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子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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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八 打断腿,拖着走

    人贩子抽的兴起,鞭子挥舞的虎虎生风、根本就不带停歇的。

    而且皮与肉相互相触碰亲吻的残酷声音还吸引了不少正在挑选奴隶之人的目光、无意中起到了宣传的效果。余光瞥到逐渐围拢到自己身边的人群,胡人更加起劲了。

    一百五十文的劣等货而已,爷折损的起。

    “给老子爬起来!你这该死的贱骨头!”

    被注视着的感觉让胡人很是享受。再又一次鞭挞后人贩子故意将武器收回、并甩向空中挽了朵大大的鞭花。

    啪!

    看着自己奴隶们恐惧的目光、听着围观者好事的呼喊,胡人更加来劲儿了。

    “看我不......嗯?”

    那很可能会直接要了受罚者命的重击到底没能落下,人贩子的手腕才刚要发力就被控制住了。

    “这位客官。”

    做他们这一行,察言观色的本事最是一流。胡人偏头瞧了瞧制止自己之人身上所穿着的衣物:质优却不华贵,一下便判断出这是某户有钱人家的管家。

    或者起码是位在下人中能说的上话的主儿。

    “可是看上小的这里的货了?”

    最开始还没发现,但直到近距离的面对面后,刘二虎才注意到这胡人口中操着的汉话很是蹩脚。

    “摔倒了,再站起来就是。”就算再看不过眼,农家娃子也知道这毕竟是属于别人的家事,所以起初的愤懑和气势汹汹陡然间弱了三分:“不必要如此折磨于他吧?”

    “您要是愿意花上那么几个子儿把他给买回去呢,爱怎么调教都随您高兴。”到底是看刘二虎面相过于年轻,人贩子言语间看似尊敬却也带了几分轻视:“不然么......只要他们还在小的手下一天,这规矩就要受得。没法子的事儿呐,您说呢?嘶!我说,您能不能先松开?”

    “这。”虽然对方说的不客气,但刘二虎也知道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不松手的唯一原因不过就是怕自己一放开又有人要倒霉,可一旦涉及到钱的问题,这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牛车,少年才刚刚下来。

    “墨哥。”

    “他们的身价多少?”官服确实还没有,但毕竟身份不同了、张本义到底还是允许林墨给自己订了两件好料子裁制的衣物,所以现如今在这只有富人才逛的起的地方站定脚跟,少年倒也不至于露怯。

    “我全要了。”

    “原本该卖三百文一个的。”

    哟呵!今天出门行大运呐?原本在随着控制住自己手腕那人的目光、确定了当家做主的居然是位坐牛车的年轻人后,人贩子心里还失望了一下。

    却没曾想看走了眼,这所乘座驾不显山不露水的公子哥还是头大肥羊呀!

    “毕竟原本都是官家出身,虽然现在遭了难,但毕竟曾经的地位还在那儿摆着不是?”

    原价不过一百五十文,而且还接受讲价。但这胡人一双不大的绿瞳招子贼溜溜一转,就把卖价涨了一倍。

    毕竟冤大头可不是天天有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官宦人家出来的,再怎么也落不到你这胡人的手里。”彼时正是汉人民族自豪感最强的时候,看不起外族乃是通性,这点就连林墨都不例外:“你当小爷是傻的?”

    “嘿嘿。”被当场揭穿也不着恼,人贩子依旧带着谄媚的笑,绝口不提降价的事儿:“小的这共有十份卖身契。”执鞭的右手还被刘二虎控制在手里,胡人值得用空着的左手动作别扭的探入怀中。

    “您瞧瞧,都在这儿了。”冲林墨扬了扬手中薄薄的一叠文书,人贩子把姿态摆的很低。

    “承惠,一共三贯。一手钱、一手货,如果贵人现在身上没带着这么多也没关系,小的可以随您去府上取。”

    “这个都快不行了......”没去理睬和自己算账的对方,少年蹲下了身子探了探那先前跌倒奴隶的鼻息、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准确判断他到底是否还活着了:“也值三百文?”

    “您看看,这胳膊!这大腿!”手指虚点着仍旧木然跪着的那些奴隶们,人贩子为了多赚点昧心钱已经可以算的上胡说八道了:“多粗!多壮!一瞧就是干苦力活儿的好苗子啊!这位爷,三百文可委实不贵呀!这也是小的觉得与您投缘,才干了这笔折本买卖,要是换了旁人......”

    “谁他妈的和你投缘?”随意翻开倒地奴隶的上衣看了看,触目惊心。少年抬头冷冰冰的回了胡人一句,许是和老头儿待一起的时间久了,林墨就连骂街的词汇都在往现代化发展。

    虽然目前的人还无法把“他妈的”往问候自己母亲那方面联想,但结合少年此刻的表情跟语气、白痴都能明白过来这绝非好话。

    “不过算了,我不和你还价。”站起身,林墨示意刘二虎把自己脚下这一个搬到牛车上去:“三百文,我要了。”

    “谢谢谢谢!”原本都想着要不要把自己差点抽死的这货折个价送给林墨算了,胡人没曾想自己还是小瞧了这公子哥的财力:“那货款?”

    “有一件事你倒说对了,我身上没带着这么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林墨亲眼看着刘二虎把那瘦的已经看不出是个人的奴隶搬进了温暖的车厢之中,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胸膛中的怒火为何会如此旺盛。

    “你得跟我走一趟。”

    “这好说。”人贩子重新将卖身契塞入怀中,这些得亲眼见到钱后才能交出:“您可真是位大善人......这些贱骨头天生就是这个命,和牲口是一样的,您怎么好让他们污了车架?”

    “只有觉得别人生命等同于牲口的人,才真的是牲口。”现在的林墨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有哲理的话,毕竟现在的他满腔怒火。

    “二虎。”

    “墨哥。”因为那奴隶看着实在是太脆弱了、刘二虎很怕自己一失手就会弄死他,所以轻手轻脚的弄了好久才算勉强把他安置好。

    “我在。”

    “打断他两条腿。”抬手指向闻言从愕然猛然转变为惊恐的胡人,林墨明明声线不高、但偏偏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说笑的成分。

    “然后拿绳子捆在牛车后头,拖他回刘家村领他的‘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