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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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令牌

    赵明诚站在门前,胡须轻颤,“蔡翛,你不去调查花石纲之事,来到我赵府干什么?”

    “哎呦喂,这是谁啊?这不是退官的赵明诚么?”,蔡翛轻摇折扇,身旁两人陪伴,没有丝毫畏惧。

    “赵府不欢迎你们,快点离开。”,赵明诚眼光似火,脸上尽是怒火。

    “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但是……你不看看这东西?”,说着,蔡翛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在赵明诚眼前晃悠。

    书信上黑色小字刚劲有力,笔锋犀利,上面楷书轻写三个字,“陈东书”,赵明诚一看三个字,顿时怒火攻心,“你对陈东干了什么?”

    蔡翛反而说到,“怎么?不是不欢迎我么?我要走了。”

    赵明诚看蔡翛转身要走,立马伸手想要摁住蔡翛,就看旁边刀疤脸抓住赵明诚的手。

    刀疤脸掌中一股内力,手臂一震,掌中内力打出,赵明诚身体颤抖,直接坐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你们在干什么?”,李清照刚刚来到前堂,就看到丈夫受伤,惊慌的喊出声来。

    “原来是夫人出来了,李静姝在哪里呢?”,看李清照走上前,抱起赵明诚,看他并无大碍后才放心。

    李清照冷眼相看,“静姝已经有了人家,你就不要想她了。”

    蔡翛又晃了晃手里的书信,“我知道,不是陈东么?他托我给你们一封信。”,说完,将信扔给了李清照。

    读完书信,顿时间慌了神,原来陈东这封书信是辞退这姻缘的,不难想,蔡翛知道此事后威逼利诱,陈东无权无势,只好屈服。

    李清照手中攥紧书信,“蔡翛,我妹妹是不会嫁给你的,趁早死了心吧。”

    “谁说我要娶她啊?玩玩不行么?”,一句话,激怒了李清照,伸手就要去打蔡翛。

    刀疤脸看两手袭来,就要对李清照横踹一脚,不想突发骤起!

    刀疤脸单惊就看见李清照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仅仅一只手,就摁住了自己的一脚。

    张择端轻轻发力,刀疤脸接连退后几步,旋即一个扫堂腿才平稳下来。

    张择端立马挡在李清照身前,让两人退后一些。

    蔡翛走上前,“看你这身手,你应该就是杀了刘遗的人吧?”

    “什么刘遗,没听说过。”,张择端心想这人知道刘遗,定然是指使刘遗的人,又怎会承认。

    可蔡翛认准了是他,不听他的否认,“杀了我的人,就要让你好受,单惊,你好好伺候他啊。”

    就看刀疤脸走上前,就感觉周遭的空气压抑,每走一步都会感觉地砖碎裂一般。

    旁边的瞎子张开口,“这娃子用上了金钟罩,看来那人不简单啊。”

    张择端也看出来那人步伐稳健有力,浑身气场雄厚,便知道这人练的是金钟罩,但却不知如何破解。

    刀疤脸出手一拳,拳风凛冽,张择端也不躲避,与他对上一拳,顿时手臂酸麻。

    张择端运转内力,想要以蛮力撼动金钟罩,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却无半点效果。

    刀疤脸轻哼一声,浑身肌肉爆发,一步步杀气纵横,张择端手中无兵器,急忙后退。

    “这家伙真是难缠,打吧打不动,不打吧他还打你。”,张择端不知怎么对付,转身看到旁边一棵树,立马跑到树的旁边,纵身一跃跳到树上。

    “小子,有能耐你下来,别和个娘们似的畏畏缩缩。”,单惊看他始终不下来,就想用激将法,奈何张择端豁的出去,“我就是娘们唧唧了,就是不下去,你能把我怎么着?”,两人喋喋不休,张择端也始终没有下来。

    这时间,蔡翛身后的瞎子动了手,身子轻轻一晃,就发现手腕一抖,两根银针飞出,直指张择端。

    张择端和单惊叫骂,耳听一旁声音呼啸,另一旁却平静无声,便觉得有些不对,扭头一看,就见两根银针飞来,眼看就要到了自己眉心,立马仰身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

    银针扑了空,刺在了在地上水缸,就听砰的一声,水缸炸裂,水漫地面,惊的张择端一愣,“幸亏躲得急,不然就死翘翘了。”

    单惊没有言语,趁机一拳砸出,张择端眼看拳背袭来,侧身一躲,可惜躲闪不及,终究是拳身擦过肩膀,感觉有些灼烧。

    单惊这拳讲究的是一往无前,既开弓没有回头箭,拳伤到张择端,并未停止,紧接着一拳打在树上,就看树干晃动,有枯老的树枝竟然掉了下来,其上的嫩芽都有了稍微的裂痕。

    张择端看这单惊越打越勇,顺手从地上捡来一根树枝。

    以树枝代剑!

    张择端手持树枝平举前身,脚步一冲,树枝抽打在单惊身上,除了单惊身上的声响,并无半点声音,反倒是单惊,拳锤脚踢之下,张择端处在了下风。

    金钟罩是硬桥硬马的功夫,全凭一口气,这功夫泄不得一口气,所以少有人练成,江湖上要是有一个金钟罩炉火纯青的人,足以是江湖上的一方之主了。

    金钟罩都有死穴,张择端和他打斗几回合,都没发现单惊的半个弱点,“这人的死穴在哪?”,张择端想不出来,忍不住臭骂一句,“他娘的挨千刀的刀疤脸!”

    一句话突然让张择端想到了什么,“刀疤!”,原来张择端看着人脸上有刀疤太过于明显,刀痕长又深,看起来是受过重伤,如此一来,十有八九就是以前被人从这里破了金钟罩,这才留下的伤痕。

    张择端装作惊慌的样子,手中树枝横砍单惊,单惊一看张择端已经乱了阵脚,也不管树枝打在自己身上,本想一把禽住,不想张择端身后飞出一拳,好似流行划过。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那金钟罩在强大,也不会挡住半臂近的凛冽一拳。

    单惊应声倒地,收捂着脸上刀疤的位置,头脑昏沉,看来受了重伤。

    蔡翛一看单惊被打败,自己受挫,赵明诚和李清照也哈哈大笑,蔡翛脸上挂不住面子,和瞎子说到,“不来还在想留他一命的,看来还是让他死吧。”

    瞎子点了点头,走上前面,耳朵轻微动了一下,张择端看瞎子走上了前面,不由自主退后几步。

    为反应过来,瞎子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小生,可惜了。”,说罢就是一掌,这一掌内力醇厚,钢筋猛烈,若是寻常人等早就坐在地上吐血不止。

    一掌还未离开张择端身体,紧接着掌化作爪,撕破张择端怀前衣服,张择端这才坐在地上,速度之快,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回手的时间。

    瞎子一手扔了衣裳碎片,耳朵又轻轻颤动,听着声音。

    铃铃声响,蔡翛看地上一块令牌滚落在自己的脚下,眼看这令牌有些熟悉,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慕容彦达的人,瞎子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