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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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夜遇

    张择端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腹部还是有些疼痛,秦明这一下可算是八成力道,张择端也算是福大命大。

    慕容彦达听下人说张择端醒了,边赶紧前去,“张择端怎么样?”

    “没什么事,这秦明可真厉害,我睡了几天?”

    慕容彦达看他还是侃侃而谈,面色也不像昨天那么苍白,就放心不少,“两天了。”

    这时呼延灼也匆匆赶来,“小兄弟怎么样了?”

    说这话,摸一摸张择端脸颊,又摸摸经脉,“不错不错,不愧是会武的人,这一下子没怎么伤了你。”

    “那是自然,又不是什么大伤,打了一下晕倒了而已嘛。”张择端话锋一转,“我以后不会喝酒了!”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话说两天了,那秦明的事情现在?”张择端始终忘不了秦明,还是问了问。

    “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经上书朝廷了,过不了多久就会传下来指令的,你就安心养伤吧。”

    “我感觉自己没什么事了,师傅让我早些到,不能耽误,所以我还是赶紧去吧。”张择端其实是不愿呆在这里,所以想早些离开罢了。

    慕容彦达两人和他挽留几句,便也让他离去。

    城门边,微风吹过,几人站立门口,天空大雁飞过,留下一声声鸣叫,

    张择端手牵着马,那这一把剑,慕容彦达上前,“张择端啊,你为青州除去强盗,又阻止了秦明,本官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给你些银子在路上用吧。”

    “大人客气。”张择端只拿了几块银子,“我用不了这么多。”

    呼延灼上前,“小兄弟,这三世拳谱看好了,虽说只有片面之缘,但也要别忘了我。”

    “当然当然,要不是你,我不得被秦明给打死啊!”张择端开玩笑道,“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慕容彦达上前,“这东西给你,我的令牌,在哪里都会通畅无阻。”

    张择端拿过令牌,翻身上马,“各位,有缘日后相见。”

    望着一人一马离开的背影,慕容彦达回身,冷着脸说道,“黄信在干嘛?”

    呼延灼遣散了身后几人,悄悄说到,“他这两日一直在宅院之中,没有动静。”

    “严加看管他,看看他师傅和他有没有关联。”

    快马加鞭,张择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青州,路过县令那里并未停留,驾马匆匆离开。

    路过了前几日的田家湾村民,本想不让别人看到,却还是被村民认出,无奈下在村民家中吃了午饭。

    众人非要给些东西表示感谢,张择端万般推辞也不可,只好拿了些。

    村民热情,本想留下张择端住上几日,张择端以路途遥远为由,匆忙离去。

    路途遥远,张择端行行走走,行至了一片树林,眼看再有两日行程便可以到了齐州,奈何日落西山,只好停下了脚步歇息。

    如今月色照人,旁边既没有荒野人家,也没有什么庙宇,万般无奈只好自己找个树睡下。

    拴上马,点上火,又从包袱中那些粮食来吃。

    月夜寂静,不时蝉鸣响起,张择端望着月光格外亮,也算是触景生情,口中的馒头咀嚼起来也有些难以下咽,原来是有些想念驼山上的人了。

    本以为今夜会难以入睡,但是却很快的就睡着了。

    这树林名叫陷兵林,两边皆是山,道路凶险严峻,是青州通往齐州的必经之路。

    传闻当年王师范在此地暗中埋伏,出其不意,击退了朱全忠大军,当时这里血染大地,不少将士骸骨埋在此地,所以称为陷兵林。

    道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张择端被此声音惊醒,急忙起身,亏的张择端在树林当中,不易发现。

    因为月光明亮,所以张择端在远处悄悄观看,眼看百余人的队伍,其中四五辆马车在当中,身后五十余人都是腰挂兵器,身材魁梧,前面十余人骑的良马,衣着艳丽,看来是非富即贵之人。

    “田阔将军,看着月刮柳梢了,人马都累了,还是休息吧。”旁边一个身着家丁模样的人和中间那人说。

    “看来这方圆十余里是没有人家了,在这里休息一晚吧。”这人骑着高头大马看了看四周,“让侍卫看看四周,这里地势凶险,得小心些。”

    “是,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家丁打扮的人应声答应后立马驾马去了身后,嘱咐他们严加勘察四周。

    张择端看这帮人不是坏人,便又睡了下去,不在担心。

    这五十多人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这些人立马下马向四周走动。

    剩余的一行人点起了篝火,从马车里拿出了新鲜的蔬菜,家丁打扮那人来到一辆马车前,“小姐,咱今日就在这里休息了,一会我让丫鬟给你那个毯子,可莫要着了凉。”

    “知道了刘叔,我没什么事的。”就听马车里,声音传来,酥脆不说,倒是有些娇弱。

    “一会饭菜做好了,我就让丫鬟端过来,你就别下去了。”这个刘叔说完话就离开。

    张择端本来在这里睡得香甜,却不想一个侍卫看到了他。

    侍卫走到张择端跟前,“起来,起来!”

    张择端睁开眼睛,“干嘛啊?睡得正香。”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我?路过这啊,没有休息的地方,只好睡在这里了。”

    “你怀里拿的是什么?”侍卫看到他胸前反射光芒,张择端低头一看,“这是我的剑。”

    侍卫怎能放心张择端,一把手夺了他的怀中剑。

    张择端站了起来,“干嘛?凭什么拿我的剑?”张择端伸手去拿回来,这侍卫也是力大,两人僵持不下,侍卫喊来了不少人,张择端一看人群围了上来,才不在争夺。

    侍卫看张择端有剑,心中不放心我,所以就把他带到了田阔将军这里。

    田阔将军看着他,张择端也说了自己只是路过,田阔就说到,“你赶紧离开,今夜不许你住在这里。”

    张择端怎会乐意,“凭什么?要是要是明天晚上又这样,我岂不是还要离开?”

    “没错。”田阔板着脸,“我只说一遍,你快点离开这里。”

    “就不走!”

    田阔伸手就是一拳,张择端伸手握住,身体发力牵动了旧伤,不由得退后几步。

    这时亏的刘叔听到田阔与人的争吵声和打斗声,立马前来,“住手啊!”

    这时两人才住手,训问了情况,刘叔哈哈大笑,“我倒是什么事啊,这点小事啊。”

    刘叔和田阔说到,“看他也是书生打扮,手里配把剑也算正常,荒郊野岭得让他赶路也不现实,就让他和咱们住一夜吧。”

    刘叔发话,田阔看几分薄面,也算是同意了,但是让他住在侍卫之中。

    待到田阔离开,刘叔问道张择端,“小兄弟叫什么?”

    “我叫张择端。”

    “偶偶,张小兄弟吃饭了么?来吃点吧。”刘叔说完,张择端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气。

    “吃!”张择端吃了一口,便感觉这饭菜真是美味,“这饭菜真好吃啊。”

    刘叔等到他吃完了,便把他领到了侍卫这里,给了他一个毯子,“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