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将军烈
字体: 16 + -

一百三十二章 被拐人士

    不知道在哪条河边,一个非常简陋的帐篷里躺着一个浑身光溜溜的男人——司马宇。

    他毅然决然的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他表示,除非我爹给我解开绳子,否则我也起不来!

    外面的小河哗啦啦的流水,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司马宇的头部当时好像是被重击了一拳,随后昏迷了。司马宇竭尽全力的想去看外面的景象,但是也只能听见声音,望着已经看腻了的篷布顶,他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理会这黯淡的光明。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昏睡过去,这种现象时有发生,他的肚子已经空了,歪歪头,就可以咬到一块发焦的馍馍,可司马宇已经吃腻了。他待在这里,他自己估摸着算已经有两三天了,下面都已经....发馊了,可他就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

    闻着那敢遇不敢求的味道,司马宇可以说是很惨,但又不是那么惨。睡梦里他梦见了以前的一切,他已经能够知道水家三兄弟的惨状,自己还在的时候他们还是那么勇猛的一往无前,几乎带着步武军就要把明军逼退回水里去。

    可,兵败无疑了。可恶!他醒了过来,只是浅睡,他的面孔狰狞。口中发出怪叫。

    “司马老鬼!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囚禁了就好了!你等着,等着我出去,我叫你死!”司马宇的确被逼疯了,他的精神开始不正常。帐外有人影松动,还有说话的声音。

    “你就让我去看看吧。我哥都快不行了!”

    “不准去!怂娃,在意你哥有毛用!他自作自受!他杀他亲戚,他不是人!老子要把他逼成鬼!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少黑!”

    “我哥哪能知道那是我家亲戚,他见过么?”

    “没见过!没见过不知道我们都是榆林出来的秦军!他不知道她就杀?混杂!不该,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甭跟我扯别的,不准进!”

    “司马老狗!!!!你不得好死,是你把我逼走的,你还要逼你儿子做鬼?好!!那我做山鬼给你看!”司马宇竭尽全力的大喊,势必要震破山崖,树枝捎上惊其一群飞鸟,呼啦呼啦往天空上飞去。

    天空上没有太阳,一切都是那么的昏暗,是显着青色的,没有那么多的云层,只有冷风从北,从西吹来,每一丝都让人不禁打一个冷战,在斗骂冷风一声。

    可司马宇感觉不到寒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被塞的紧紧的干净,干燥的枯叶,虽然膈应着有些难受,但总归是舒服的、暖和的。

    “你给爹闭嘴!就你长个嘴?!不说话你能死!”外头不满的声音传入司马宇的耳朵里,他又安静了下来,他没有力气了。

    “我要上茅房,里头都臭咧!”司马宇又一次找了一个借口,是过了很久。

    “不行!”

    “我要上!”

    “不行!”

    “我要!”

    “不行!”

    “你个死老头!”

    “不行!”

    “你去死,逼崽子。”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宇放肆的笑声几乎喊破云霄。只不过此后他再怎么说话,外面也了无音讯。

    又睡了一夜,到了清晨,那股臭味已经没有了,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他先是坐起来,穿好衣服。晃了晃身子,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还好,能撑得住,抓起那块依然还是发焦的馍馍,走了出去。他可以闻见自己嘴里的羔臭,那种来自小羊羔身上的腥臭。

    但他肚子咕咕叫,还是先填饱再说。走了出来是空无一人,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又是一个简陋极了的帐篷,比他的还要简陋,两个帐篷之间是火堆,不过火堆更靠近他的帐篷近一些。

    眼睛也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他能看的地方更远了,火堆是熄灭了,鼻子里闻到的都是那种木炭的香味,在火堆旁,石头下还堆着几张馍馍饼。这块营地沿着河岸的石滩上来的,刚好在两面往外凸出的山崖底下正中间。

    不怕风,不怕雨,不怕雪。除了空气的寒冷以外,一些自然的小打小闹也都能接受的了。

    他分辨这个位置,应该离水家镇不远,但是很隐蔽,这条河可能是那条河的一段分支。

    思透着,司马宇也渐渐的放开了拳脚,来到河边洗漱一番,灌了几口冷水,身子却发凉了起来。

    随意了活动了一番,冷汗又下来了。一切都是这么的杂乱,唯有思绪是清楚排列的。

    最后司马宇也可以清楚的理解一个问题。“爷!被!拐!了!”并且付诸的心血——步武军也在一瞬间因为自己被拐而覆灭。他极尽全力想让自己去恨父亲,可是他做不到,不过可能会对他更冷淡一点吧。

    见到四下无人,他干脆就是席地而坐,他知道自己要跑也泡不到哪里去,没必要去作死。还不如乖乖的待在这里,迟早都是要回去的。因为他清楚的也知道司马平安过不惯这种苦日子,不然也不会要今天出去打野味了,远处那块磨刀石他看的也是清清楚楚。司马平安松开自己唯一就是想看自己跑还是不跑,跑了再给抓回来,反正这附近来来去去就两条路,要么过河走,可你过不去,这河凉着呢,要是真的下去,那就真的凉凉了;还有就是沿着开阔的石滩岸往下走,那你都走不出去多远,司马平安那鬼魅的步伐都给你扛回来。

    而要是不跑呢,司马宇就得接受来自司马平安的嘲笑了。反正两边都占不到一个好,那还不如选择一个比较舒服的“坏”待着,那就是留在原地被嘲笑,最起码他还不费体力。

    他一边吃着馍馍一边等着野味,饥肠辘辘的他不知不觉的分泌了许多口水,还差点流出来了。

    天色逐渐转暗,司马宇看着不可分辨的天气才知道,他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正午了。

    等待着焰火升起,他才开心起来。

    远处的人也走了过来,不一会儿正如我前面所说,司马平安大笑着司马宇的懦弱,而司马宇则黑着脸大口大口的咬着兔子肉。

    父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没有那么多的话了。眉宇之间还是那般温存,还是那般旧情依存;只是没了几分亲近,没了几分欢笑。

    感情都是依在的,且看我们怎么看待那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