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劫之五胡十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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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云间

    神州千里人烟孤,蚁狄肆虐,夷裔荼毒。何时梦醒?何时顿悟?问道仙山洲渚。寻造化觅变数,不忘尘世许多苦。俊逸仙流,英雄贤愚,俱在套彀!一曲《水仙子》(男人嗜色班门弄斧之拙作),引出往昔一段仙凡故事。故事开始的地方正是:



    高山峻极,大势峥嵘。白鹤栖桧柏,玄猿挂藤萝。薄雾绕晴林,彩云飞崖间。遍山野花青竹,溪水潺潺,真是个好个景致。



    有男人嗜色的散曲《双调。驻马听》一首为证:碧落天河,浴白云而霞染苍穹。锦屏千峰,丨迢长风而崖郁嵯峨。若耶溪畔水皎澈,粼粼遥共天一色。慕莼鲈,稚子溪头弄舟舴。



    若耶溪源出海州锦屏山翠屏峰顶北麓,河水经山脚而折流,有九折;人行河畔小路,转折处须涉水而过,亦九涉。九折九涉十八弯此景所述正是苍梧山若耶溪。溪畔有一小镇名白云间。



    山腰有仙人结庐,但见嵯峨峦削,怪石冲宵,苍松翠柏如虬龙。鸟啼韵美,梅放香浓。果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洞府名瞰寥草堂。有仙人两名,一名仙人瞰寥山人名肇勒玄生,道号不正经,另一名仙人申老佚虚名。不知其从来,不知其所欲。



    一日,申老佚虚名对瞰寥山人道:我二人受命于此,己经年月。俗话说清闲自在几时有?有钱难买一时闲。翠屏峰香茗品也品够了,锦屏山胜景看也看腻了。不日我们那命定的徒儿也即将出生,待我也出去走走就回来,松松筋骨,干干昔日的勾当。



    也都记不清多少岁月没有做那勾当了,不知手上生疏了没有?幸好腰里有带的瞌睡虫儿还在,这可是我当年在东天门与增长天王猜枚耍子赢来的玩艺儿,伴随我无数岁月,立下无数功劳,绝对是好东西啊!



    有它在就好,什么三十三天离恨天兜率宫太上道祖的九转还丹,虽味如嚼蜡,但功效不凡,蕴大造化,绝对是好东西。什么西昆仑瑶池王母娘娘的九千年的紫纹缃核的蟠桃,味美汁多,我至今还常常怀念那味儿,口水在嘴里流淌。还有我那便宜结义兄长五庄观镇元大仙的人参果,说什么也是结拜过的兄弟,没理由放过他啊!还有南极长生大帝寿翁老儿的火枣,虽不太入我法眼,作为闲暇打发无聊的小零食儿倒也要得。



    嘿嘿,这些可都是我当年都觉得珍稀好东西啊!待我去搞上那么一点给我那未来的弟子享用享用,让他脱胎换骨,仙基永固,也不枉我这做师傅的一片苦心啊!不要说我今心痒手痒,还真是挺怀念那几个地儿呢!玉帝老儿的琼浆玉液说不得也要再弄上一些享用享用。



    不日,申老佚虚名回来了。还带了三个僮儿打扮的年轻人。



    他们三人是我在回来途中收的。在那一带也还算薄有些名气,功夫也算了得,叫什么猗天三刃来着。老大叫做翳郁无刃,老二叫做圆华黄刃,小弟叫做启明萧刃。都是些狠角色,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被我收伏留下。准备在山里也可以替我们做些看门把户,担柴挑水,生火打杂的事,也算不得是大材小用。关键是与我那未来的徒儿练手耍子,再以他们的江湖实战经验来打磨熬练`我那未来的徒儿正合适不过了。



    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刘氏是小镇中最大的大族,刘氏的族长亦是白云间的镇长。下有左右家令协助族长处理家族的内外事务。族内大事均由长老组成的长老会商议决定。另有郭氏和杨氏二个稍次于刘氏的大族。



    刘氏在白云间开设有牧场养马,马匹在这个战乱肆虐的时代绝对是稀缺资源。郭氏开有坊市专主贸易。杨氏开有治炼坊专门打造兵器农具。三家组成自卫联盟,刘郭杨三家族中青壮成员有千余人,全民习武。在镇中的演武场就会有许多族中青壮成员在武师带领下操练学武,而在另一边,则是一些族中更年轻子弟在炼武堂淬炼身体,夯实根基。这些子弟练习武艺,保家护镇,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生存,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自赤帝汉氏高皇帝邦提三尺剑,斩白蛇首义,承天命,传国金策之书,诛暴秦,定都长安以来,历文帝景帝之治,汉武盛世,复有孝宣中兴。后王莽废西汉末帝,经赤眉绿林之乱:,刘秀称帝,都洛阳。光武中兴,明章之治,和帝大破北匈奴,复西域。历二十九帝,享国四百二十二年,刘氏盛矣。



    后司马氏纂汉立晋,刘氏避祸,作为汉中山靖王之后的刘氏一族便迁到了海州苍悟山下若耶溪畔白云间隐居了下来练武习道。道是天师道,初代张天师,叫做张道陵,是正一道派的开派祖师爷,此人来历非同小可,乃是汉初三杰之一的谋圣——张良的第八世孙。张良计谋超神,最后羽化成仙,就跟在太上道祖身边。张刘世代交好,历代皆学道师从天师,当时士族亦皆以学道为荣。(名字为三字,最后一个字为“之”字的皆是天师道徒,如王羲之王献之父子)



    伴着匈奴,鲜卑,羯,氐,羌五胡的兴起,永嘉之乱,衣冠南渡。晋元帝司马睿避乱渡江,在建康(今南京)建立东晋,当时大批缙绅﹑士大夫及庶民百姓随之南下,中原铜驼荆棘,蒿目苍凉,鳌坠三山,鲸吞九服,君主受青衣之辱,后妃遭贼寇之污,外侮之甚,人口十不存二。战祸之烈,胡马窥江,海州也不免受其波及。



    这一日,在镇中心的大宅院中的一个房屋面前,一个中年人坐立不安,来来回回踱着步,满是心焦。



    中年人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姿颜雄伟,正是刘氏一族的族长刘苌之,浑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气势,可见修练有成。



    伴随着哇的一声婴儿的宏亮的啼哭声从屋内传来,产婆说夫人生了个公子,母子平安。夫人的侍女一路小跑气喘嘘嘘的说道。



    恭喜族长得添骄子,后继有人。边上族内长老和外家宾客亦再贺说道。



    产婆说老爷稍待不必心急,等里面稍做收拾便可进去看夫人和小公子了。有刘氏妇人看着还是焦急万分的刘苌之说道。



    随着产婆和刘氏家族妇女的收拾完成,里也产婆的声音传来,老爷可以进来了。刘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快步奔进房中,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虚弱妻子梦月妍和妻子身边的儿子。



    刘苌之走近到床头,看着弱产后虚弱的妻子和娇弱可爱的婴儿。抓住夫人梦月妍手满是爱怜的说道:夫人,辛苦你了。我刘苌之终于有儿子了,我们有儿子了。那深情与夫人对视的目光中明显有了泪痕,那是感激的泪,开心的泪。



    梦月妍疲惫地对着还处在激动中的丈夫说道:抱抱儿子吧!仔细地看看他!



    刘苌之小心冀冀地用颤抖的双手抱起那骨肉相连的血脉,用满是胡子茬的嘴吻在那娇俏的脸上,伴随着豪爽的笑声,充满着父亲的溺爱。



    小家伙此时正闭着眼憨憨入睡,不时抽动一下嘴巴,依稀有着自己的模样,让初作父亲的刘苌之不由得看痴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