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子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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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九 再见小公爷

    对于年轻的蓝田县子林墨来说:这是相当充实的一天。

    要问为何这么讲?还请各位耐下性子,细细看来。

    “小墨。”从公主府回来后的第二天清晨,县子府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一别数月,无恙乎?”不过也就是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秦山就好像比天上的明日更要耀眼了一般。

    “哇哈!”原本正毫无形象仰躺在前院光线最充足角落享受冬阳的少年,在耳听这熟悉的声线时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眯朦着睁开惺忪睡眼,半梦半醒间的林墨在犹豫了好大一阵之后终于确定了对方的真实。

    以从未有过的灵敏动作翻身而起,少年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小公爷跟前。

    “可算是见着你了!”

    “公务繁忙,愚兄对你也想念的紧。”

    就是有种神奇的魔力:也许“公务繁忙”这四个字,无论由谁说出来都更像是一种炫耀或者托词;但偏偏从秦山口中讲出,却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信服。

    “这不,衙门里稍有闲暇,就来看你了。”

    “听说你被调进了兵部。”

    这还是前些日子在程咬金处听说的,林墨提起这个就觉得秦山忒不厚道。

    “亏我还担心了许久。”

    “愚兄的错。”从父亲和燕挽君处都听说少年不下一次的找过自己,小公爷面带歉意的拱了拱手:“新入衙门,许多事情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了不闹笑话,自然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每个人都好像神神秘秘的。”这个疑问憋在少年心中许久了,今日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示意因为没有及时拦住访客而正惶恐不安的林二无事,林墨亲自引着秦山养屋内走。

    “你究竟是做了个多大的官儿?”

    “兵部员外郎。”

    虽说从严格意义上讲,六部中与军队关系最为密切的就是兵部;但究其根本,这还是一个文职机构。

    虽说朝堂上最近都疯传,身体渐有起色的翼国公、左武卫大将军秦琼有接掌兵部的可能。

    “五品闲官罢了,不值一提。”哪怕只是半年以前的少年、都会把对方的这种自谦当真,但现在林墨也已非当日吴下阿蒙。

    “宅子布置的很好。”似乎也没有在这点上纠缠的意思,秦山牵开了话题。内心中对少年进宅之时自己未能亲自登门拜贺怀有愧疚,小公爷今日还是第一次了解蓝田县子府的内部构造。

    “就是摆件少了一些。”视界决定了品味,秦山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认为的不足:“家具的用料也与屋子的整体风格不是很搭。”

    “嗳、嗳。”闻言,前头带路的少年回头斜了好友一眼:“难得一见,就是为了上我这儿挑刺来的?跟你家的国公府自然不好比,还请秦大少将就将就吧。”

    “‘不打算去改变的事情就不要多嘴’。”好笑的弯了弯嘴角,小公爷知道对方误会了:“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种光说不做的人么?”做出遗憾的样子耸了耸肩,秦山故意对随伺在自己二人身侧的林府下人吩咐道:“那还是麻烦你去门口知会一声,让我家的仆役们把带来的礼物都运回去吧......”

    “哥哥!”

    没等小公爷话说完就握住了他的手掌,林墨在听闻“礼物”二字后立马就谄媚的好像见到刚出锅肉骨头的村头土狗。

    “带着这么些东西一来一回,人不累马还累呢!”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将秦山往里硬拽:“这些小事就让下人们去操心吧,我们进屋喝茶、叙旧。”说话的同时不住给林二打着眼色,少年好像突然患上了眼疾。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东西搬进库房?!

    “你呀!”行事作风还是一点未变,这让在林墨封爵后就再没见过他的秦山多少放下了心。

    原本还担心对方在自觉有了身份之后会生出一些令人不喜的改变,但今日一见,小公爷发现自己多虑了。

    贱人还是那个贱人,原汁原味。

    好气又好笑的拿手指虚点了少年两下,主客二人分位坐定。

    “张阿公呢?”很快就有婢女奉上了香茗,秦山道了声谢。

    “进门伊始便没有见到他”揭开杯盖、并轻轻刮了刮水面,也不知小公爷究竟是如何将所有动作都赋予优雅意味的。

    “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还行,就是瞌睡多。”突然想起就对张本义的态度问题秦山还单独提醒过自己,林墨在原本的回话都快脱口而出时生生换了说辞。

    “这会儿应该又回厢房去躺着了。”

    “这样。”抿了一口茶水后便将器皿放下,小公爷正了正坐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平日里小墨你还是该更加关心照顾一些张阿公才是。”

    “嗯、嗯。”很明显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大兴趣,林墨回话很是敷衍:“知道、知道。”

    “谈心的话,就留到中午的饭桌上再谈吧。”很会察言观色,秦山自然不会就一个可能导致冷场的话题尬聊。

    “毕竟我这次前来,除了见见新晋的蓝田县子之外,还带有另外的任务在身。”冲少年眨了眨眼睛,小公爷颇为好奇的四下打量了起来。

    “听说小墨府中有能酿出绝世美酒的作坊?不知愚兄可否有幸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