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陈彪
放学铃声响起，表情包战争暂时告一段落，萧凡和于子强一起走出教室。
经过黄志成座位时，萧凡扭头看了他一眼，带有挑衅意味挑了挑眉。
黄志成怒气未消，和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怒目圆瞪站起来，“死肥猪，你看个几把啊！”
不远处，秦若琳正在收拾书包，听到脏话不禁秀眉微蹙，眼里多出一分厌恶。
停下脚步，萧凡故作惊讶道：“哎呀，你说对了，我就是在看几把。”
被抓到语句漏洞，黄志成恼羞成怒，堵在胸口的怒火终于爆炸，重重推了萧凡一把，“你他娘的找死！”
黄志成瘦胳膊瘦腿儿，手无缚鸡之力，哪儿能推得动一百八十斤的萧凡，自己反而踉跄后退一步，险些摔倒。
“草，想动手是吧！”
于子强把书包往旁边桌上一丢，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在学校打架处分很严重，萧凡急忙制止，淡淡一笑，“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等联考结果出来，可以光明正大的打。”
于子强撸起袖子时，把黄志成吓一跳，看到萧凡拦在中间，立马又嘚瑟起来，冷笑道：“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那咱们拭目以待。”
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萧凡拉着于子强走出教室。
“我呸，什么玩意儿！”黄志成重重吐一口痰到地上。
“说别人是什么玩意儿，你又是什么玩意儿？！”刘美云在后面喝道。
翻了个白眼，黄志成一脸不爽，“老子哪儿招惹你了？”
刘美云指着地上的痰，“别忘了，我是副班长，有权维护教室清洁，把你吐的脏东西擦干净，不然我就上报郝老师，罚你做三天班级卫生。”
被萧凡戏弄就算了，还被一个女生威胁，黄志成气得要吐血，却又不敢不从。
类似的事不是没发生过，有同学在班里乱丢垃圾，被刘美云看到，连续罚做一周的值日生。
憋着一肚子，黄志成掏出纸巾擦掉口水，在心里把刘美云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一遍。
走出学校大门，于子强顿时变得谨慎，小心翼翼查看四周，没有发现小混混，这才放宽心。
今早下了一场小雨，气温有些许下降，空气难得清新。
贪婪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萧凡拿出一本英语单词表，边走边记单词。
“我说老萧，有必要这么积极吗，让我这个不想念书的情何以堪？”于子强声音中充满心塞。
萧凡耸耸肩，“不想被打脸，只能多争取复习的时间。”
两人的家在同一方向，前一半路程同路。
走着走着，进入一条小巷，于子强忽然停下。
萧凡一开始没察觉，继续往前走，被于子强从后面拉住。
“彪哥，你昨天已经把我打一顿，何必把人往死里逼？”于子强苦笑道。
直到此时，萧凡才发现，小巷前后都被人堵住，领头的正是天缘网吧老板陈彪。
叼了根烟在嘴里，陈彪瓮声道：“你把我那个兄弟打得进医院，医药费营养费谁来报销？”
于子强脸色很是难看，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没钱。”
深吸一口烟，陈彪把浓浓的烟雾吐在于子强脸上，“没钱就找你父母要。”
吸入二手烟，于子强咳了几声。
他虽然是混子，但并不抽烟。
萧凡看不惯陈彪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皱眉深深皱成一个“川”字。
“你向子强讨要医药费，那子强的医药费又该向谁要？”
一开始陈彪直接忽视萧凡的存在，听到他开口，才将目光转过来，眯着眼冷冷道：“胖子，你想多管闲事？”
于子强不想连累到萧凡，连忙挡在前面，眼神坚毅看着陈彪，“不关他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怎么样只管冲我来。”
“挺有义气的嘛。”
最后吸一口烟，陈彪把烟头丢在地上，皮鞋踩上去碾了碾，伸出三根手指，“我不要太多，你拿出这个数，此事就到此为止。”
“三千？”萧凡试探问道。
一个染黄头发的马仔拎着棍子站出来，气焰相当嚣张，“三千？你特么打发乞丐呢，我们彪哥说的是三万！”
之前在班上，萧凡听于子强提起过，他只是踹了那个混混几脚，根本无需去医院，三万医药费纯属扯淡。
于子强家境普通，父母在外地打工，他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别说三万，能不能掏出一万都是问题。
扫了一眼陈彪，萧凡连连冷笑，“三万，你们真好意思开口，狮子大开口啊，咋不说三十万？”
“小子，找抽是吧？信不信老子打断你四肢！”
黄毛拿棍子指着萧凡，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要是筹不到三万，我亲自带人去你家拿，听明白了吗？”
陈彪说话的同时，拍了拍于子强的脸，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这种动作太羞辱人，萧凡很想一脚踹过去，但最后还是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他知道现在不是最佳时机，敌强我弱，而且被围在小巷中间，跑都没地方跑。
在班里做惯了老大，于子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两个拳头握得死紧，身体微微颤抖。
看着陈彪一行人走远，萧凡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会有办法的。”
“我怕他们会对爷爷奶奶不利。”于子强声音沙哑道。
要不是顾虑到两个家里两个老人，兴许刚才他就选择动手，宁可豁出命也不能任由对方羞辱。
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萧凡只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过他没告诉于子强，打算下午考完英语再行动。
被这件事一搅和，萧凡没心思复习，回去的路上在脑海中不断演练，尽可能计划得更周密。
……
办公室里，语文组的老师们还在加班加点整理语文试卷，对分数进行统计。
张雅薇忽然想起那张文言文阅读满分的卷子。
尽管那道大题不止一个考生满分，但她对那张试卷印象最深刻，也最为满意。
拆掉试卷的封条，张雅薇如愿看到试卷主人的姓名。
“高三（2）班萧凡，一百一十二分……”
这个名字对张雅薇来说很陌生，因为她教的是另外两个班的语文，对二班学生不太了解。
正好二班语文老师孙奇强坐在斜对面，张雅薇随口问道：“孙老师，二班的萧凡成绩如何？”
组织一下措词，孙奇强推了推眼镜说：“萧凡成绩较差，不过学习挺努力，可惜成绩始终提不上去。”
“较差？”
张雅薇眼中多了一丝疑惑。
她知道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是很差，只不过作为老师，不能显得太刻薄，故而说得好听一点。
语文很难考高分，一百一十二分处于中游偏上水准，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她不知“较差”从何说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学生，是不是萧凡语文考得很糟糕？”孙奇强眉头微微皱起。
萧凡语文是他教的，要是分数低得吓人，连带着他这个语文老师都没面子。
“孙老师误会了，萧凡考得很不错。”张雅薇将试卷递过去，“而且他文言文阅读满分，这道题难度偏大，全年段只有七个全对。”
文言文阅读是一道大题，共有四道小题，尤其是文言文翻译，绝大多数学生都会被扣分。
看清卷面分数和姓名，确定是萧凡的卷子，孙奇强大吃一惊。
往常语文考试萧凡能及格就谢天谢地，这次居然超常发挥，比平时高出二三十分！
如果多个十来分，那还可以理解，一下子提高这么多，孙奇强隐隐有些担心，萧凡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考取高分？
经过黄志成座位时，萧凡扭头看了他一眼，带有挑衅意味挑了挑眉。
黄志成怒气未消，和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怒目圆瞪站起来，“死肥猪，你看个几把啊！”
不远处，秦若琳正在收拾书包，听到脏话不禁秀眉微蹙，眼里多出一分厌恶。
停下脚步，萧凡故作惊讶道：“哎呀，你说对了，我就是在看几把。”
被抓到语句漏洞，黄志成恼羞成怒，堵在胸口的怒火终于爆炸，重重推了萧凡一把，“你他娘的找死！”
黄志成瘦胳膊瘦腿儿，手无缚鸡之力，哪儿能推得动一百八十斤的萧凡，自己反而踉跄后退一步，险些摔倒。
“草，想动手是吧！”
于子强把书包往旁边桌上一丢，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在学校打架处分很严重，萧凡急忙制止，淡淡一笑，“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等联考结果出来，可以光明正大的打。”
于子强撸起袖子时，把黄志成吓一跳，看到萧凡拦在中间，立马又嘚瑟起来，冷笑道：“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那咱们拭目以待。”
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萧凡拉着于子强走出教室。
“我呸，什么玩意儿！”黄志成重重吐一口痰到地上。
“说别人是什么玩意儿，你又是什么玩意儿？！”刘美云在后面喝道。
翻了个白眼，黄志成一脸不爽，“老子哪儿招惹你了？”
刘美云指着地上的痰，“别忘了，我是副班长，有权维护教室清洁，把你吐的脏东西擦干净，不然我就上报郝老师，罚你做三天班级卫生。”
被萧凡戏弄就算了，还被一个女生威胁，黄志成气得要吐血，却又不敢不从。
类似的事不是没发生过，有同学在班里乱丢垃圾，被刘美云看到，连续罚做一周的值日生。
憋着一肚子，黄志成掏出纸巾擦掉口水，在心里把刘美云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一遍。
走出学校大门，于子强顿时变得谨慎，小心翼翼查看四周，没有发现小混混，这才放宽心。
今早下了一场小雨，气温有些许下降，空气难得清新。
贪婪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萧凡拿出一本英语单词表，边走边记单词。
“我说老萧，有必要这么积极吗，让我这个不想念书的情何以堪？”于子强声音中充满心塞。
萧凡耸耸肩，“不想被打脸，只能多争取复习的时间。”
两人的家在同一方向，前一半路程同路。
走着走着，进入一条小巷，于子强忽然停下。
萧凡一开始没察觉，继续往前走，被于子强从后面拉住。
“彪哥，你昨天已经把我打一顿，何必把人往死里逼？”于子强苦笑道。
直到此时，萧凡才发现，小巷前后都被人堵住，领头的正是天缘网吧老板陈彪。
叼了根烟在嘴里，陈彪瓮声道：“你把我那个兄弟打得进医院，医药费营养费谁来报销？”
于子强脸色很是难看，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没钱。”
深吸一口烟，陈彪把浓浓的烟雾吐在于子强脸上，“没钱就找你父母要。”
吸入二手烟，于子强咳了几声。
他虽然是混子，但并不抽烟。
萧凡看不惯陈彪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皱眉深深皱成一个“川”字。
“你向子强讨要医药费，那子强的医药费又该向谁要？”
一开始陈彪直接忽视萧凡的存在，听到他开口，才将目光转过来，眯着眼冷冷道：“胖子，你想多管闲事？”
于子强不想连累到萧凡，连忙挡在前面，眼神坚毅看着陈彪，“不关他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怎么样只管冲我来。”
“挺有义气的嘛。”
最后吸一口烟，陈彪把烟头丢在地上，皮鞋踩上去碾了碾，伸出三根手指，“我不要太多，你拿出这个数，此事就到此为止。”
“三千？”萧凡试探问道。
一个染黄头发的马仔拎着棍子站出来，气焰相当嚣张，“三千？你特么打发乞丐呢，我们彪哥说的是三万！”
之前在班上，萧凡听于子强提起过，他只是踹了那个混混几脚，根本无需去医院，三万医药费纯属扯淡。
于子强家境普通，父母在外地打工，他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别说三万，能不能掏出一万都是问题。
扫了一眼陈彪，萧凡连连冷笑，“三万，你们真好意思开口，狮子大开口啊，咋不说三十万？”
“小子，找抽是吧？信不信老子打断你四肢！”
黄毛拿棍子指着萧凡，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要是筹不到三万，我亲自带人去你家拿，听明白了吗？”
陈彪说话的同时，拍了拍于子强的脸，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这种动作太羞辱人，萧凡很想一脚踹过去，但最后还是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他知道现在不是最佳时机，敌强我弱，而且被围在小巷中间，跑都没地方跑。
在班里做惯了老大，于子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两个拳头握得死紧，身体微微颤抖。
看着陈彪一行人走远，萧凡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会有办法的。”
“我怕他们会对爷爷奶奶不利。”于子强声音沙哑道。
要不是顾虑到两个家里两个老人，兴许刚才他就选择动手，宁可豁出命也不能任由对方羞辱。
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萧凡只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过他没告诉于子强，打算下午考完英语再行动。
被这件事一搅和，萧凡没心思复习，回去的路上在脑海中不断演练，尽可能计划得更周密。
……
办公室里，语文组的老师们还在加班加点整理语文试卷，对分数进行统计。
张雅薇忽然想起那张文言文阅读满分的卷子。
尽管那道大题不止一个考生满分，但她对那张试卷印象最深刻，也最为满意。
拆掉试卷的封条，张雅薇如愿看到试卷主人的姓名。
“高三（2）班萧凡，一百一十二分……”
这个名字对张雅薇来说很陌生，因为她教的是另外两个班的语文，对二班学生不太了解。
正好二班语文老师孙奇强坐在斜对面，张雅薇随口问道：“孙老师，二班的萧凡成绩如何？”
组织一下措词，孙奇强推了推眼镜说：“萧凡成绩较差，不过学习挺努力，可惜成绩始终提不上去。”
“较差？”
张雅薇眼中多了一丝疑惑。
她知道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是很差，只不过作为老师，不能显得太刻薄，故而说得好听一点。
语文很难考高分，一百一十二分处于中游偏上水准，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她不知“较差”从何说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学生，是不是萧凡语文考得很糟糕？”孙奇强眉头微微皱起。
萧凡语文是他教的，要是分数低得吓人，连带着他这个语文老师都没面子。
“孙老师误会了，萧凡考得很不错。”张雅薇将试卷递过去，“而且他文言文阅读满分，这道题难度偏大，全年段只有七个全对。”
文言文阅读是一道大题，共有四道小题，尤其是文言文翻译，绝大多数学生都会被扣分。
看清卷面分数和姓名，确定是萧凡的卷子，孙奇强大吃一惊。
往常语文考试萧凡能及格就谢天谢地，这次居然超常发挥，比平时高出二三十分！
如果多个十来分，那还可以理解，一下子提高这么多，孙奇强隐隐有些担心，萧凡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考取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