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将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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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征途难

    为了提上北上的日程进度,林逸所部一赶在赶,好在众将士的精力所旺,日行八十里也是急速了,因为是勤王之师,所有城池都是城门大开,南门进,北门出,在熟悉不过。

    路途之上,有雨,小冰河的大明,时不时的冷空气从北而来至南,气温低下,那可是极恐怖的,冷就不说了,关键是雨,道滑也是之极了。

    入秋,行过的山里的树木花草,都带上了黄色,空气是极为清新,凉爽的气候让将士们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算着时日,林逸率部已经来到了十月底了,进入了湖南地界,马上直达湖北了,诺是在前几月,此地还发生暴乱,不过早早被左良玉正压下来,大明即使千疮百孔的,也还是会有些许能力的人来填补一些空子。

    时日在往后到了十一月,树木都脱了衣,开始飘雪,将士们也将冬衣换上,以用来抵御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季。

    在途经一座又一座的南方富庶之都,穿过大街时,总有些人对林逸所部嗤之以鼻的讥讽,他们是读书人、商人、小贩等经济来源高于普通百姓的人们,他们总从南逃的北人嘴里听到,辽东鞑子的残暴,在没有亲眼见过流血场面的情况下,他们依然能够如置身战场一般为你讲解鞑子的事儿,当然是胡乱瞎编出的。

    又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这大明的大厦倾倒就便是它武人的错,这大明万邦来朝就是它文人的功,文高武弱。他皇帝陛下都能将枢密院交给连血都没碰过的文人管理军事,大明不垮,天理难容。

    可诺是让历史重新写过,这事儿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他们这些当兵的诺是伸着脖子给满清人砍,需不需得两个时辰啊,店家!”“这位客官,这事儿你别问我,您这钱财多,跟着人背后追到北地去看去那,哈哈哈........“太多太多的嘲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进入到将士们的耳朵里,已是让人胸腔都能气炸的,但林逸众军士还是不理,继续前进。

    许成跟在中军,慢慢行走的同时,自然是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所以,他即可喘着粗气,大踏步上前到军事的马车,撩开窗布,向里说道:“军师,您说,将军真的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吗?我们这儿可是听不下去了,咱憋屈啊!”许成大叫于肖綜诉苦。

    肖綜听罢,微微眯眼,轻轻笑道:“哎,许把总莫气也莫急,将军诺是在意,自然是不可能北上勤王的,这耳目啊(说罢,指了指自己的眼与耳),该看该听,那就看就听,可这些疯狗只冲你乱叫,不咬你,又何必在意呢?”肖綜说完,笑了一阵,为许成开解道。

    许成听罢,火气顿时下去了一半,但也还是听从了肖綜的意见,缓缓地想开来,又迈着大踏步离开去了。

    林逸心里何尝是不气的,他的脸色阴沉,旁边的侍卫见此,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惹着林逸了,林逸从军八年来,未曾见过这样的局面,但好在的是,他的内心被肖綜看的一清二楚,也只有肖綜的话他林逸才听得进去,其他人诺不要说劝了,顶撞一两句,林逸就早已将其扔出五丈远去了。

    自自己这枚将星陨落至今,林逸杀过的人最少是上百的,而且杀人手法极其残暴,从来不留俘虏,除非你精壮至极,这样林逸或许会将其抓来做个苦力,而其他人,就一个字,斩!

    虽然林逸是残暴的性格,但他的内心对女性又是极软的,这怕是任何一位大丈夫的做法了,有这么一句话,要看一个国家是否富强就要看这个国家在空闲时间在做些什么,在看这个国家是否在意百姓,在看这个国家是如何保护女人的。而可悲的是,大明一点都没有做到,空闲的时候,皇帝都忙于炼丹、养豹子,做木头,这样的皇帝是绝不可能撑起大明复兴的;在看第二点,大明是绝不在意百姓的,大明在意的是面子而不是百姓的生计问题,最起码在大明末期的几位皇帝都没有做到,崇祯在税收的问题上,永远增加的都是民税,也就是农民的税收,而不是商人的税收,所以这如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一般,富的极其富,穷的极其穷;在看第三点,这点无需过多解释,“裹足”上看,大明就已经是不保护女人的,为什么?因为传统封建思想早已烙入每个人的心中,连男人们都不管女性的生死安危,那皇家又如何管呢?

    大明在病入膏药的同时,朝廷里自然是不缺忠诚的,只不过他们无能为力改变崇祯的思想罢,在东林党的操控下,崇祯早已将自己的信任全部抛给东林党人,而且打仗的人在朝廷里看来永远只是数字,命都不重要了,那自然国之根本怎会不动摇呢?

    而林逸的征途上,太多太多的问题都摆了上来,就一箩筐的摆在他的面前,可他必须去解决,去复出,在现在的大明,林逸能找出来培养的武将,屈指可数,袁崇焕不必多说,今年的他是必死的,秦良玉又是女人,难堪大任;孙承宗,年岁过高;孙传庭,年岁又高于自己,得称前辈者,谈不了培养二字。

    在越是北的地方,随着物资的次次减少,林涛所管炊事食物也不得不变动于北方人的大白米面等,干燥易贮存的食物,饮食,气候的巨大差异,让将士们越来越多的劳累疲倦涌上心头。

    林逸也在斥候汇报附近是否有山贼和地形环境的同时,困难与挫折次次找上门来,但他必须依然坚挺,似乎只为了,厦门港湾沙地上,那位穿着白衣汉服,踩着绿竹高跷的女子,摔进海浪里的委屈嘟嘴的表情,还有那在被安抚后,酣然而笑的容貌,弯弯的眉,长长的睫婺,如樱桃般的大眼,俏迪的小鼻,朱红般的唇,每一时每一刻都叩动着林逸的心门,行军前的惆怅都是为了那位女子。

    吾会好生待你,北去是为国忧,想你是为不复卿卿。————林逸《晚灯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