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愧疚
不远处，尹诗瑶的身影忙碌于大排档里。
在大排档里还有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正煎着鱿鱼，女的则站在案板前切着菜。
从二人那佝偻的身躯可以看出，二人饱受风霜。
这时，那对夫妻回了下头，看了看正收拾桌子的尹诗瑶。
那一刻，洛尘像是浑身呆滞，好似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虽然那二人脸庞上布满皱纹，但一眼他就看出来了，那是尹诗瑶的父母。
“二老怎么老成这样？”洛尘心中满是内疚。
这才几年光景，二老就完全变了个样，和老年人没什么样。
可想而知，这几年二老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内疚和惭愧充斥于心中，如果当年不是他无知，尹诗瑶一家也不会搬走，也就不会为了生计落到这般地步。
洛尘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尹诗瑶一家，他想转头走开。
可是当年犯了错，逃避又有什么用，何不坦然面对，并想办法弥补。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从容地走了过去。
“诗瑶。”他从容安定地喊了一声。
尹正国下意识回过头，因为自从女儿毁容后，就再也没有男性朋友或同学，现在突然听到一个男声，他感到很奇怪。
“你怎么在这？”尹诗瑶惊讶地问道。
“瑶瑶，你同学？”尹正国好奇地问道。
“嗯嗯。”
再次看到尹叔叔，洛尘内心紧张起来，内疚和惭愧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
“叔，你不认识我了？”他鼓起勇气说道。
当年犯下的错，逃避有什么用呢，迟早要对面的。
尹正国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这个小伙子看起来确实有些面熟。
“叔，我是洛尘。”
“尘尘？”尹正国惊喜地说道，“你跟瑶瑶是同学？”
“你们这几年过得还好吧，你爸还也在望山市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但丝毫没提当年女儿被毁容之事。
其实他从未恨过洛尘，毕竟小孩子打闹，发生些意外总是难免的。
要怪只能怪女儿命苦。
霎时间，洛尘眼中一阵酸痛，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尹正国一点都没怪他，反而还嘘寒问暖，这让他更是愧疚。
随即他回道，说这几年过得很好。
至于老爹的事，他则一笔提过，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老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该怎么说。
“哼！”蔡素芬则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女人和男人的性格本就不一样，通常来说男人要比女人看得开。
看到洛尘站在那，蔡素芬心里就来气，恨不得将这个家伙轰出去。
她知道当年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说不起也不能完全怪洛尘。
因为毁容之事，女儿从小到大一直受他人白眼，甚至还被人起“丑八怪”难听的外号。
现在女儿长大了，正是豆蔻年华，爱美的年纪。
可就因为这张脸，美和女儿完全不搭边，连人都越来越自卑了。
再过一些年，到了女儿出嫁的年龄，怕是嫁不出去了。
女儿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她这个当妈的比谁都清楚。
可以说，正是因为当年洛尘的无心之举，完全毁了尹诗瑶的人生。
所以突然看到洛尘，蔡素芬心中除了委屈，更多的是不满和愤怒。
“叔，婶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诗瑶，对不起你们，这件事让我背了很久的良心债。”洛尘诚恳地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瑶瑶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蔡素芬愤恨地吼道。
“妈，你别说了！”尹诗瑶瞪了母亲一眼。
“叔，婶子，我向你们保证，我会治好诗瑶脸上的伤！”洛尘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果尹诗瑶一家没有连夜搬走，她脸上的伤早就治好了。
因为洛天有一个方子，完全可以治好尹诗瑶的伤。
洛尘因为内心有愧，所以早就把那个方子记在心中了，就希望能再次遇到诗瑶，然后治好她脸上的伤。
不过那方子所需要的药材过多，其中还有几枚比较难寻到，所以他打算等到国庆长假，有足够多的时间着手处理。
“你别这吹牛了，你以为你是神医啊？”蔡素芬轻蔑地回道。
这些年为了诗瑶脸上的伤，她和丈夫快跑遍了全国的医院，但全都束手无策。
连国内顶尖的医院都治不好，你一个黄毛小子，居然在这口出狂言！
一时间，她对洛尘的印象更差了。
浮夸、轻挑，这是她对洛尘的感官。
尹诗瑶很是歉意地看了看洛尘，意思是说，希望洛尘别介意她母亲的话语。
对于洛尘说治好她脸上的伤，她没太往心里去，因为遍访全国各大医院后，她知道自己脸上的伤没得治了。
她知道洛尘这样说是安慰她，对此她感到很高兴。
洛尘当然不介意蔡素芬这粗暴的态度，就算蔡素芬冲上来揍他一顿，他都毫无怨言。
“好了，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尹正国不满地瞥了妻子一眼。
平时在家发发牢骚也就罢了，怎么能当人面发火，这不是让人难堪么。
正好这时有一桌客人吃完了，洛尘赶紧走了过去，然后收拾起来。
“你别动，怎么能让你收拾，你坐着，我给你弄点吃的。”尹诗瑶不好意思地说道。
“诗瑶，让我来。”洛尘握住尹诗瑶的手腕，真挚而又诚恳地说道。
霎时间，尹诗瑶小脸通红，心如鹿撞。
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男生握她的手。
看着洛尘那坚定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劝阻不了，而且她明白是想赎罪，所以由他去吧。
过了会，看洛尘干得有模有样，尹诗瑶知道他并不是装装样子，是真的想赎罪。
“你把那些垃圾倒一下吧。”她指了指旁边那一堆垃圾。
“嗯。”洛尘点点头，然后将垃圾全打包起来，接着去倒垃圾。
“老板，先给我弄五十串羊肉串来！”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金项链，光着脑袋的汉子走了进来。
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紧随其后的几个小弟纷纷坐了下来。
“刀哥，咱们是不是多叫些韭菜，待会还要去潇洒呢？”一个瘦弱的青年，满脸淫笑地问道。
名为刀哥的汉子大腿一拍，喊道：“再弄二十串韭菜！”
过了十几分钟，尹诗瑶端着羊肉串和韭菜走了过去。
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先生，你们点的东西。”
刀哥抓起一串韭菜，同时打量着尹诗瑶，心想这小妹妹身材不错啊，有腰有腿的，看样子是个高中生，肯定还是个雏儿。
“小妹妹，抬起头来，让哥哥瞧瞧。”他猥琐地说道。
因为尹诗瑶一直低着头，所以他看不到尹诗瑶的面貌。
不过他想身材这么好，脸蛋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好久没开过苞，心中不由地激荡起来，邪恶的想法不停地涌了上来。
“我很丑，怕吓到你。”尹诗瑶弱弱地说道。
“不会的，你抬起头来就是。”刀哥像哄小女孩一样哄道。
“喂，小妹妹，你是不给我们刀哥面子啊？”那个瘦弱的青年威吓道，“你要是不抬起头来，信不信我把你们的摊子给砸了？”
尹诗瑶吓得身子微微颤抖，她知道这群混混无恶不作，如果不满意他们的要求，真的会砸了摊子。
她想了会，然后缓缓抬起头来。
刀哥目不转睛，翘首以盼地盯着。
本以为尹诗瑶抬起头后，会看到一张完美精致的脸庞。
哪知一张疤痕遮盖了半张脸，触目惊心，甚至令人作呕的脸庞出现在眼旁。
那一刹那，吓得他身子往后一拱，差点没摔倒在地。
“我去你吗的！”他大声骂道，“差点没吓到老子！”
“长这么丑还出来，你特么的有病吧？”
那瘦弱的青年吐掉嘴里的肉，也跟着骂道：“差点没把老子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在大排档里还有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正煎着鱿鱼，女的则站在案板前切着菜。
从二人那佝偻的身躯可以看出，二人饱受风霜。
这时，那对夫妻回了下头，看了看正收拾桌子的尹诗瑶。
那一刻，洛尘像是浑身呆滞，好似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虽然那二人脸庞上布满皱纹，但一眼他就看出来了，那是尹诗瑶的父母。
“二老怎么老成这样？”洛尘心中满是内疚。
这才几年光景，二老就完全变了个样，和老年人没什么样。
可想而知，这几年二老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内疚和惭愧充斥于心中，如果当年不是他无知，尹诗瑶一家也不会搬走，也就不会为了生计落到这般地步。
洛尘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尹诗瑶一家，他想转头走开。
可是当年犯了错，逃避又有什么用，何不坦然面对，并想办法弥补。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从容地走了过去。
“诗瑶。”他从容安定地喊了一声。
尹正国下意识回过头，因为自从女儿毁容后，就再也没有男性朋友或同学，现在突然听到一个男声，他感到很奇怪。
“你怎么在这？”尹诗瑶惊讶地问道。
“瑶瑶，你同学？”尹正国好奇地问道。
“嗯嗯。”
再次看到尹叔叔，洛尘内心紧张起来，内疚和惭愧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
“叔，你不认识我了？”他鼓起勇气说道。
当年犯下的错，逃避有什么用呢，迟早要对面的。
尹正国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这个小伙子看起来确实有些面熟。
“叔，我是洛尘。”
“尘尘？”尹正国惊喜地说道，“你跟瑶瑶是同学？”
“你们这几年过得还好吧，你爸还也在望山市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但丝毫没提当年女儿被毁容之事。
其实他从未恨过洛尘，毕竟小孩子打闹，发生些意外总是难免的。
要怪只能怪女儿命苦。
霎时间，洛尘眼中一阵酸痛，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尹正国一点都没怪他，反而还嘘寒问暖，这让他更是愧疚。
随即他回道，说这几年过得很好。
至于老爹的事，他则一笔提过，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老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该怎么说。
“哼！”蔡素芬则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女人和男人的性格本就不一样，通常来说男人要比女人看得开。
看到洛尘站在那，蔡素芬心里就来气，恨不得将这个家伙轰出去。
她知道当年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说不起也不能完全怪洛尘。
因为毁容之事，女儿从小到大一直受他人白眼，甚至还被人起“丑八怪”难听的外号。
现在女儿长大了，正是豆蔻年华，爱美的年纪。
可就因为这张脸，美和女儿完全不搭边，连人都越来越自卑了。
再过一些年，到了女儿出嫁的年龄，怕是嫁不出去了。
女儿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她这个当妈的比谁都清楚。
可以说，正是因为当年洛尘的无心之举，完全毁了尹诗瑶的人生。
所以突然看到洛尘，蔡素芬心中除了委屈，更多的是不满和愤怒。
“叔，婶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诗瑶，对不起你们，这件事让我背了很久的良心债。”洛尘诚恳地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瑶瑶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蔡素芬愤恨地吼道。
“妈，你别说了！”尹诗瑶瞪了母亲一眼。
“叔，婶子，我向你们保证，我会治好诗瑶脸上的伤！”洛尘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果尹诗瑶一家没有连夜搬走，她脸上的伤早就治好了。
因为洛天有一个方子，完全可以治好尹诗瑶的伤。
洛尘因为内心有愧，所以早就把那个方子记在心中了，就希望能再次遇到诗瑶，然后治好她脸上的伤。
不过那方子所需要的药材过多，其中还有几枚比较难寻到，所以他打算等到国庆长假，有足够多的时间着手处理。
“你别这吹牛了，你以为你是神医啊？”蔡素芬轻蔑地回道。
这些年为了诗瑶脸上的伤，她和丈夫快跑遍了全国的医院，但全都束手无策。
连国内顶尖的医院都治不好，你一个黄毛小子，居然在这口出狂言！
一时间，她对洛尘的印象更差了。
浮夸、轻挑，这是她对洛尘的感官。
尹诗瑶很是歉意地看了看洛尘，意思是说，希望洛尘别介意她母亲的话语。
对于洛尘说治好她脸上的伤，她没太往心里去，因为遍访全国各大医院后，她知道自己脸上的伤没得治了。
她知道洛尘这样说是安慰她，对此她感到很高兴。
洛尘当然不介意蔡素芬这粗暴的态度，就算蔡素芬冲上来揍他一顿，他都毫无怨言。
“好了，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尹正国不满地瞥了妻子一眼。
平时在家发发牢骚也就罢了，怎么能当人面发火，这不是让人难堪么。
正好这时有一桌客人吃完了，洛尘赶紧走了过去，然后收拾起来。
“你别动，怎么能让你收拾，你坐着，我给你弄点吃的。”尹诗瑶不好意思地说道。
“诗瑶，让我来。”洛尘握住尹诗瑶的手腕，真挚而又诚恳地说道。
霎时间，尹诗瑶小脸通红，心如鹿撞。
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男生握她的手。
看着洛尘那坚定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劝阻不了，而且她明白是想赎罪，所以由他去吧。
过了会，看洛尘干得有模有样，尹诗瑶知道他并不是装装样子，是真的想赎罪。
“你把那些垃圾倒一下吧。”她指了指旁边那一堆垃圾。
“嗯。”洛尘点点头，然后将垃圾全打包起来，接着去倒垃圾。
“老板，先给我弄五十串羊肉串来！”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金项链，光着脑袋的汉子走了进来。
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紧随其后的几个小弟纷纷坐了下来。
“刀哥，咱们是不是多叫些韭菜，待会还要去潇洒呢？”一个瘦弱的青年，满脸淫笑地问道。
名为刀哥的汉子大腿一拍，喊道：“再弄二十串韭菜！”
过了十几分钟，尹诗瑶端着羊肉串和韭菜走了过去。
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先生，你们点的东西。”
刀哥抓起一串韭菜，同时打量着尹诗瑶，心想这小妹妹身材不错啊，有腰有腿的，看样子是个高中生，肯定还是个雏儿。
“小妹妹，抬起头来，让哥哥瞧瞧。”他猥琐地说道。
因为尹诗瑶一直低着头，所以他看不到尹诗瑶的面貌。
不过他想身材这么好，脸蛋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好久没开过苞，心中不由地激荡起来，邪恶的想法不停地涌了上来。
“我很丑，怕吓到你。”尹诗瑶弱弱地说道。
“不会的，你抬起头来就是。”刀哥像哄小女孩一样哄道。
“喂，小妹妹，你是不给我们刀哥面子啊？”那个瘦弱的青年威吓道，“你要是不抬起头来，信不信我把你们的摊子给砸了？”
尹诗瑶吓得身子微微颤抖，她知道这群混混无恶不作，如果不满意他们的要求，真的会砸了摊子。
她想了会，然后缓缓抬起头来。
刀哥目不转睛，翘首以盼地盯着。
本以为尹诗瑶抬起头后，会看到一张完美精致的脸庞。
哪知一张疤痕遮盖了半张脸，触目惊心，甚至令人作呕的脸庞出现在眼旁。
那一刹那，吓得他身子往后一拱，差点没摔倒在地。
“我去你吗的！”他大声骂道，“差点没吓到老子！”
“长这么丑还出来，你特么的有病吧？”
那瘦弱的青年吐掉嘴里的肉，也跟着骂道：“差点没把老子的心脏病给吓出来！”