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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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岂有此理!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后,大宋的武备就一直没有起色。

    汉朝有卫青霍去病驱逐胡虏于千里之外,唐朝定安西,北廷,甚至扩张到了遥远的葱岭,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有强力的骑兵。

    金和辽攻打大宋,他们依靠的也是来去如风的骑兵。

    热兵器未来临之前,骑兵永远是战场的杀人利器。

    辽人攻打长安,宋军得得的跑去救援,等到了的时候,人家已经前往攻打洛阳了,你再去追赶,等赶到洛阳,或许人家已经开始攻打汴梁了。

    强兵拖弱,弱兵拖死。

    骑兵是大宋军种之上的巨大痛楚。

    自从丢失了河套之后,大宋就没有什么优良的战马。

    汴梁城中的骏马很多,但大多都是花架子,他们大多性情温顺,是文人还有女子来骑乘的,用来踏青所用。

    军中的战马很可怜,没有好品种就算了,还瘦得厉害。

    刘柒很喜欢骑马,以前在毕业之后,支教就去的内蒙,在那里呆过不少时间,扬蹄于青天白云之下,让人非常的愉悦。

    “耳如撇竹,眼如鸟目,鹿脊,麟腹,虎胸,尾如垂帚,棱角成就。龙头高举而远望,淫视而远听,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狮子,辟兵千里!”

    相马的学问很大,刘柒只记得一些大致的,并且还不怎么会运用。

    踟蹰了半天之后,指着一匹奄奄一息的小马驹说道:“就它吧。”

    马贩子笑逐颜开道:“一看小相公您就是有眼光的人,这可是正宗的唐马遗种。没得说,二十贯,一口价。”

    燕回怒喝上前道:“放屁,就这奄奄一息的模样,买回去能不能活还两说呢,黑了心的,你敢漫天要价到二十贯?一匹成年好马也不过十贯!”

    马贩子一愣,有些勉强的笑着搓手。

    燕回又道:“姑爷,奸商太可恶,欺人太甚,送他去官府,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敢欺辱将军府的人!”

    马贩子急了,道:“相公您评评理啊,小的并无欺辱之意。这是真正的唐马遗种啊,若非有些病症,如何只卖得这么些个小钱?要不,您看看其他的?”

    刘柒抬眉看了看,莞尔道:“不说了,就五贯吧,你若卖,我就卖回家去照看着,我就想买一匹没有被阉过的。”

    马贩子犹豫了许久,看看刘柒,又看看一脸怒色的燕回和胡归,最后点了点头。

    小马驹也是可怜,死了母马,根本混不进马群,这样的小马驹成活率就很低。被这匹马咬两口,那匹马踢两脚,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嗝屁了。

    买来马奶灌进葫芦里面,前面用软木雕一个奶嘴,小马驹就滋遛滋遛的吸得很是舒坦。

    人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后世喜欢养狗,因为狗通人性。

    在大宋养马,必要的时候它能带着自己飞奔而逃。

    梁红玉英姿飒爽,丈八铁槊舞得密不透风,她与种须眉两人从小就是好友,性格也是很是接近。种须眉稍微内敛沉静,她则显得豪放一些。

    见着刘柒费力的给精神了不少的小马驹刷洗身子,梁红玉非常不屑的道:“战马就应该让它去战场奔驰,而不是养在家里当做宠物一般!”

    刘柒无奈的抬头看她一眼,懒得理睬,种须眉还能去静南军中做个教头,她梁红玉每天一身力气没处发泄,尤其是被刘柒拿着燕翅弩威胁了一通之后,更是对刘柒很是不服,刘柒很害怕,这女的会不会在黑灯瞎火的夜里给自己来上一板砖。

    梁红玉见刘柒不理睬自己,愣了一会儿之后,把手里的铁槊放在一旁,半蹲下来,犹豫着开口道:“听说你要弄一个学堂?”

    刘柒怔了一下,用麻布使劲的擦拭小马驹的身体,不能让这家伙感冒了,不然很难处理。

    “你如果没事做,可以去做一个教头。”

    女汉子不应该豪爽一些?

    刘柒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抹布,站远一些瞧了瞧听话的小马驹,非常满意。

    梁红玉脸上一喜,又踟蹰道:“我真的能行?”

    刘柒叹气道:“我说行就行!”

    有一个免费的女保镖,傻子才会不要!

    “一会儿换身男装,陪我去一趟都亭驿。”

    梁红玉疑惑的眨眨眼道:“都亭驿?你去哪里做什么?”

    刘柒抬眉看她一眼,梁红玉愕然一下,然后缩了缩脖子说道:“好,就陪你去吧!”

    燕回和胡归最近很忙,刘柒交给他们不少任务去做,最重要的是按照图纸修建训练场地,还有打听学生的相关事情。

    都亭驿不是一般的邸店,归鸿胪寺管辖,修筑得很是豪华。

    辽国的大使非常气派,颐指气使的,丝毫不知道如今大宋的政策已经是联金攻辽。

    对于刘柒这样一个少年,辽国大使耶律达很是不屑,大马金刀的坐在堂首,美酒佳肴,身边还抱着一个浑身透着妖气的女子。

    刘柒带着笑脸走过去,随意拱了拱手道:“使者真是悠闲啊,好不快活。”

    耶律达很是不满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柒笑道:“好,使者真是爽快,使者来汴梁,是讨要今年的岁币是吧?”

    耶律达皱眉点头。

    刘柒继续说道:“好说,宋辽之间以兄弟相称,辽国有难,我大宋自然要慷慨解囊。”

    耶律达拍打桌站起,怒道:“混账!我辽国何时有难?宋国居然派你这样一个娃娃前来商讨岁币,如今又在此地大放厥词,是要掀起两境战事不成!”

    野驴果然是野驴,一巴掌拍下去,桌子都差点散架。

    刘柒担忧的看向他的手掌,很想问问这位国际友人,您的手掌真的不疼吗?

    歉意的拱了拱手之后,刘柒继续说道:“使者息怒,是我不对,不该听信小人谗言。哎,我就说嘛,辽国军卫怎会像他说的如此不堪,居然节节败退,被一个小小的金国,直接威逼上京!混账,简直说的就是混账话嘛!”

    刘柒拍着大腿,一副懊恼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个狼形玉佩,然后狠狠的对着地上砸落。

    “呸!看来这东西也是假的了,真是岂有此理,他日定然要找那金人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