨房，余有水看到，宽大的厨房里只有三个人。一个邹锡官在灶口烧火，陈富贵拿着高粱杆做的小笤帚在刷锅，胡不为背着手正朝他笑。
厨房中心的一张桌子上还有一盘鸡爪，香喷喷的还在冒着热气。
“怎么可能”余有水根本不敢相信，他跟了师傅几十年，从来没听老人家说过鸡爪这等毫无用处的废物还能做成菜。
他坚信，世上人都不会要会做的鸡爪，胡不为也应该不会才正确。
余有水弃鸡爪不顾，反而在厨房里四处张望，门背后；橱柜里，就连米缸也没放过。
赵世将又问：“余师傅，你找什么呢？”
胡不为替他说，余师傅这是在找替我做菜的人。
曹评李亮，潘子和他们三个都自持身份，不屑于余有水计较，可对于富明他们可打算放过。三人一个接一个开始挤兑富明“富老二你玩得起吗，怎么就这赌品。”
“要是真缺钱的话，我让我兄弟把这20两金子还给你就是了。”
“富老二我警告你，莫要让外地的乡巴佬小瞧了咱们汴梁城的爷们。”
富明被挤兑的郁闷的要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对着还在翻箱倒柜的余有水爆喝：“好了，开始品菜了。”
古人称鸡肋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鸡爪子比起鸡肋更加无用，它只有薄薄的一层皮，所以曹评对胡不为做的所谓凤爪很是好奇。
接过筷子和小碗，曹评也和其他人一样，抱着好奇的心里夹起一根色泽红亮，散发着香气的凤爪。
轻轻的咬了一口，骨肉立马分离，第一个感觉就是皮酥肉烂，鲜香味美，随后越嚼鲜香味道越浓，越嚼越有劲，越嚼越好吃，最后竟然欲罢不能。
“有酒吗，来一口”曹评大声说道。
接过胡不为递来的酒盅，曹评一饮而尽。“好菜，我还从来没想到一个毫无用处的鸡爪，竟然还能成为佐酒的极品。”
曹评再看向富明，这下子已经舍弃了筷子，两只手拿着鸡爪在专心致志的撕咬。曹评用手推推他，想让他发表下品尝后的意见。
结果这小子愣是很不高兴的丢了白眼珠子过来，意思是曹评妨碍了他的享受。
苏轼问：“胡不为，这道菜做的很成功，叫什么名字？”
“虎皮凤爪。”
“名字好，味道更好，我喜欢。”
余有水忽然大喊;“味道不好，有苦味。”
“这凤爪有咸味，有香味，你从哪里吃出来苦味的。”苏轼还朝四周品尝的人询问;“你们吃出苦味没有。”
来宾们纷纷摇头，说根本没有苦味。
胡不为问富明，你说这道菜做的怎么样，有没有苦味？
“味道还可以，苦味是肯定没有的”但这这么多人的面，富明只能这么说，要是说这道菜一无是处，他也觉得这是说不过去的。
余有水急匆匆走过来说，你在尝一个，肯定有苦味。
富明有吃了一个，“那来的苦味？”
“真的，我吃了满嘴的苦味，简直难以下咽。”
赵世将说我们怎么没吃出苦味道？
余有水扫视了全场，“你们都是自己人，为了偏袒胡不为，就是吃出苦味也不会承认的”
胡不为“余师傅，你那是心里苦，吃什么都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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