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是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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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赖泼妇

(读者亲,作者兔兔在上一章里错把“吴支书”写成了“孙支书”,特此说明,请恕罪!)

进屋后,吴支书头都没抬一下,边翻看着报纸,边问道:“兰子,一大早的你哭号个啥?”

兰子就哭丧着脸说自家的五只羊丢了。

“咋丢的?”吴支书喝一口水问。

“昨夜里被人偷走的。”

“羊在哪里?”

“在羊圈里。”

“那你呢?你在哪里?”

“我在屋里,睡觉呢。”

“还不是嘛,说来说去不还是怪你自己嘛。”吴支书把报纸扔在了桌面上,瞪着兰子说。

“怪我?怪我啥?”兰子愣住了。

“你只顾自己呆在屋里睡大觉,羊能不丢吗?上次村里丢了那么多羊,警察来了不是也照样没有办法嘛?不过他们把话都说到家了,如果怕丢羊,就各自把自家的羊看紧了,你要是跟羊睡在一块了,那羊还会丢吗?”

兰子一听这话,眼泪唰地流了下来,痛哭流涕地说:“支书啊,俺原来是跟羊睡在一块了,可……可……”

“可啥可?你倒是说呀。”

“可羊没丢,人就丢了。”

“人丢了?谁啊,谁丢了?”

兰子嗷嚎着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声把嗓子眼给塞满了,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兰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吴支书就冲着杏花问:“杏花,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不知道是咋的了,杏花竟然忍俊不禁想笑起来,憋着忍着都不行,赶紧用手捂了嘴,转过身去,却还是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毕竟不是笑的场合,杏花赶忙掩饰说:“夜里冻着了,老打喷嚏。”

“打完了?打完了你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杏花望一眼兰子,没敢张口。

“说呀,瞪啥眼呀你?”

“我说不清楚,还是让兰子她……她自己说吧。”

“你看看,一个哭鼻子,一个想笑不敢笑,想说不能说,想闷死我咋的?”吴支书急躁起来。

杏花便满脸同情地说:“兰子,上次是在羊圈里,跟羊睡在一起了,羊的确是一只都没丢,但偷羊的那贼却把她的身子给……给……”

“给怎么了?”

“给糟蹋了。”

“真的?”

“那还假得了,不但糟蹋了,还糟蹋的不轻呢!”

本来哭声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一听杏花这样说,又裂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很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吴支书厌烦地喊一声:“哭……哭……你哭嚎个鸟啊!”

这一嗓子果然有效果,兰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怯怯地望着吴支书,呆成了一只木鸡。

“这娘们儿,一定是疯了。”吴支书摇摇头说。

杏花叹一口气,低声说道:“能不疯吗?上一次人被糟蹋了,这一次羊也一只都没剩。”

“你说人被糟蹋的不轻,到底咋个不轻法?”

杏花摇摇头,满脸捉摸不定的表情。

“你们这些娘们儿,不说拉倒,我才懒得理这些破事呢。”说收拾起着桌上的东西,弄出一副起身离去的模样来。

“兰子,你跟吴支书说说吧。”

“你还

有脸让我说?出了这些烂事儿,还不都怪你啊,要不然我能先丢了人,再丢了羊吗?”兰子突然暴怒起来,扯开嗓子吼叫起来。

杏花紧蹙着眉,她望望吴支书,再看看兰子,满脸无辜地说道:“兰子,你这话是咋说的?你丢人又丢羊的,与我有啥关系呢?”

“还不是因为上次听了你话,让我睡到了屋里,还让我闭门锁窗的,外面啥动静也听不到了,结果贼就得了手,五只羊全丢了,连根羊毛都没剩……”说完又哽咽起来。

杏花怒不可遏地指着兰子的鼻子,大声嚷道:“兰子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呢?让你睡在屋里头,那不是为你好嘛,担心你再遭贼手,你可真想得出,反咬我一口!我问你,你说是几只羊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可那些羊被俺弄丢了,男人回家后,还不照样得打死俺呀!”兰子抹着眼泪说。

“丢羊的又不是你一家,全村多了去了,几十户都不止,难倒都得去死,都不要命了吗?”

兰子嘟嘟哝哝着:“可……可那也比丢了羊强呀,那些羊最少也得……也得值……值好七八千块钱呢……”

吴支书听得云里雾里,就问杏花:“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些啥?又是钱又是命的。”

杏花强忍着心头的怒气,把上次兰子在羊圈里被坏人糟蹋的事情大概复述了一遍,又毫不避讳地挑明了自己的原则,以及当时给兰子所支的招,都原原本本对着支书吴培全说了一遍。

吴支书听完后,并没有立即表态,呆着脸想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说:“我得去镇上开个会,这事吧,你们去找黄村长说去吧。”

一听吴支书下了逐客令,杏花就说:“这事本来就与我没啥关系,让她自己去找吧,我还得去北坡看麦子呢。”

兰子一听,立即火冒三丈,跳着脚大喝一声:“杏花,你也想走?麻痹滴,休想!”

杏花一怔,侧过脸问她:“兰子,还真被你赖上了不成?我懒得跟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搅合!”

说完转身就走。

“杏花,你先别走。”吴支书喊住了她。

杏花停下来,回头怔怔地望着吴支书。

“杏花,既然你上次已经插手这事了,就有始有终的把事情处理完吧。再说了,你把兰子扔在这儿走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是不?”

“吴支书,你说我凭啥管她这事?她又凭啥纠缠着我不放?”杏花怒目圆睁,紧紧瞪着吴培全。

“你看看,你跟我瞪啥眼呢?”吴支书和缓地说,“这事吧,也不说就是赖上你了,只是你知道上一次的具体情况,就算是派出所来人,也得仔仔细细跟他们汇报个透彻,免不了还要做笔录。现在兰子情绪这么激动,你说她能把事情说出个里表来吗?再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有……还有……”吴支书说到这儿,吞吞吐吐起来。

“还有啥?”

吴支书沉吟一下,说道:“按道理吧,我现在不该告诉你,因为都是有组织原则的,你自己大概也知道,村里原来的治保主任孙振山不是被停职了,支部研究,把你作为候选人推荐到了镇上,现在吧,就等于是你的考察期。就冲这点吧,你做点份内的事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

“这事儿我可不知道,再说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让俺插手干事儿,也有些说不过去吧?”杏花淡定

地说。

“哎,还有啥说不过去的,你就看成是理所应当就行了。实话实说,不管谁当干部都是经过考察锻炼的,你杏花肯定也不能例外。我是支部书记,我能跟你胡说八道吗?”

“我倒不说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觉得早了些。”

“这样吧,今天就算是组织跟你初次谈话了,你就把兰子这事吧,当成你的第一次任务,去把它办好了。”

说到这儿,吴支书拿起文件包,边往外走边对着杏花说,“我得去镇上了,不然就迟到了。”

“那……那我们呢?”

“你带着兰子去找村长吧,社会治安这一块,本来就属于他管辖之内的事情,让他看着办吧。”

“怪不得你说话那么硬朗来着,原来你杏花当村干部了呀!今天一进门就扎到了你怀里,也算是天意啦!算是我找对人了,我这事你必须管……必须管……”兰子大呼小叫起来。

杏花没理她,只是对着正在锁门的吴支书说:“我看她是疯了,疯得还不轻,没法子管!”

吴支书咧嘴一笑,说:“疯了还知道哭着喊着的找羊啊?要说疯吧,那也是装疯。”

“瞧她那样吧,没疯才怪呢。”杏花狠狠剜了兰子一眼。

“你才疯了呢!”兰子跳着脚骂道。

“兰子,你这人咋就不要脸呢?”

“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吴支书一看这阵势,脚不沾地溜走了。

“兰子,你说你刚才当着支书的面都说了些啥?那还叫人话吗?像是我有意让你丢羊似的。你一个女人家,就算是你睡在羊圈里,就算是你把羊搂在怀里,也照丢不误。那还不单单丢羊了,怕是连你一条半老不老的命也得搭上,你信不信?”

“他敢!我手里有刀,他往前一步我就给他砍上,三刀两刀就能砍死他,看看他还偷不偷!”兰子扬起手,像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大刀片子一般,气势汹汹地比划着。

杏花鄙夷地啧啧着,说:“你上次不是也守着菜刀吗?咋就不砍了?咋就由着人家生吃你了?我看你也就是个嘴皮子货,关键时刻那能耐呢?咋就死啾啾了?”

“我当然没你能耐大了,敞开大x就像个轮船,尽着男人开进开去的,臭不要脸的,别以为自己做得严实,别人就不知道了。”兰子撒泼骂开了。

“就你好了,差点让人家捅死了,屁都不敢放一声。我看你那臊地方连个轮船不如,倒像个茅房坑……”

两个人正骂得起劲,黄顺昌从外面一步闯了进来,冲着两个斗疯了的女人大喝一声:“寻死啊!都给我滚出去,回家骂去!”

这一嗓子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齐刷刷就把汹涌的骂声剪断了。

两只斗母鸡一齐转过身来,屏声敛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黄顺昌。

黄顺昌不屑看他们一眼,开门进了办公室。

杏花拢一拢散落在前额的头发,甩着屁股跟进了屋。

见杏花一个人走了进来,黄顺昌冷着脸,压低声音说:“我说杏花,你这样可不好?”

“我咋了?咋就不好了?”

“你见过这样当干部的吗?”

“是她先不讲理,还张口骂人。”

“那也不行,当干部就得有个当干部的模样。”

“当干部啥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