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俸禄低是根源
府尹大人发话了，身后的那群衙役就像疯狗一样冲了过来。
高翔和陈矩都很担心万历皇帝的安危，带着人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万历皇帝给阻止了。他大声喊道：“邢府尹，好大的官威呀。”
邢侗一听，定睛一看，发现面前之人竟然是万历皇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急忙制止了手下。然后，噗通就跪下了。不住地向皇帝求饶。
这帮衙役一看府尹大人都跪下了，来者居然是皇上。也都吓坏了。瞬间跪下一片，不住地磕头。
直到邢侗等人将额头磕出了血，万历皇帝才让他们起来。
万历皇帝说道：“邢侗。如果今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想不到，在我们大明，还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事。还发生在京城。博陵。你给他说说吧。”
于是，高翔上前一步，将自己了解到的关于“火甲”的事情，以及本次高家丝绸铺供应丝绸所发生的事情都向其进行了阐述。
邢侗一边听着，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事情出在他的治下，绝对是难辞其咎。
高翔说完，万历皇帝说道：“邢府尹。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邢侗忙跪下说道：“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万历皇帝厉声说道：“你是该死。手下小吏竟然如此猖狂。你敢说你不知道？陈矩。由你们东厂负责调查此事。凡是在“火甲”中存在问题的，马上严办。至于邢侗，马上革职，流放。”
邢侗跪地谢恩。
陈矩命手下的番子先将今日敲诈勒索的那名小吏拿下了。
万历皇帝吩咐完毕后，就安排陈矩留在顺天府处理此事。高翔率领着一众家丁护送着他返回皇宫。
回来后，万历皇帝问道：“博陵。我安排陈矩处理此事。只是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过了这阵子，必然死灰复燃。你执意要我到顺天府实地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呀？”
高翔眼见今日万历皇帝亲眼见到小吏的恶劣行径，达到目的的那种兴奋，不言而喻。
他听见万历皇帝如此一问，就恭敬地说道：“皇上圣明。我的这点小心思，逃不过您的法眼。不错。臣确实有一些想法。
这件事，我也是听家丁所述。刚听时，我也是十分气愤。可是细细一想。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万历皇帝十分不解，忙问道：“就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恶意中伤，还情有可原。”
高翔继续解释道：“作为成年人。做事情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这名小吏之所以这么做，顺天府上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们可以从中获取私利。
这虽然令人气愤。但是获取私利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有一条是必须的。那就是朝廷发放给官员的俸禄太低。既要养家糊口，又要为雇佣人员发工资，还得进行正常的人员间的礼尚往来。这些仅靠俸禄是不够的。因此，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万历皇帝听了，点了点头，沉吟道：“是呀。你说的这些情况，也有人反映过。可是，从太祖皇帝开始，就一直这么执行的。俸禄太高，一来会增加朝廷的负担，二来会使官员变得骄奢淫逸。”
高翔说道：“眼下，朝廷上下默认的合法收入，就是折色火耗和淋尖踢斛。
这无形中损害了农民的利益，增加了农民的负担。再加上有功名者、皇亲功勋免田赋，又会增加农民的负担。
臣在苏州府时，曾经当过一阵子小吏，深知底层的状况。尤其苏州府，田赋非常重，有些农民无力上缴，只能欠税。这样又会影响朝廷的收入。
按此趋势下去，就会形成恶性循环。对大明不利呀。”
万历皇帝询问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高翔答道：“双管齐下。利国利民。首先，我朝商业发展非常快，尤其是江南地区，商业十分发达。朝廷可以征收商税。眼下，皇上也看到了，即使商户不缴纳商税，低下的官吏也会以各种理由剥削商户。商户敢怒而不敢言。”
万历皇帝听了高翔的话，就说道：“如果征收商税。势必会断了官吏的财路，在执行过程中，必然阳奉阴违，最后不还是进入官吏个人腰包吗？”
高翔笑着说道：“我们在征收商税的同时，增加官员的俸禄，使其能够养家糊口、招募下属，达到日常开销的目的。这样就将官员的隐性收入变成合法收入。
这将规范官员的收入，降低贪腐的人员数量。再配上锦衣卫和御史的监督。定然能够起到抑制腐败的作用。
另外，官员的俸禄也不要一成不变。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物价的增长，而适当地增加。
当然，提高俸禄只能暂时性提高官员的积极性，过了这段兴奋期后，难免会陷入失落之中。人的本性就是，赚了很多钱后，还行赚更多的钱，根本没有满足的时候。因此，我们还得在此基础上，继续细化一下。方能形成一套完美的俸禄制度。”
万历皇帝听着高翔口若悬河的讲述，理解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他说道：“博陵呀。你说的这些，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我知道这是你经过深思熟虑，前思后想，得出的一个解决管理贪腐的方法。
但是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朝廷的每一个官员，还有全国的大大小小的商户。如果稍有不慎，失败了。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你跟我实话实说，有几分把握？”
高翔听出了万历皇帝的担心，同时也听出了万历皇帝的决心，他略一思考，答道：“目前，臣有六成把握。如果前期能够找个地方进行试点，详细测算商户缴税情况，测算官员俸禄增加额，全国各地都能认真统计商户每年的销售情况，以及官员数量。臣有九成的把握。”
万历皇帝对于高翔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说道：“你先按照你的想法，将这两项制度的计划，详细地写出来。我和几位大臣商议一下。”
高翔当即表示，尽快完成。
此时，万历皇帝又略有深意地问道：“博陵呀。就如同你刚才所说，人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有目的的。你主动提出这个想法，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何目的呀？”
高翔听出了万历皇帝疑虑，他不卑不亢，表情十分严肃地回答道：“如果问臣出于什么原因，那就是臣发现了目前存在的弊端，影响我们大明正常发展的弊端，臣希望能够消除这个弊端，让我大明在正常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臣别无他求，只是想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分忧。”
听了高翔这番慷慨激昂地表态，万历皇帝心中的疑虑略微减少了一些。
高翔告退了。
高翔和陈矩都很担心万历皇帝的安危，带着人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万历皇帝给阻止了。他大声喊道：“邢府尹，好大的官威呀。”
邢侗一听，定睛一看，发现面前之人竟然是万历皇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急忙制止了手下。然后，噗通就跪下了。不住地向皇帝求饶。
这帮衙役一看府尹大人都跪下了，来者居然是皇上。也都吓坏了。瞬间跪下一片，不住地磕头。
直到邢侗等人将额头磕出了血，万历皇帝才让他们起来。
万历皇帝说道：“邢侗。如果今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想不到，在我们大明，还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事。还发生在京城。博陵。你给他说说吧。”
于是，高翔上前一步，将自己了解到的关于“火甲”的事情，以及本次高家丝绸铺供应丝绸所发生的事情都向其进行了阐述。
邢侗一边听着，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事情出在他的治下，绝对是难辞其咎。
高翔说完，万历皇帝说道：“邢府尹。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邢侗忙跪下说道：“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万历皇帝厉声说道：“你是该死。手下小吏竟然如此猖狂。你敢说你不知道？陈矩。由你们东厂负责调查此事。凡是在“火甲”中存在问题的，马上严办。至于邢侗，马上革职，流放。”
邢侗跪地谢恩。
陈矩命手下的番子先将今日敲诈勒索的那名小吏拿下了。
万历皇帝吩咐完毕后，就安排陈矩留在顺天府处理此事。高翔率领着一众家丁护送着他返回皇宫。
回来后，万历皇帝问道：“博陵。我安排陈矩处理此事。只是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过了这阵子，必然死灰复燃。你执意要我到顺天府实地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呀？”
高翔眼见今日万历皇帝亲眼见到小吏的恶劣行径，达到目的的那种兴奋，不言而喻。
他听见万历皇帝如此一问，就恭敬地说道：“皇上圣明。我的这点小心思，逃不过您的法眼。不错。臣确实有一些想法。
这件事，我也是听家丁所述。刚听时，我也是十分气愤。可是细细一想。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万历皇帝十分不解，忙问道：“就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恶意中伤，还情有可原。”
高翔继续解释道：“作为成年人。做事情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这名小吏之所以这么做，顺天府上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们可以从中获取私利。
这虽然令人气愤。但是获取私利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有一条是必须的。那就是朝廷发放给官员的俸禄太低。既要养家糊口，又要为雇佣人员发工资，还得进行正常的人员间的礼尚往来。这些仅靠俸禄是不够的。因此，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万历皇帝听了，点了点头，沉吟道：“是呀。你说的这些情况，也有人反映过。可是，从太祖皇帝开始，就一直这么执行的。俸禄太高，一来会增加朝廷的负担，二来会使官员变得骄奢淫逸。”
高翔说道：“眼下，朝廷上下默认的合法收入，就是折色火耗和淋尖踢斛。
这无形中损害了农民的利益，增加了农民的负担。再加上有功名者、皇亲功勋免田赋，又会增加农民的负担。
臣在苏州府时，曾经当过一阵子小吏，深知底层的状况。尤其苏州府，田赋非常重，有些农民无力上缴，只能欠税。这样又会影响朝廷的收入。
按此趋势下去，就会形成恶性循环。对大明不利呀。”
万历皇帝询问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高翔答道：“双管齐下。利国利民。首先，我朝商业发展非常快，尤其是江南地区，商业十分发达。朝廷可以征收商税。眼下，皇上也看到了，即使商户不缴纳商税，低下的官吏也会以各种理由剥削商户。商户敢怒而不敢言。”
万历皇帝听了高翔的话，就说道：“如果征收商税。势必会断了官吏的财路，在执行过程中，必然阳奉阴违，最后不还是进入官吏个人腰包吗？”
高翔笑着说道：“我们在征收商税的同时，增加官员的俸禄，使其能够养家糊口、招募下属，达到日常开销的目的。这样就将官员的隐性收入变成合法收入。
这将规范官员的收入，降低贪腐的人员数量。再配上锦衣卫和御史的监督。定然能够起到抑制腐败的作用。
另外，官员的俸禄也不要一成不变。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物价的增长，而适当地增加。
当然，提高俸禄只能暂时性提高官员的积极性，过了这段兴奋期后，难免会陷入失落之中。人的本性就是，赚了很多钱后，还行赚更多的钱，根本没有满足的时候。因此，我们还得在此基础上，继续细化一下。方能形成一套完美的俸禄制度。”
万历皇帝听着高翔口若悬河的讲述，理解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他说道：“博陵呀。你说的这些，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我知道这是你经过深思熟虑，前思后想，得出的一个解决管理贪腐的方法。
但是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朝廷的每一个官员，还有全国的大大小小的商户。如果稍有不慎，失败了。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你跟我实话实说，有几分把握？”
高翔听出了万历皇帝的担心，同时也听出了万历皇帝的决心，他略一思考，答道：“目前，臣有六成把握。如果前期能够找个地方进行试点，详细测算商户缴税情况，测算官员俸禄增加额，全国各地都能认真统计商户每年的销售情况，以及官员数量。臣有九成的把握。”
万历皇帝对于高翔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说道：“你先按照你的想法，将这两项制度的计划，详细地写出来。我和几位大臣商议一下。”
高翔当即表示，尽快完成。
此时，万历皇帝又略有深意地问道：“博陵呀。就如同你刚才所说，人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有目的的。你主动提出这个想法，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何目的呀？”
高翔听出了万历皇帝疑虑，他不卑不亢，表情十分严肃地回答道：“如果问臣出于什么原因，那就是臣发现了目前存在的弊端，影响我们大明正常发展的弊端，臣希望能够消除这个弊端，让我大明在正常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臣别无他求，只是想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分忧。”
听了高翔这番慷慨激昂地表态，万历皇帝心中的疑虑略微减少了一些。
高翔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