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是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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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百三十九章 曾经美好的爱情

吴培全摇摇头,说:“没有,谁还敢去,不要命了啊!是她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杏花接着问:“你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吴培全说:“也不多,出事后就联系过那么一两次。”

黄顺昌突然问吴培全:“我就奇怪了,人家王大庆因为老婆对自己不忠,揍个狗曰的,你咋就心疼?还想着法子再去报复回来。”

吴培全不急着回答,而是举杯邀起酒来:“来,别光顾说话,喝酒……喝酒……”

黄顺昌边举杯边问一声:“就是因为偷偷摸摸玩玩腿旮旯里那点事儿,就真有了感情了不成?”

吴培全咽下口中的酒,轻轻摇着头说:“老黄你有所不知,我跟尤雪梅那可不仅仅是奸情。”

黄顺昌轻蔑地哧溜一声鼻息,讥讽道:“培全弟啊,我都为你害臊,一口一个尤雪梅,那是你叫的吗?脸皮天生就厚,厚得三刀砍不透。”

吴培全耷拉着眼皮,手中把玩着喝干了的酒杯,说:“其实吧,我跟王大庆老婆尤雪梅那事说来话长,年轻的时候有过真感情。”

黄顺昌一怔,问:“你们还有真感情?她过门之前又不是咱们村上的,你们年轻的时候咋会认识的?”

吴培全嘘一口气,说:“你就忘记了,那一年咱们镇上去夏庄搞会战了,全镇老少齐动员,凑到一起大水库。”

“我当然不会忘记了,当时我已经是村里的团支部书记,负责指挥部的宣传工作。”黄顺昌不无自豪地说完,吱溜一声喝干了杯中的酒。

吴培全说:“是啊,就是那一次,我跟她好过一阵子。”

黄顺昌问:“操,原来早就有底火了,怪不得那么疯狂呢。”

吴培全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只是好感,偷偷摸摸的约了几次会,后来我托人去她家提亲,他家父母不同意,嫌俺家穷,就拉倒了。”

黄顺昌问:“那时候你们是咋勾搭上的?又不在一个兵营。”

吴培全说:“啥勾搭呀,应该算是我救了她。”

“你救了她?咋个救法?是不是她就要被人强暴了,你英雄救美?冲上去,打跑了流氓,然后过去抱住了她。”黄顺昌好奇地问他。

“村长,你是在编故事吧,其实我就她是因为去邻村看电影。”

黄顺昌越发好奇了,追问道:“看电影咋就好上了?”

“别只顾说话,抓紧吃菜喝酒,看看,菜都凉了。”吴培全说着话,拿起了酒杯冲着杏花说,“杏花,我们都喝三杯了,你这一杯必须要喝干。”

杏花说:“你不把故事讲出来,我不喝。”

“那好……那好……其实很简单,你们一定想复杂了。”吴培全说着,脸上洋溢出了淡淡甜蜜。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说说你们那时候是咋勾搭上的。”黄顺昌心里痒痒,耐不住了。

吴培全把口中的菜咽了下去,再喝一口水,漱一漱口,抻长脖子咽下去,吧唧吧唧嘴,像是故意吊听者胃口似的。

着了几分酒劲,黄顺昌竟然骂开了:“吴培全你个死熊玩意儿,故意逗我们玩是不?放了个半截子屁,咋就卡主了呢?”

吴培全脸上这才彻底轻松起来,说:“那天夜里不是去邻村看电影嘛,记得是看得‘奇袭白虎团’,散场的时候,我的鞋被踩掉了,也不知道被踢到了那里去了,直到所有的人都

走光了,我才弯下腰仔细找,费了很大的劲才在路边沟里找到了,赶紧穿上,就去追前头的人。结果呢,前头的人早就走得没了踪影,我又急又怕,拼着命地跑。跑着跑着,路过一条小河沟时,突然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哭声?是谁在哭?”杏花禁不住问道。

“还能是谁,王大庆老婆尤雪梅呗。”黄顺昌解释道。

吴培全说:“是啊,当时我以为是遇到鬼了,头都大了,毛发倒立,撒腿就跑。跑着跑着,鞋又掉了,被自己踢到了路边沟里,赶忙弯腰去捡。就是这时候,听见那个女人哭声喊道:‘那是啥啊?救救我……救救我……’我一听,是人不是鬼,就壮着胆子大声问道:‘你是谁?’那女人就嚎哭着说:‘我是尤雪梅……我是尤雪梅啊……’”

“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呆在荒郊野外的干嘛呢?”杏花表情紧张地问吴培全。

吴培全说:“她也是去看电影了,本来是跟着几个几个人一起走的,可突然就觉得肚子疼,肠子搅动着,直往下坠,胀得小肚子一下一阵阵闷疼。她觉得实在憋不住了,再憋就屙在裤子里了,于是就转身钻进了路边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唯恐被后面的人看到,便使劲往里面钻了钻,这才脱了裤子,噼里啪啦轻松了一回。可当她办完业务,提上裤子,打算往外走时,竟然迷失了方向,于是就心急火燎跌跌撞撞地四下里乱窜,窜来窜去,好歹听到了有人跑过的脚步声。”

“操,她这一泡屎,来了你这条狗的福气。”黄顺昌不无艳羡地眯着眼,望着黄顺昌感叹道。

吴培全说:“福气个屁啊!一开始还行,后来都差点跳井自杀了。”

“至于吗,不就是个女人嘛,又不是天仙女。”

吴培全说:“一开始真的感觉很幸福,那才是真正的恋爱感觉,一辈子真还就只尝过了那一次。”

黄顺昌问:“是啊,那时候稀嫩稀嫩的,耍起来还不上瘾嘛,一天好几次都耍不够。”

吴培全戏谑道:“老黄你这人心里不干净,那时候我们可是纯真的感情,根本没急着弄那事儿。”

黄顺昌说:“你就装吧你,就你这德行,不急着吃人家的肉才怪呢。”

吴培全看上去一脸委屈地说:“我们真的没弄那事,只是……只是吧……”

“只是啥?”

“只是摸了摸罢了。”

“摸哪儿了?”

吴培全羞答答地说:“还能哪儿,哪儿……哪儿都摸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到嘴的肉能轻易放过?鬼才行呢。”黄顺昌手指戳点着吴培全,嬉笑道。

吴培全说:“真的没真办,只是摸了摸,可那样也激动得不行。”

“不弄才怪呢。”黄顺昌坚持道。

杏花瞪了黄顺昌一眼,说:“人家那才是纯真的爱情呢,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不过吧,这会子想一想,可真后悔了,那么嫩,那么香的肉,咋就不知道尝一尝呢?再说了,如果当时把地耕了,把种下了,他们家还能挑三拣四吗?”吴培全说着,神情黯淡地摇了摇头。

黄顺昌说:“还不是,那时候的人真傻,到嘴的肉都不知道吃。还是现在的人实惠,别说到嘴的肉不放过了,就连人家嘴上的肉都不放过,争着抢着的吃,抢来抢去,就差点把小命给搭上了,你说是不是培全老弟?”

培全知道黄顺昌是在奚落他,叹一口气,说:“咋说呢,现在心里是后悔,可后悔的是年轻时的装逼;现在跟尤雪梅做的那事,一点都不后悔,这也算是对爱情的一点点补偿吧,旧情复燃,烧得倒也舒畅。”

黄顺昌说:“你还觉得舒畅?咋就没意识到大难临头呢?”

吴培全内心一凛,表瞬间肃冷起来,问黄顺昌:“村长,你说啥?啥大难临头了?”

黄顺昌抿一口酒,说:“你在这儿说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那么美好。可到了王大庆亲戚那边就全变味了,变得血腥、阴暗,把你吴培全说成了一个惨无人道的恶魔,一个强x犯,杀人犯。”

吴培全说:“他们在背后嚼舌,你也信?”

黄顺昌说:“不是我信,怕的是警察也跟着信。”

吴培全问:“那他们都说啥了?”

黄顺昌说:“说你先翻墙入室强暴了尤雪梅,正在忙活着的时候,被王大庆回家撞见了,结果就跟你打了起来,你出手太重,就把人给打死了。”

吴培全冷笑一声,说得:“那些逼养的真会编故事,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轻易就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给打死了,那尸体呢?不会说是被我吃掉了吧?”

黄顺昌说:“你还别嘴硬,人家说得可是很符合逻辑,说你把打死人后,就用车把人运走了,找隐秘的地方掩埋起来了。”

“这哪儿跟哪儿呀?纯粹是在编故事,就跟恐怖片差不多了。村长你说,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黄顺昌说:“这事我说了可不算,关键是看警察的调查取证了。”

“警察真的插手调查了?”吴培全面露惊色,问道。

黄顺昌说:“暂时还没有,我只是听说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材料了,还听说他们担心你买通了镇上的派出所,要直接去县里的公安局告你,看来是要动真的了。”

吴培全忿忿地说:“简直是血口喷人,他们这是诬陷,是无中生有的诽谤!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把干屎抹到人身上。”

黄顺昌问他:“如果是没影的事情,你着啥急呢?是不是心虚了?”

吴培全苦着脸说:“村长,连你都信不过我了?”

黄顺昌说:“不是我信不过,是你一听这话,就气急败坏,看上去好像很不正常。”

“村长啊村长,你可别也跟着糟践我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吴培全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这事我可不敢随便下结论。就说你乱搞女人这事吧,我之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谁知道你就做出来了。”黄顺昌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吴培全叹一口气,深埋了脑袋。

黄顺昌说:“这事吧,万一真的闹起来,影响可就大了。”

吴培全气哼哼地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让他们闹去。等到有了结果,自然而然也就消停了。”

黄顺昌“语重心长”地说:“培全老弟啊,实话说,我听到这消息后,也思前想后琢磨了很多,这事也许是虚的,是假的,可对一个人的影响那可是不可估量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是村里的干部,会比平常老百姓招眼,消息一旦传出去,上至县里,下至村里的各家各户,那还不成了重大新闻了,这期间断不了会有人添油加醋,把你丑化得猪狗不如,你以后还咋见人?脸面放在哪儿呢?这点你想到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