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将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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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启程(二合一)

    直到二日清晨,林逸才起来,一觉过去是精神舒爽,三分喜欢,七分大爱。和怀里的佳人好一番抚慰,才起来,王长玉就像个睡不满的婴儿,一直赖着,直到被林逸单手拎了起来,强行逼迫着洗漱了一番。

    “真是一点都没有趣味!怎么说咱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在你手里就这般没有地位,你这样拎着我,我就如同院里程管家养的那群小鸡儿似的!”王长玉不满的对着林逸说道,铜镜里,二人颇有些搞笑,林逸一只手环抱着王长玉,穿过腋下,就那么抱着。

    林逸用着竹板毛刷,刷着一排排的白牙,直到口腔里没有了什么味道,才漱了个口,吐出。

    洗漱的事物二人都做完,林逸才肯将王长玉放了下来.......

    “登徒子!不要脸.....”王长玉哼气一声,跺了跺脚,狠狠的摔门走了出去。

    林逸:“????不就亲了你一下,反应要不要这么大啊.....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事儿多做了,这点小事儿算什么。”轻声嘟囔一句,正要推开那门走出去。

    只见,门吱呀——一声,王长玉又折返了回来,又一声娇哼扑入林逸的怀里,“登徒子!”

    林逸被这一举动弄的有点懵。低头看了下佳人红扑扑的小脸蛋,弯弯的眉,很像一个瑰林女儿样子,这让林逸芳心上下的跳动,一眉一眼的交对中,二人的感情,不足以用情入初贵来说了,或许二人都只需要多一点,一点点。二人就可以,长相厮守,只要,没有那么多的风,就好了。

    相思相守的一起走出了屋门,向中堂的方向走去,屋外是鸟语花香,凉意来来,吹得人是好一阵的神清气爽,烈阳今日似乎不会出来了,小径旁的老榆树的叶似乎又开始飘落,又要开始变得枯黄起来了。

    那根几乎扎遍了督师府的地底下。树叶芬芬的随着风来飘动,窸窸窣窣的就像江湖游侠穿过灌木从里,带动那些枯草的声响。只是老榆树更坚强,又可能是更脆弱,不需要带动,就能够飘荡,随着风,风来风往。

    王长玉是上蹿下跳,邻家女孩一样,林逸只是笑,和玉儿在一起,永远都是笑容,他不愿意眉头紧皱,那不好看,一点也不。只有对女孩散动自己最光辉的笑容,才能将女孩的幸福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与你会闽地拜高堂呐?”王长玉歪着小脑袋,在林逸面前,她褪去了坚强的样子,恢复了柔弱的少女,她看着林逸,渴望的到这个回答。

    “不用的,你我所在,便是天地,天地之中,有情便可,哪里需要那么的仪式。那是虚伪,你只需记得,你属于我,我中意你。”林逸轻抚王长玉的脑袋,揉了揉,发簪不适时的掉落在地上。

    当啷——

    一声清脆,趴在老榆树下的,程志养的小黄狗,睡眼惺忪的被这个吓了一跳,虽然声响不是很大,可照旧还是一只敏感的小狗儿,听到了,还是会好奇的看看。

    只是透过黑白的视网膜,只能看见长发飘飘的女儿家,依偎在一个青衣飘飘的男儿身上,二人的青丝都随着凉风飘,丝丝顺滑。闻着花香来,听着狗嚎声。

    “真是好一副伶牙利嘴,但愿此话你只对我说过!如若,小娘子我就.....贝齿啃断某家支耳(某器官)!”王长玉说完,羞的两颊通红,快速的低下身子捡起发簪,自顾自的带上,一步一步蹦跳的朝中堂去了......

    林逸甩了甩青衣的袍子。

    “........”林逸现在是满脸的黑线,只得感觉胯下秋凉,深吸一口气儿,嘴巴紧闭着,步伐轻盈的跟上那芳香所去的幽香小径。

    突然,四处停了风,树叶儿依依不舍的停下了摆动的曼妙身子,向四周轻飘飘的荡漾,也四周的往看,等着下一阵的清风来。林逸本背着手,像个孤寡的老人独自散步,却是忽的扎住了步子,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将那纸婚约当什么了?混蛋!”

    林逸的心中猛然炸出这个信号,他心猛然的抖动了一下,一个倩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是她....从来不给我答案,为何我要苦苦祈求她做我荷娘!”林逸心里对着那个逼他炸出信号的声音说。

    “没有用的,你应该知道。你是个可耻的夺情者.....”说完这句话,那个狡诈荒唐的声音离去了,那个倩影也可以挥手就离。

    林逸怔住脚步,缓缓的理着思绪。他身体发着抖,牙齿上下咬紧在一起,打着颤抖,眼睛有些血红起来,他很痛苦,异常的....痛苦。

    “不是我的错!”他咬紧牙关最后一字一响的说出了这句话。自己是没有错了....没有错的....没有...没有。

    他的脚步愈来愈沉重,缓缓的向前,似乎前头那几步路,都变成的满地寒铁,每走一步都要承受一步的痛苦,他不喜欢这样,一直都不喜欢。

    如果可以,林逸希望,什么都重来过。

    淡然的记忆说:你本不该来尘世接受苦难,你本就是神,不需要与烟火共舞。可你踏错一步,步步错,救完世人,你便入魔!

    “不,不可以入魔。我本做错,本没做错,道不明了,道不明了!什么都开始不明了了!救下大明,我便重生!”林逸最终确定了这一个方向,并且下定决心要开始为之奋斗。

    他苦笑连连,什么都接受了过去。本紧紧攥着的双拳,现在也开始松下了,随着风,随风,风。

    ···············

    风到南,思在北。

    “萧然?可还念我?我在南方都好,你定要记得添衣,天,又要开始凉了。记着定要给我哥也提一个醒,我哥他走了,到现在,大侄儿,也满两岁了。让他别念了。”

    郑妍秀手写下这一行字。许久没有见他,许久没有在看见他给我传信了,他若霜日能归,我定嫁他!

    “嘻,真好。”郑妍俏皮的耍了下舌头,笑了声,将这行字交到书信里。快快的带着丫鬟就走出了堂屋。在圆中小道上跑着,万花齐开的美胜的院子,也不过眼,就往大门外跑。看着门外一群人的对话,将信封交到了随行的一个军士手中。

    “多日回来,这些英魂,会好生安葬的.....回去吧,回辽地去,我林家不会有孬种!”说话的这个人,似乎鬓间发白,嘴唇微微颤着说话,站在林家府邸两座石狮子前头,背都有些佝偻着,还是仰着头对着那几个人说道。

    “是,老爷,少爷们在北方都好,都立功了.....我等,也都休息够,这便出发了!”军士们低下头,眼中通红,看来回来区区休息几日,也不够他们的奔波的日子而感到舒适下来,心中,全都是硝烟上的喊打喊杀声,让他们不禁自顾自的颤抖,害怕,恐惧,统统化作无西风,一股脑的透过他们小麦色的肌肤,穿进去,直达心脏。

    “好,好就可以,这样也没有愧对我那群兄弟的心愿!去吧,一路小心。”老人听到那群小子安好的话,放下心来。

    那军士说完。转过头看了下郑妍,手里攥着那封书信,面色沧桑,眼中血色丝丝的对着郑妍那娇小雪白的面孔。

    “督师.....啊,是少爷,他很好。此信,我也替小姐带到,若有口头的话,小姐转告我,我也替小姐传,可有吗?”说完,那男的眉间闪着不一样的神色来,似乎他很注重情义来,害怕在失去什么,哪怕一句小小的话,他怕,督师那么勇猛的人,也终有一天或许死在战场上,那么,闽军中人见人爱,无人不知的郑妍小姐与督师的婚约,不就吹了么,这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再说,郑妍小姐对他们,可不比自己的母亲待他们差。

    郑妍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来一句话,貌似,他离开这么些时日,太久没有将心理话说出来,自己整个人也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甚至本来有一大堆的苦水在肚子里翻滚,到此时,苦水却是全都没了,一点也不剩,哪怕把自己倒过来使命的抖,想抖出来一点,也没有。

    那人的眉间神色开始黯淡,他知道,没了。那此时也只能祝愿,终成眷属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相互的辞别,便重新赶上马车,向官道上疾驰了去。

    一行人的身影愈行愈远,郑妍的苦水此时才又从某地倒了回来,一股接着一股。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郑妍,苦酸的一张脸,又恢复了慈祥。“萧然愿意去,就随着他吧,大了我也留不住,让你父亲也别多叹了,他要走,连我都没知会一声,能与你说,真是莫大的天恩了....走吧....”

    老人哪能不知道北地有多凶险,那也没办法,一直以来,林逸都与自己一意孤行,每次见面几乎都要吵,不吵的林家后院你的鸡儿都上蹿下跳,那是绝不可能的。

    老人见郑妍还是一句话不吭声,整个人紧绷的身子,又塌了下去,像是一座楼,轰然倒塌,碎块四飞,洒出一阵烟尘,他叹了口气,没有多管。

    身旁的下人适时的上来,扶住了老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大门又进了去。下人往回看了一眼,给门留了一条小缝。

    郑妍则站在原地好半响,知道苦水都平静下来,不在像大海一样翻着惊涛骇浪,自己的心里也不再像冬日里那光秃秃的大树失去了树叶而继续难过,只是有些惆怅。自己给他写的信,里头的话是越来越少了,她也知道每一次都需要许久才可以接到一封来信,可都大半年了,只有寥寥,自己已经写了许多了,每一封每一封出去,都需要大棒大棒的银子花出去。

    大明的驿站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连寄一封书信,都要靠镖局这些压马子去做,倒也是有些利益可得,一路向北,也算是给自己游次大好河山,就是有些危险,但是管他呢?有钱,不就可以了么,人生在世不称意,何以解忧愁,唯有暴富来!

    一去就能有钱,还是数不胜数的。也就只有悄悄与红毛子做生意的郑志龙,郑大水师,能够支撑了。

    林家虽然有钱,但还没有像他们那样大手大脚,每日进账几近都要有大明一年多的赋税多了。

    世家也是世家,萧然已然不是那个萧然。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君王手有玉如意,佳人不巧无缘收.......顾泽三支厚德峰,哪有武夷抵东风。

    呼呼呼——风来,风去。郑妍心有些冷,吹去衣袖,挽了挽,朝着门内也走了去。不在顾盼哪里的山峰;而是将那山峰埋藏,埋葬,在心里,一直存着,许久,许久,也不让人轻易的撬开,让那山峰,离了去。

    ·······

    连绵的丘陵创成一幅自然的画。随着风,哦不,随着飘荡世界的云,愈来愈往北,那里更凉快,比南方凉快多了,多着多着,就变成了冷。

    林逸坐在神龙军议事厅的主位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等待着人来。

    倒也没有等太久,一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风不大,还有点像似人们带动起来的那种短促的风,轻巧的风,只能吹动人的发梢与衣摆,都吹不动人的心。

    林逸有些百无聊赖,最早的的两个小子就是自己的两个徒弟,饶是无人的坐在自己下头,不知道交谈着什么,实而笑,实而放声大笑。

    闹得林逸不禁侧耳去听,两个混小子再说什么,只不过二人似乎有意防着自己的师傅,小小声的促耳交谈,不时还用余光打量师傅有没有看着自己。

    二人都知晓师傅的耳尖,所以有时候也放出些无关紧要的破话来打消林逸的好奇心。林逸却是听了,也自感一个无趣。

    一炷香快烧到了底,烟雾缭绕了,也就一支,还能有这么多的香烟飘上来,真是奇怪了去。

    吱啦——香上的燃灰,掉了下去,有些散散的落在了时刻准备圣旨的香案上。恩——人也适时的到齐了。

    每个人都很憔悴,他们似乎知道,林逸此番叫他们来是做什么。

    神龙军的地方,不多见的来了个意外之客,祖大弼.....他跟着何可纲的后面,低着头走进来,羞愧难堪的,不好意思的带着有些肖红的脸。像林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轻的拿过一张矮凳,坐在了何可纲的旁边,只不过何可纲做的凳子,可比他的矮凳高了不少。

    林逸没有多说什么,微微笑了笑,表示欢迎。

    从左向门一列,是林青,林涛,林岚,林洛,林牧,许成,郑德,何可纲,祖大弼。

    从右向门去的一列,是肖綜,韩彦,范文程,刘广,李楠,郭万明,范珑,何胖子也赫然在列。

    也就这么多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