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脉丹
thu may 21 05:10:07 cst 2015
第八章
开元历x月x日
王暮用鹅毛笔在一张纸上记录着：肝癌手术
主刀医生：查理。
助理：药店老板。
麻醉师：药店老板。
病情描述：服用蓝心草、紫玉藤、雪芝……炼制的丹药四十三天，肝脏部位病灶形成、固定。病人脸色蜡黄、呼吸急促，肝脏部位有时剧烈疼痛……
手术器材：手术刀，消毒药棉，夹钳，冲吸管，撑开器，缝合针，线。
步骤：
第一步，麻醉，负责人，药店老板。
第二步，手术，负责人，查理，助理，药店老板。
第三步，术后消炎处理，负责人，药店老板。
第四步，术后护理，负责人，药店老板。
注：本次手术药店老板只负责协助查理，所产生一切不良后果，全部由查理负责。
记录人：查理。
开元历x月x日，距魔植收获期还有三天。
沉吟片刻，王暮又在右下角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上：今天是我十五岁生日，愿好运伴随着我。
写完这一切，王暮又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将纸用石头压在乔治平常休息的竹床上。
做完这一切，王暮推开乔治卧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一如一个赶赴战场的士兵。
距离收获期最后一天，安鲁平原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灯火辉煌的景观，该做的已经做了，是什么结果明天就会知晓。
当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很多少年心里竟难得的平静。他们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明天就要离开这里。
很多好朋友也只有在这一天，才能整晚畅谈而不被田长呵斥。
王暮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有种错觉，好象前世午夜梦回，又好象小时候从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醒来。
自己睡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
手术的过程亦不记得了。
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了。
他只觉得好饿。
转过头，看见桌子上亮着油灯，旁边摆着一碗粥。
王暮爬起身来，端过碗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突然，王暮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抬头间，才发现桌旁坐着一个人。
王暮吓了一跳，只见这人头发象野草，衣服破烂不堪――仔细一看，不是彼得是谁？
彼得幽幽道：“查理，吃得可香？”
王暮吃了一惊，粥碗咣铛一声掉在桌上，失声叫道：“彼得，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彼得叹道：“一言难尽……查理，我今天来是向你道别的。”
王暮又是一惊：“道别？彼得，难道我睡过头，已经过了收获期了？”
彼得道：“那倒不是，查理，明天才是收获典礼的日期。”
王暮道：“那你为什么要提前离开？”
彼得道：“我心已死，与其留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倒不如静静离开。”
王暮沉吟了一下，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望着彼得，缓缓问道：“那么，彼得，你觉得我在这里工作表现得怎样？”
彼得翻了个白眼，道：“你比我更糟糕……所以我来向你道别，顺便问下你走不走？”
王暮笑了，道：“我不走，彼得，连我这么糟糕的都没离开，你又有什么理由离开呢？又有什么比进入联盟更重要的呢？”
天亮了。
等王暮、彼得走出石屋时，很多石屋早已人去屋空，许多少年早早赶往安鲁平原的中心广场。
收获典礼马上要开始了。
东方发白，田长们大声吆喝着约束自己的少年，不要拥挤，排好队，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
找到自己队伍的位置，王暮发觉贝里田长笑得特别诡异，就如一只老狐狸。
在广场前面有一座高台，接下来是几个田长代表相继上台讲话、安抚，比如：
“……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我相信通过三年的学习，你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当然，还有二十人，你们的聪慧，你们的坚持，你们的仁爱得到了联盟的认可，他们将会对你们进行至高的奖励――洗脉药水！”
有时候，少年们心情激荡、人群骚动起来，他们也会进行安抚。
比如：“……不可否认，这是人生最高的奖励，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但是，你们就真的确定这是一种幸福而不是痛苦的开始？”
“所以，拥有的人不必自满，失去的人不必沮丧。怎么样活着才真正快乐？答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只到太阳升起老高，讲话才堪堪结束。然后是贝里田长上台，他看了看天色，说道：“联盟的仙人马上就会到来，大家要安静，要尊敬，要自制，更要克制。等仙人们点出二十个名额，点到名字的，要大声说‘到！’然后来到我的这个位置站好，现在，我们静候仙人的到来！！”
一阵仙乐声响起，众人抬头仰望乞力扎特大雪山。
阳光照耀下，王暮隐约看到，在乞力扎特大雪山云雾间，有一道如肥皂泡似的薄幕，薄幕上破了一道口子，一只仙鹤飞了出来。
众少年痴痴望着仙鹤，待飞得近了，才发现仙鹤背上坐着两人。
这是一男一女，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男的俊朗，女的秀美。仙鹤徐徐飞来，两人当真如画中人一般。
仙鹤平稳地在前台旁落下，两人从鹤背上跃下，他们俱都穿着月色长袍，束着长发，在男子的腰间，挂着一柄亮银锤子，女子背上，背着一柄古朴长剑，看上去飘逸出尘。
青年男女个子高挑，但也只堪堪与仙鹤背部平齐，那仙鹤将头高高伸出，竟比高台上的贝里田长还高出三分。
众少年双眼几乎看不过来，在仙鹤与青年男女身上不住转换，心中暗叹：“不愧是仙人啊。”
青年男女缓步走上高台，整个广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青年男子手中持着一张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雪白书卷，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将书卷打开，又看了一眼台下，直接开始点名：“格兰特。”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却清晰传遍广场每一个角落。
就听一少年叫道：“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步履沉稳，目光坚定，只是双肩微微颤抖，显是内心也十分紧张与激动。
青年男子接着念道：“吉布斯科特。”
人群中又一人大声应道：“到！”分开众人走上前台。
一个个名字从青年口中叫了出来，一个个激动兴奋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上高台。
细细一数，竟有了十七人。
广场上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
青年男子向下面看了眼，继续念道：“凯莉。”
“轰！”如一声炸雷在王暮脑海中炸响，他就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叫道：“到！”
王暮艰难转过头去，那分开人群向前走的，正是彼得曾经心中的女神――凯莉。
“原来真的是田长说了算。”王暮脑海中闪电般转过这个念头。
但接下来王暮的心马上从地狱转到天堂，他听到有人叫：“查理。”
王暮还没转过念头，抬眼望，就见那青年男子目光在下面扫视，又叫道：“查理。”
一股狂喜迅速涌上心头，王暮裂了裂嘴，叫道：“到！~”
从人群中向前走，王暮脑中还稀里糊涂想：“这是不是真的？”
接着听到青年男子的声音：“现在是最后一个了，彼得。”
付出终于得到收获，幸福就象春雨滋润着少年的心田。
此时王暮就与其它少年坐在一间宽大的石室中。
安鲁平原此时正值炎热季节，而这间石室中却寒冷异常，且阴风阵阵，王暮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看是不是有两台大功率的空调正对着大家吹。
在石室中一张茶几后面，青年男子盘膝坐着。茶几的前面，依次摆放着二十个紫苇草编织的蒲团。
二十个少年依次在蒲团上坐下，王暮右边坐着凯莉，左面坐着吉布斯科特，彼得坐在王暮左前排。
在彼得正后面，正是吉布斯科特。
石室中安静异常，其实少年们心中异常激动――就要洗脉了。
青年男子望着下面二十人，过了半晌，忽道：“修仙本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权利，但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却也得到了这样的机会。无论你们洗脉成功与否，都应无憾。”
格兰特道：“请问仙人，洗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男子冷俊的脸上努力露出一丝笑容，道：“哦，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叫蒙迪夫，你们可以喊我一声师兄，至于洗脉，我可不认为你们这群家伙能够通过。”一边说一边犹如变魔术似的在茶几上摆上二十个玉盘，每个玉盘中都盛着一颗葡萄般大小的朱红丹药。
少年们先是沉浸在称呼仙人为师兄的深深自豪中，接着又被这朱红丹药吸引，有人已掩面惊呼：“天，我看到了什么？一品灵丹！”
蒙迪夫冷冷道：“一品灵丹？不，它只是较接近一品丹药的洗脉丹而已。现在按顺序上前领取丹药。”
少年们依次上前领取丹药，然后回归原位坐下。
王暮细瞧掌心的丹药，只见它如一滴红色甘露，闻不到药香，却看得见里面滚动着一丝丝诡异的能量，在掌心中微一滚动，便能感觉到那种柔软、细腻。这种聚而不散，包容乃大的丹药，与王暮炼制的丹药高下立判。
蒙迪夫随手一挥，玉盘消失，只见他站起身来，道：“现在大家可以服用了。”
有少年便问：“师兄，我们要注意些什么？”
蒙迪夫边往外走边道：“心随意动，抱守元一，气沉丹田，不动如山！”
第八章
开元历x月x日
王暮用鹅毛笔在一张纸上记录着：肝癌手术
主刀医生：查理。
助理：药店老板。
麻醉师：药店老板。
病情描述：服用蓝心草、紫玉藤、雪芝……炼制的丹药四十三天，肝脏部位病灶形成、固定。病人脸色蜡黄、呼吸急促，肝脏部位有时剧烈疼痛……
手术器材：手术刀，消毒药棉，夹钳，冲吸管，撑开器，缝合针，线。
步骤：
第一步，麻醉，负责人，药店老板。
第二步，手术，负责人，查理，助理，药店老板。
第三步，术后消炎处理，负责人，药店老板。
第四步，术后护理，负责人，药店老板。
注：本次手术药店老板只负责协助查理，所产生一切不良后果，全部由查理负责。
记录人：查理。
开元历x月x日，距魔植收获期还有三天。
沉吟片刻，王暮又在右下角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上：今天是我十五岁生日，愿好运伴随着我。
写完这一切，王暮又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将纸用石头压在乔治平常休息的竹床上。
做完这一切，王暮推开乔治卧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一如一个赶赴战场的士兵。
距离收获期最后一天，安鲁平原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灯火辉煌的景观，该做的已经做了，是什么结果明天就会知晓。
当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很多少年心里竟难得的平静。他们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明天就要离开这里。
很多好朋友也只有在这一天，才能整晚畅谈而不被田长呵斥。
王暮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有种错觉，好象前世午夜梦回，又好象小时候从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醒来。
自己睡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
手术的过程亦不记得了。
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了。
他只觉得好饿。
转过头，看见桌子上亮着油灯，旁边摆着一碗粥。
王暮爬起身来，端过碗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突然，王暮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抬头间，才发现桌旁坐着一个人。
王暮吓了一跳，只见这人头发象野草，衣服破烂不堪――仔细一看，不是彼得是谁？
彼得幽幽道：“查理，吃得可香？”
王暮吃了一惊，粥碗咣铛一声掉在桌上，失声叫道：“彼得，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彼得叹道：“一言难尽……查理，我今天来是向你道别的。”
王暮又是一惊：“道别？彼得，难道我睡过头，已经过了收获期了？”
彼得道：“那倒不是，查理，明天才是收获典礼的日期。”
王暮道：“那你为什么要提前离开？”
彼得道：“我心已死，与其留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倒不如静静离开。”
王暮沉吟了一下，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望着彼得，缓缓问道：“那么，彼得，你觉得我在这里工作表现得怎样？”
彼得翻了个白眼，道：“你比我更糟糕……所以我来向你道别，顺便问下你走不走？”
王暮笑了，道：“我不走，彼得，连我这么糟糕的都没离开，你又有什么理由离开呢？又有什么比进入联盟更重要的呢？”
天亮了。
等王暮、彼得走出石屋时，很多石屋早已人去屋空，许多少年早早赶往安鲁平原的中心广场。
收获典礼马上要开始了。
东方发白，田长们大声吆喝着约束自己的少年，不要拥挤，排好队，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
找到自己队伍的位置，王暮发觉贝里田长笑得特别诡异，就如一只老狐狸。
在广场前面有一座高台，接下来是几个田长代表相继上台讲话、安抚，比如：
“……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我相信通过三年的学习，你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当然，还有二十人，你们的聪慧，你们的坚持，你们的仁爱得到了联盟的认可，他们将会对你们进行至高的奖励――洗脉药水！”
有时候，少年们心情激荡、人群骚动起来，他们也会进行安抚。
比如：“……不可否认，这是人生最高的奖励，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但是，你们就真的确定这是一种幸福而不是痛苦的开始？”
“所以，拥有的人不必自满，失去的人不必沮丧。怎么样活着才真正快乐？答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只到太阳升起老高，讲话才堪堪结束。然后是贝里田长上台，他看了看天色，说道：“联盟的仙人马上就会到来，大家要安静，要尊敬，要自制，更要克制。等仙人们点出二十个名额，点到名字的，要大声说‘到！’然后来到我的这个位置站好，现在，我们静候仙人的到来！！”
一阵仙乐声响起，众人抬头仰望乞力扎特大雪山。
阳光照耀下，王暮隐约看到，在乞力扎特大雪山云雾间，有一道如肥皂泡似的薄幕，薄幕上破了一道口子，一只仙鹤飞了出来。
众少年痴痴望着仙鹤，待飞得近了，才发现仙鹤背上坐着两人。
这是一男一女，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男的俊朗，女的秀美。仙鹤徐徐飞来，两人当真如画中人一般。
仙鹤平稳地在前台旁落下，两人从鹤背上跃下，他们俱都穿着月色长袍，束着长发，在男子的腰间，挂着一柄亮银锤子，女子背上，背着一柄古朴长剑，看上去飘逸出尘。
青年男女个子高挑，但也只堪堪与仙鹤背部平齐，那仙鹤将头高高伸出，竟比高台上的贝里田长还高出三分。
众少年双眼几乎看不过来，在仙鹤与青年男女身上不住转换，心中暗叹：“不愧是仙人啊。”
青年男女缓步走上高台，整个广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青年男子手中持着一张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雪白书卷，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将书卷打开，又看了一眼台下，直接开始点名：“格兰特。”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却清晰传遍广场每一个角落。
就听一少年叫道：“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步履沉稳，目光坚定，只是双肩微微颤抖，显是内心也十分紧张与激动。
青年男子接着念道：“吉布斯科特。”
人群中又一人大声应道：“到！”分开众人走上前台。
一个个名字从青年口中叫了出来，一个个激动兴奋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上高台。
细细一数，竟有了十七人。
广场上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
青年男子向下面看了眼，继续念道：“凯莉。”
“轰！”如一声炸雷在王暮脑海中炸响，他就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叫道：“到！”
王暮艰难转过头去，那分开人群向前走的，正是彼得曾经心中的女神――凯莉。
“原来真的是田长说了算。”王暮脑海中闪电般转过这个念头。
但接下来王暮的心马上从地狱转到天堂，他听到有人叫：“查理。”
王暮还没转过念头，抬眼望，就见那青年男子目光在下面扫视，又叫道：“查理。”
一股狂喜迅速涌上心头，王暮裂了裂嘴，叫道：“到！~”
从人群中向前走，王暮脑中还稀里糊涂想：“这是不是真的？”
接着听到青年男子的声音：“现在是最后一个了，彼得。”
付出终于得到收获，幸福就象春雨滋润着少年的心田。
此时王暮就与其它少年坐在一间宽大的石室中。
安鲁平原此时正值炎热季节，而这间石室中却寒冷异常，且阴风阵阵，王暮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看是不是有两台大功率的空调正对着大家吹。
在石室中一张茶几后面，青年男子盘膝坐着。茶几的前面，依次摆放着二十个紫苇草编织的蒲团。
二十个少年依次在蒲团上坐下，王暮右边坐着凯莉，左面坐着吉布斯科特，彼得坐在王暮左前排。
在彼得正后面，正是吉布斯科特。
石室中安静异常，其实少年们心中异常激动――就要洗脉了。
青年男子望着下面二十人，过了半晌，忽道：“修仙本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权利，但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却也得到了这样的机会。无论你们洗脉成功与否，都应无憾。”
格兰特道：“请问仙人，洗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男子冷俊的脸上努力露出一丝笑容，道：“哦，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叫蒙迪夫，你们可以喊我一声师兄，至于洗脉，我可不认为你们这群家伙能够通过。”一边说一边犹如变魔术似的在茶几上摆上二十个玉盘，每个玉盘中都盛着一颗葡萄般大小的朱红丹药。
少年们先是沉浸在称呼仙人为师兄的深深自豪中，接着又被这朱红丹药吸引，有人已掩面惊呼：“天，我看到了什么？一品灵丹！”
蒙迪夫冷冷道：“一品灵丹？不，它只是较接近一品丹药的洗脉丹而已。现在按顺序上前领取丹药。”
少年们依次上前领取丹药，然后回归原位坐下。
王暮细瞧掌心的丹药，只见它如一滴红色甘露，闻不到药香，却看得见里面滚动着一丝丝诡异的能量，在掌心中微一滚动，便能感觉到那种柔软、细腻。这种聚而不散，包容乃大的丹药，与王暮炼制的丹药高下立判。
蒙迪夫随手一挥，玉盘消失，只见他站起身来，道：“现在大家可以服用了。”
有少年便问：“师兄，我们要注意些什么？”
蒙迪夫边往外走边道：“心随意动，抱守元一，气沉丹田，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