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是龙是虫
在程丰收看来，这个问题其实很矛盾。
去问一个活人关于死者去世后的消息，难道不觉得奇怪？
然而秦昊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全当碰碰运气。
要说秦昊昨晚回去做了大量工作。
除了通过王雪瑶的亲自描述外，还上网查了很多资料。
但有一点却令他很惊讶。
凶手目前也是个方高利贷的，和小凝母亲的遭遇极其相似！
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答案当然是不！
越是深入了解，秦昊就越是发觉这其中，隐藏了太多秘密。
“程叔叔，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南街的许三爷？”
许三爷是25年前的惨案真凶，更是导致王雪瑶痛苦至死的罪魁祸首。
程丰收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他惊讶的看向秦昊，弯下腰，小声问道：“你认识许三爷？”
在南街，但凡和地下势力有染，都不可能没听过许三爷的大名。
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可能明目张胆去干违法勾当，但他们的小聪明你永远猜不透。
许三爷是南街地下势力的幕后主使，手里有着南街最大的高利贷公司。
至于放出的高利贷，都是以前从老百姓手里缴纳的保护费。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虽然许三爷今年已经70，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
但在背地里，违法的勾当没少干过，却都拿他没辙。
你没证据啊！
再加上人家黑白两道通吃，你能拿他怎么着？
至于秦昊查到的那些秘密里，其中就有关于许三爷长子的信息。
根据小魂提醒，绑架小凝母亲的凶手就是他！
“程叔叔，不知您愿不愿意与我合作？说不定能够帮您同时破除两起命案。”
两起？
程丰收愕然的看向秦昊。
最近的确有起命案发生，同样没有任何线索，令警方摸不着头脑。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既然这小子提到了许三爷，那案件肯定会和许三爷有关联。
他转身看了眼厨房里的妻子，和帮忙打下手的女儿。
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只要有我在，程钰和程阿姨绝对不会出事！”
秦昊拍打着胸脯向程厅长保证。
“这点你无需操心，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会随时保护。倒是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过家家。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必须承担风险。
他会安排警务人员时刻保护秦昊。
但狗急了还会跳墙，更别说那群社会败类！
“程叔叔不用多想，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一个小女孩救出她的妈妈。”
“小女孩？”程丰收狐疑的看向秦昊。
“没错，她叫蒋小凝。”
秦昊没打算在程丰收面前隐瞒什么。
毕竟昨晚的事，程钰和其母亲都看在眼里。
“什么？蒋小凝？！”
程丰收当即起身震惊的看向秦昊。
他发现自己真看不透眼前这小子，哪怕已经干了三十多年的警察。
“你……有证据？”程丰收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惊恐，是兴奋！
如果眼前的小子真能帮自己破解两起命案。
就算让他第二天辞职，也绝无怨言！
“叔叔只要答应我明天中午去豪庭大酒店，事件的起因便会水落石出。”
说完，秦昊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他相信程厅长的为人，笃定对方一定会到场。
反观程厅长又怎会不知秦昊的意思？
明天中午是许三爷70大寿，很多名人都会参加。
邀请的名单中，自然也包括他这公安厅的副厅长。
原本他并没打算参加，但秦昊的决定，令他动摇。
总之是龙是虫，明天一过，便能见真章……
反观程钰得知秦昊离开后，难免有些失落。
她独自回房，小声嘀咕道：“难得为你准备的晚餐，居然说走就走！！”
…………
豪庭大酒店的门前，一形迹可疑的少年正来回踱步。
刚进酒店，却被两名凶神恶煞的保镖挡住。
“两位大哥，我真的忘带请帖了，麻烦你们通融下呗？”
秦昊一脸委屈的说到。
“像你这样的小乞丐我见的多了，快点滚！”
保镖不耐烦的骂道。
卧槽乞丐？自己怎么就成乞丐了？！
秦昊低头打量了眼衣服。
旧是旧了点，可也没到乞丐的地步吧？行，你们给我等着！
很快，酒店门前停下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
之后，就见一对中年男女下车，一前一后，准备进酒店。
男的秦昊在照片上见过，就是许通本人。
他也了解过这家伙在外边有很多私生子，二话不说，立刻迎了上去。
“许叔叔，你终于来了。我是小宇啊，牛琴的侄子！”
许通疑惑的望向秦昊，刚想将其打发，却被提到的牛琴吓了一跳！
那可是他在外包养的小三之一。
正房就在身边，深怕被听见。
见两保安想把秦昊撵走，连忙喝道：“你们两眼瞎了不成？认不出他是我许的家人？！”
“啊？”
两名保安瞬间傻了眼。
毕竟许家人太多，想全记住有些困难，只能满脸尴尬的不停道歉。
秦昊则冷笑一声。
虽说身份是伪造的，但他最见不得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程丰收提前二十分钟到场，正和一群领导相互交流。
当他看到跟在许通身后大摇大摆进来的秦昊时，眼珠子一瞪，差点被水呛到！
自己那可是有请帖，名正言顺的进来。
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好像还和许通这家伙很熟？
“牛琴是不是又想从我这借钱？你告诉她，等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
许通断定这小子是来借钱的。
秦昊倒是很知趣的点了点头，只是当他看到周围丰盛的午宴，双眼直冒金星。
先不说鸡鸭鱼鹅的做法让人大饱眼福，就连传说中的鲍参翅肚都一应俱全！
想到还在辛苦劳累的母亲，秦昊下定决心不能空手而归。
“我可不可以留下？”
许通下意识的想要反对，只是看到秦昊的口型，咬牙道：“记住，一句话都不能说！”
“ok！”
秦昊闻言，激动到连仅会的英语都飚了出来。
反正都是骗来的钱消费，不拿白不拿！
许通见状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妈的，这小贱人居然敢拿小鬼威胁我！”
寿宴进展到一半，程丰收却皱眉盯着依然闷头吃喝的秦昊。
这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大厅缓缓走出一名身穿棕色马褂的老者，满面春风的拄着拐杖。
“感谢在座各位能抽空参加老朽的寿宴，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场内之人无不热烈鼓掌。
不少中年更吆喝着许三爷定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面对排山倒海的叫好声，秦昊的心在颤。
你大爷的，这里都快成了南宁黑白两道的聚集地。
“三爷，这是家父为您准备的小小心意，还望三爷能够收下！”
坐在秦昊右手旁的彪型大汉忽然起身。
手里拎着礼盒，快步走向三爷面前。
“三爷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这是家父从国外拍下的人参，是珍品。”
许三爷没有打开，而是拍了拍中年肩膀，笑道：“王兄近来身体可好？”
“家父身体还算不错，只是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让晚辈前来替三爷祝寿。”
“好好好。替我转告你父亲，过几天老朽亲自找他下棋。”
面对彪形大汉的头阵，接二连三的寿礼开始呈现。
过万的寿礼堆积如山不说，就连数十万的也有不少，令不少人足足过了把眼瘾。
这其中还包括秦昊。
妈蛋，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其乐融融的寿宴即将结束。
没人察觉到，现场突然冒出个小家伙，正朝许三爷的方向缓步靠近。
“三爷好！”
秦昊朝许三爷出声笑道。
“你好啊。”
许三爷没有多想，只是将秦昊当成了朋友家的孩子。
许通见状神色大变。
当看到老父亲拿着的红包时，才恍然大悟。
妈的，老子让你在这里免费吃喝，临走了还想白拿红包？！
要说在场情绪最紧张的不是许通，而是紧紧握住酒杯的程丰收。
只见他眯着双眼望向秦昊，内心比谁都更清楚。
可能一场绝无仅有的暴风雨，即将来袭……
去问一个活人关于死者去世后的消息，难道不觉得奇怪？
然而秦昊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全当碰碰运气。
要说秦昊昨晚回去做了大量工作。
除了通过王雪瑶的亲自描述外，还上网查了很多资料。
但有一点却令他很惊讶。
凶手目前也是个方高利贷的，和小凝母亲的遭遇极其相似！
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答案当然是不！
越是深入了解，秦昊就越是发觉这其中，隐藏了太多秘密。
“程叔叔，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南街的许三爷？”
许三爷是25年前的惨案真凶，更是导致王雪瑶痛苦至死的罪魁祸首。
程丰收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他惊讶的看向秦昊，弯下腰，小声问道：“你认识许三爷？”
在南街，但凡和地下势力有染，都不可能没听过许三爷的大名。
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可能明目张胆去干违法勾当，但他们的小聪明你永远猜不透。
许三爷是南街地下势力的幕后主使，手里有着南街最大的高利贷公司。
至于放出的高利贷，都是以前从老百姓手里缴纳的保护费。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虽然许三爷今年已经70，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
但在背地里，违法的勾当没少干过，却都拿他没辙。
你没证据啊！
再加上人家黑白两道通吃，你能拿他怎么着？
至于秦昊查到的那些秘密里，其中就有关于许三爷长子的信息。
根据小魂提醒，绑架小凝母亲的凶手就是他！
“程叔叔，不知您愿不愿意与我合作？说不定能够帮您同时破除两起命案。”
两起？
程丰收愕然的看向秦昊。
最近的确有起命案发生，同样没有任何线索，令警方摸不着头脑。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既然这小子提到了许三爷，那案件肯定会和许三爷有关联。
他转身看了眼厨房里的妻子，和帮忙打下手的女儿。
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只要有我在，程钰和程阿姨绝对不会出事！”
秦昊拍打着胸脯向程厅长保证。
“这点你无需操心，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会随时保护。倒是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过家家。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必须承担风险。
他会安排警务人员时刻保护秦昊。
但狗急了还会跳墙，更别说那群社会败类！
“程叔叔不用多想，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一个小女孩救出她的妈妈。”
“小女孩？”程丰收狐疑的看向秦昊。
“没错，她叫蒋小凝。”
秦昊没打算在程丰收面前隐瞒什么。
毕竟昨晚的事，程钰和其母亲都看在眼里。
“什么？蒋小凝？！”
程丰收当即起身震惊的看向秦昊。
他发现自己真看不透眼前这小子，哪怕已经干了三十多年的警察。
“你……有证据？”程丰收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惊恐，是兴奋！
如果眼前的小子真能帮自己破解两起命案。
就算让他第二天辞职，也绝无怨言！
“叔叔只要答应我明天中午去豪庭大酒店，事件的起因便会水落石出。”
说完，秦昊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他相信程厅长的为人，笃定对方一定会到场。
反观程厅长又怎会不知秦昊的意思？
明天中午是许三爷70大寿，很多名人都会参加。
邀请的名单中，自然也包括他这公安厅的副厅长。
原本他并没打算参加，但秦昊的决定，令他动摇。
总之是龙是虫，明天一过，便能见真章……
反观程钰得知秦昊离开后，难免有些失落。
她独自回房，小声嘀咕道：“难得为你准备的晚餐，居然说走就走！！”
…………
豪庭大酒店的门前，一形迹可疑的少年正来回踱步。
刚进酒店，却被两名凶神恶煞的保镖挡住。
“两位大哥，我真的忘带请帖了，麻烦你们通融下呗？”
秦昊一脸委屈的说到。
“像你这样的小乞丐我见的多了，快点滚！”
保镖不耐烦的骂道。
卧槽乞丐？自己怎么就成乞丐了？！
秦昊低头打量了眼衣服。
旧是旧了点，可也没到乞丐的地步吧？行，你们给我等着！
很快，酒店门前停下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
之后，就见一对中年男女下车，一前一后，准备进酒店。
男的秦昊在照片上见过，就是许通本人。
他也了解过这家伙在外边有很多私生子，二话不说，立刻迎了上去。
“许叔叔，你终于来了。我是小宇啊，牛琴的侄子！”
许通疑惑的望向秦昊，刚想将其打发，却被提到的牛琴吓了一跳！
那可是他在外包养的小三之一。
正房就在身边，深怕被听见。
见两保安想把秦昊撵走，连忙喝道：“你们两眼瞎了不成？认不出他是我许的家人？！”
“啊？”
两名保安瞬间傻了眼。
毕竟许家人太多，想全记住有些困难，只能满脸尴尬的不停道歉。
秦昊则冷笑一声。
虽说身份是伪造的，但他最见不得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程丰收提前二十分钟到场，正和一群领导相互交流。
当他看到跟在许通身后大摇大摆进来的秦昊时，眼珠子一瞪，差点被水呛到！
自己那可是有请帖，名正言顺的进来。
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好像还和许通这家伙很熟？
“牛琴是不是又想从我这借钱？你告诉她，等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
许通断定这小子是来借钱的。
秦昊倒是很知趣的点了点头，只是当他看到周围丰盛的午宴，双眼直冒金星。
先不说鸡鸭鱼鹅的做法让人大饱眼福，就连传说中的鲍参翅肚都一应俱全！
想到还在辛苦劳累的母亲，秦昊下定决心不能空手而归。
“我可不可以留下？”
许通下意识的想要反对，只是看到秦昊的口型，咬牙道：“记住，一句话都不能说！”
“ok！”
秦昊闻言，激动到连仅会的英语都飚了出来。
反正都是骗来的钱消费，不拿白不拿！
许通见状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妈的，这小贱人居然敢拿小鬼威胁我！”
寿宴进展到一半，程丰收却皱眉盯着依然闷头吃喝的秦昊。
这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大厅缓缓走出一名身穿棕色马褂的老者，满面春风的拄着拐杖。
“感谢在座各位能抽空参加老朽的寿宴，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场内之人无不热烈鼓掌。
不少中年更吆喝着许三爷定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面对排山倒海的叫好声，秦昊的心在颤。
你大爷的，这里都快成了南宁黑白两道的聚集地。
“三爷，这是家父为您准备的小小心意，还望三爷能够收下！”
坐在秦昊右手旁的彪型大汉忽然起身。
手里拎着礼盒，快步走向三爷面前。
“三爷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这是家父从国外拍下的人参，是珍品。”
许三爷没有打开，而是拍了拍中年肩膀，笑道：“王兄近来身体可好？”
“家父身体还算不错，只是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让晚辈前来替三爷祝寿。”
“好好好。替我转告你父亲，过几天老朽亲自找他下棋。”
面对彪形大汉的头阵，接二连三的寿礼开始呈现。
过万的寿礼堆积如山不说，就连数十万的也有不少，令不少人足足过了把眼瘾。
这其中还包括秦昊。
妈蛋，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其乐融融的寿宴即将结束。
没人察觉到，现场突然冒出个小家伙，正朝许三爷的方向缓步靠近。
“三爷好！”
秦昊朝许三爷出声笑道。
“你好啊。”
许三爷没有多想，只是将秦昊当成了朋友家的孩子。
许通见状神色大变。
当看到老父亲拿着的红包时，才恍然大悟。
妈的，老子让你在这里免费吃喝，临走了还想白拿红包？！
要说在场情绪最紧张的不是许通，而是紧紧握住酒杯的程丰收。
只见他眯着双眼望向秦昊，内心比谁都更清楚。
可能一场绝无仅有的暴风雨，即将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